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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嫵媚(重生)》第55章
第55章 心思極深

  郭嬈親自動手,將季瑜送來的茶花盆栽精心澆養,還挑了幾盆紫袍出來放在閨房。

  紫袍顏色紅豔張揚,味道卻清雅怡人,猶如清晨帶露的河池花苞,自帶沁人芳華。

  郭嬈忖著下巴欣賞這些嬌花,瞧見一叢花兒裡藏著片頹敗綠葉,立馬撥開枝椏,拿起剪刀小心翼翼將它剪了下來。

  外面香雲進來就看見小姐滿心歡喜地修剪著世子送的花兒,她掩了帕子一笑,腳步輕快地過去通報:“小姐,妙涵姑娘過來了。”

  郭嬈正閑著無事可做,聞言一喜,放了剪子就奔出門去。

  外面廊簷下站著一個人,一襲青衣,身段嫋娜,正背對著門看滿園美景,不是宋妙涵是誰?

  郭嬈走過去,拍了下她的肩膀,聲音雀躍:“妙涵。”

  宋妙涵正陷入回憶,聞言霎時回神,轉頭就對上女孩淺笑嫣然的臉,她一笑:

  “阿嬈,好久不見。”

  郭嬈在這京城,除了處著有些親切的宋妙涵,沒有能說心裡話的好友,此時她拉了宋妙涵入閨房,心情很好。

  宋妙涵接過郭嬈倒的茶水,抿了口,帶著歉意開口:“對不起,七夕那天發生了一些事情,這幾日……也耽擱了,所以才沒來找你。”

  說著她從衣袖裡抽出一個細長的雕花錦盒,遞給郭嬈,“你的生辰我一直沒忘,這是送給你的生辰禮,你不會怪我送得太遲吧?”

  郭嬈接過錦盒,嗔了眼宋妙涵:“你能記得我的生辰我就很高興了,又哪裡會怪你。”

  又迫不及待詢問:“我現在能拆開看看嗎?”

  宋妙涵莞爾,點了點頭。

  錦盒打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支雕著紫袍的流蘇銀簪,紫袍以豔麗血玉琢成,雕工細緻,精巧絕倫,雖然它的樣式簡單,但古樸典雅。

  郭嬈父親從商,她從小耳濡目染,見過的金銀珠寶無數,一眼就看出了這流蘇簪的價值不菲。

  她很感動:“謝謝你,妙涵,我很喜歡!”

  ……

  孟安第xx次瞥向一本正經翻閱書籍的男人,考慮半晌,終是開了口。

  “主子……書拿反了。”

  書案前就這樣坐了半個鐘頭的某人,手一僵,淡定朝他掃了眼,而後若無其事翻轉了書本,接著翻頁,看,翻頁――

  孟安:“……”

  他覺得主子最近有些不對勁。

  譬如,在亭子品茶看景,看著看著,忽然摸向唇角,眺望遠方的眸子莫名其妙就染了笑。

  再譬如,在書房批卷宗,批著批著,就轉上了宣紙,淩厲筆鋒下的字跡變成了柔婉的女子倩影。

  再再譬如,剛剛小廝進來換茶,不經意瞥見世子笑了,驚得一個手抖,於是世子最最鍾愛的紫歙硯臺悲劇了。

  但是,世子居然沒有發怒!只淡淡瞥了眼地上壯烈犧牲的瓷盞與硯臺,一揮手,大度讓小廝走了……

  如此種種,事件雖小,卻數不勝數。

  他想了很久,最後將這一切歸功於七夕那晚,表小姐成功拿下了世子的身心。

  一朝識得情滋味,終於讓寡情內斂的世子也有了些人情味。

  嘖嘖,沉溺情愛的男人!

