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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侍衛大人》第76章
第76章 侍衛背情話

  秦景之前受衆人所托,幫忙向公主求情。而且吧,兩年俸祿,他也覺得多了。他自己領著侍衛的俸祿,自然知道銀錢的多少。拿他自己舉例,和公主重新相遇才多久啊,他已經身無分。不過眾目睽睽下,秦景是做不到貿然張口、駁公主面子的。

  公主正說得興起呢,聽秦景一聲咳嗽。

  她斜眼看他,冷笑,「一年俸祿。」

  原來秦侍衛求饒真的有用啊!

  眾人望著秦侍衛的目光更加火辣辣。

  秦景頗爲無奈,他麵上不動聲色,手却在桌下扯了扯公主袖子。

  公主不理會他,「一年俸祿,再輪流打掃一年的馬厩,排換期自動推後一年,期間出現任何一個問題,都拿著鋪蓋給我滾蛋!」

  衆侍衛直接麵如土色,其他都沒什麽,俸祿忍忍也過去了,可公主讓他們去打掃馬厩,在一年內不給他們升調機會……一年之間,新的侍衛會重新調進來,補充他們造成的空缺;一年後,公主還記得他們誰是誰嗎?

  秦景也覺得這個懲罰太重了,在衆人求助的目光中,他有些急,「公主你……不行……」

  公主一聽他說「不行」,比男人聽到這兩個字反應還要大。她跟炮彈一樣炸起來,眉眼翹得極高,有戾氣橫生,威脅地看著他,「你說我不行?!」

  「……」衆侍衛的臉一下子由方才的土黃變成詭异紅色了,大家都想歪了。

  秦景也一樣,他額上滲汗,完全沒料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正常的話題都能被公主歪掉。

  公主蠻不講理地回看她那些臉色各异的侍衛們,「找人求情是吧?不用求了,兩年俸祿,兩年打掃馬厩,兩年空檔期……」

  「公主!」秦景語氣嚴肅了些,眼底有煩悶之情。

  誰知他這一眼,真跟捅了天一樣。驕橫的公主眼眶一下子紅了,委屈萬分,「凶什麽凶?我是爲了誰?」

  是爲了他不錯,但是她這脾氣……

  公主冷聲,「既然秦侍衛求情,就隻罰你們一年俸祿好了。」言罷,她誰也不看,就冷著那張臉,氣衝衝進裡屋去了。

  衆人就眼見秦侍衛以極快的行動力,追著公主而去,甚至都忘了跟他們點頭打個招呼。衆人驚嘆,沒想到秦景臉皮這麽薄的人,被弄急了,也敢這樣啊。

  有一侍衛酸溜溜道,「秦侍衛現在是跪舔公主,日後的升職路,要比咱們順利很多吧?」

  衆人一陣沉默:公主一開始說的讓他們聽秦景的命令,不就是在給秦景鋪路了嗎?恐怕日後,他們真的得接受秦景這個侍衛長,而不是之前那樣面子上過得去就行。

  有人欣羨,有人感嘆,有人嫉妒,但被人一逼,說一句「你也去跪舔公主試試看」,衆人如驚恐之鳥般散開。宜安公主這尊大佛,除了秦景,還真沒幾個能消受得起。

  秦景進了裡屋,見公主背著他躺在**。他默默坐過去,在那裡有一會兒,也不見公主回頭搭理他。他輕聲,「對不住,是屬下不對,惹公主生氣。公主不開心的話,罰屬下就是。」

  公主動了動,却不是向他靠過來,而是拉過錦被蓋住自己,一翻身,臉埋入了枕間,一副不想跟他說話的樣子。

  秦景有些憋悶,以前總是公主纏著他說話,她現在不理他,他就有些發慌,有些無趣。想著讓公主自己靜一靜,他起身便欲帶門出去。

  他聽公主悶聲,「你就這麽哄我啊?」

  秦景扶著門的手一停,回頭看公主,公主還埋在被褥中,根本沒有回頭看他。他有些失落,想了想後,虛心問,「那屬下該怎麽做?」

  「自己想。」

  秦景是真的認真想了。

  他實在不知道怎麽哄公主,待她出去玩?她都不理他。

  公主這麽作,又開始變著法折騰秦侍衛。衆侍衛一邊不忘幫公主請該地方的醫者上門,一邊幫秦侍衛出主意。畢竟,一則,秦侍衛被公主嫌弃,起因是給大家求情;二則,秦侍衛大概是替大家一起承受公主的作了。大家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公主一出事,趕緊喊秦侍衛」的狀態中。

