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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鏢師實錄》第75章
第75章 CASE 04-11 ABO

  林主任一走,卓陽便走到陸鎣一身邊問:「你發現什麼了?」或許是已經太過熟悉的緣故,卓陽現在對陸鎣一的任何表情都十分瞭解,幾乎是陸鎣一稍微有一些表示,他就能猜到他在想什麼。

  陸鎣一搖搖頭說:「暫時還沒有,只是有點在意,你也想想,回頭我們討論討論。」

  卓陽說:「好。」於是也盯著這堵海報牆看了一番。

  陸鎣一不管他,自己先走了進去。影壁後頭便是一個弧形客廳,這棟套房整體是一個複式空間,底樓有兩間衛生間、一間廚房、一個客廳,另外還有三間工作室加一個大排練廳。此時客廳裡一團亂,地上還有乾涸的血跡,其中可以看到一串腳印,另外現場用粉筆勾勒出了一團人形,顯示出當時車永毅倒下的位置、一個弧形,長度大概相當於一柄軍刀,另外有一些東西掉落的地方都擺了號牌,包括拖鞋、光碟、瓶瓶罐罐等等。

  陸鎣一蹲下去看了那人形一陣,想了想,躺了下去。他看過韋正義給的現場照片,當時車永毅的姿勢是一個仰面躺倒的姿勢,雙手捂在腹部,兩腳分開。然而,十分奇怪的是,車永毅頭朝向外,腳的位置卻是對向電視櫃的。他的傷口顯示是被人正面捅刺,所以這個姿勢是有問題的。

  陸鎣一正閉著眼睛琢磨著,就聽卓陽的聲音響了起來:「看血跡濺射的情況,兇手應當刺了車永毅兩刀,都是正面襲擊,所以是熟悉的人刺的。第一下車永毅可能沒反應過來,被兇手推著往前,也就是車永毅往後倒退,地上有他後腳跟著力的腳印,另有一條腿是拖痕,然後撞到了身後的電視櫃,接著兇手第二刀下去後,他沒力氣了,倒了下去。接著……這個姿勢看起來應該是兇手替他擺放的,否則他應該是先正面跪倒,然後摔倒在地。」卓陽想了想說,「看起來兇手並沒有想要他的命。」

  「嗯。」陸鎣一爬起身來,卓陽所說的正是他剛剛在腦中重建的犯罪過程,「連刺了兩刀卻怕他摔倒壓迫到傷口造成更大出血,所以把他翻了過來,一個有意思的罪犯。」

  「歐嘉文當時在幹什麼?」卓陽問。

  「是啊,在幹什麼呢?」陸鎣一說,「根據林山的證詞,當天晚上,他和車永毅都喝了不少酒,但是歐嘉文因為酒量不好,所以只喝了一罐啤酒,難道他就這麼醉了?如果兇手真的是林山,那麼當他在砍殺車永毅的時候,歐嘉文人在哪裡,在幹什麼?」

  卓陽說:「你是不是懷疑歐嘉文?」

  「不,我只是提出疑問。」陸鎣一說,「任何案件都不能有先入為主的思想,我現在誰都不懷疑,我只是個來搜集線索的人。另外,你別忘了,如果要說歐嘉文是兇手,那有一個致命的問題是無法繞過去的,不是歐嘉文也被砍成重傷,而是歐嘉文的傷口在背部。」

  沒錯,ABO的密室殺人案中,車永毅和歐嘉文都受了重傷,車永毅被人正面捅穿了腹部,歐嘉文那一刀卻是從後心窩扎進去的,兩人之中,其實歐嘉文才是傷得最重的那個!

