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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們都重生了》第169章
第169章 白首

  「人也太多了,連客棧也不好定。」

  「可不是!現在要比道宗入門測試的時候都熱鬧。」

  客棧裡熙熙攘攘的,不少修士來來往往,掌櫃和小二都有些忙不過來。這處客棧位於道宗不遠處,往來修士見得不少,可是這種場面,還是難得遇到幾次。

  住店的修士在樓下叫了酒水小菜,三三兩兩坐在一起。

  「這次可是大事,基本上各個宗門都送賀禮來了吧?」

  「不僅有門派,世家、各城城主也來了不少。那些跟著門派前來的有道宗安排住處,咱們散修還要自己定客棧。」

  「可是我聽說有些普通散修也被迎進去了,我有個叫做張陶的朋友就是。」

  「那說不定都是有什麼關係的……」

  「這次人怎麼這麼多,不就是個合籍大典嗎?坐在外面又看不到什麼,怎麼都往這裡湊。」

  「這可是渡劫期的合籍大典!誰不想來見識見識?我們這些湊熱鬧的,進不去也可以在外面蹭蹭喜氣,說不定將來也能渡劫期呢!」

  眾人哈哈一笑,四下裡都是喜氣洋洋的氛圍。

  「今日就是舉行大典的日子,算算也該到時辰了吧?」有一人說道,「這次合籍的兩位都是道宗修士,一位是渡劫期,一位是道子,道宗這次合籍大典,可是要辦成大場面。」

  「人家還是師兄弟呢,」有人關注點比較特別,「白尊者是怎麼教的徒弟?徒弟一個比一個厲害。」

  「這都是緣分!不是有傳言說,那位渡劫尊者是蘇前輩的轉世嗎,」有人笑嘻嘻說道,「如今道宗勢大,聽說劍門可不太開心。」

  「噓,這次劍門可也派人來了,萬一被人聽了去可要惹麻煩,小聲點。」

  「其中一位是道子?道宗的道子定下了?」這是一個消息不那麼靈通的。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定下的,道宗裡似乎還互相謙讓了一番,傳為一樁美談。」

  「有如此才俊,看起來至少幾百年內,道宗都會是天下間第一等的宗門了……哪裡傳來的樂聲?是大典開始了麼?」

  「你們別聊了,」忽然一道驚訝的聲音響起,「看天上!」

  眾人紛紛放下杯盞,走到窗前,露出驚訝神色。

  天邊金雲翻滾,一對鳳凰虛影展翅騰空,從道宗太玄峰的方向而來,翱翔而過。

  一聲鳳凰清啼響徹天地,萬里天空一片金赤,恢弘壯闊。

  鳳凰飛過的地方,有點點金光散落,撒向人間。

  有人抬起手,接住一點金光。那一點光華瞬間滲入皮膚裡,那人頓覺一陣神清氣爽,驚喜地叫出聲:「是純淨的靈氣,還含有一絲日月精華,是好東西,道宗這次真是大手筆……喂,你們怎麼都往外跑?等等我啊!」

  .

  道宗裡,同樣有不少人抬頭看向天空翱翔的那一對鳳凰虛影。

  「鳳凰啊……」琴相思端著酒杯坐在案邊,大大咧咧靠在方秀菱身上,「看起來好貴。」

  「我以為師姐要說好美。」方秀菱不知道怎麼接話,「確實好貴,不過不礙事,反正雪霽峰出得起。」

  「也是,而且白師叔真的很捨得花靈石,」琴相思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聽說要不是林師伯按著他,別說一對鳳凰了,他能整出一群來。」

  「一群那就不叫鳳凰了……那叫山雞,」方秀菱有點無奈,拍了拍迷迷糊糊靠在自己身上的琴相思,「琴師姐,別喝了,你醉了。」

  琴相思拒不承認:「我沒醉。你看對面,那幾個劍門的,比我喝的還多。」

  方秀菱看了一眼:「你說劍門的顧清淵?他也醉的差不多了。」

  顧清淵正抱著某把劍靠在蘭生玉肩膀上哼哼唧唧,似乎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

  蘭生玉冷漠地把他的頭推開。

  蘭明月在旁邊看也不看她哥和顧清淵,一邊品鑒桌上的糕點,一邊喃喃自語:「當年我就知道,他們遲早要在一起。我眼光真好。意意,你說對不對?」

  蘭明月自來熟交朋友的本事一流,旁邊這位叫做鐘意的姑娘是她在剛剛才認識的,不一會兒兩人就聊的十分投緣。

  鐘意嘆道:「我就不行,他們不表現的明顯一點,我還就真沒看出來。」一想起來當初她還問過顧清盛,君喻有沒有道侶,她就好想回到過去捂住自己的嘴!