  公主現在就是需要秦景逗她開心。

  可是秦侍衛這麽木訥,大家出了不少主意,他連公主的人都喊不出來。大家都累了,就有人建議,「秦大哥,姑娘家都喜歡甜言蜜語,你也試試吧。」

  甜言蜜語啊……

  大家紛紛熱情慫恿,「咱們來試一試,先練習練習!」

  練習的結果是慘痛的。

  秦景詞匯量少,說話也沒什麽感情,他的聲音偏清冷,拿來吸引小姑娘的第一次回頭還行,拿這副不鹹不淡的「甜言蜜語」,恐怕只會讓公主更怒。

  「秦大哥,公主是怎麽看上你的啊?」眾侍衛真是對秦景的語言天賦絕望,這人說情話跟匯報任務似的,一點趣味都沒有。

  秦景也煩了,他爲什麽要學說這個?他根本不適合啊。

  秦景起身站起,準備想別的法子。

  大家趕緊攔住他,「秦大哥,其實這事怎麽回事,大家心裡都清楚。你要是不服軟,不露點狼狽給公主,公主怎麽會搭理你?」最關鍵的是,看秦大哥頂著這副嚴肅麵皮,被人這樣戲弄,還挺好玩的。想來公主也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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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秦景被推著坐下,又被眾人批判他說話簡潔、不含感情。

  試了好久,有人拿主意,「秦大哥聲音沒起伏,也就這樣,沒辦法了。但可以用別的來彌補啊!比如加大詞匯量,沒感情可以用大段情話來挽救啊。」

  「……」秦景默默看著這幫比他還要激動的同伴們。

  他其實根本沒那麽急,公主就是日常的作嘛,她哪天不作呢?這夥人明麵上說幫他出主意,其實都在幸灾樂禍看他出醜。秦景無奈,這群混蛋……不愧是跟著公主混出來的。

  秦景不喜說話沒關係,大家集思廣益,幫他一起想情話。秦景聽得各種肉麻的話,渾身不自在。想到要跟公主說這些,他的臉憋得爆紅。他還被人推著,「秦大哥,你想什麽呢?快點記下來?」

  「……我還要背下來?」秦景微囧,不至於吧。

  「怎麽不至於?」衆人很認真,「秦大哥,咱們都指望你幫大家應付公主呢!這幾天公主都不理你,我們天天生活在公主的冷暴力下,戰戰兢兢,別提多苦了!」

  一支筆被硬塞入秦景手中,秦景被念得頭疼,半推半就,開始記錄。他開始寫字,就有人眼尖認出,「咦!秦大哥這筆字,用的是跟公主同一路字帖練的吧?」

  秦景含糊應了。

  衆人心照不宣彼此看看:一定要緊抱秦侍衛的大粗腿!公主難討好沒關係,秦侍衛容易討好就行了。

  整天憋悶在屋子裡生悶氣的公主,等來了秦景的道歉。秦景進來前,她還悠然地歪倒在**,翻看一本話本打發時間,自得無比。一聽到門外秦景的聲音,她一下子把書塞入枕下,自己重新埋入被褥間,背對外面。

  秦景如平常般,敲了門,也沒聽到公主開口。他自己推門進去,關上門,到床邊坐下。他呆呆地看著她背著自己的身影半天,歎口氣。看來,還真的要實行衆侍衛出的那個主意了。

  秦景臉燒紅,憋了半天,才緩緩道,「公主,你不要不理會屬下。屬下幷非不照顧公主,實際在屬下心中,一直是把公主放在第一位的。以前沒和公主好時,總患得患失;當公主和屬下好後,屬下做的所有,也是因為怕失去公主。於屬下而言,公主如月華滿天,如清風徐徐,你美好而富有,如一年四季繁花相照。悠長時光中,公主偶爾投身於屬下,青雲直上,黃泉墜落,屬下都……」