  「如果是自己捅自己腹部一刀那當然沒有難度,但是自己給自己背後來了一刀,那就玄幻了。」

  卓陽聽得出陸鎣一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確實在懷疑歐嘉文,只是苦於還未找到證據。

  「為什麼?」

  陸鎣一看了卓陽一眼,雖然卓陽這句問句沒頭沒尾,像是接著他上一句話,但是他還是聽出了卓陽真正的意思。陸鎣一心想,無論他和卓陽現在是什麼關係,他都不得不承認,他和卓陽確實很合拍,卓陽是一個能夠跟得上他的思維並且十分強有力的搭檔。

  陸鎣一說:「直覺。」

  「直覺。」卓陽重複了一遍,「我找找線索。」他沒有質疑陸鎣一,因為他們都是那種曾經常年戰鬥在生死一線的人,在他們看來,所謂的直覺並不虛無縹緲,那是用無數次的考驗累積起來的下意識的反應。

  卓陽走開後,陸鎣在客廳裡又兜了一圈,期間撿起一旁桌上放著的什麼電器的遙控器看了一眼,然後才去底樓各個房間晃了晃。大排練廳裡堆滿了各種樂器和音響設備,其中一個樂譜架上還夾著一本歌譜,他隨便翻了翻,發現歌名叫作《青春不死》,顯然是這次演唱會的主打歌曲。

  放下歌譜,陸鎣一又分別去三間工作室看了看。三間工作室顯然隸屬於ABO三個不同的成員,三間房間也十分明顯地體現出了這三人不同的性格特徵。Beta林山的房間是最亂的,他在ABO裡主要負責舞蹈這一塊,所以工作間裡到處都是散亂丟著的舞蹈教學碟片,另外也有不少漫畫雜誌,地上則扔著不少亂七八糟的零食口袋、飲料罐頭,靠牆的地方有口陳列櫃是唯一整齊的「異類」,陸鎣一湊過去看了看,裡面都是各種槍支之類的手辦,顯然這小子是個軍迷。在櫃子的頂層,陸鎣一看到了一張照片,那是一張ABO三人的合影,照片已經有了年頭,也不知道是在什麼地方拍的,背景是一座大山,那時候三個人看著都挺青澀的,雖然已經隱隱有了現在的特質區分,但總體看來還是比較淳樸。三個人勾肩搭背地對著鏡頭笑,車永毅在最中間,左手邊是林山,右手邊是歐嘉文,林山和車永毅搭得很緊,歐嘉文卻略略有些生分,稍微離開了兩人一些,笑得有一些靦腆。

  感情很好的三個人。陸鎣一心想,為什麼有一天會走到兩傷一人被抓的地步呢?

  放下相片,他又去隔壁房間看了看。這一間想必是車永毅的工作室,林山的工作間就連牆壁都是五顏六色的,畫滿了塗鴉,車永毅的房間卻一派的嚴肅正經。房間裡掛著厚重的窗簾,有一張寫字桌,一套音響,一把吉他,一架鋼琴,還有一整列的書櫃,裡面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哲學、經濟、聲樂、電影,陸鎣一看了一陣,挑出了其中一本書,那是一本養生方面的書籍,車永毅看書很愛惜,沒有折角污漬,乾乾淨淨地拿金屬書簽夾在書頁裡,陸鎣一打開的那一頁寫的是如何保養聲帶的。

  放下書,陸鎣一又到車永毅的書桌前看,桌上整整齊齊擺著一遝白紙,上面是五線譜,車永毅似乎在創作一首新的歌曲,陸鎣一看不懂,只看到一旁寫了一行字:「如果時間能夠停留,如果奇蹟能夠出現……」

  什麼意思?

