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刺激到了大腦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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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從那以後,周曉萌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話,不哭也不鬧,即便是安舒文和游小魚再怎麼努力的勸也沒有用,她就是不願意說話,她正常的吃飯,正常的睡覺,一切都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是卻唯獨不願意說話。
而隨著這樣的日子越來越久,安舒文和游小魚就越是擔心,安舒文曾試圖帶著周曉萌去看心理醫生,可是周曉萌說什麼也不去。
其實她心裡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瞭解,她只是不願意開口說話,安舒文沒有辦法,只能將心裡醫生叫到她家裡來,但是還沒有開始醫治安舒文就讓她走了,因為周曉萌看著他的眼神,極其的尖銳。
安舒文苦澀的笑了笑,她是醫生,即便不是心裡醫生,對於醫生這個職業她確是相當熟悉的,她怎麼會感覺不出來呢。
不過心裡醫生走的時候留下的話確是讓安舒文放心了不少,因為她說:「她只是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你要給她時間,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去淡忘,然後給她足夠過多的溫暖,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她不願意和人交談而已。」
而他,有的是時間。
游小魚聽到這話的時候,鼻子酸酸的憋了很久,才能讓自己忍住沒有哭出聲來。
她看著周曉萌,有些啞聲的問:「你看,你以前,那樣的活潑,嘴那樣的多,你怎麼突然就不想說話了呢?周曉萌,你和我說說話,好嗎,別嚇我,好嗎?」
可是周曉萌只是看著她,仍然不願意說話。
她的眼睛裡,再也沒有了往日裡奪目的光彩,全是揮散不去的濃濃的悲傷。
游小魚以為,這樣就已經算是生活裡最糟糕的的事情了,只是她沒有想到,原來,生活從來就不願意善待人,所有的困難和悲傷,總是接踵而來,讓人措手不及。
就像是周曉萌和林可齊的事情一樣,就像是她和秦楚的事情一樣。
她曾以為,在這場悲傷裡,秦楚的存在,就像是寒冷的冬季裡,那溫暖的炭爐,給她以溫暖,以感動。
或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她,她也從來沒有否認過這個事實,只是有些事情,發生的時候,卻是真實的刺激到了大腦溝回。
很多事情,都容不得人細想,很多秘密,總是在不經意間被人埋葬,然後像是被埋在地窖的酒一樣,開始運量發酵,在某一天,蓄積了力量,然後被人挖開,噴湧而出。
C城終究還是變成了一片銀白的世界,雪花「撲簌撲簌」的落下來,屋頂上,道路上,樹枝上,全都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了。
那天上完班,游小魚照舊跑到周曉萌那兒去,陪著周曉萌聊天,解悶,安舒文放下了手頭的工作,一直都陪著她,陪著她散步,陪著她講一些故事,凡是能做的,他都陪著她做。
深夜的時候,秦楚的電話響起,他以前就不願意上樓,如今,更不願意上樓,對於周曉萌的轉變,他一直都是以一種置身事外的姿態,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意見,每天來這兒接游小魚,也從來沒有什麼怨言。
C城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雪,即便是每天供車輛行駛的公路上,也被蒙上了厚厚的一層雪。
秦楚整個人,似乎都變得空閒了起來,這樣的天氣,是沒有辦法將車輛開過來的,可是那人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個閒心,每天都來接她回去。
游小魚告別了安舒文和周曉萌,就下了樓,一下樓,就看到了穿著黑色風衣立在那兒的秦楚,他這樣穿著,看起來還真是單薄的很,再看看自己身上裹得像個粽子一樣,脖子上還圍了一條偌大的圍巾,就差點兒將她的整個臉都放進去了,游小魚皺了皺眉頭,一邊哈著氣,一邊跑到秦楚那兒,有些責怪的問:「你穿這麼點兒,不冷嗎?」
秦楚走過去拉過游小魚放在口袋裡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頂很不規矩的翹起來的那一小撮兒短短的發,聲音裡依舊是他獨有的溫潤性感:「冷,要不我們做點兒有意義的運動?那樣就不冷了。」
「你能想點兒別的嗎?」游小魚的手被秦楚握在手裡,一股暖意從十指交叉間傳來,別樣的暖,可是聽到秦楚這話,免不了臉蛋又是一紅,有些小聲的回道。
「能,我們趕緊回家,然後再做點兒有益於身心健康的運動。」
游小魚:「......」
兩者,有區別嗎?
哦,有的,多了個回家。
「想什麼呢?」半天沒有聽到回應,秦楚用力的捏了捏游小魚的手,問道。
「在想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我的。」
「哦。」
「哦,是什麼時候?」
「你勾引我的時候。」
「.......」
「我沒有勾引你。」
「嗯,沒有,你沒有要脫我衣服,沒有淚眼婆娑的想要勾引我。」
游小魚:「......」
「你愛我到什麼程度?」
「想和你天天睡在一張床上,睡一輩子。」
游小魚:「......」
這一路游小魚都和秦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腳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響,留下一排排蜿蜒的腳印,竟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秦楚的公寓樓下。
身上頭髮上,都被白雪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兩人癡笑著幫對方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有些許刺骨的涼意從領口飄飄灑灑的掉進了脖子裡面,別樣的冷。
進了保安門口,又繞過大型的花園,來到公寓一樓的大廳裡,兩人正準備上樓的腳步忽的就頓住了。
夏一穿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和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看上去臉色有些憔悴的靠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的眼神從那兩人進來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有移開過眼。
從游小魚的臉上,一點一點的移到他們互相牽著的手上,然後就停在了那兒,移不開分毫。
游小魚的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她的手還在秦楚的手裡,即便是心裡的那桿子稱已經傾斜了,可心裡還是不可遏制的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