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紫麒麟
清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教室走去,快到教室的時候遇到了龍肇。
「尤老師早。」旁邊有其他學生經過,清歡還是老老實實地稱呼老師。
龍肇看了清歡一會兒,然後點頭道:「白清歡,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好。」清歡其實很不情願。
到了龍肇的辦公室--
「尤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
龍肇走到清歡面前,低下頭--清歡後退一步,却被龍肇給按住,他在清歡身上聞了聞,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沉聲道:「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清歡抬起手嗅了嗅,疑惑:「沒有什麼味道啊……」
「你之前去哪裡了?和什麼人在一起?」龍肇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我……」清歡想到了昨晚的事情,一頓,道:「和你沒有關係。」
龍肇抬起他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道:「你身上沾染上別人的味道……你覺得我會無動於衷嗎?」
清歡擰眉道:「我都說了我身上沒有什麽味道。」
龍肇自顧自說:「這個味道有點熟悉……我好想聞到過…… 」
清歡其實知道他可能指的是鍾黎的味道,但是他說「熟悉」……他和鍾黎認識?不會啊……
龍肇的手撫到清歡的腦後,似乎摸到了什麽,再收回來的時候,指間夾著一小片紫色的鱗片--他盯著看了一會兒,神情中帶著些許訝异:「麒麟?」
清歡一愣:「你說什麼?麒麟?」
「紫麒麟……」龍肇說:「紫麒麟並不多見,我倒是知道一個……」
「你認識的?」
「不過那一個早已被封在深海受刑……」
「他叫什麼?」
「啟葵。」龍肇看著清歡:「你到底見到的是誰?不應該是他……」
清歡心想,那個啟葵應該就是趙和口中海底神獸,那個與鍾黎結契的神獸……
「那個啟葵為什麼被封在深海受刑?」
「觸犯天規。」龍肇回答:「我封神之時也正是他被罰下界之時,他被罰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清歡聽到他的話,疑惑道:「封神?你原來不是神仙出身啊……」
龍肇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現在在任神職的多爲修仙封神而來。」
清歡看了看他那張雲淡風輕的臉,更加好奇了:「那……你在封神之前……是什麼? 」
「想不起來了。」
「……」
龍肇把清歡的臉擺正,注視著他:「不要岔開話題。到底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誰?」
「我的一個朋友,」清歡說:「反正是你不認識的人。」
「是嗎?」龍肇輕笑:「你的 友可真不少,這個我倒是想要見見。」
清歡真的很受不了他身上那股逼人的氣勢,推開他,往後退一步:「你想見就自己去見,跟我沒關係。」
「只要你在的地方,」龍肇笑道:「我想很快就會見到的。」
「隨便你……」
雖然嘴上不在意,可是清歡其實不希望龍肇和鍾黎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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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上課時間清歡的注意力都不是很集中--他還在想前一天晚上的事。
爲什麽那個時候就親上去了呢……自己的這個舉動肯定會讓鐘黎誤會,他本來對自己就抱有那種感情,如果他以爲那是自己接受的表示……
清歡真是不敢想像。
到底那個瞬間爲什麽自己就親了……難道是那個時候的氛圍太……
可是想起昨晚鐘黎的樣子,清歡心裡就不舒服……真是個傻子……
一旁的陳梓然不時看一眼清歡,見他發呆的模樣皺緊眉頭--昨天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從清歡和那個陌生男人離開的時候他就知道不對,早知道那個時候他就跟過去了。
等到了放學的時候,陳梓然才知道了一些答案--因爲他和清歡出校門的時候看到了靠在車旁等著的人--十七八歲的模樣,陽光帥氣,有一種神采飛揚的感覺。
「鐘黎?」清歡吃驚道--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個學校……
「歡。」
聽到鐘黎的稱呼,陳梓然臉寒了幾分:「清歡,他是誰?」
「他是……鐘黎,我朋友。」
清歡現在才意識到陳梓然和鍾黎見面似乎有些不妥,這兩個人……都是對自己有那種感情的人,這叫什麽……「情敵」 ?
鐘黎看到和清歡幷肩出現的陳梓然時,直覺地不喜歡這個人,不過他選擇了忽略他。
「歡,去我家吧,晚上我做飯給你吃。」
「我……」
「清歡,你不是答應我去我家嗎?我媽已經在準備飯菜了。」陳梓然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沉默。
陳梓然和鍾黎四目交接,一個冷漠,一個不羈,真的有種電火雷鳴的感覺。
清歡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左右爲難的感覺……可是,他想不到的,更鬱悶的還在後面……
「呦,這麼熱鬧。」淡淡的聲音插了進來。
清歡心下大叫不好,轉頭就看到了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龍肇。
陳梓然看到龍肇的時候仍舊是面無表情,而鍾黎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尤老師。」清歡打了聲招呼,轉過頭來馬上對陳梓然和鍾黎兩個說:「要不先找個地方聊吧,我們一起。」「一起」是指陳梓然、鐘黎以及自己三人。
那陳梓然和鍾黎當下會意,清歡是想要避開龍肇--鐘黎第一次看見龍肇,本來就在揣測他的身份,現下見清歡如此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麼人… …
不過清歡的速度沒有龍肇快,龍肇已經過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含笑道:「白同學,不介紹一下嗎?你的……朋友?」龍肇投向鍾黎的目光看似溫和,其間却透著犀利。
清歡還沒開口,鐘黎已經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紹了:「你好啊,我是鍾黎,歡的……好朋友。」鐘黎加重了「好」的語氣。
「那也就是朋友。」龍肇放在清歡肩膀上的手加重了力道,柔聲問:「是吧,白同學?」
清歡:「……」
為什麼他總是要陷入這種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