  陸鎣一試著拉了一下車永毅的抽屜,抽屜是被鎖住的,陸鎣一用一根鐵絲撬開了鎖,裡頭也是工工整整地放著一些契約文書之類的公文,此外還有一個倒扣的相框,陸鎣一拿出來看了一眼便發現那同樣是一張ABO三人的合影,並且和林山房間裡的那一張顯然是拍攝於同一個時間段,但是鏡頭裡三人的表情卻和林山房裡那張大不一樣。林山房裡三個人都對著鏡頭在微笑,但是車永毅房裡這一張,用世俗眼光來說,是拍壞了的,因為在這一張裡,林山在做鬼臉,車永毅無奈地看著他,眼神裡流露出一股寵愛的感覺,而歐嘉文站在一邊,看著他們倆,眼神中有一股說不出的孤獨,還有一點隱而不發的生氣。三個人都沒有看鏡頭,但是三個人的心境卻遠比林山房裡那一張表現得明顯。

  陸鎣一拿著那張相片匆匆跑到最後一間房裡,找了一陣後,果然在一個上鎖的抽屜深處的小盒子裡翻出了同樣的一張相片。歐嘉文工作間裡的相片和林山工作間裡的是一樣的,令人感到震驚的是,歐嘉文相片上的林山臉上被人用鮮紅的馬克筆打了一個叉。叉雖然是打在相框鏡面上的,但是那股恨意還是撲面而來。陸鎣一在腦子裡飛快地思索著,思索著這三張照片,兩組不同的場景下代表著的意義,思索著那個叉的意義,突然,他聽到卓陽的聲音在喊他:「小陸,你過來一下。」

  陸鎣一找了個紙袋,將那兩個相框放進去,然後上樓。卓陽正站在一間房間裡頭,房間是從樓道數過去的第二個門,接近窗臺的地上同樣用粉筆圈出了一個人的樣子,這裡是歐嘉文的房間,地上的範圍是當時發現歐嘉文的位置。陸鎣一走過去說:「怎麼了?」

  卓陽說:「歐嘉文倒在這裡,頭正對著窗戶,看起來像是想要到窗邊呼救,卻被林山追上了,在背後捅了一刀才倒在地上。接著他還順著門口爬了幾步,地上和牆上有相應的血跡。」

  陸鎣一想了想說:「有問題。」

  卓陽點頭:「是的,有三個問題。第一,如果林山真的是夢遊殺人,那麼歐嘉文想要求救,應當是找個地方撥打110,如果手頭沒有電話,慌不擇路,也應該是去帶有陽臺的車永毅房間求救或是躲進自己的房間,無論如何也不該跑進林山的房間。第二,他們三個人當時明明是在吃火鍋,卻沒有一扇窗戶開著通風用,而林山回憶說他醒的時候房間裡非常熱,並且電閘是跳掉的。」

  陸鎣一「嗯」了一聲,他對林山的證詞記憶深刻,跳閘意味著超載,加上室內的高溫,可以說明不少事情。

  陸鎣一說:「第三呢?」

  「第三,」卓陽說,「你轉過去,我做給你看。」

  陸鎣一聽言轉過身,卓陽喊:「跑。」

  陸鎣一扭頭就跑,卓陽在背後抓他,用的是左手,陸鎣一的身體自然有了個偏轉,他努力掙脫,整個人因而更加向右傾斜,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背後靠右的地方受到了輕輕一擊。

  陸鎣一明白了:「林山是右撇子,持刀的一定是右手,如果歐嘉文要逃跑,他只能用左手去抓他,加上門的空間不大,那麼在背後捅刀的時候很難戳中他的左側心臟部位,更可能是插在右側。」

  這樣一來,問題就來了,歐嘉文左背後的那個傷到底是怎麼來的?假使他能夠想辦法從背後捅自己一刀,顯然也沒有辦法再把這把刀拔出來,扔到樓下去而不留下血痕。所以,只有一個可能,林山背後的傷痕並不是那把如今被當做證物的刀所造成的。陸鎣一想到了什麼,他重又退出來,往後看去,林山的房間斜對面有一扇關著的房門。

  「那是誰的房間?」陸鎣一邊說邊走過去看。房門雖然鎖著,但是這顯然難不倒他和卓陽兩人中任何一個,很快他們打開了房門,陸鎣一驚訝地發現那竟然是一個服裝道具間。他在裡頭晃了一圈,卻什麼也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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