  他說得自己鶏皮疙瘩都起來了,臉愈發紅透,可公主仍然沒理會他的意思。而且因為他自己不認可這些話,他自己說得很彆扭,越來越彆扭。

  和公主之間,秦景幾乎沒患得患失過。

  他從來沒去想日後被拋弃,日後被丟下……他堅韌而决然,百折而不屈,雖敗而不悔。前路茫茫,道路坎坷,他當然知道。但會因為知道,就整天去憂愁嗎?秦景不是那種人。

  他偶有的失落,也會極快地自我調節好,哪有那些情話裡說得那麽多愁善感?

  因爲本心不認同,他就記得磕磕絆絆,到後來,居然忘詞了。秦景微尷尬,匆匆抬眼掃公主。公主頭仍然埋在枕間,似乎沒發現他說不下去的窘境。秦景不動聲色地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背不下來,就念吧,「大金櫻、天冬各三兩……啊拿錯了。」

  公主猛地坐起,轉身看向他和他手中紙條。

  秦景微緊張,有一種做小差被當場抓住的羞愧感。他不敢看公主,餘光只見公主又將自己重新埋入了被褥間,依然沒跟他說話。秦景惶惶抬目,見到公主長髮散開遮著消瘦背部,雙肩不停顫抖,有急促的吸氣悶聲從枕間傳來。

  公主哭了?

  秦景六神無主:公主被他給氣哭了?

  秦景之前多不自在,現在就有多慌張,他最見不到公主哭泣。一下子就把所有的臉面拋下,手搭著公主的肩就想抱她,「對不起,是屬下不好。屬下不該拿別人寫的話糊弄公主,不該連背都沒背下來……是屬下不用心,公主不要哭了……」

  他想將公主抱起來,他的手一碰公主的肩,公主就掙扎著躲他。她的臉始終不肯抬起,雙肩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秦景都聽到她哽咽聲了。

  秦景的心真是被硬生生割下肉,他後悔得不得了,覺得都是自己的錯。既然早知道錯了,爲什麽因爲面子下不來,態度還始終模糊?現在公主被他給氣哭了……秦景恨不得敲死方才的自己。

  他本來就不會說話,慌到這個份上,前前後後統共那幾句,被他翻來覆去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不見公主起來,秦景手扶在她身畔,低聲哄她,「公主不願見屬下,屬下走就是了。但是公主不要這樣臉埋在枕間呼吸,會胸悶,應該……」

  他居然開始一本正經地教她怎麽呼吸了!

  公主轉過身,正要翻入他懷中。秦景忙伸手摟她,懷裡的公主哪有傷心欲絕的樣子?她是笑得快岔氣,笑得出眼泪了!

  公主笑得喘氣,「你、你怎麽這麽好玩兒呀!你給我背情話!還接不下去!你還偷看!偷看還因爲太緊張拿錯紙條!然後你居然教我怎麽呼吸……秦景,你真是我的寶貝疙瘩,離了你我可怎麽活呀。」

  她伸手拉下秦景的脖頸,把俯身坐著的他拉向自己。囫圇中,秦景和公主滾在一處,他被公主壓在身下,唇被堵著親了好幾口。

  秦景知道自己又逗樂公主了,他臉因窘迫而微紅,可還記得認真問她,「公主不生氣了?」

  公主笑,「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生你的氣。我就是喜歡看你急,哈哈!」

  這個,秦景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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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想到公主會親口承認。

  秦景心裡鬆口氣,只要公主不跟他生氣,肯理他,那他逗她一笑也沒什麽。他撑身要坐起,又被公主按下去,她也不跟他廢話,抓著他修長又勻稱的指,含入了口中。

  她低頭,舔吻著他的手指,眼眸垂下又飛起,盈盈地望向他。他的指被她含在口中,一根根,一節節……

  轟得一下,從指尖開始,秦景的身子僵硬,傻眼地看著公主。公主模仿著某種抽,插的動作,眼中神情魅惑天然,一絲絲掃過他。秦景抽口氣,將手往回抽,他的臉這次真是紅得沒邊--不行!

