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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86章
☆、第86章

  虞笙為兩個孩子的名字操碎了心,夜裡上了床還惦念著這事。晏未嵐半躺在他旁邊,手裡捧著本史書,聽虞笙嘰嘰喳喳的,嘴角帶著淺笑,沒有半點不耐煩。

  到了平時熄燈睡覺的時候,虞笙還在給孩子們取名字。

  「既然是雙生子,兩人的名字還是要相輔相成才好。」虞笙咬著指頭沉思著,「比如晏大晏小,晏黑晏白,晏山晏水……」

  晏未嵐合上書,看向他,含笑道:「你今夜精神不錯。」

  「我下午睡了挺久,現在一點都不睏。」

  「名字的事情,可以等你生了再說。」晏未嵐把書放到一邊,俯身虛壓在虞笙身上,將其手腕扣在身側,嗓音沉沉,「現在,你可以想想別的。」

  晏未嵐好似禁慾了許久終於破了戒,似水的雙眸含著毫不掩飾的佔有慾,「莫問歸說,孕過三月,可適度……做一些事。」

  以晏未嵐的姿色,虞笙被他勾.引就是一眨眼的事情。他紅著臉,小聲道:「小心別壓到我肚子。」

  晏未嵐輕笑道:「那你上來吧。」

  ……

  臘月底,晏奉驍油盡燈枯,死在了床上。正如白惜容所說,晏奉驍能多活這數月已是萬幸。為了能替他苟住性命,莫問歸用了不少虎狼之藥,他最後的幾個月時時刻刻都忍受著非人的痛苦,如今死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晏府上下掛滿了白布和白燈籠,靈堂前金紙飄散。晏未嵐即使對晏奉驍的死無甚感覺,表面功夫還要做的。他穿上了孝服,向朝廷告了假,留在府中接待前來弔唁的朝中官員。

  虞笙身為晏未嵐之妻,按禮制應為晏奉驍守靈三日,齋戒三月。可前來晏府弔唁的客人從未見過虞笙,有人問起,晏未嵐只道虞笙傷心過度,傷了身體,正臥病在床。旁人對此私下沒少議論,但是他們顧忌晏未嵐的身份,也不敢多問什麼。

  晏奉驍死後的第三日,皇帝的聖旨來了。晏未嵐繼承了晏奉驍的從一品國公之位,因其尚文不尚武,封號便由「武」改為「奕」。晏未嵐不到二十歲,就成了晏府真正的主人,下人對他的稱呼由「七少爺」改為了「老爺」,虞笙也跟著成了晏府唯一的夫人。

  晏奉驍留下的一堆鶯鶯燕燕,沒有孩子的都被白惜容打發出了府。他的那些庶子庶女,一個個見到晏未嵐就像老鼠見著了貓,屁都不敢放一個。有的拿了銀子分了家,有的選擇留在晏府,拿著月例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如此一番清理,晏府一下子清淨了不少。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就是身為哥兒的晏元嵐。

  晏元嵐和晏未嵐同齡,別的哥兒在這個年紀都是兩個孩子的爹了,他卻還沒有嫁人,被好吃好喝地供在家裡,下人也對他頗為恭敬。只是每兩個月,他都要被熱潮折磨得死去活來,無人替他解潮,他也沒有解潮藥,除了硬抗別無他法。熱潮對他而言就好似定期發作的毒藥,毒一旦發作,能讓他痛不欲生。

  虞笙聽說這件事後頗為唏噓。想當初,晏元嵐被定為哥兒後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一下子就把和晏未嵐多年的兄弟情義拋到了腦後。他仗著自己是哥兒作天作地,目中無人,現在混成這逼樣,也是晏未嵐給他的報應。

  因為晏奉驍的死,晏未嵐和虞笙成婚的第一個年只能在一片寂靜蕭索中度過。虞笙四個月的月的肚子已經和旁人五個月一般大,行動也有些不便,大多時候都在院子裡待著。晏未嵐把晏奉驍的後事都交由白惜容打理,自己不上朝也不管家,幾乎是每時每刻都陪著虞笙。

