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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嫵媚(重生)》第63章
第63章 終於愛情

  三日一晃而過,今天是皇上宣佈狩獵規則的日子。

  對這次狩獵滿懷期待的眾人無不摩拳擦掌,熱切等待著。

  日上高頭時,御前的大太監總管,李得光,看臺出列。覽了台下殷殷目光,一甩拂塵,尖著嗓子細說比賽規則。

  此次參賽的青年子弟,剛好四百人,因人數眾多,故先分組進行。五人為一組,可劃分為八十組,為避免報團,強強弱弱等兩極分化,所以分組成員由抓鬮決定。

  分組後,有兩場比試。第一場,考驗團結力,所以比試為八十個小組之間的競爭。每個小組團結協作,比試結束時,將組內打來的獵物全部相加,再與其它組的獵物數量進行比較,多者勝出。

  最後只留排名前五組,為二十五人,其餘者皆淘汰。

  人數驟減後,第二場,考量個人實力,即剩餘二十五人相互競爭,比賽結束後,獵得獵物最多者,為魁首,其餘依次二三四五六七八名另有賞賜,剩餘十七人,淘汰。

  規則一出,基本沒有異議,因為它公平,不分高低貴賤,無欺騙欺壓。但也有憂者,譬如那些技高之人,擔心分到了實力薄弱的組中,然後被連累淘汰。

  可是,要知道這世上並沒有絕對的公允,這比賽雖有弊端,但總的來說利大於弊。再說,是金子總會發光,而那些濫竽充數者,個人較量中還是會被篩下。

  一時間,眾人興高采烈討論著,還有信佛者祈求保佑,希望自己手氣好,抓個好鬮進個好組。對於這場比賽,大家無不躍躍欲試。

  今日是狩獵高潮,眾人皆期盼的一天,郭嬈自是也要捧場,所以也出了帳篷,和眾女眷一起觀賽。

  因這兩日和菜菜同吃同睡,處出了些感情,她還它也抱了來。周圍到處都是人,小東西窩在她懷裡,捧著胡蘿蔔吃得津津有味,一雙珍珠眼也亮溜溜的,絲毫不怕她,與救它回來那日的抗拒形成兩個極端。

  看它吃東西的利索樣,她忍俊不禁,捏了捏它的一雙尖耳。

  就在這時,一道陰影覆過來,連帶聲音幽幽:“這小野兔整日吃,有什麼好玩的?”

  郭嬈逗著兔子的手一頓,抬頭。

  入目的是一張五官俊美,無可挑剔的臉,只是,那人一雙總是輕挑著的鳳眼,此刻像帶了些幽怨。

  可能是要陪太子打獵,他今日穿的是便裝,看起來輕簡又幹練,人本來就長得俊美,又身高腿長,在一眾背景板人群中,更襯出他的修長挺拔來。

  臺上很多人,錦衣華服的青年男女聚在一起討論狩獵之事,郭嬈這處倒也不顯眼。

  她見男子表情,忍不住眉眼一彎,唇輕輕勾起,道,“兔子很可愛,我喜歡喂它吃東西。”

  只是剛說完,就見男子的唇緊抿起來,他面無表情盯著那只野兔子,話卻是對她說:

  “從我出現,距現在半個時辰,你只看過我一次。”

  郭嬈一愣,直直盯著他,若有所思後,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他的表情很認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想什麼大事,哪曉得只是在跟一隻兔子爭風吃醋,還吃得那麼一本正經。

  她有些無奈,心中卻也汩汩冒著些蜜意。

  心情愉悅,膽子也大了些,起了做壞事的心思。郭嬈眼睛偷偷一環顧,見沒人注意這邊,於是伸出手,做賊似的快速碰了下他。他的手微涼,繭很薄,手形好看,透著一種骨感美。

  郭嬈忍不住又張開爪子,捏了捏才縮回手。

  接著朝他調皮一眨眼,咧嘴一笑,小聲道:“你也很可愛,比它還可愛,最可愛。”

  果石青見笑鬧著的永樂突然停下來,咬著唇目不轉睛盯著某處,眼神頗有些怨念,他微微驚訝,就隨她看去。

  隔著眾人的對面不遠處,有一對特別顯眼的男女。女子銀紅衣裙,懷裡抱著一隻兔子而坐,旁邊站著一個男子,面容雖俊美,但周身疏離感叢生,瞧著是個難以接近的。

  兩人好像在說話,又好像只是湊巧站在一起,什麼都沒說。

  忽然,只見女子雙眼靈動地左眺右望,然後一伸手,偷偷摸了下男子的手。

  還捨不得放手似的,好像又捏了下?

