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47章
☆、第47章

  虞笙腦海裡隱約閃過一個念頭,他還不及多想,連忙衝過去把王均儒拉開。這時虞麓趕了過來,他雖然搞不清狀況也知道這個時候幫虞笙就對了。

  兩人一人架著王均儒的一條胳膊,沒想到這醉鬼力氣大得驚人,他們好不容易才把人從虞策身上扒拉下來。王均儒咆哮一身,奮力掙脫開兩人的牽制,「滾,放開老子!」

  房裡接二連三地闖進來這麼多男子,婉翠的臉也黑了,「你們又是誰啊?」

  虞笙不理他們,跑過去扶起虞策。一靠近虞策,虞笙就聞到濃重的酒味。看來剛才那位姑娘說的沒錯,這幾日虞策在浮雲府買醉。虞笙喚了他一聲:「大哥?」

  虞策的雙眸在看到虞笙的瞬間有短暫的澄澈,「笙兒?」

  「嗯。」看著面前邋裡邋遢,不修邊幅的虞策,虞笙心裡頭像打翻了陳醋,酸得要命。他的哥哥從前是多麼意氣風發,神采飛揚,怎麼會淪落到這幅模樣?

  「大哥,我來帶你回家了。」

  聽到「家」這個字,虞策雙眉顰蹙,「家裡……有酒嗎?」

  虞笙耐心地哄著他:「有,家裡的酒比這裡還多。」

  虞策像個孩子一般地笑了,「那我和你回家。」

  被全然忽視的王均儒怒了,陰冷一笑:「想走?虞老師,咱們的帳還沒算呢。」

  虞笙和虞麓同時站在了虞策面前,「你想幹嘛?」

  「幹嘛?上回虞策當著眾人的面讓老子足足在日頭地下站了一個時辰!今日老子不把這帳要回來,老子的姓就倒過來寫!」

  婉翠扯住王均儒的衣袖,勸道。「王公子算了,這可是虞家的大公子呀,惹不得的!」

  這番話絲毫沒有起到勸誡的效果,反而讓王均儒怒意更盛。「虞家又怎麼了!他虞家不好惹,我王家就好惹了!閃開——」

  婉翠驚呼一聲,被王均儒推到一旁,屁股著了地。虞笙見情況不妙,解開狐裘,擼起袖子,對婉翠道:「還坐著幹嘛,去叫人啊!虞府的人就在門口,把他們也叫進來!」

  婉翠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虞麓緊張道:「二哥,我們怎麼辦?」

  虞笙回頭望了一眼已經醉過去的虞策,咬了咬牙,道:「打架。」

  虞麓以為自己聽說錯了,「什麼?」

  虞笙盯著王均儒,對方人高馬大,一身肥膘,感覺壓都能把虞笙壓死。虞笙心裡有些發怵,臉上卻把虞策傲世輕物的模樣學得惟妙惟肖,「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王均儒看著虞笙和虞麓的小胳膊小腿,咧嘴笑道:「這話應該是我來說。兩個小弟弟,哥哥我還是懂憐香惜玉的,只要你們讓開,哥哥保證不傷你們半分毛。」

  虞笙嫌惡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和酒鬼講道理。」

  「王……均儒?」幾人說話間,虞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看見了虞笙和虞麓,問:「你們怎麼在這裡?」不等兩人回答,他又開始嚷嚷:「婉翠呢?!讓她拿酒來……醉解千愁……」

  「婉翠是老子的!」王均儒暴躁地宣示著主權,「你算哪根蔥?也敢碰她?!」

  虞策看向他,「你的?」

  「我是她的老顧客了!」

  虞策輕蔑一笑,「原來她口中那個豬一樣的客人,就是你啊。」

  「……」虞笙雖然覺得虞策罵得大快人心,可現在根本就不是激怒王均儒的時候!還有,那個婉翠究竟跑哪去了,怎麼這麼久都沒把人叫來?!