  青天白日!不能這樣!

  公主也沒有多抵抗,就任由他抽去了手指。秦景匆匆背身,去尋手帕擦手,肩被從後麵撲上來的公主摟住。她的手藤蔓般,從後麵攬住他脖頸,挂在他身上。臉一側,貼上秦景紅得滴血的耳尖,跟他說了幾個字。

  她說著,目光往往他的手指,又掃向他起了反應的下身,暗示性極强。

  秦景窘得沒法,只道,「現在不行。」

  場景時間全不對,他不能任公主胡來。公主跟他的手戰鬥了半邊,也被扭過秦景。她張口,咬上他耳朵,聞得秦景吸氣聲。

  其實公主早就只道秦景會拒絕,大部分讓她感興趣的時間地點,他都會拒絕。公主就是試一試,結果是沒成功。她氣,「陰陽協調你懂不懂?」

  秦景誠懇建議,「公主你忘了莊先生曾說你『縱欲過度』的話麽?」

  公主欲哭無泪,「我就是那什麽了一次啊,你怎麽能判我死刑,不給我申訴機會?你剝奪我應有的權利!」

  公主可憐兮兮道,「你知道我的願望是什麽嗎?就是有一天我們的三百回合,你能一次性滿足我,而不是總是不肯。」

  「……」秦景微汗,他是有多曠著公主啊?

  公主道,「算了,你這個呆子,不爲難你。老規矩,給我寫張欠條,我以後要用。」

  欠條啊。

  這樣一說,兩人都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就是在那張欠條後,公主被陳昭帶走了,生死未蔔。

  一時間,氣氛有些沉落,兩人都沒有說話。

  公主不想記起那麽不愉快的事情,就以輕鬆口吻抱怨道,「你那時候就欠了我一次,還寫了字據。可惜我給弄丟了。」

  「屬下的還在。」

  「嗯?」

  秦景極爲珍重地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從荷包中取出一張折好的紙條給公主。公主對秦景從來沒有「尊重他私人空間」一說,她認為秦景的一切都該是她的。她趴在秦景背上,毫不客氣地從他手中奪過荷包,把裡麵的東西都翻了出來。

  除了那張字條,還有一對月黃明月璫,一根紅綫纏繞的兩綹髮絲。

  公主的目光最先落到頭髮上,她拿來,抓過自己與秦景的長髮比了比,就笑著看秦景一眼,「青絲?情絲?情思?秦侍衛,你有進步啊,懂得情調了嘛,值得誇獎。」

  秦景乾咳一聲,被公主嘲笑了一番薄臉皮。

  公主又看了那對明月璫,秦景解釋是從田嫂那裡取回來的。既然公主看到了,就還給公主吧。

  公主哼一聲,拆穿他把戲,「我要是沒看到,就不給我了是吧?你小心眼挺多啊,我真是看錯你了。」

  就這幾樣東西,除了破舊的荷包,其餘哪樣都跟公主有關。

  公主怔怔地看著這些物件半天,眼圈微紅。

  世上有個人如此珍重她,每天看著她,還會把她給的揣在心口藏住……她在秦景心中的地位,必然比她以為的還要重。

  公主吸了吸鼻子,先是嘴臉惡劣,「你拿我的這些東西幹什麽?是要帶到棺材裡去啊?」

  不過她下一句話就好聽多了,「有我在身邊,不跟著我一起進棺材,要那些頭髮有用嗎?」

  「公主……跟屬下一起入棺材?」秦景抬目,雙眼幽亮。

  公主的回複,是捧著他的臉親了下去。她沒有開口答他,動作更有說服力。

  公主心想:她當然要和秦景一起進棺材了,當然是這樣的。經過陳昭的這樁事,她想通了,生前,她給秦景一切她能給的、他想要的。死後,她一定要拉著他陪自己一道走。

  沒有誰先誰後一說,必須是一起。

  公主心裡對秦景說抱歉:我生前願意給你一切,但如果我死了,你就算活得好好的,也得給我陪葬。

  她心裡覺得自己這一世身體這麽差,壽命肯定不長。可是秦景不一樣,他身體那麽好,怎麽看都是長命百歲的樣子。

  她不管,她什麽都給他,所以他得陪自己一起死!

