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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白月光怎麼破》第216章
第二百一十四章

 在這個大金王朝動盪不安,儲君未定的檔口上,金域術卻被蘇白月捅上了床。

 穆戈爾焦急地喚了隨軍太醫過來。

 傷口不深,未中要害,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調養,不能勞累動氣。

 太醫開了藥,由穆戈爾送出去。

 偏殿內只剩下金域術和蘇白月兩個人。

 小姑娘坐在床頭,盯著男人看。

 男人躺在那裡,身上蓋著薄被,原本張揚的面色也沉靜下來。他閉著雙眸,渾身戾氣收斂,只除了眉目依舊有些清冷淩厲。

 因為失血,所以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隱隱透出一股蒼白。

 “公主。”紅卉端著煎好的藥過來,小心翼翼的遞給蘇白月,“這是怎麼了?”

 蘇白月自個兒也沒明白呢,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男人好端端的怎麼就突然發瘋了?

 蘇白月搖頭,示意紅卉替金域術喂藥。

 卻不想男人卻突然醒了,他盯著正準備給他喂藥的紅卉,慢吞吞的撐著身子坐起來。

 蘇白月趕緊去扶。

 “你喂我。”

 紅卉看一眼蘇白月,將手裡的藥碗遞給她。

 剛剛煎煮出來的藥,微微生澀的濃郁藥香彌散,在寒冷的空氣中氤氳出暖白霧氣。

 男人面色沉靜,看不出任何情緒。

 蘇白月捏著白瓷勺,小心翼翼喂他吃了一口藥。

 藥很苦,即使隔著那麼遠,蘇白月也被熏得鼻頭發苦。

 男人吃了藥,就那麼盯著她,也不說話。然後握著她的小手,閉上了眼。

 蘇白月抽了抽,沒抽開,也就任由他去了。

 紅卉進來收拾空藥碗,看到自家公主那副左搖右晃的樣子,趕緊上去把人扶住,“公主,您是不是累了?”

 “嗯。”蘇白月哼哼唧唧的睜開眼,“給我拿塊帕子來擦擦臉。”

 紅卉替蘇白月去擰了一塊乾淨帕子。

 蘇白月用帕子擦了臉,醒了神,然後打了一個小哈欠。

 “公主,您和太子殿下,怎麼會……鬧成這樣的?”

 其實紅卉剛才一直在外面,裡面的動靜她也聽到一些。

 “我也不知道。”蘇白月確實不知道金域術在鬧什麼脾氣。

 紅卉見自家公主真是一副懵懂表情,她想了想,跪在蘇白月身邊,壓低聲音道:“公主,奴婢覺得,太子殿下他,可能是在吃醋。”

 吃醋?

 原本還一臉惺忪睡意的蘇白月立刻就瞪圓了一雙眼。

 大妹砸,你別瞎說啊!

 “公主,您難道看不出來,太子殿下對您情根深種嗎?”紅卉加重了語氣。

 蘇白月的眼睛瞪得更大。

 是變態到不能自拔吧。

 “我,我一個公主,金枝玉葉,他,他一介蠻族……”不配的啊!

 蘇白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知道,當她說到這裡的時候,那只抓著自己的手猛地一緊,差點把她的小手手給捏廢了。

 蘇白月趕緊住嘴,然後轉頭去看躺在床上的男人。

 安安靜靜的,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

 蘇白月又試探性的給他探了探鼻息,很穩定。

 “我,這個……”蘇白月想了半天,道:“我是他母后。”他們這樣,放在大周,是要被浸豬籠的。

 即使她是公主,她是太子。

 “可是,現在是在大金。”紅卉這名豬隊友,坑得一手好公主。“大金的收繼婚是自古便傳下來的。”

 蘇白月張了張嘴,正欲反駁,紅卉又道:“公主,俗話說,入鄉隨俗,太子殿下已經放話說要娶您了,您就不要強了。”

 這個時候的蘇白月突然覺出些味來,她盯著面前的紅卉,注意到她髮髻上戴著的珠釵,不就是那個穆戈爾送的嗎?

 “紅卉,不會是穆戈爾讓你來勸我的吧?”

 紅卉立刻搖頭,“公主,奴婢是真心覺得您與太子殿下相配。郎才女貌,走出去,真真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蘇白月知道,紅卉是個忠心的,可是難得她居然會對金域術的評價這麼高。

 看出蘇白月的疑惑,紅卉垂下眼簾,繼續道:“公主,奴婢自小進宮,有幸服侍您。您每年都會讓奴婢出宮去瞧瞧家裡人。您身為公主,不知人間疾苦,奴婢卻知道。咱們大周,氣數已盡,還望公主莫要執迷。”