  此時王均儒已經被氣紅了眼,操起一旁的花瓶直朝幾人奔來。好在他們三兄弟眼疾手快地分散躲開,王均儒又高舉花瓶朝虞策的方向砸去。

  「虞策,你怎麼不去死!」

  虞笙見虞策已經被逼至了角落,奮不顧身地衝了過去,一把抱住王均儒的腰,推住他不讓他繼續前進。虞麓想上來幫忙,虞笙卻道:「快去叫人,去啊!」

  虞麓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

  王均儒意圖甩開虞笙,卻被抱得更緊,不耐道:「放手,你他娘的給老子放手!」

  「哥,你快跑啊!」虞笙聲嘶力竭地喊著,「跑啊!」

  虞策看著眼前的景象,酒一下子全醒了。「王均儒!你瘋了!」虞策厲聲道,「快把花瓶放下!」他說的同時,悄無聲息地挪到了桌邊,拿起桌上的酒壺放在身後。

  「呵,現在知道怕了?」王均儒的五官猙獰扭曲,似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神志,「可惜啊,晚了!」

  虞策大喊:「笙兒,走開!」

  虞笙下意識地聽了虞策的話,鬆開手,王均儒卻沒有同他想像中的一般衝向虞策,而是陡然回首,將手上的花瓶猛地砸向虞笙。

  「笙兒——」

  「二哥!」

  虞笙的第一反應是——我去,你怎麼不按劇情來!接著,劇烈的疼痛讓他失去了繼續站立的力氣,他倒在了某個人的懷抱裡,溫熱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從他腦袋上滴落。

  「二哥,二哥……」虞麓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你別嚇我……」

  是虞麓啊……虞笙努力地露出一個微笑,「我、我沒事,就是有點頭疼。」

  虞麓抱著虞笙,雙手被鮮血染紅,顫聲道:「二哥,你流了好多血……」

  鮮血流入眼中,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虞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沒關係,我……血多,頭硬。」

  虞策守在虞笙身邊,雙眼通紅,啞聲道:「笙兒,你別說了,大哥馬上帶你去看大夫。」

  跟著虞麓一起上來的還有浮雲府的夥計和虞府的下人,他們一窩蜂地衝向王均儒,王均儒再是瘋狂也敵不過十幾個人。即使被人拉住,還不住地叫囂著:「來啊,一起來啊!老子見一個砸一個!」

  虞策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弟弟,勃然變色,握緊拳雙拳,一副要和人拚命的架勢。好在虞麓理智尚存,拉住了他,「大哥,當務之急是給二哥找大夫,其他的事情交給官府罷。」

  虞笙迷迷糊糊地,還不忘附和虞麓,「聽……聽麓麓的。我先睡會兒……」

  他真的,撐不住了。真的……好疼啊。

  閉上眼睛的時候,虞笙在心裡默念著:別死別死別死啊,我還沒活夠呢。活下來也別失憶,我不想忘了晏未嵐。

  唉,我真的……太蠢了。

  虞笙先是感覺到了一陣風,然而隱隱約約聽到了聲音。有點像蚊子嗡嗡嗡的聲音。接著,聲音漸漸清晰,虞笙意識到自己的狀態是正在醒來。

  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而是先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額頭上還是痛痛的,肚子也有點餓,其他的都還好。

  他記得自己叫虞笙,記得自己穿書了,記得自己有一個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男朋友;還記得自己這一花瓶,是替虞策挨的。

  確定了自己腦子沒壞後,虞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很快,他就聽到了秋念的聲音:「醒了!二少爺醒了!」

  一聲尖叫過後,姜畫梅撲到了床邊,「笙兒……笙兒!」

  虞笙看著她,虛弱地笑笑:「娘。」

  姜畫梅含淚點頭,「笙兒,你這次真的嚇死娘了。」

  除了姜畫梅,床邊還圍著不少人:虞策眼眶凹陷,下巴上滿是鬍渣,比上次在浮雲府看起來還要狼狽,衣服也好像幾天沒換了;虞麓如釋重負,微笑地望著他;虞歌又是哭又是笑的,嗚嗚道:「二哥你總算醒了。」

  虞笙按了按額頭,「我這是睡了多久?」

  「這是第三天。」姜畫梅握著虞笙的手,「笙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虞笙愣了愣,張嘴道:「餓。」

  眾人均是一笑,姜畫梅也破涕為笑,「等著,娘馬上讓人給你做。」

  虞笙雖然醒了,但大夫說他還要靜養。他腦袋上纏著繃帶,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幹什麼都要旁人伺候。