  除夕那日,晏未嵐帶著晏氏宗族祭完祖後回來,看到虞笙正在同秋念一起剪窗花,眼中流露出一絲暖意,「虞笙。」

  虞笙抬起頭,對上晏未嵐的目光,歡喜道:「未嵐,我學會了新技能!看我剪的怎麼樣?」

  晏未嵐拿起虞笙的作品端詳了須臾,「這隻山雞體態優美,活靈活現,不錯。」

  「……」虞笙一臉木然,「這是鳳凰。」

  晏未嵐:「……」

  秋念憋著笑,道:「廚房方才來了人,問老爺夫人晚上想吃什麼。」

  虞笙想也沒想道:「過年當然要吃餃子啊!」

  秋念說:「是,我這就讓他們去準備。」

  虞笙把「鳳凰」從晏未嵐手中拿回來,嘟囔道:「哪裡像山雞了,明明就是鳳凰。」

  晏未嵐笑了笑,「你想把它貼在哪裡?」

  「哎?」

  「窗花是用來貼的。」

  「不是說我們要守孝,不能貼這些紅紅的東西麼?」

  晏未嵐不以為然,「只貼在我們房中,有誰知道?」

  「好啊,那我們一起貼。」虞笙一手抱住肚子,一手扶住晏未嵐站了起來。兩人走到窗戶,一人拿著窗花的一端,合力將「鳳凰」貼了上去。

  晚上吃完餃子,晏未嵐攙扶著虞笙在院子裡散步,等虞笙走累了,他們在廊下坐下。下人端來暖爐和小食,虞笙依偎在晏未嵐,看著皚皚雪景,道:「未嵐,以後的每一個年,我們都要一起過。」

  晏未嵐側過頭,在虞笙眉間印上一吻,「嗯。」

  大年初一,晚上宮裡來了不少賞賜,一半是皇帝賞的,一半是林后賞的。虞笙沒想到林后還惦念著自己,心裡又感動又愧疚,他從潯陽回來這麼久,都未曾去向林后請安,可以說是白眼狼本狼了。

  虞笙對晏未嵐道:「未嵐,我們受了賞,是不是要進宮謝恩才對?」

  「你想去向皇后請安?」

  虞笙點點頭,「我好久沒見他了。」

  晏未嵐看了一眼他的肚子,「你這樣,如何出門?」

  「我披上狐裘,把肚子藏起來,不會有人看得出來的。上回大哥來看我,我就是這麼做的,一點沒露餡。」虞笙抱著晏未嵐的胳膊道,「未嵐,我都大半月沒出門了,再這樣下去我會閒得下蛋的……」

  晏未嵐笑了笑,「皇后現在不在宮中,他在宜和園養胎。」

  「養……養胎?」虞笙愣了愣,「他也……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晏未嵐道:「太醫說他此胎不穩,不宜張揚,以免衝撞腹中皇嗣,所以知道的人不多。」

  林后四十歲懷二胎,算的上是高齡產夫了,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那更該去看看他了,」虞笙道,「畢竟他幫過我那麼多。」

  「林后靜養期間很少見人。」晏未嵐說,「我遞張帖子給他,他若想見你,自會傳你。」

  在晏未嵐遞帖子的次日,虞笙就接到了林后的宣召。剛好晏未嵐也要向皇帝謝恩,兩人便一道去了宜和園。

  進了園子,林后身邊的禾公公親自來迎接。晏未嵐要去前園的勤政殿,走之前道:「禾公公,內人身子不便,勞煩看顧。」

  禾公公笑道:「國公大人客氣了。您完事後遣人和老奴說聲,老奴親自把國公夫人送回來。」

  虞笙今日穿了一身寬鬆的衣裳,又披著狐裘,他雖然已經顯懷,四肢仍然纖細,臉也只是稍稍圓潤了一些,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什麼。

  禾公公帶著他朝林后所在的東來宮走去,「地上滑,國公夫人請小心慢走。」

  「多謝公公提醒,公公不必喚我『夫人』,同以前一般稱呼我便是。」虞笙溫軟一笑,「皇后鳳體可還安康?」

  禾公公苦笑道:「皇后此胎懷得不易,好在有太醫盡心照料,熬過了這八月。昨日奕國公在貼中提及夫人有孕一事,皇后心裡高興,精神頭也好了不少。」禾公公頓了頓,又道:「自從來了這宜和宮,除了秦王,皇后甚少和他人說話,皇上又……唉。此次還請虞二公子多陪陪皇后,奴才知道您最能哄人高興了。」

