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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哥兒後我嫁了反派》第79章
☆、第79章

  跳湖哥兒的身份很快就查清了。他名叫時惟,是金陵一書香世家的公子。天命團攻破金陵城後,照例洗劫了城中所有的名家大家,時家也不例外。據說,還是楊錚親自帶人去的。時家的男子都是心高氣傲的讀書人,寧死不屈,被楊錚全部屠殺,老幼對天命團沒有用處,也難逃一死,最後只剩下了年輕女子和時惟這個哥兒。

  時惟年方十五,膚白貌美,還未嫁人,是所謂的完璧之身,楊錚自然不會放過這等美人,強行把人收入了「後宮」。時惟受不了這等屈辱,當下就要咬舌自盡,楊錚卻以他姐妹的性命加以威脅,他只能忍辱負重。楊錚「後宮」的美人多已認命,盡心討好以求自保,只有時惟,對楊錚從來都是冷若冰霜,不假辭色。楊錚不是個憐香惜玉的,每次時惟「侍寢」,都是被人抬出來的,全身上下慘不忍睹,昏迷個三四天是常有的事情。他越不願意服軟,楊錚就越愛折騰他,時不時地命他「侍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有多受寵。

  虞笙聽完他的故事,心情極其沉重。難怪時惟要自尋短見,若換成是他,他肯定也活不下去。時惟才十五歲,不過是半大的少年,出身在大家,卻遭受了如此屈辱磨難。虞笙越來越意識到,他能出身在京中的侯府有多麼幸運。可是轉念一想,若天命團勢如破竹,一路北上,那京城淪陷之後,他們這些所謂的王公貴族的下場又能好到哪去?

  時惟甦醒後,虞笙和晏未嵐一道去探望他。他們去的時候,時惟正坐在床上,雙眼無神,臉色木然,好似魂魄出竅一般,看到他們二人,才有了些反應。

  「你們是……」

  虞笙道:「我叫虞笙,這是我夫君晏未嵐,我們就住在你隔壁。」

  「晏未嵐……」時惟猛地看向晏未嵐,「我知道你!你、你是楊錚的走狗!」

  晏未嵐揚了揚眉,虞笙尷尬道:「時公子,我們沒有惡意,當初你落湖,還是我們救的你呢。」

  「救我……」時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覺得,你們是在救我?」

  虞笙想了想,道:「時公子,你不是還有姐姐和妹妹在麼?為了她們,你也要活下去呀。」

  「不在了。」時惟平靜道,「她們都死了。」

  晏未嵐問:「誰告知你的?」

  時惟閉上了眼睛,似乎不想再說什麼。一旁伺候他的婢女忍不住道:「是叢夫人說的。」

  虞笙看向晏未嵐,「叢夫人又是哪位?」

  晏未嵐道:「將軍『後宮』之一。」

  虞笙了然:「哦,懂了。」他走到床前,也不管時惟願不願聽,說:「時公子啊,我覺得你姐妹未必就死了。萬一是那個什麼叢夫人說謊呢?他見你討將軍喜歡,心生嫉妒,胡編亂造,好讓你自尋短見,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啊,是不是?」

  時惟依然閉著眼,但他表情微動,虞笙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

  晏未嵐道:「我可以查清你家人的處境。」

  時惟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問:「你為什麼幫我?」晏未嵐的名字,他在楊錚那聽過幾次。據說此人是一個難得的美男子,才智過人,深受楊錚信任,「你有什麼目的?」

  晏未嵐淡淡道:「我夫人想要幫你,僅此而已。」

  虞笙看著晏未嵐的側顏,抿嘴笑了笑。

  這之後,虞笙時不時地就會來探望時惟。時惟的戒心依舊很重,不怎麼和虞笙說話。虞笙倒不介意這些,總是笑瞇瞇的,找各種有趣的話題和他聊。當虞笙無意中說起有可以解哥兒熱潮的藥的時候,時惟第一次有了比較大的反應。

  他坐起身,抓住虞笙的手腕,「你說的,可是真的?這世間,真的有這種藥?」

  「有的有的,」虞笙被他抓的有點痛,「我用……我見別人用過,那藥,確實可以解潮。」

  時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赧赧地鬆了手,「對不起。」

  虞笙大方道:「沒事沒事。時公子,你想要這種藥?」

  時惟沉默片刻,道:「每次我來熱潮,那畜牲都要……」他雙手死死揪著被子,聲音顫抖著,「哥兒熱潮時容易受孕,我、我怕……」

  虞笙心中喟嘆,安慰道:「時公子,等仗打完,你就可以解脫了。」

  時惟看著虞笙,神情有些古怪,「天命團還在,楊錚不死,我如何解脫?虞公子,你既是晏未嵐的人,想必也是效忠楊狗的。你我立場不同,往後你還是別來找我了。」

  虞笙撓撓頭,「那我們不談這個,說些別的吧。」

  時惟冷聲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同你沒什麼好說的。」

  虞笙雖然同情時惟,也想和他交朋友,但他很清楚晏未嵐的身份和立場絕對不能暴露給滿園中的任何一個人。他只好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接下來數日,虞笙都沒有去找時惟。同時,晏未嵐告訴他,楊錚將於月底親自率領主力精銳,向金陵城發起進攻。

  虞笙問:「你要同他一起麼?」

  「不必,」晏未嵐微微一笑,「我留下,替他守城。」

  虞笙抱住晏未嵐的腰,把腦袋埋在他的胸前,小聲道:「未嵐,這是不是最後一戰了?我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晏未嵐吻了吻他的頭髮,「是。」

