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七號實驗樓
清歡看到了鐘黎,鐘黎也看到了他。
清歡很快別開了視綫,幾乎是下意識的。所以,他沒有看到鐘黎那一瞬間冷凝的表情。
「黎兒,怎麽了?」坐在鐘黎身邊的「白清歡」注意到鐘黎的不對勁,問道。
鐘黎搖頭:「沒什麼。」
「白清歡」和鍾黎兩個趕到的時候,救護車已經走了,剩下警察在調查現場。
陳梓然躺在病床上,看著手裡的一隻紙鶴髮待--紙鶴的存在說明,那個不僅僅是夢,如果不是夢,那清歡確實……
「扣扣。」門被敲響了。
「進來。」
兩道身影走了進來--
「陳梓然,你好點了嗎?」「白清歡」問道。
陳梓然看了眼跟在他身後的鐘黎,才點頭:「嗯。」
「我剛才和黎兒去找你的時候,你已經上了救護車……還好你沒事。」「白清歡」在他床邊坐下,看到了陳梓然手裡的紙鶴,「這是……紙鶴?你折的?想不到你還有這手藝。」
陳梓然望著「白清歡」,沒有回答。
「白清歡」被看得莫名其妙:「怎麽了?」
陳梓然頓了下,不那隻紙鶴放到自己的枕頭底下,回道:「沒事,這紙鶴是放在床頭的,可能是之前的病人留下的。」
「哦。」「白清歡」並不在意,繼續說:「今天你的二叔和姑父突然回來,要進你的書房,攔都攔不住,還好我和黎兒在……當時我就懷疑他們了,可惜跟踪他們也沒有結果……想不到淩晨有人報警,說是你在那個旅館裡……」
「有人報警?」陳梓然打斷他的話:「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警察後來查了那個電話,就是旅館外面的那個電話亭打的,因爲沒有監視器,所以也不知道是誰。 」「白清歡」觀察著他的表情:「還是你知道是誰?」
陳梓然神情淡淡,「我不知道,可能是……原來住在旅館裡的人發現了不對勁吧。」
「不,警察說對方很肯定地說明瞭你的身份,他知道的那麽清楚,很有可能就是這次綁架事件的參與者,因為這個警察才去調查這個人的存在的……」
「綁架的人就是我二叔和姑父他們。」陳梓然再次打斷他的話:「這個我已經和警察說明過了。」
「白清歡」看著陳梓然,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
「清歡,我有點累了,你們先出去吧。」
「白清歡」站起身來:「好,那你好好休息。」
「嗯。」
鐘黎從進來以後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反正他只是陪「白清歡」來的,况且,本來他就對陳梓然他們沒有什麽好感,當然沒必要虛情假意地寒暄。
「白清歡」和鍾黎兩個從病房裡出去了,陳梓然撑著床坐起身,從那櫃子上的私人物品中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此時的病房外面--
「黎兒,你有沒有覺得陳梓然怪怪的?」「白清歡」問陳梓然。
「……」
鐘黎沒有回答:「白清歡」抬頭看他,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黎兒?」
鐘黎回過神來:「什麼?」
「我問你,有沒有覺得陳梓然有些奇怪?」
「哪裡奇怪?」
「就是對我的態度……」「白清歡」皺眉:「有點太……冷淡了,以前他不這樣的……」
「或許……是他之前被綁架,太累了還沒恢復……」鐘黎如是說。
「嗯,希望不是我想太多。」
「歡。」
「嗯?」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在棲霞山之時,我的生日你都是怎麼給我慶祝的?」
「白清歡」頓了下,回答:「做壽麵壽桃,放長明燈……怎麽了?」
鐘黎笑了笑:「沒,我是提醒一下你,我的生日……快到了。」
「哦……我記得的。」 「白清歡」說:「放心,我會好好給你過生日的。」
「我等著。」鐘黎攬住「白清歡」的肩膀,兩人一起往樓梯口走--在「白清歡」看不到的地方,他臉上的笑容慢慢隱去。
他的回答幷沒有錯,可是鍾黎的心裡那種异樣的感覺在逐漸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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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之前結下的梁子,清歡都盡量避開張羌這些人--當然,也有避不開的時候。
體育課,清歡就被堵在單杠那塊地方了。
「你們想要怎麼樣?」清歡很是無奈道。
「肖聞,你躲啊,這次看你怎麼躲?」
這話怎麽這麽像被逼迫良家婦女的惡少啊……
真是惡寒……
「所以我不躲了,」清歡道:「你們不就是想要揍我一頓解恨嗎?」
「那你就乖乖讓昂我們揍……」張羌後面的男人嚷了一聲,張羌一擺手他就閉嘴了。
張羌道:「只要你做到一件事,我們就不再找你麻煩。」
清歡有種不好的預感:「什麼事?」
「我們之前不小心把一個球扔進了七號實驗樓,你去幫我們把球拿出來就好。」
果然……
七號實驗樓……每個學校總會有些「傳說」的,只要是十二中的學生沒有不知道七號實驗樓的傳說的,屬於肖聞的記憶裡當然也有七號實驗樓的故事--從建校開始,加起來已經有五個人死在裡面了--先是一個女生在實驗室的厠所裡上吊自殺,然後是一對情侶相約在頂樓跳樓自殺,接著是一個男人因爲玩大冒險進來再也沒有出去,最近的那次是實驗室爆炸,做實驗的老師當場斃命。
這樣的地方沒問題才奇怪……
他們明顯是想要捉弄自己……
「是不是不敢去啊?不敢去的話……」
清歡打斷張羌的話:「你們的球掉在哪裡了? 」
「……從二樓走廊的窗戶進去的。」
「我知道了。」清歡王那七號實驗樓走去,走了幾步回頭道:「說話算話。」
張羌幾個人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
「那小子真去了?」
「那小子什麽時候膽子這麽大了?」
「不會……有事吧?」一個男生推了推張羌:「萬一… …」
「說什麼廢話?」張羌皺眉道:「我們跟過去看看,看那小子到底敢不敢進去……」
幾個人忙跟著清歡過去了--他們心裡覺得清歡可能會在最後一刻後悔,但是沒想到……他真的進去了。
他們遠遠地看到清歡走進去,幾個男生心裡也隱隱有些不安了--那個實驗樓如果不是有必要,根本就沒人敢去,一年前那個玩大冒險的男生死在裡面以後,陰影一直都在,結果兩個月前做實驗的老師也死了,學校領導也害怕了,直接把實驗樓給……
「等等,張羌,實驗樓的大門不是被鎖了嗎?」
「被鎖了嗎?」
「是啊,都發通告了……」
「如果被鎖的話你小子怎麼進去的?」
「是不是誰把門給開了?」
「要不,過去看看……」
「那你去。」
「你去……」
「你去吧……」
幾個男生推推搡搡,最後小心地往那實驗樓的門靠近,當他們走近的時候,赫然發現了那緊閉的鐵門上一個大鎖……
頓時,明明是陽光普照的午後,他們的後背一陣森森寒意。
「哇--」
幾個男生撒腿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