  蘭明月甜甜一笑:「我對這個直覺超准的。比如現在,我就覺得那邊那位男修士對你有意思。我認識他,是我們劍門的修士,人品不錯,你要是也看的中他,我幫你們倆認識一下啊。」

  「什麼?」鐘意一愣,看向蘭明月示意的方向,果然有一人慌亂的移開了視線,「還、還會有人喜歡我啊?」

  「為什麼不會?」蘭明月笑道,「我看你是太遲鈍了!所以你覺得他怎麼樣?」

  「看,看起來還不錯……」

  另一邊,琴相思還在試圖論證自己沒有醉。

  「我真沒醉,」琴相思要去拿酒壺,「你看上面,顧清盛他才醉了,臉怎麼那麼紅。唔,君喻也醉了。」

  方秀菱一把按住酒壺:「以他們現在的修為,恐怕不會喝醉吧?」

  琴相思訕訕的收回手,說道:「哦,那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方秀菱有些受不了了,向同門求助:「梁崢,你能不能把琴師姐帶走?」

  梁崢看了琴相思一眼,連忙搖頭:「不了不了,我怕琴師姐喝醉了打我。我要和我師兄去找師尊了。」

  方秀菱想了想:「聽說你這次送的賀禮,真的是星馳峰的仙鶴啊?」

  梁崢「噓」了一聲:「小聲點,別被別人聽見了。不過我看清盛是挺滿意的……就是師尊把我訓了一頓。走了走了,我師兄還在那邊。」

  方秀菱絕望地心想,自己都有怎樣一群不靠譜的同門啊。

  忽然一陣鐘聲傳來。

  四周安靜下來,不少人向臺上看去。

  時辰到了。

  「嘉禮今成,良緣已結。比翼連理,白首永偕。以天地為鑒,四方為證,禮成。」

  高臺之上,顧清盛抬手,將一段紅繩繫在君喻指上,另一段繫在自己指上。

  紅繩發出微光,然後漸漸消失在空中。

  「你穿紅衣真好看,」顧清盛小聲說道,「今日登名記冊,紅繩已繫,阿喻,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誰也不能再懷疑他們的感情。

  禮樂齊奏,天邊鳳凰盤旋,無數人的目光聚焦在他們身上。

  君喻笑著說道:「你現在總放心了吧?」

  顧清盛輕輕吻了君喻一下,拉起他的手,十指相扣。

  「我不會放開你。阿喻,我真慶倖我遇見你。」

  「白首不相負。」

  .

  「清辭要是能看見這一幕有多好。」林長風說道。他站在白臨秋旁邊,看向那兩個孩子。

  「他一定會很歡喜。」白臨秋難得表情溫柔,露出追憶神色。

  「清盛這次合籍後,就要單獨分出一峰了吧?」林長風想了想,「以後他也是峰主了。」

  「嗯,算他出師了。」當初好不容易收來的徒弟又跑了,白臨秋不開心。

  「君喻這孩子最後還是同意了接受道子之位,」林長風輕笑,「咱們道宗,每次確立下一任宗主都這麼麻煩。個個都不願意當。」

  「這麼重的責任,何必強求一個孩子,」白臨秋淡淡說道,「你現在不還是代宗主嗎,我看你還能做挺久。讓我徒弟多玩兩年再說。」

  「臨秋,你溺愛的也太過分了……」

  白臨秋理直氣壯:「有嗎?咱們當年也沒有這麼早就有這麼多擔子吧?在我徒弟這個年齡,我們還在明河打架呢。」

  林長風無奈:「行行行,你說得對。」

  白臨秋扭頭,看向林長風。

  「現在我徒弟也不用我操心,我打算去閉關一段時間。」

  「……閉關?」

  白臨秋點點頭:「我在化神巔峰停留時間也不短了。」

  林長風有些驚訝:「你要突破渡劫期了?」

  「或許吧,誰知道,」白臨秋扭過頭,「這種事情,隨緣就好。」

  林長風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等你出關。」

  白臨秋道:「我閉關可不會遇到危險,你這次別再急的吐血啊。」

  「……你還好意思說。」林長風嘆氣,「不要再以身犯險了。」

  「我知道了,你說了好多遍了。」

  「說多少遍你也不長記性。」

  .