 說到這裡,紅卉紅了眼。

 蘇白月終於明白紅卉跟自己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了。

 大周朝確實氣數已盡。

 她父皇驕奢淫逸,寵倖佞臣。外戚把權嚴重,國庫空虛,整個大周朝已經爆發過大大小小十幾場起義了。

 雖然都被鎮壓,但蘇白月清楚,大周朝已經到頭了。

 而此次和親所出嫁妝,也已將大周朝徹底掏空。

 這些嫁妝明面上是嫁妝,其實只是大周給大金的示好禮罷了。

 這樣的大周朝,如果不是被大金所滅,也會被大樑,大夏等國所吞併。

 在殘酷的政治鬥爭中,沒有你弱你有理,只有強者生存。

 而她母后會讓安細公主出來和親,也只是想給她搏一條生路。

 “你先出去吧。”

 美麗柔和的安細公主坐在床邊,渾身透著一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氣質。

 紅卉抹著眼淚,安安靜靜退出去了。

 蘇白月霍然渾身一松,軟下來,歪著腦袋趴在床頭,小小的身子蜷縮起來。

 安細公主的結局是死。

 一個亡國公主,怎麼可能會得到什麼好結局。

 蘇白月站起來,甩了甩自己被金域術握著的手。

 這回,男人很輕易的就鬆開了。

 蘇白月裹上男人的大氅,邁步走出去。

 已過深秋,冬日初臨。

 院內紛紛揚揚的下起了雪。穿枝掠院,尤其好看。

 “公主。”紅卉上前,“外頭冷,您怎麼出來了?”

 “我想去見一下顧大人。”

 蘇白月知道,顧勝柏雖然為人陰險,但他卻是個十分有能力的人。

 顧勝柏住在一處偏殿,依舊被軟禁著。

 當蘇白月去找他的時候,他顯然沒想到來的人會是她。

 “處境艱難,公主將就一些吧。”顧勝柏給蘇白月倒了一碗粗茶。

 蘇白月沒有接,她只是站在那裡,先上下打量了一下顧勝柏住的地方,然後開口道:“顧大人心中有大志,本宮明白。”

 顧勝柏端著茶碗的手一頓。

 他慢吞吞的彎腰,將茶碗放到案上,然後再慢吞吞的挺直背脊,看向蘇白月的視線又防備又銳利。

 顧勝柏一向認為,這個安細公主不過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沒想到,今天居然會跑到他面前來說這麼一番話。

 “本宮也知道,大周朝氣數已盡。顧大人獨木難支,才會選擇如今這條路。本宮願助顧大人一臂之力。”

 顧勝柏看向安細公主的眼神頓時就變了。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也不過十五,卻已生得姿容出色,盈盈立在那處,竟透出幾分堅毅來。

 她穿著男式長袍,青絲長髮隨意束起,纖細的身子外頭裹著一件男式大氅。

 雖如此,卻依舊遮蓋不住她渾身美貌,更壓抑不住那股子從小嬌生慣養出來的貴氣。

 “公主可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本宮當然知道。不過本宮有一事要拜託顧大人。”

 “何事?”顧勝柏眯起眼,一副似信非信的懷疑表情。

 蘇白月一字一頓道:“替我將黎真白從牢獄內救出來。她不過是受了我的牽連。”

 “公主是準備用大周朝換一個黎真白?”顧勝柏看向蘇白月的眼神都變了,“這黎真白到底有什麼地方能讓公主如此執著?”

 蘇白月沒有說話,只是垂下了眼簾。

 好好的一個女主,你們一個男主躺在床上不去救,你這個男二也袖手旁觀不去救,當然只能由她去救了嘛。

 “顧大人就說,救不救吧。”

 顧勝柏沉默下來,他定定盯著面前的安細公主良久。

 安細公主雖一身狼狽,但那雙眸子卻澄澈乾淨,望向他的時候也絲毫不見軟弱。

 其實,顧勝柏曾經見過安細公主一面。

 在他小時。

 小時候的安細公主便生得好。像極了畫報上的年娃娃。

 那個時候的安細公主被皇后娘娘抱著來到顧府,穿著華貴的小宮裝,梳著雙髻,笑時露出一對酒窩。

 而他,則是躲在陰溝裡的老鼠,連探頭的資格都沒有。

 那個時候,顧勝柏就知道了自己跟別人的差距。

 有些人生來就擁有華衣美服,生來就在富貴窩裡。

 但有些事呀,不到入棺材釘板,誰又知道呢?

 高高在上的公主,到頭來還不是求到了他面前。雖然說是一物換一物,但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卻讓顧勝柏整個人都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救。”怎麼能不救呢。

 ……

 “人呢?”金域術躺在床上,目光陰狠的瞪向穆戈爾。

 穆戈爾撓著腦袋,支支吾吾道:“去找顧勝柏了。”

 好啊,捅完了他,立刻就去找顧勝柏那個賤男人了!

 金域術捂著傷口,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

 那邊,蘇白月正好偷偷摸摸的回來。

 “當老子死的嗎?”男人氣急敗壞地怒吼出聲。

 蘇白月被嚇了一個機靈。躲在門口不敢進來了。

 “給老子滾過來!”