  不知女子說了什麼,男子似乎呆了好一瞬才反應過來,他手微微一蜷,而後緊握成拳,唇角揚著就沒放下過。

  細細觀察,不難看出兩人之間縈繞的濃濃親密感。

  果石青忖著下巴,看了看那邊,再瞧眼這位公主,心思一轉間,忽然就恍然大悟。

  接著搖頭歎了口氣,唉,沒想到看似無憂無慮,天天愛耍的傲嬌公主,居然也會偷偷喜歡別人,他還以為她要是看上誰,按性子會直接動手搶呢。

  不過又轉念一想,唔,如果是那位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清貴公子,公主就算是搶,怕也不會有戲。

  一時間,他有些為公主默哀。

  往旁邊覷一眼,果然,眼眶都泛紅了,咬著嘴一副哀怨的模樣,活脫脫像個看見丈夫出軌的怨婦。

  怨婦?哎呦,那再進一階不就是毒婦了麼?

  公主雖然不是他想像中的溫柔小女子,但也不壞啊,相反還挺仗義的,不然那日就不會憑著半日共患難的恩情留下他了。

  想像著一活潑開朗的姑娘在變成深閨毒婦的路上一去不復返,就因為那不值錢的小情小愛,哎喲神哪,作孽唷!

  於是,在腦補了所有之後,果石青決定看在這兩日這小公主好吃好喝給著他的份上,發發慈悲唱個黑臉,刺激刺激她,讓她別再做白日夢了,早些回了正道另尋真愛才是真。

  說做就做,果石青一摸下巴,嘿嘿笑著,湊到永樂身邊,沒話找話:“公主,你在看什麼呢?”

  永樂睨他一眼,懶得說話。

  他也不氣餒,自顧自唱起了獨角戲,“是看那邊那邊那對俊男美女吧?我也早發現了,還真別說,那姑娘長得可真是美啊,嘖嘖,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還有旁邊那公子,跟羽化的仙人一樣,兩人一臉夫妻相。”

  “咦?公主,你幹嘛這樣盯著人家?”

  “哎呀,公主,你不會喜歡那俊公子兒,想要橫插人家感情做小妾吧?”

  “哎喲喂,我的公主啊,您可是堂堂的公主哇,怎麼能做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人呢!”

  永樂一時接受不了自己冰天仙一樣的心上人動了凡心,正傷心著,就聽耳旁不斷傳來嘰裡呱啦的聒噪,不但不是安慰她的,還句句往她心窩子上戳。她瞪向罪魁禍首,後者還不懂看臉色,一個勁地眉飛色舞。

  也不看這兩日是誰供他吃供他喝,呵,還真當自己是個祖宗呢!

  永樂越想越怒,恨自己養出了個白眼狼,柳眉一豎,拍了桌子就去擰他耳朵,邊惡狠狠道:“你給我閉嘴!本公主好心好意收留你,你不曉得感激就算了,居然還胳膊肘往外拐,說別人美若天仙,本公主是小人?哼,那本公主現在就讓你見識見識,小人是怎樣煉成的!”

  永樂脾氣上來,一冷哼,抓住他的耳朵揪著旋擰,一隻手又去逮他的腰掐,發洩什麼似的,不顧形象對他又捶又打。

  果石青沒想到這個心思不壞的小公主,刁蠻不講理起來就像個潑婦,一時後悔不迭,又不好還手,只能一個勁地閃躲著喊姑奶奶求饒。

  皇后坐在上首品茶,聽見旁邊喧鬧,側頭看了眼,卻見女兒正和個面生的少年打鬧。她皺了皺眉,問掌月那少年身份。

  掌月恭敬地說出那日公主迷路,並碰見果石青的事。

  “拉依族人?”皇后若有所思,最後吩咐,“去查查他。”

  掌月應是。

  那廂,李得光準備好了抓鬮用的紙團,全放進了大木盒子中,而後讓大家到看臺下西側場進行抓鬮。

  以免秩序混亂,所以抓鬮是按身份高低來排,李得光站在長木桌旁,看著第一人,笑容滿面:“太子殿下,請。”

  太子溫和一頷首,手從拳頭大的圓孔伸進木盒,隨意拿了個。

  李得光接過紙團展開,上面數字是一。

  “恭喜殿下,您在第一組。”

  第二個抓鬮的是靖王,不知是不是湊巧,他拿到的數字也是一。

  太子與靖王分在了一組,得知這個結果,周圍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躁動。

  由於皇上對靖王的偏愛,靖王在朝堂聲望不小,而他也有野心,暗裡招納賢才,與太子對抗。如今羽翼漸豐,兩人之爭亦成兩黨之爭,兩人面和心不和乃眾所周知。

  這兩人現在被分在一組,都是有傲氣有實力的人,會意見統一,團結協作麼?