  隨著月底的臨近,天命團逐漸進入了備戰的狀態,滿園的氣氛也漸漸變得凝重。大概是因為太過緊張,虞笙近來都沒什麼胃口,連晏未嵐親手做的點心都吃不下去。

  一日清早,虞笙睡醒時,晏未嵐已經走了。小鳳替他端來熱水洗漱,欲言又止地瞅著他。虞笙問她有何事,她支支吾吾道:「昨夜我起夜上茅廁,看、看到……」

  「看到鬼啦?」

  小鳳搖搖頭,「看到晏公子去了隔壁院,待了好一會兒才回來。」

  虞笙遲疑道:「你沒看錯吧?」

  「我擦了好幾遍眼睛呢!」

  虞笙有些納悶,晏未嵐三更半夜不陪自己睡覺,去找時惟做什麼?外遇是不可能外遇的,他對晏未嵐百分之一百的信任,但他也知道,晏未嵐為了護著他,很多事情未必會告訴他。

  胡思亂想是沒用的,晚上晏未嵐回來後,虞笙問了他這件事,晏未嵐笑了笑,「被你看見了?」

  「所以你去找他做什麼?」虞笙好奇道,「還要專門瞞著我?」

  「我查到他家人未死,所以去告知他這個消息。」

  「只是這樣?」

  「嗯。」

  虞笙能察覺到晏未嵐有事瞞著他,他也不欲多問,他知道晏未嵐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讓虞笙沒想到的是,在楊錚出發的前一日傍晚,時惟竟然主動來找自己,還拎來了一壺酒,「虞笙,你若空閒,能否陪我喝一杯?」

  虞笙愣了愣,而後笑道:「沒問題。時公子,請。」

  兩人一同進屋坐下。大概是修養得比較好,又得知親人尚在的消息,時惟的氣色看上去不錯,臉不再慘白得嚇人,嘴唇也有些了血色。

  時惟斟了兩盞酒,端起其中一盞,道:「虞公子,我敬你一杯,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虞笙不好意思道:「我就喊了兩句,真正下水救你的是別人。」

  時惟莞爾,仰頭將盞中酒一飲而盡。虞笙酒量不好,只抿了一小口。

  時惟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問:「虞公子,聽說你是京城人氏?」

  「對,我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

  「京城……」時惟問,「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提及自己的家鄉,虞笙話多了起來,「京城很大,很熱鬧,什麼吃的玩的都有,特別是乞巧節和上元節的時候,長興街人滿為患,一條街能走上半個時辰,到那時還能見到不少異邦人。在京城,最不缺的就是高門世家,去酒樓隨便喝個茶,就能碰見不少權貴公子……」虞笙說著說著,眼神黯淡下來,「不過這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自從天命團叛……天命團起義,京城就不如從前熱鬧了。」

  時惟聽得有些出神,喃喃道:「真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親眼目睹京城的盛景。」他笑了一笑,「虞公子,你知道麼,我的曾祖父是天元十二年的榜眼,後有幸任正議大夫,他為大淵效力四十載,年近八十才告老還鄉。」

  虞笙道:「一定會有那麼一日的。」

  時惟搖了搖頭,又喝了杯酒。虞笙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會兒,問:「時公子,你是塗了胭脂麼?」

  時惟用拇指劃過自己的嘴唇,淡然道:「嗯,我今日看著,是不是好看了不少?」

  虞笙老實道:「是瞧著有精神了些。」

  時惟點點頭,「那就好。」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酒,時惟就起身告辭了。虞笙親自送他出去,看著他的背影,莫名的有些傷感。

  雖然只喝了一點酒,虞笙還是有些暈,早早地就洗漱上床了,他還沒睡著,晏未嵐就回來了。

  虞笙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道:「未嵐,你今天好早……」

  「困了?」晏未嵐溫聲道,「早些休息罷。」

  虞笙往床裡邊挪了挪,「你來陪我。」

  「好。」

  不知道為何,虞笙明明很累,卻沒有睡意。他縮在晏未嵐懷裡,輕聲道:「未嵐,不知道為什麼,我有些心慌。」

  晏未嵐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背,「在想什麼?」

  虞笙搖了搖腦袋,「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晏未嵐靜了一靜,「睡吧。」

  晏未嵐的氣息讓虞笙的心平靜下來,也漸漸有了睡意。可就在他要睡著時,門口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和催命似的。

  虞笙猛地坐起身,慌亂道:「未嵐?!」

  「別怕,我在。」晏未嵐起身披上一件外衣,「你乖乖的,在這裡等我,嗯?」

  虞笙點點頭,憂心忡忡道:「未嵐,你要小心。」

  晏未嵐安慰他:「不會有事的。」

  晏未嵐來到外間時,小鳳已經打開了門。來人神色凝重,滿目殺氣,正是楊錚的一名貼身護衛。

  不等晏未嵐詢問,那人就壓低聲音道:「將軍……去了。」

  良久,晏未嵐才道:「不可能。」

  那人急了,「我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怎麼去的?」

  那人恨恨道:「那個姓時的男寵,在自己嘴裡藏了毒藥,今夜將軍宣他侍寢,就……」

  「那個男寵呢?」

  「自然也死了。」那人吸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哪裡找來那麼毒的毒藥。」

  「現下不是糾結此事的時候。」晏未嵐道,「幾位副將呢?」

  「都已在忠義堂。」

  晏未嵐點點頭,「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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