 紅卉輕輕地扯了扯蘇白月的大氅,“公主,太醫說太子殿下現在不能動怒。這樣不利於傷口癒合。”

 蘇白月噘著小嘴,在男人的怒吼聲中慢吞吞的挪了過去。

 剛剛走到床邊,就被攥住了腕子。

 金域術勉強支撐,半跪在床上,一手掐著她的腕子,一手捏住她的臉,甚至還企圖去撬她的嘴。

 大兄弟,你是在給牲口檢查牙齒嗎?

 “說,去幹什麼了?”

 被捏著臉蘇白月口齒不清的哼唧了半天,金域術不耐煩的鬆開了她,然後將人一扯,抱到了懷裡。

 小姑娘軟綿綿的窩著,挨著他的傷口,不敢亂動。

 “就,去關心了一下。”

 “關心?你怎麼不關心一下老子死沒死?”說完,金域術立刻跟穆戈爾道:“去,把顧勝柏給老子殺了!”

 “哎哎哎。”蘇白月趕緊焦急的擺起了小嫩手,“你怎麼能這樣呢?”

 “我怎麼不能這樣,嗯?”

 “殺人是犯法的。”

 “老子就是法。”

 面對男人的霸道,蘇白月抱著一雙小手,聲音軟綿道:“你,是不是在吃醋啊?”

 金域術面色頓時一沉,正當蘇白月以為他要否認的時候,卻是直接就被親住了嘴。

 “知道老子吃醋還去?”叼著小姑娘的唇,男人舔著她的下顎,聲音嘶啞,“就該讓你嘗嘗這醋味。”

 說完,男人更深地吻住她。

 金域術的嘴裡還殘留著苦藥的味道,蘇白月被親得皺起了小臉。

 “別……”

 “別動。”男人將她按住,“要救黎真白,你去求什麼顧勝柏,跟老子說一句話,老子就能給你辦好。”

 小姑娘被親地紅了眼,她睜著水霧霧的眸子,小耳朵都紅了。

 “顧勝柏不是好人。他殺了人,就該償命。”即使被殺的那個人也是個昏君。

 原本還咬著蘇白月小嘴不放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動作一頓,看向她的視線頓時就變了。然後露出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道:“原來我的公主殿下,打的是這個主意。”

 ……

 顧勝柏死了,死在牢獄裡。

 他死前寫了一封信。

 詳細的闡述了自己殺死大金老皇帝的經過。而那位安細公主則被無罪釋放。並且,大金剛剛上任的新皇帝已經迫不及待的宣佈了娶後之事。

 娶的人就是大金前皇帝的皇后,安細公主。

 蘇白月穿著華美的吉服,從殿內被攙扶出來的時候,眼尖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不是畢宗幹嗎?

 為什麼穿著太監服?

 注意到蘇白月的視線,站在她身邊的金域術冷哼一聲道:“老子把他閹了。老子要讓他看看,老子的女人有多漂亮。”

 身為皇帝,還一口一個老子的。

 真是老沒正經。

 而那邊,深受屈辱的畢宗幹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直覺受到了致命衝擊。

 那個孌童,居然是個……女人?

 而且還是大周的安細公主?

 畢宗幹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對璧人走遠,發出淒慘又尖銳的笑。

 原來,他還是喜歡女人的。

 ……

 冬日過後,初春剛至,大金的鐵騎就行到了大周。

 未費一兵一卒,未傷一人一畜,大周皇帝直接開城投降。

 “我出門的這一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嗎?”剛剛從大周回來的金域術穿著鎧甲,疾步奔進殿內。

 紅卉努力想了想道:“皇后娘娘半個月前跟黎姑娘耍風箏的時候摔了一跤。”

 男人眉頭一皺,撩袍進內殿,堪堪站穩,斜後方就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影,摟著他的脖子,吊在男人身上,聲音軟綿綿的接著紅卉的話道:“你再不回來,我都找不到摔破的地方了。”

 身為大金皇后,卻如此不知矜持。

 金域術表示他很喜歡。

 “我早說了,讓你別跟黎真白那個女人一起玩。你怎麼不聽?”金域術把人抱起來,托在臂彎上。

 “你都不回來陪人家嘛。”

 蘇白月撒嬌完,突然從房梁上跳下來一個人。

 黎真白已經恢復記憶,她看著膩在一起的兩個人,臉上顯出深深的嫌惡。

 完全忘記了她是個住在別人家,還白吃白喝不幹活的女殺手。

 顧勝柏死的時候,黎真白就在他旁邊。

 顧勝柏是被金域術弄死的。

 勒著脖子,掛在了牢獄上頭。

 而那封信,也是金域術叫人照著顧勝柏的筆跡仿寫的。

 看到顧勝柏的屍體,黎真白就突然恢復了記憶。

 黎真白深刻的知道,這個大金皇帝是怎樣陰狠毒辣、心思詭譎的人。

 從一開始,買她殺大金老皇帝的人,不就是他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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