  “世子,表小姐今日見了淮陰王府的宋大小姐。”屋子裡悄無聲息潛入一名暗衛,低聲稟報。

  他一身黑色勁裝,劍眉星目,英姿颯爽,正是一直負責保護郭嬈的影六。

  季瑜放下書,鳳眸眯了眯:“又是她。”

  孟安聽出他的聲音帶著冷意,似乎對此女很是不喜。

  “她來做什麼?”

  “給表小姐送生辰禮。”

  “呵。”

  ……

  宋妙涵邊拉郭嬈到鏡前坐下,邊說起自己最近的事情,樣子雲淡風輕,郭嬈卻聽得膽戰心驚。

  她在宋妙涵身上環視了一圈,擔心道:“你現在沒事了吧?”

  宋妙涵點點頭,渾不在意:“這點小事還打不倒我,再說,為他那種人傷心難過哪裡值得。”

  她自重生醒來之後,就一直想退了與楚風離的親事,只是不甘心就那樣放過那些曾傷害過她的人,才沒有動作。

  上一世這個時候宋雲傾已經嫁進楚府了,現在他們又滾到了一起也不足為奇,她看在眼裡,只是一直裝聾作啞罷了。她一直在尋一個好時機,想給他們重重一擊,讓他們互相敵視,這輩子都過不安寧。

  直到有一天,她查到宋雲傾懷孕了,計畫就展開了。

  昨日她略施小計,與楚風離故意曖昧了兩分,那宋雲傾就坐不住了,也不顧自己已珠胎暗結的身子,過來就與她糾纏要打她。

  她與楚風離生活了兩世,自然知道他骨子裡的風流本性,於是裝了弱者倒向一邊,一個眼神拋過去,他就推了宋雲傾過來扶她。

  宋雲傾摔下了廊下的小石梯,身下的血流了一地,在場的丫鬟小廝哪個不是看呆了眼,喜歡拉雜碎的都將這當茶餘飯後的笑話說出去,還沒兩個時辰大半個京城都知道了。

  明明只是普通的小姨子私通未來姐夫之事,楚風離又推了宋雲傾一把,卻不知為何最後流言越傳越凶,成了宋雲傾迷戀自己的親姐夫,想借種上位,並刁蠻威脅楚風離退婚,楚風離對她這個未婚妻癡心不改,不肯答應,兩人越鬧越凶,最後楚風離將宋雲傾打流了產。

  雖然當時場景看上去的確就像那麼回事,但她還是深深體會了一番人言可畏。

  姦情敗露,宋深自是怒不可遏,狠狠甩了宋雲傾兩巴掌,嘴都打歪了,唇上流的血都成了連綿不絕的絲兒。

  她在一旁冷眼看著,前世被宋雲傾與姚素馨聯手送上富商床的畫面,與意外懷孕被宋深摑了一掌的畫面不斷交織。

  看,這一切多麼的似曾相識,都是輪回報應啊。

  最後她的婚事當然是退了,卻退得比前世太光彩。

  宋雲傾未婚先孕,雖楚風離也有錯,但楚府卻不會接受婚前不知檢點的女人做兒媳,折中一退步,過幾日就一頂淺紅轎子側門抬進楚府做妾室。

  她覺得現在自己就算什麼也不做,楚風離與宋雲傾之間,那個流掉的孩子也會是個疙瘩,還會伴隨終生。

  宋妙涵想到這裡,唇角勾起,將流蘇簪插在郭嬈發上,朝銅鏡中看了一眼,心中明闊了些,由衷贊道:“它很適合你!”

  鏡中的人雙眼瀲灩,我見猶憐,一頭青絲半挽,斜插的銀簪流蘇輕輕搖曳,倒不知是人襯簪美,還是簪襯人嬌。

  但郭嬈卻無暇顧及,她曾聽宋妙涵說過自己不是宋深的女兒,但宋雲傾卻的的確確是。出了這樣的事,他們一定還是偏向宋雲傾的,妙涵也一定受了委屈。

  她的語氣雖然漫不經心,但郭嬈總覺得她是有些失落孤獨的。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她從小在淮陰王府長大,那裡是她的家,怎麼會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看著別人都偏袒宋雲傾,她又怎麼會不難過?

