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眸光冷然,雙手一松,舉著的告示牌瞬間落下,隔絕開那隻伸過來的鹹豬手。
年輕男人略微驚訝。
沒等他反應,白幼薇已經不耐煩的揮動告示牌,走出他們的包圍圈。
「居然真是個活人!」身後的男人語氣充滿驚喜,又追上來搭訕,「嘿!小妞,你叫什麼名字?你要找沈墨嗎?我跟他熟得很,只要你叫我一聲好哥哥,再陪我吃頓飯,我帶你去找他,怎麼樣?」
「不用了。」白幼薇突然扔了告示牌,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前面。
她找到了……
正走出站口,那個穿著緊身作戰服的男人,漆黑的眼眸,微抿的薄唇,寡淡的神情一如既往冷漠沉靜。
一時間,白幼薇眼裡除了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她歡天喜地跑過去,一下子撲進男人懷裡——
「老公!!!」
沈墨:「……」
兩男一女跟在沈墨後面走出地鐵站,揶揄道:「墨哥,這是這周第幾個認親的了?」
白幼薇聽這話不對,心裡的感動登時減了大半,仰起頭看沈墨的臉:「什麼意思?有別人冒充我?!」
他身後一個紅頭髮女人大笑道:「哈哈!沒有認老公的,不過認哥認弟,認兒子的倒是都有!」
白幼薇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這樣?!太不要臉了!
另一個梳短馬尾的男人則笑著說:「墨哥,你真是好命,來競技區沒幾天,兄弟姐妹老爸都齊了,現在連老婆也有了。」
大家都笑,顯然覺得白幼薇和以前那些人一樣,都是來攀關係的。
白幼薇心口一緊,趕緊去看沈墨的臉。
他是萬年面癱臉,光從表情瞧不出什麼端倪,隻黑沉的眸底似乎也帶著疑慮。
白幼薇便知道糟了,看他這個樣子,肯定被系統屏蔽記憶了,這可怎麼辦?
「你真把人家忘啦?」白幼薇眼眶一紅,幾分真傷心,幾分假做戲,「我特意從生活區轉到競技區,就是為了找你,你怎麼會不記得我了?嚶嚶嚶……」
這些人聽了,笑容稍稍收斂,吃驚的問白幼薇:「你是轉區過來的?」
「是呀……」白幼薇仍摟著沈墨不鬆手,眼角掛著兩顆淚,「要不然,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何苦跑來這種地方受罪?嚶嚶嚶……」
沈墨:「……」
「看她這個樣子,確實不像是競技區的人。」紅髮女抬起胳膊肘,輕輕碰了下身邊的同伴,「……會不會真是他老婆?」
這種事,怎麼好打包票?
同伴低聲咕噥一句:「誰知道呢……」
梳短馬尾的那個男人倒是樂見其成:「管她真的假的,收了再說唄!這個區缺女人都缺成什麼樣了,連咱們的男人婆都一堆人搶著要……」
「喂!你說誰男人婆?!」紅髮女拿眼睛瞪他。
短馬尾男趕緊作討饒狀,嬉笑道:「我!我說我自己像男人婆!」
紅髮女冷哼:「你確實不男不女。」
短馬尾男:「哎,你這話可就過分了啊……」
沈墨掃了眼四周,因為出站時這麼一耽擱,已經引來不少人圍觀。
他淡淡開口:「先回去再說吧。」
說完話,動作自然的攬住白幼薇的肩,徑直往前走。
身後幾人互相交流了下眼神,低聲議論:
「嘖,搞不好是真的。」
「是啊,以前沒見過他跟誰這麼親近……」
「沒有可比性!以前來找墨哥的人,長得都多寒磣啊!」
「這倒也是……」
「那她到底是不是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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