  公主的性格扭曲,由一麵,轉向了另一麵。

  秦景被公主扯著,再次和她滾到了一起。氣喘微微中,他低聲,「不……」

  「我要用那張欠條!」公主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

  秦景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可到底陪公主一起沉淪。溫度上升中,秦景聽到公主還在嫌弃他的荷包,「都破了角了!本公主親自給你做個荷包,感恩戴德吧你!」

  公主會做針線活嗎?

  秦景心裡有疑問,他從來沒見過她碰過針線。不過,這都是後麵的事情了,現在,屋中溫度正高,兩人氣喘籲籲,飛霞染頰……

  公主和秦侍衛重新和好了,衆人紛紛向秦侍衛打探,是不是那些情話起了作用?秦景哼了哼,態度敷衍,大家露出一個懂得的表情,不多問了。

  公主心情好了,終於開始上路。他們這次不是爲了去蘭橋州,而是去平州。這也是自然的,公主失蹤一年多,到處打仗一年多。重新找回人後,公主肯定得回爹娘身邊報告。

  只是這一路上,公主禍害了不少大夫,給自己診脉。

  這日,公主覺得頭暈噁心,把新請來的大夫喊來,給她看看。

  大夫搖頭晃腦半天,「往來流利,應指圓滑,如珠玉……」

  公主臉色差勁,「我不是讓你給我看喜脈!我知道我沒懷孕!」

  大概是因爲她之前瘋狂看孕象,被大夫們廣而告之,現在來個大夫給她看診,居然先看是不是懷孕……靠譜嗎?!

  公主懷念莊老神醫的時候,對面的大夫也紅了臉,自討了個沒趣。

  大夫出去時,正巧見一個靛衣青年撑著傘,傘下有一位白衣幼女。那幼女生的美麗又和常人不一樣,大夫不禁多看了一眼,碰觸上女童無表情的重瞳,打個哆嗦,匆匆低下頭。

  檀娘早就習慣世人對她樣貌的驚慌。

  公主撐著頭看書,珠簾一陣輕撞,秦景通報後進來。她吃驚地看著秦景不光自己來了,還把之前認識的檀娘給她帶了過來。

  秦景解釋說出去替公主買東西時,發現陳昭手下在追殺檀娘,檀娘躲得吃力,他就順手把小姑娘救了回來。公主看檀娘,小女孩確實一臉污漬,消瘦蒼白了許多,和她一臉的冷淡表情形成鮮明對比。

  不過,秦景爲什麽要救這個小姑娘啊?

  秦景向來是不喜歡管閒事的啊,和他無關的事,他通常就跟沒看見一樣。

  公主警惕地瞪著檀娘,口上却問秦景,「你把她帶回來幹什麽?」

  秦景微楞,他覺得檀娘怎麽也算和公主有交情。公主現在這態度,跟他背著她偷人一樣。秦景遲疑問,「大約是覺得公主會收留她?」

  公主看他,「我爲什麽要收留她?她是你什麽人,你要為她說話?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她口無遮攔,檀娘面無表情,秦景却被嗆著。

  他眼下飛紅,見檀娘不在意地別目,才低聲跟公主說,「她才多大!」

  公主道,「八歲了吧?不小了,養兩年就長大了。你是要玩童養媳的把戲?」

  秦景額角微抽,無力道,「怎麽可能。」

  公主心裡不以爲然,她在皇室長大,看到的腌臢事多了,這有什麽。秦景勸她留下檀娘,因爲檀娘有些异能,說不能日後會有用。公主心裡不願,她特別怕秦景身邊有別的女人--就算那女童才八歲,她也有危機感。

  可是公主才說要給秦景他想要的,總不能才幾天就自己打臉吧?這麽出爾反爾,秦景還會再信她嗎?