  郭嬈坐在繡墩上,抬頭望向身後的人,握住了她的手,安慰:“妙涵,一切都會好的。”

  宋妙涵看著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笑得柔和了些。

  她總是懂她的。

  宋妙涵回著:“一定會的。”

  對於府中的那對父母,她的確是有感情的。而且宋深,對她的確疼愛,甚至勝過宋雲傾,但梁氏……

  昨晚梁氏去找她,一句話不說就打了她一巴掌,還要再打時,是小隱站出來,推倒了梁氏。

  想起小隱,自七夕那晚他總是魂不守舍,宋妙涵左右思量,最後看了眼郭嬈,忽然開口:“阿嬈,你和林姝棠熟悉嗎?”

  “有過兩面之緣,雖然交情淺,但我覺得她是個很好的女子。”郭嬈點頭應她,見宋妙涵表情有些凝重,她問,“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宋妙涵笑著:“我與她也不算熟識,只在宮宴上見過幾回,點頭之交罷。只是我二妹雲傾流產之事,突然就讓我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傳聞,聽說她被楊府的馬撞了,差點一屍兩命。她是因受父牽連,才落得這個下場,大家同是女子,我也是一時感歎命運弄人,就想問一問有誰知道她近況,我想盡自己所能幫幫她。”

  郭嬈也很為林姝棠的遭遇惋惜。曾經她以為自己的經歷已是很不幸了,但對比林姝棠,她這還算輕的。

  不過林姝棠的事情自七夕過後,她就沒怎麼聽說了,但柳玉廷在林姝棠逃了之後還肯找她,接她回去,想必對她也是感情匪淺。

  她道:“妙涵,你不必擔心,林姑娘心地善良,柳公子待她該是有幾分情誼,她過得應該不差。”

  寬慰完郭嬈又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挺沒底的,畢竟那男人曾經對林家那麼狠過,她就馬上又補了句,“你若是擔心她,我可以幫你打探打探。”

  畢竟季瑜和柳玉廷是好友,進柳府應該很容易的,到時候她央著季瑜去瞧一回,眼見為實,大概就知道林姝棠過的什麼日子了。

  “真的?”宋妙涵眼裡浮現出雀躍,“阿嬈,謝謝你!”

  郭嬈剛想說不用謝,餘光裡就瞥見一抹白色身影,轉頭看去,就見季瑜正朝這邊走來。

  “宋大小姐好興致,聽說昨日淮陰王府熱鬧不已,你今日竟還有閒情操心別人。”

  季瑜跨進門,面容平靜,淡看著宋妙涵,卻更像俯視,語氣略微帶諷。

  宋妙涵哪裡聽不出他暗諷的‘熱鬧’是指什麼,她淺笑回:“府中熱不熱鬧對妙涵並無影響,剛剛妙涵只不過是說起昔日好友,好奇多說了兩句罷了。”

  季瑜審視她一眼,不鹹不淡呵笑:“是嗎?”

  郭嬈總感覺季瑜對妙涵很是防備,趁話題還沒僵化,她趕緊走到季瑜身邊,用眼神示意他不許對她朋友無禮。

  季瑜見郭嬈為個見面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次數的人瞪他,真是氣笑了。

  她就那麼喜歡那個宋妙涵?

  宋妙涵看著對她敵意越來越重的某人,總算是看明白了,這廝不僅是看她不順眼,還在為郭嬈對她的親近較勁吃醋。

  呵,一個大男人,氣量竟這般小,連個小女子的醋都吃!

