只是他且聽了一會兒,又悵惘的坐下了。
因這事,正如一團迷霧,他是那困在迷霧中的囚人,只能等待未知的降臨,卻始終無法衝破。
鈴鐺聲漸漸輕了,廉青若神思不屬的摩挲著貓兒頭頂的小角,直將它揉的不耐煩了,甩了甩蛇尾,從他懷裡掙脫出去。
它本是要回到自己的小榻上舒舒服服的窩一會兒,未料到還沒能夠上床角,便被一隻綴滿黑紋的纖纖玉足踩住了。
那足的主人俯下身來,兩指撚住它的細尾,輕松的將它提了起來。
素來頑皮又傲氣的貓兒此刻卻乖覺的像個鵪鶉,在她手中瑟瑟顫著,一動都不敢動。
此時的廉青若還怔然的望著窗外,絲毫未覺自家靈寵的困境。
女子輕一挑眉,將貓兒丟在了床榻上。
“瞧的這般入神,可是在等你心儀的姑娘?”
正當廉青若定定入神之時,她冰涼且軟膩的柔夷輕緩的按壓在了他的肩畔,接觸到他頸部露出的一截肌膚,激的他渾身一個激靈。
幾乎是下意識的,他提起靈力反擊。
然而在對上女子雙眸的刹那,他的靈力猶如潰敗的逃兵,一擊即散。
那雙血紅的眼如此熟悉,熟悉的他軟了身子,猶如被操控的木偶,呆呆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女子細長而尖銳的指甲自他的頰側輕輕滑過:
“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模樣,全然是個負心郎的作派。”
她嘻嘻調笑著,唇瓣舒卷,媚色生香。
廉青若僵直著脖頸,他的身體是動彈不得,意識卻還清醒,唯獨一雙眼珠子微微瞠著,表現出他外露的幾分羞憤。
頂著一張同黎莘一模一樣的面龐,卻放浪形骸,行事輕佻,他心頭一時間百味陳雜。
不可否認,見過黎莘的人,總歸是對她有幾分仰慕之心的。
她是懸崖絕壁上無人敢采擷的雪蓮,是冰霜雕琢而成的美人,而並非面前這樣……這樣……
“你這雙眼生的好看,何苦這般用力。”
女子說著,在他唇上緩緩撫過,攜來一陣甜膩的媚香。
廉青若忽然發覺自己能說話了。
他其實有滿腹疑問,滿腹質疑,可千百句話湧至唇邊,輾轉半晌,卻只剩下一句咬牙切齒的——
“你究竟是何人?!”
沒錯,這才是至關重要的,即便他清楚她不會告知身份。
女子微微一訝,既而彎了眉眼,嗤的一聲笑了:
“我?你瞧不出來,我是誰麽?”
廉青若抿了抿唇,雙眸微黯:
“你為何用旁人的面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成?”
他有心激她,可這等話術,在女子這裡是全然不夠看的。
她俯身下來,廉青若這才發覺她身上隻裹著一件短短的黑袍,兩團白軟半露在外,被擠壓的有些可憐,呼之欲出。
他面上微熱,下意識的想移開視線,卻因身體受製無法動彈,隻得閉上雙眼,不去冒犯。
“我從來都是這個模樣,你怎的不說,是旁人冒充了我呢?”
她撫著他的下頜,像極了逗弄小鼠的貓。
某亙:我~又~來~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