  她心不甘情不願道,「那得問問人家願不願意留下啊。」

  秦景欣慰地發現公主成熟了,考慮得很周全,他出去把簾後聽話的檀娘叫進來。

  檀娘心裡是願意的,她才躲開陳昭,如果有誰能跟陳昭對抗,能從陳昭手中救下她父母和族人,公主絕對可以。况且她和公主的因果還沒有了斷,正好留在公主身邊回報,兩得其所。

  公主却分明不願意她留下,威脅道,「我告訴你啊,我這裡可是不養閒人的。你看秦景,他武功高吧?就他這樣,還是我的侍衛裡武功最差勁的一個!你的能力,怎麽也得比秦景強吧。」

  秦景都替公主臉紅,她騙小孩可真是不見一點愧疚感。

  檀娘「嗯」了一聲,不放在心上。她在自己族中是聖女,能力絕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公主就不信她這麽好說話,再接再厲,「我不能白養你,正好我出門的急,身邊沒有侍女。你要留在我身邊,就先當個侍女用吧。」

  當侍女?

  檀娘想了想,還好,能接受。

  公主驚了,「做我侍女是要賣身的!」

  檀娘想了想,「我最多可以賣身給你五年。」

  「不行……」公主蠻橫。

  「咳咳!」秦景提醒公主:不要太過分。

  公主不甘願地收了自己周扒皮的嘴臉,却還是不放弃恐嚇檀娘,「我身邊的侍女,都是要任我婚配的,一點自由都沒有。你要是留在我身邊,說不定哪天我就給你指婚了……」

  誰知道之前的話都沒有引起檀娘的注意,這句話倒是吸引她了。她淡漠的眼睛亮起,有驚喜之色,「做公主的侍女可以包辦婚宴?真好啊……我做了!再多做兩年也成啊。」

  「……」被堵得無話可說的人,頓時成了公主。

  公主難以想像:檀娘居然嫁不出去?才多大的小孩兒啊,就開始擔憂自己嫁不出去了?不等等,重點是檀娘這種奇异的人,原來可以嫁人啊?不是應該終身不嫁、侍奉什麽神佛嗎?

  秦景在邊上圍觀了半天,此時看公主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頓時忍不住,悶笑出聲,被公主狠狠一瞪,

  他立刻收斂自己眼底的笑。

  任性矯情的公主想嚇唬檀娘,却被檀娘給嚇住……他真是每天都要被公主的做作給逗樂。

  真是個寶貝疙瘩。

  別看秦景和公主現在很自在,等他們回到平州,見到平王妃後,歡樂日子就得暫時告一段落。

  一年多沒見,平王妃憔悴了許多,眼底有疲憊之色,只是在見到公主時,才有真心笑意。

  可就算心中歡喜,平王妃表現出來的態度也是淡淡的,「回來就好。」

  「娘,我好想你!」公主紅著眼,撲入娘懷裡撒嬌。以前總是怕娘,可現在看到娘眼底的倦色,她也心中微疼。

  重見女兒的欣喜,幷沒有打亂平王妃的計劃。

  她眼風都沒給公主身後的秦景一個,只看著公主,「既然回來了,明天我開個宴,帶你見見人,認認臉吧。」

  平州的生活,平王的野心,一切都是新開始,宜安公主當然需要重新認人,融入這個圈子。

  「娘,其實我和秦景……」公主心知娘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她張口,想告訴娘自己的决定。

  平王妃涼涼打斷,「有不少青年才俊,不僅有我挑的,也有你爹挑的,還有你大哥幫你看的。」

  她衝女兒一笑,「都是你的口味。」

  「……」娘你當這是挑大白菜嗎?還我的口味?!我的口味是什麽啊?

  公主好像能想像遠方成千上萬個霍青正在向她飛奔撲來的壯觀景象。

  她的臉一下子就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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