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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買一送一》第84章
第84章 兄妹決裂

  歐陽琛喝了一口茶,唇角含笑,「我今天告訴你們這些不是想讓你們幫亦陽出頭,而是讓你們無論如何站在他身後。」

  顧北錯愕的抬起頭,他彷彿是第一次真正仔細的打量這個男人,尖刻的眉宇,深邃的眼眸以及那雕塑一般的輪廓,這個男人的臉總給人一種冷漠而疏離的態度,說話永遠簡短有力,世人眼中神一般的存在,這樣的人卻願意為了亦陽做這一切,已足夠證明其真心。

  「亦陽是我們兩個唯一的兄弟,你不說我們也會照辦。」沈毅舒了口氣,堅定的說。

  「那就好。」歐陽琛笑著回答,邊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目送著歐陽琛的背影遠去,顧北和沈毅還陷在沙發裡,彷彿在消化剛剛聽到的一切難以消化的事情,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顧北的聲音傳來,「劉亦舒真沒死的話,那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找出來。」

  沈毅點頭表示認可,「我會讓私家偵探去查,這段時間你自己要注意安全,雖然劉亦舒斷了手腳,但是白清跟在亦陽身邊多年,他的實力不能小覷。」

  兩人從私人會所裡出來,外面已是華燈初上。

  眼前那個生機蓬勃的夜晚讓兩人忍不住停下腳步,大片絢爛的霓虹燈像海洋一般消失在天際,車水馬龍的街道被擁擠充斥著,顧北歎了口氣,眼底泛起些迷離的光芒,「其實我應該一早就認出他的,早在他替我點那份提拉米蘇的時候。」

  沈毅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聲說:「亦陽不會怪你。」

  或許是來自沈毅的溫暖,顧北只覺得眼眶酸澀,便有透明的液體滾落下來,沈毅便將人擁在懷裡,以手輕撫他的背脊,聽見顧北壓抑的抽泣聲漸漸傳來,沈毅說不出話來安慰,只是笨拙的一遍一遍的輕拍他的背。

  「沈毅,我們該感到慶幸,慶幸雖然亦陽死了,但是他以另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沈毅收緊了手臂,輕輕的嗯了一聲。

  歐陽琛到家的時候,劉亦陽已經睡了,臥室裡沒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簾後面透進來,隱約能看見屋裡傢俱模糊的輪廓,歐陽琛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床前停下,劉亦陽睡得很平靜,他平躺在床上,手腳規矩得彷彿沒有睡著一樣,歐陽琛掀被躺進去,手臂一伸,便將人撈在了懷裡。

  劉亦陽的身體動了動,然後尋到了身邊人的肩窩,蹭了蹭。

  歐陽琛在黑暗裡微微笑起來,因為劉亦陽這難得的撒嬌的態度。

  第二天早上起來,劉亦晴繼任劉氏集團CEO的消息便鋪天蓋地而來,劉氏集團的發佈會現場,劉亦陽看見了端坐在台上的劉亦晴,她仍是那副病怏怏的樣子,臉色蒼白,眼神卻非常鎮定,她沒有一般千金小姐的飛揚跋扈,給人的第一映像總像一個鄰家的一個需要保護的妹妹,所以,當看見剛剛失去所有的親人而現在還要坐在台上溫柔耐心的回答記者問題的劉亦晴時,連台下那些記者都有些不忍心了,故而並沒有提出多麼刁鑽的問題來。

  「你說,劉亦舒是不是也在電視前看著或者根本就是躲在了劉亦晴背後?」劉亦陽臉上沒什麼表情,聲音也一貫的平靜。

  歐陽琛坐到他身邊,握住他放在膝頭上的右手,「無論他躲在哪裡,總要出來的。」

  劉亦陽便轉過頭來看著他,突然笑了,「那麼,我是不是得做點什麼讓他出來呢?」

  「樂意奉陪。」

  初春的氣溫還是有些低的,透明的玻璃窗外是生機勃勃的樹木和花奔,室內是豪華的單人病房,一個英俊絕然的男人躺在房間裡唯一的那張床上,他的右手和右腳還打著石膏,一雙鳳目正看著一旁坐著的人,笑道:「白清,我要吃兔子形狀的。」他看起來心情不錯,大概是覺得終於除掉了一個心頭大患,自己馬上就可以擁有整個劉氏集團了吧。