  但到底不敢太招惹這個佔有欲忒強的男人,他氣場上就給人太大的壓迫,眼神更是犀利,仿佛要洞穿她一切所想。

  始終是她心虛,於是轉頭又和郭嬈說了幾句之後,就知情識趣地告辭了。

  郭嬈目送人走遠,才回了頭看面前的男人,嘴角鼓著有些生氣。

  季瑜見她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雙頰也鼓鼓的,就像小松鼠一樣,靈動又可愛。他忍不住笑起來,捏了捏她的臉頰,好整以暇問:“誰惹你了,生這麼大氣?”

  他還好意思問,剛剛他一直站在這裡看她們說話,他對妙涵的不待見是個人都可以感覺得到。妙涵是她的朋友,特意來府上找她,給她送生辰禮,季瑜怎麼能讓人家這樣尷尬?

  她拂開他的手,直接問:“你是不是不喜歡妙涵?”

  季瑜雲淡風輕,承認:“我的確不待見她。”

  “為什麼?”妙涵心思細膩,待人溫柔大方,這樣的人誰會不喜歡?再說,她與他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吃飽了撐的去看她不順眼!

  季瑜深深看她一眼,給出答案:“宋妙涵心思太深,年紀輕輕就這樣深藏不露,能將淮陰王府的人玩弄於股掌,這樣的人,你覺得她會簡單嗎?”

  郭嬈抿著嘴不說話,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直覺,妙涵不是季瑜說的那種善耍心計之人。

  季瑜見她真有些生氣了,知道此事再談她怕是得幾日不理他了,為了個無關的女人使他倆關係僵化,實在不理智。

  思量片刻,他先軟了語氣:“好了,你若喜歡與她交朋友,那便交吧,我保證,以後她再來府上,絕對不給她臉色看。”

  郭嬈臉色稍霽。

  季瑜見狀,掰過她的身子正對著他,不動聲色轉移話題:“每年一次的秋狩就要到了,官員家眷可同行,屆時你跟著連欣一起去吧。”

  這廂宋妙涵回了淮陰王府,晚上沐浴就寢後,她做了個夢。

  夢回了與郭嬈的正式初見。

  那年她剛從大理寺出來,重奪了楚風離寵愛,將宋雲傾狠狠地踩在了腳底下。

  那日魏國公府老夫人六十大壽,楚風離帶她去參宴,已經成了國公府二少夫人的姚素馨約她在後花園相見,跪著祈求她的原諒,她冷笑著離開,卻在偌大的園子裡迷了路。

  後來誤打誤撞走到了一處閣樓,閣樓外觀華麗大氣,構建別出心裁。

  閣外引了河池流水,做成小眼噴泉,幾條小徑鋪了白色鵝卵石,茵茵草地上挨堆兒生長著紅色山茶,花朵明豔婀娜。微風一拂時花枝輕顫,搖曳生姿,很是漂亮。

  一處突然傳出女子陣陣銀鈴般的笑聲,那般的歡快無憂,她一下子識出,那聲音出自當初救她的那個女子。

  不由自主地,她循著聲音悄悄靠近。

  就見一處廊簷下,團簇花朵旁,有個身著銀紅軟羅裙的女子,趴在一個玄衣男子背上。

  她摟著男子的脖子,在他耳旁蜻蜓點水般碰了下,又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一臉狡黠。

  男子背著她,初始怔了怔,而後眼底浮現縱容寵溺的笑,只是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似乎察覺了有人偷看,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凜冽,眼神如刀般射向她這邊。

  猛地如暖陽中轉換到寒窖,她心裡一咯噔,還沒來得及閃躲,頸肩一涼,一把劍已架在了脖子上。

  沒有溫度的聲音響起:“你是誰?”

  “影六,等等――”女子一聲喊叫。

  她抬眸,就見紅裙女子急急跑了過來,後面跟著的男子面容俊美,但劍眉緊蹙,目光冰冷地審視著她,哪有半點兒在那女子面前的溫爾柔情。

  “你先別動手,說不定這是今日來府上的客――咦,是你……宋姑娘?”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奇妙,那個時候,宋妙涵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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