  第三個抓鬮的是季瑜,不知是不是錯覺,停在木盒前時,他聽見了一聲‘撲嗞’,聲音很細微,像是紙團轟然倒塌。

  眉一斂,垂眸盯著紋絲未動的木盒,他凝了半晌,最後視線落在長布遮地的木桌下。

  見魏世子站著不動,還有他略帶打量的目光,李得光心裡頓時一咯噔,心慌意跳想著若魏世子真看出蹊蹺,自己該怎麼搪塞。

  卻見他最後掃了自己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隨手摸出一個紙團。

  上面數字是七,終於與前兩個不一樣。

  一場抓鬮過去,李得光憶起魏世子敏銳眼神,總覺得他察覺了什麼。

  想到這裡,他緩緩吐出口氣,又有些慶倖,不管怎樣,抓鬮任務順利完成了。擦了擦額上冷汗,立馬回看臺找皇上覆命。

  分組已完成,比賽開始,目送眾狩獵者進了樹林,未參與者亦是神采奕奕,興致勃勃猜測著這次魁首會是誰,一時間看臺上議論哄笑四散,看上去分外融洽。

  卻說狩獵林又是另一番場景。

  太子、靖王和韓宋,還有另外兩個軍中小將一組,一行人騎著馬悄聲穿梭在樹林。一小將左眺右望,忽然發現距之百米內的一棵樹上,有只小棕熊在掏鳥卵。想著身邊有兩個身份尊貴之人,小將立功心切,急於表現,還未稟告便拿出弓箭,拉弓射熊。

  “咻”的一聲,箭擦出。

  小熊中箭,慘叫落地,這才驚動餘下四人。

  小將滿臉喜色,剛說出太子兩字,還來不及邀功,就聽見不遠處一陣震天熊咆。

  “嗷――!”

  眾人皆驚,一側頭,就見兩隻大棕熊竭力沖來。熊一公一母,體型俱粗壯肥大,四肢矯健有力,目測體重六百多斤,攻擊力不小。

  熊類並不好鬥,只有在遇到挑釁或威脅時,才容易暴怒。

  無疑,是小將魯莽,傷了大熊帶出來覓食的孩子,故而引起大熊憤怒。小將見熊沖這邊而來,頓時嚇破了膽,拿著弓箭的手動都不知道怎麼動。

  太子眉頭緊緊皺起,但也知道現在斥人無用,如今首要問題是解決兩隻大熊,不然大家都有危險。

  心生決斷不過轉瞬間,一聲令下:“大家全部下馬散開,韓宋,林江,李用,你們三個準備攻擊母熊。”

  吩咐完,最後看向靖王,他抿了抿唇,才道:“眼前刻不容緩,我需要你協助,一起進攻公熊。”

  一句話,看似商量,實則命令。

  意外地,靖王沒反駁,點了點頭。

  對策一出,眾人迅速下馬,熊一靠近,就展開了戰鬥。

  “世子,你聽見什麼聲音沒有?”

  另一邊,陳驍蘭騎在馬上,問一旁的季瑜。

  季瑜一路心情不錯,儘管想著別的,但也隱隱聽見了什麼咆哮,像是――熊。

  獵虎、熊一類體型龐大,攻擊力兇猛的動物,還是極其具有挑戰性的,況且幾人並非武力弱小之輩。

  季瑜點點頭,五人商量一致後,循著聲音找去。

  豈料映入眼簾的卻是兩熊憤天嘶吼,與第一組人激烈纏鬥的場景。

  靖王本來就受過傷,還未痊癒,為了不給人連累,打鬥時一直硬撐著沒吭聲。因動作幅度太大,時間一長,舊傷隱隱撕裂開,皮肉分離的痛,如蟻噬骨,比初時的疼痛十倍多之不止,漸漸就有些支撐不住,手上的劍一不注意也被大熊甩落。

  太子看出他的異常,躲過熊揮過來的攻擊,問了句:“你怎麼了?”

  靖王額上沁出冷汗,他咬了牙忍住:“沒事!”吐出一句,餘光瞥見劍,就要翻身去撿。

  熊似乎察覺,見他手上沒了利刃威脅,直撲而去。

  “小心!”