  白清削蘋果的手一頓,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二少爺,我不會削兔子形狀。」

  劉亦舒便撇撇嘴,「真沒用。」

  白清便不再說話,繼續專心的削蘋果,然後將蘋果切成一塊一塊的放在盤子裡,遞到劉亦舒完好的左手邊,劉亦舒興趣缺缺的看了一眼,「我手痛,你餵我。」那看似天真的眼睛眨啊眨的,裡面卻溢著狡黠的色彩,白清依言叉起一塊蘋果喂到他嘴邊,劉亦舒卻並不張口咬下,而是歪了歪頭,紅艷的舌頭舔了舔白清的手指,煽情至極。

  白清手一滑,那塊無辜的蘋果便掉在了地板上。

  劉亦舒開心的笑起來,用完好的左手勾住白清的脖子將人拉近,然後迅速的俯身吻了上去。

  吻技這玩意兒是通過長時間的實踐鍛煉出來的,劉亦舒床上曾經流連過無數女人,所以他的吻技自然堪稱完美,白清原先還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不知是被劉亦舒所迷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到最後竟抬手撫上了劉亦舒的背,眼底也泛起些情迷的色彩,甚至張開嘴,主動放劉亦舒火熱的唇舌進來,劉亦舒眼眸微垂,流露出淡淡的笑意,不覺加深了這個吻。

  白清以前畢竟這方面的經驗少,很快就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推開劉亦舒,啞聲道:「二少爺。」

  那平常冷靜得幾乎可以用毫無波瀾來形容的聲音此刻這般低啞暗沉,著實讓人有些把持不住,劉亦舒舔了舔上唇,一臉興味的看著他,「等我好了,我們再繼續。」

  白清沒說話,只是別過頭去繼續削蘋果,劉亦舒不依不撓的挑起他的下巴,「白清,你剛剛親我了。」

  「那是不是表示,你已經忘記劉亦陽了?」

  白清眼底一暗,過了許久才說,「我在試著喜歡你,二少爺。」

  聞言,劉亦舒終於放開他,表情不可謂不愉快,「嗯,我等著你徹底喜歡上我的那一天。」

  說話間,病房的房門被人推了開來,一臉蒼白的女子站在門外,她像是剛剛從會議上下來,身上穿著一套淺灰色的職業套裝,手邊提一個相襯的手包,站在房門口,並沒有抬步進來。

  劉亦舒看著她,眼底霎時一片柔軟,「小晴,你怎麼來了?」

  劉亦晴抿著嘴唇走進來,白清站起身將位置讓出來,劉亦晴側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坐在剛剛白清坐的那張椅子上,「哥,醫生說你的恢復情況很好,這段時間千萬注意不要碰水,我已經讓家裡燉了湯,等下就會送過來。」

  對於這個妹妹,劉亦舒一向都是心疼的,「你身體不好就不要出來了,你不用擔心我。」

  劉亦晴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掃出一片灰暗的陰影,然後她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白清,「我想跟我哥談一下,你可以先出去嗎?」

  白清點了點頭,正準備出去,卻被劉亦舒叫住,「白清不是外人,你有什麼話直接說吧。」

  對於哥哥這種明顯的袒護,劉亦晴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她捏緊了手包的帶子,堅持道:「這話我不想讓別人聽到,即使他不是外人,我也希望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只有哥你一個人聽到。」

  劉亦舒無奈,以眼示意,白清便頷首走了出去。

  病房門關上,房間裡陷入片刻的寧靜,劉亦舒拿了一塊白清放在碟子裡的蘋果塊餵進嘴裡,聽見劉亦晴說,「哥,爸爸到底是怎麼死的?」

  劉亦舒皺起了眉頭,「不是說了嗎?爸爸的車子發生意外爆炸了,連警方都結案了。」

  「那你為什麼沒有死?還有你的右手和右腳到底是怎麼斷的?為什麼前段時間的媒體會報道你殺了大哥?哥,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劉亦晴的語氣難得的強硬起來,她不知道她被送去國外治療的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爸爸不讓她見哥哥,而等到她終於從國外回來,迎接她的是父親死亡的訊息,她從小被當成溫室裡的小花被所有人呵護著,她嬌弱、秀美,也同樣的禁不起大風大浪,此刻見她一向蒼白臉蛋已是一片死灰,劉亦舒便將人拉過來,輕聲安撫,「妹妹,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會害你嗎?」