  兩人踏雪慢行,遠遠瞧見兩個錦衣鶴麾的男子帶著數人朝他們走來。待他們走近,虞笙才看清其中一人竟是……舒王李欒。李欒不期然見到虞笙,怔愣在了原地。

  禾公公朝兩位男子躬身行禮,「奴才見過兩位王爺。」

  虞笙不知另外一名男子是誰,跟著禾公公道:「虞笙見過兩位王爺。」

  李欒緩過神,嘴裡泛起一絲苦澀,「不必多禮。」他看著虞笙良久,道:「聽聞你隨奕國公一道去了潯陽,可還安好?」

  虞笙客氣地笑笑,「不好我又如站在王爺跟前的?」

  站在李欒身邊的男子道:「原來你就是奕國公的夫人——那個常人。」

  虞笙點點頭,「沒錯,就是我。」

  李欒向虞笙介紹:「這位是本王的六哥,永王。」

  虞笙「哦」了一聲,對禾公公道:「公公,我們還是快走吧,免得讓皇后久等。」

  永王似有些驚訝,「你要去見皇后?」

  「是。」

  禾公公拱手道:「那奴才就先帶國公夫人走了。」

  李欒看著虞笙的背影,神色有幾分落寞。永王道:「皇后靜養中何人都不見,為何會見這位國公夫人?」

  李欒低聲道:「大概是他真的討人喜歡吧。」

  東來宮中,虞笙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林后。林后腹中胎兒已有八月,看著卻不比虞笙的大多少。除了肚子,他身上其他的地方都瘦了,整個人憔悴不已,好像被吸乾了靈氣。

  見到虞笙,他清淺一笑,「虞笙來了,坐。」

  虞笙也衝他笑著,「皇后。」殿內炭火很足,虞笙也不必忌諱什麼,脫下狐裘坐到林后身邊。林后問他:「在潯陽數月,可受了委屈?」

  虞笙搖搖頭,「未嵐把我照顧得很好,我除了餓了三天,沒受什麼委屈。」

  林后笑了笑,「餓了三天還不委屈?」

  「委屈啊,但未嵐替我報仇了,我也就沒那麼委屈了。」

  通常兩個孕婦或者孕夫湊在一起,話題都是圍繞著腹中的孩子。但虞笙瞭解林后,林后很排斥他哥兒的身份,對生子一事恐怕也不會很熱衷。林后不提身孕一事,虞笙也不提,而是說起自己在潯陽的所見所聞。林后靜靜地聽著,偶爾才說句話,兩人就像是許久未見朋友,談論著再尋常不過的事。

  說到後面,虞笙自然而然地提起了秦王,說他如何如何英勇無匹,神機妙算,拯救潯陽百姓於水火之中。

  林后笑道:「湛兒也同我說過這些。他一句話就能說完的事,你說了不下百句。」

  虞笙訕訕道:「皇后是不是嫌我囉嗦了?」

  「不,」林后輕聲道,「你這樣很好。」他看了眼窗外,「又開始下雪了。」

  禾公公上前道:「皇后可是乏了?」

  「我想出去走走。」

  禾公公一愣,「皇后,您月份大了,太醫囑咐過要多加靜養,外頭又在下雪,您還是留在宮中罷。」

  虞笙忍不住插嘴:「我府上的大夫說多走動有助於生產,我每日用完晚膳都會走上小半時辰。」

  「唉喲虞二公子,您和皇后可不一樣!」禾公公急道,「您懷相好當然可以走,可皇后他……」

  「那還是別去了。」虞笙緊張道,「皇后,我陪您在宮中聊天吧。」

  「無妨,」林后淡淡道,「難得有人陪我——虞笙,走罷。」

  禾公公心中叫苦不迭,可又勸不過,只能聽命。

  虞笙和林后披上狐裘,帶著幾個宮女太監出了門。禾公公一手打傘,一手扶著林后,如履薄冰,生怕出什麼意外。好在林后精神不錯,步伐也穩,禾公公才稍稍鬆了口氣。

  梅園中,梅花開得正歡,暗香襲襲,賞心悅目。林后伸出手,軟白的雪落在他掌心上,他說:「湛兒出生的時候,下了很大的雪。」

  虞笙問:「痛嗎?」

  林后收攏掌心,「我忘了。」

  兩人一起沉默著,忽然聽見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禾公公臉色一變,「誰在哪裡?出來!」

  話落,一位白衣少年從梅花林中鑽了出來。這少年長得極好,五官秀美,雙眸含情,眉間一點紅印,微卷的長髮垂於胸前,看得虞笙差點叫出聲——這、這也太像了吧!

  白衣少年見到林后,乖巧地下跪行禮:「司空玉參見皇后。」

  林后冷淡地點了點頭,「免禮。」

  名叫司空玉的少年站起身,手中拿著幾簇梅花枝,怯怯道:「我……我是不是打擾到皇后了?」

  林后道:「沒有,你走罷。」

  司空玉沒有動,咬了咬嘴唇,道:「我只是想折幾枝梅花送給皇上,沒想到掃了皇后賞花的雅興,還請皇后恕罪。」

  林后冷冷道:「我還不至於為你掃興。」

  司空玉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皇后——」

  虞笙怒道:「皇后讓你走你還賴著,你是聾了還是傻了,聽不懂人話啊!」

  司空玉似乎從沒被人凶過,面對凶巴巴的虞笙,一下子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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