  南方在打仗,晏未嵐還沒有消息,自己又頭負重傷——這大概是他兩輩子最難熬的日子了。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虞策一反頹態,重新振奮了起來。他剃了鬍渣,把自己拾掇乾淨,不再沉迷風月,每日按時去官署,彷彿這段日子什麼都沒發生。唯一和過去的不同的是,虞策眼中的桀驁不馴已全然退去,只留了一片深沉的暗影。

  王均儒在浮雲府醉酒傷人的案子很快判了下來。相傳,王家人為了此事四處奔走,把能動用的關係全動用了。然而,虞家也不是省油的燈,虞策藉著虞孟青的名義暗中向官府頻頻施壓不說,還寫了一封折子給聖上,怒斥王均儒的所作所為,同時也寫了一篇罪己書,對自己過去一月的玩忽職守表示悔過。

  兩篇文章字字珠璣,真情實感,聖上看了之後非但沒有責罰虞策,反而將他調去了御史台任職。至於王均儒,則被杖責三十,一雙腿被打廢了,還要賠償虞府千兩白銀,就連王父也被他連累,直降三級,徹底失了聖心。

  三月,京城又下了一場雪。秋念邊關窗邊道:「這都快春天了,怎麼還下雪啊。」

  虞笙看著窗外絮絮飄揚的雪花,喃喃道:「等這場雪下完,春天才真的來了吧。」

  「笙兒。」虞策身上還穿著官服,顯然是一下朝就趕了過來。他遞給虞笙一個油紙包,笑道:「鮑計剛出爐的熱包子,我讓下人排了半個時辰才買到。」

  虞笙眼睛一亮,「快給我!」鮑計是京城有名的包子鋪,因為味道太好,每每一出爐就被一搶而空,虞笙吃過一次後一直念念不忘。

  他一口一個小籠包,很快就消滅得差不多,最後留了兩個,道:「麓麓最近唸書太辛苦了,我給他留兩個。」

  「說到此事,你是不是也該開始用功了?翰林圖畫院的考試就在科考之後,算起來也只剩下兩個月了。」

  虞笙臉色一僵,隨後求饒道:「哥,我這還在養病呢,就不能讓我好好休養嘛。」

  「好好好,你養你養。」虞策寵溺道,「反正憑你的本事,拿下翰林圖畫院的考試輕而易舉。」

  虞笙揚起頭,露齒微笑,「那可不。」

  虞策看著他,忽然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虞笙鬢髮旁邊的傷痕,「還……疼嗎?」

  虞笙笑著搖了搖頭,「早就不疼了。」

  虞策注視他良久,道:「笙兒,明日我要出府一趟,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幾個月沒踏出虞府的虞笙欣然同意,「好啊好啊,大哥你要去哪?」

  次日,雪已經停了。

  一出虞府的大門,虞笙就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臉陶醉道:「外面的空氣真的好好哦。」

  虞策替他繫好披風,「外頭冷,別著涼了。」

  虞笙有些無奈,自從受了傷,虞府全家都把他當瓷娃娃看待,尤其是姜畫梅。這次出門他和虞策都沒敢告訴她,否則她一定不會讓虞笙離家半步。

  馬車出了城,一路朝京郊駛去。不知走了多久,虞笙正昏昏欲睡著,突然聽到虞策道:「停車。」

  馬伕依言將車停下,虞策先下,又把虞笙抱下了車。虞笙睡眼惺忪,邊揉眼睛邊道:「哥,我們是在哪兒啊。」

  虞策看著深深地注視著前方,道:「皇陵。」

  「呃?」虞笙吃了一驚,左瞧瞧,右看看,「皇陵是我們可以進的嗎?」

  「不能,所以我們只能來這裡。」虞策回首吩咐下人,「把東西拿來。」

  下人遞給虞策一壺酒和一個酒杯。虞策在酒杯裡斟滿酒,仰頭喝了一半,將剩下的酒灑在地上。

  「我不能再陪你了,我們……就此別過。」他望著皇陵的方向,說,「你,一路走好。」

  虞笙默默地看著虞策做完這些,也和他一樣在地上灑了半杯酒,心中默念:對不起,大皇子,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裡能繼續做主角。

  虞策抹了把臉,爽朗一笑,「走,回家了。」

  兩人上了馬車,虞策的心情似乎不錯,喝著酒哼著小曲。虞笙第一次發現虞策唱歌居然這麼好聽,托著下巴正欣賞著,馬車一個猝不及防地剎車,讓他直接撲到了虞策的懷裡。

  ——發生什麼事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