  劉亦晴搖搖頭,淚水已蓄滿眼眶,「哥,我已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了?幾年前大哥突然死了你跟我說是意外,現在爸爸也死了你還是說意外,那你明明白白的告訴我,為什麼在爸爸的車禍現場會發現你存在的痕跡?為什麼你要我不許公佈你沒死的事實還要我繼承劉氏集團?」

  面對劉亦晴這一連串的質問,劉亦舒沒有問題,他只是將她拉過去抱在懷裡,下巴抵在她泛著清香的發頂,「亦晴,哥這麼做都是為你,忘了我們從小是怎麼過來的嗎?所有人都不重視我們,他們眼裡只看得到劉家的嫡子長孫,而我們呢,對那些人來說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哥哥不想一輩子都這樣碌碌無為,哥哥想給你全世界最好的東西,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劉亦晴愈聽愈心驚,連指尖都輕輕的顫抖起來,聲音更是抖得厲害,「哥,大哥真的是你殺的?」

  劉亦舒沒有回答,只是說,「亦晴,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為了媽媽,你一定要相信我。」

  「不!」劉亦晴一把推開他,眼淚終於滾落下來,延著她美麗蒼白臉頰滑下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世上她唯一的親人,「你殺了大哥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他是我們的大哥啊你怎麼能忍心!」

  「你忘了嗎?他有多愛護我們多關心我們?把我們當成親生的弟弟妹妹一樣來疼愛的人你怎麼下得去手?劉亦舒,你不是人!」劉亦晴吼叫起來,心臟在胸膛裡不斷的上下浮動著,她緊握著拳頭,眼底被一種憎恨的神色覆蓋,「爸爸也是你殺的對不對?你為了得到劉氏集團還有整個劉家,所以製造了那起車禍對不對?」

  劉亦舒歪著頭看了看她,不承認也不否認。

  劉亦晴一顆心直接沉到了谷底,眼底更是浮起一絲恐懼和震驚,本就蒼白嘴唇顫巍巍的說不出話來,她終於承認已經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不認識這個一臉深沉的看著她的人,不認識這個眼底滿是狡黠和世故的人。

  「哥,如果你要劉氏集團我可以給你,但是,你要為害死大哥和爸爸贖罪。」這話說得平靜無比,劉亦晴的眼淚也終於停止,她就站在病床前面,身上的職業套裝如同最堅定的神祇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床上那個男人。

  劉亦舒笑出聲來,「妹妹,這不可能,我沒有錯,我不過是拿回我應得的東西。」

  「我很早以前就發過誓,我一定要將劉氏集團掌握在手裡,要將劉亦陽踩在腳底下,他是我劉亦舒這一生最大的恥辱,有他沒我有我沒他,況且這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他之所以會死那是因為他蠢,怪不得別人。」

  啪!

  清脆的響聲響徹房間,劉亦舒睜大眼睛看著妹妹,看見她慢慢放下通紅的右手,那一巴掌打在臉上的灼燒感超出了他的想像,以至於他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沒有料到,一向視他為天的妹妹竟會出手打他。

  「劉亦舒,我沒你這樣的哥哥,我和媽媽都以你為恥!」劉亦晴淡淡的吐出一句,接著轉身離去。

  劉亦舒愣在床上,直到白清推門而入。

  「把她軟禁在劉宅,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家門一步。」劉亦舒的聲音略顯疲憊,臉頰上還有明顯的紅痕,白清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便轉身出去了。

  春天的太陽是微弱的,亦如記憶裡某個淡薄的午後。

  剛滿三歲的亦晴突然在花園裡昏倒,那時也不過幾歲的劉亦舒嚇呆了,直到從花園入口衝出來一個單薄的身影迅速的將暈倒在地的亦晴抱起來往外跑,劉亦舒後知後覺的跟上,那時候劉齊雲忙於公司的事,每每回來已是深夜,諾大的劉宅只有他們幾個小孩子和幾個傭人,家裡的車子也跟著劉齊雲去了公司。

  那天,劉亦陽抱著昏迷不醒的亦晴跑了六公里去離家裡最近的醫院,那天,一向冷靜的劉家大公子竟慌亂得忘了打電話求助,那天,劉亦舒第一次發現了自己的軟弱無力,那天……他第一次憎恨起這個從小敬愛的兄長。

  劉亦舒驀地睜開眼睛,病房裡一片漆黑。

  他抹了一把額上滲出的冷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麼多年前的事為什麼還會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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