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執離開了,在陪了秋秋一天后,部隊那邊的消息一個比一個急。
在秋秋的戀戀不捨當中,他還是離開了。
在離開之前,秋期用著小玻璃瓶攢了好多天的靈液,全部倒了進去,用著五彩線穿了起來,給謝執貼身綁在了脖子裡面,五彩線是辟邪的,而那小小的小拇指大小的玻璃瓶,之所以綁在脖子的位置。
那是因為,秋秋怕!怕萬一謝執出了事情,動彈不得的時候,咬開那玻璃瓶,喝掉裡面的靈液,不說能全好,起碼能關鍵時刻,吊著一口氣。
謝執多少也察覺到了秋秋的想法,他抱了抱秋秋,吻著秋秋的額頭,“秋秋,等我回來!”
秋秋穿著病號服,目送著謝執離開以後,眼睜睜的看著謝執上了謝致遠的車子,隨著車子駛向遠方,慢慢的消失不見。
車子上,謝致遠上來就是一拳,“你個臭小子,倒是會下手!”謝執擦了擦嘴角,他輕笑一聲,“爸,您應該高興才是!”
謝致遠的心思和葉建國一樣複雜,雖然不用嫁閨女了,但是這閨女卻被自家的崽子給下嘴叼走了,怎麼想,怎麼也不是滋味的!
謝執遠白了一眼當了他十幾年兒子的謝執,心情複雜,“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這窩邊草下手的倒是快。”頓了頓,他語氣高了幾分,“秋秋才多大了啊!她今年才十八!十八!還是個小姑娘,你就下手了,這是人做的事情嗎?”
謝執面不改色,“爸,你就是羡慕嫉妒我,這麼早找到了媳婦。”
這媳婦還是自己家的——
謝致遠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冷清的兒子,竟然會這般不要臉。
“呵呵——”謝致遠說,“要是秋秋不同意,你可給我趁早收起心思。”
“放心,秋秋不會不同意的。”謝執眺望遠方,他話鋒一轉,“我既然去出任務了,家裡一時半會肯定顧不上,秋秋我就交給你了!”
謝致遠,“你這是什麼眼神??秋秋也是我閨女,我還能讓她受欺負了不成??”
謝執輕嗤了一聲,“這次謝明珠,就看你了。”
他雖然走了,但是謝明珠,卻還在醫院裡面,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謝致遠了。
謝致遠嗯了一聲,手裡的方向盤猛地一轉,“不過,我跟你爺爺說了,等明珠出院了在送走!”頓了頓,“你爺爺之前就提過,想給秋秋辦一個回歸宴,到時候算是正式把秋秋介紹給大家認識,我想問問,你是什麼意見,如果秋秋同意的話,你到時候能趕回來嗎?”
謝執抿著脣,“辦回歸宴我不反對,但是前提是,不能讓秋秋受到欺負,至於我——我也不確定到時候能不能回來,我盡力吧!”
有了這句話,謝致遠也放心了不少,也終於知道了關心兒子了,“你去出任務的時候,注意安全。”
謝執嗯了一聲,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的位置,那個地方,有著秋秋親手搓的五彩線,也是她親手帶上去的。
想到這裡,謝執的神色就溫柔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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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她低聲喃喃,“謝執——”謝執才剛離開,她就忍不住的去想了。
沈秋萍瞧著秋秋心情低落,她想盡了法子,可是都沒啥作用、
還是隔天一早,秋秋他們班上的同學,組隊過來醫院看秋秋,她的精神才好了起來。
秋秋他們已經高考結束了,按理說,以後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了,但是這些學生考完以後,下來估分,紛紛表示,當初秋秋給押的題目太準了。
他們在卷子上,遇到了好幾類,而且這種類型的題目,他們都去找葉秋秋問過,而葉秋秋也都全部講解了。
為此,他們估分的時候,分數都要比平時高上了不少呢!
所以,在得知秋秋住院以後。
班長就組織著願意學生們,自發的來醫院看望秋秋。
秋秋在看到往日熟悉的同學時,她有些驚訝,“班長,文靜,耿雲山,你們怎麼來了?”
班長年紀大一些,頗為沉穩,他把提著的水果往桌子上一放,“我們聽文靜說,你住院了,班上的同學為了感謝你之前為大家押題又講解,所以我們三個代表著班上所有人來看看你。”
秋秋意外極了,“班長,這、我也沒做什麼!”
“還沒做什麼!”文靜不依了,她撲了上來,笑嘻嘻地說道,“秋秋,我回去仔細估分了,你知道嗎?比我平時多了小二十分呢!這小二十分,可全靠你平時給我補習的結果!”