  這一次合籍大典,被修真界眾人津津樂道了好久,這個話題才淡下去。

  道宗再一次恢復了平靜……也許並不平靜。

  春風送暖,日光晴好。

  峰上沒有別人,於是窗戶也沒有關。微風吹起帷幔,悠悠揚起落下,地上的影子拉長又縮短。

  幾瓣梨花吹落在硯臺裡,君喻蘸墨的時候,用筆尖把它們撇開。

  君喻靠在顧清盛身上,一手拿著筆,一手拿著冊子,在上面寫寫畫畫。

  顧清盛手指插在他的頭髮裡,輕輕給他按摩。

  「阿喻,你累不累?」顧清盛說道,「你和燕逢之為了這個陣法廢了這麼大力氣,要我說不用急,慢慢來就好。」

  「我和燕前輩最近終於有了頭緒,這次應該真的能把醉淵封印住,」君喻頭也不抬地說道,「功在千秋之舉,多費些力氣也是值得的。」

  「哦。」顧清盛不滿地說道,「可是為什麼燕逢之就不幹活,全讓你做啊?」

  君喻無奈地放下筆,說道:「你和燕前輩每次遇見都要拌嘴。我記得你上輩子與他是舊友?也是這麼天天吵架?」

  「我可不記得上輩子了,」顧清盛哼了一聲,「不過我猜蘇蘅淵也要和他吵架。」

  君喻拉住他的手,笑道:「我真沒事,不累的。研究陣法我擅長,剛剛還順手出了幾道題……」

  「出題?」顧清盛眨了眨眼。

  「你忘了,今年又該秋試了,」君喻說道,「我出陣科的題。」

  顧清盛感嘆道:「差點忘了。咱們是上上屆考的?其實也沒過多長時間,說起來卻像好久遠的事。」

  君喻輕笑:「是啊,當年我還在輔導你文試,現在我都能出題了……還要監考。」

  「別提了,現在想想那時候我還是頭疼。文試真的不適合我。」

  「師尊閉關好久了,還是沒出關。」顧清盛說道,「據說林師伯最近天天找葉師伯算卦,說要算算師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把葉師伯折騰的不輕。」

  君喻忍不住也笑起來:「聽說葉師伯又跑到雪劍家去了……別是被林師伯煩的。」

  顧清盛聳聳肩:「誰知道,反正葉師伯說他是去交流推演卜算的手法的。」

  君喻道:「我覺得雪劍算的也不怎麼准。他們當年是不是說你命不好……」

  顧清盛不以為意地說道:「都不准,反正他們誰也沒算出來我們會在一起。」

  君喻點點頭:「當年誰也沒想到啊,聽說現在還有和咱們同屆的弟子,說起來當年的事覺得不可置信呢。」

  顧清盛親了親君喻的額頭:「管他們呢。其實說起來,我還要謝一句雪劍家,要不是我六歲那年,他們來信說我命不行,我未必會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那我就不會遇見你。」

  顧清盛把君喻抱在懷裡,日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君喻也不想研究陣法了,把紙筆和硯臺推到一邊。

  「聽說葉師伯現在沒事給你算命,說是算著玩,」君喻說道,「他說你千年內一定會飛升,准不准?」

  顧清盛一怔,說道:「……他們算我們算的經常不准,但是偶爾還能靈幾次,這次誰知道呢。」

  君喻「哦」了一聲:「飛不飛升都無所謂,不管它了。雖然渡劫丹還是沒研究出來,不過我的血好像是重要的藥引,我經常好奇它除了能吸引妖魂,還有什麼用。」

  「至於我們家丹譜,估計要等到我以後收一個擅長醫道的徒弟,把丹譜傳下去,才能研究出來了。或者乾脆把丹譜給醫脈……喂,別咬。」

  顧清盛用牙在君喻肩膀輕輕蹭了蹭,笑道:「還能吸引我。」

  「也別舔……唔,窗戶沒關……」

  「外面沒有人。」

  「……」

  窗外梨花堆雪,有鳥鳴囀。

  顧清盛把已經淺淺入眠的君喻攬在懷裡,也漸漸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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