耿雲山也接著,“是的,葉秋秋同學,這件事情,你可不能謙虛,上次我問你的那道英語題目,你給我講解了以後,我回去琢磨了一番,吃透了,沒想到,這次英語卷子上竟然有同類型的題目,你是不知道,我當時都樂壞了!”
耿雲山雖然是學霸,但是他也有弱項,那就是英語。
其實不止是他,對於所有的高考生來說,英語是最難的一項,因為大家都是啞巴英語,而且平時用的也少,這考試的時候,真真是要命的。
秋秋歪著頭,“那是你們運氣好!”
耿雲山紅了臉,“才不是,是你人好,沒有一丁點私心,把所有的題目都給我們講了!”
他越是這樣說,秋秋越是不好意思,她笑了笑沒說話。
文靜稀罕的摸了摸秋秋的臉,“你這生病一場,怎麼跟吃靈丹妙藥了一樣,瞧瞧這臉蛋水靈的,比剝了殼的雞蛋還滑!”
這可是實話。
這一場病下來,秋秋雖然瘦了不少,但是瞧著那臉蛋,跟剝殼的雞蛋一樣,吹彈可破,瑩白如玉,那是從骨子裡面散髮出的瑩潤和水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靈氣。
秋秋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是嗎?”
文靜點頭,“是的,你吃啥靈丹妙藥了啊!快和我說說。”兩個女孩子說話,說的話題也有些私密,旁邊的班長和耿雲山兩人默了默,別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秋秋注意了,她搖了搖頭,“許是生病這一次,睡好覺了吧,這膚色自然就好了!”接著,她話鋒一轉,“班長,耿雲山,文靜,你們的學校報了嗎?”
班長和耿雲山對視了一眼,“我報的是人大,耿雲山報的是北大,文靜報的是京師大!”這都是頂好的學校了。
“葉秋秋,你呢?你準備報什麼大學??”
秋秋笑了笑,目光灼灼,“我要報清大!”
耿雲山憋紅了臉,“我相信你,你肯定能被錄取的!”
這話有些早了,畢竟大夥兒現在分數都沒出來。
秋秋眼睛亮晶晶的,“我也覺得,我肯定會被清大錄取的,他們錯過了我,肯定是學校的遺憾。”
秋秋這種自信的話,把面前的好幾個人都給逗笑了,文靜更是捂著嘴,“秋秋,你這話說的,可是會挨打的!”
秋秋挑眉,嬉笑,“我又沒說錯!”
文靜攥著小拳頭,“我也覺得,清大錯過你,肯定是他們的遺憾!”
他們這種話,若是讓別的學生聽了去,定然要以為是吹牛皮,可是在秋秋身上,確實一點都沒有吹的。
許是因為同學們來看她的緣故,秋秋的心情也跟著好了不少,沈秋萍瞧著了也跟著放心了不少,私底下和葉建國叨叨,“看來還是要讓同齡人多來看看秋秋!”
秋秋不知道,為了她心情好,葉建國和沈秋萍操碎了心。
連帶著東東每天放學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往醫院跑,不為別的,就為了把姐姐逗開心點。
在文靜他們走的隔天,高考成績就出來了。
班主任的電話,直接打到了醫院去,接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葉建國,電話一響,對方傳來喜悅的聲音,“葉秋秋同學嗎?”
葉建國咳了一聲,“我是葉秋秋的父親!”
班主任頓了一下,“葉爸爸是吧??我是秋秋的班主任,你們家葉秋秋高考考了六百三十七分,不止是我們學校第一名,還奪取了京城狀元!”
葉建國有些懵,連帶著拿著電話的手都有些顫抖,“你說多少?”
“六百三十七分!高考狀元!”班主任笑的合不攏嘴。
葉建國結巴,“我、我閨女是狀元?高考狀元!”
班主任一連著在電話那頭說了好幾次是,葉建國這才相信。
不過直到掛了電話,他整個人還是飄的。
他飛奔一樣到了病房,跟眾人報喜,“秋秋、秋秋考了六百三十七分,是、是高考狀元——”
接著,病房沸騰了。
沈秋萍更是喜極而泣,“我閨女、我閨女是高考狀元啊!”這可是京城啊!京城啊!不是隨縣那種小地方。
能夠在京城考到高考狀元,這太難了。
葉建國和沈秋萍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秋秋,“秋秋,你不是說,考的一般嗎?”
秋秋高考前出了事情,所以在高考的時候,葉家的人基本都不敢給秋秋壓力,他們不敢問,也不敢說,還是秋秋自己主動說了,覺得考的一般,按照預估的分數,也就在六百分上下。
可是!
她的實際分數,整整比預估分數高了三十七分!
三十七分!!
一舉奪得了高考狀元!
秋秋有些懵,一臉茫然,“是一般啊!”可是,怎麼稀裡糊塗成了狀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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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一般一般,年級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