  頭頂一片陰影壓下來,靖王一抬頭,就對上公熊大嘴猙獰,目露怒火的大圓臉。

  太子見大熊專攻靖王而去,馬上就要一掌揮中,一聲大喊。當機立斷,拿出袖中匕首向熊擲去,熊背後被利器深入,動作滯了一瞬。他見準時機,立馬躥到靖王身邊,將他奮力帶出危險地帶。

  熊掌如巨石落地時,打了個空,地面震動,撲起一地黃土灰塵。

  季瑜見到的場面就是――太子閃躥到靖王身邊,拉著他齊齊滾出被熊覆蓋的地域,熊目眥欲裂,向兩人奮力進擊。

  情況緊急,他立時翻身下馬,去與熊對抗,其餘四人對視一眼,亦然。

  太子見是季瑜來了助援,鬆了口氣。

  而靖王,眺向地上被熊掌震出的一個坑,那原本是他彎腰拾劍的位置,他目光複雜,終是說出了口:“謝謝。”

  太子坦然接受:“不客氣。”而後重振了精神,握著劍與季瑜幾人聯手,將大熊擊殺。

  第一場比賽結束,當第一組人拖著兩隻大熊出現在獵場時,眾人譁然,歡呼喝彩。眾大臣亦是高捧恭維,對皇上道兩位殿下不愧是龍子鳳孫,風采卓絕。

  皇上看向兩個兒子,笑容滿面,目露欣慰。

  第一場清算獵物,最後勝出排名依次為兩位殿下所在的第一組,季瑜所在的第七組,還有第九組,第二十一組,第五十四組。

  這五組二十五人,接下來是靠單人實力。

  中飯結束後,第二場比賽如火如荼。

  眾人興致不減,坐在看臺上等待最後結果。

  到了黃昏日落,二十五人滿載而歸時,小太監清點獵物後,將排名呈給上首皇上。

  皇上掃了一眼紙上,看清第一二名時,目光落在兩個兒子身上,有些悠遠。

  他們兩個正站在一起,雖然沒有說話,但氛圍也算和諧。

  李得光見皇上目光怔怔,為了讓他高興,於是將上午從狩獵者那裡聽到的,太子奮不顧身熊下救靖王的事情說了出來。

  皇上果然笑了起來,道:“兄弟倪牆,外禦其辱,霖兒素來性子寬厚,是懂這個理兒的。縱使兩人偶有矛盾,但血緣之情猶在,他這個做大哥的,到底是在乎弟弟的。”

  說著想起什麼,他又恍惚起來,“朕也知道這些年,自己偏心了些。可霖兒,他從小就是太子,他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日後朕走了,這江山也是他的。而延兒,他遲早有一天會遠離京城,回到自己的封地,外面始終不比自己的家好,所以朕就想趁他還在京城,多補償他些。”

  “……可是,也因為朕的偏心,他們兩個現在好像愈發疏遠了,朕有時候都覺得自己做錯了……”

  越想越頭疼,乾脆不再自尋煩惱,皇上揉著額,歎了口氣。他靠在椅子上,也不知是對李得光說,還是對自己說,喃喃道:“兩個都是朕的孩子,又那麼出色,手心手背都是肉啊,他們兄弟倆會懂朕的良苦用心麼?”

  就是懂,那又如何?

  李得光如是想,自古以來,弑父篡位都有,更何況弑兄。在坐擁江山面前,血緣親情根本不算什麼。

  他不由憶起清晨,伺候皇上洗漱時,皇上對他言比賽規則之事。

  皇上說,讓他在抓鬮的木盒上做手腳,讓太子與靖王分到一組,讓他們兄弟二人感受兄弟團結的力量。

  那比賽第一輪,其實是專門為太子與靖王而設,確實用心良苦,而天也遂人意,兄弟二人確也齊心協力,互幫互助,奪了第一。

  可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不容二君。

  若不想看到他們為了皇位自相殘殺,當初皇上就不該放縱靖王,給他希望。

  現在靖王勢力漸大,朝堂與太子分庭抗禮,兩人之間的皇位之爭,必有一傷。

  而皇上素來性軟,兩位皇子出了爭端,必是中間和稀泥,或偏向靖王。太子身為儲君,文武百官面前,也要面子,這般處理結果,怎能讓他不心寒?

  最終兄弟兩人漸行漸遠是必然。

  身為一個帝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說到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皇上自己。

  可這些話,李得光卻說不得。

  伴君如伴虎,皇上的決策,就算是錯的,那也是對的,哪能容他一個奴才真正質疑?

  李得光斂起心神,對兩位皇子各誇了幾句,最後安慰道:“皇上,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您的。”

  只是這個總有一天,怕是兩位皇子一死一傷之時。

  看臺下眾人還在等著最後結果,皇上傷神完,還是聚起精神,看向排名名單。

  成績拔尖的幾個名字都是熟悉的,只有一個瞧著略為陌生,皇上盯著那朱紅小字,一時竟不知這是誰。

  李得光看出他疑惑,悄聲解答:“皇上,這是新近上任的刑部尚書陳肅,陳大人之子。”

  原刑部尚書林立被牽進信陽貪污滅門案,已被抄家斬首,刑部尚書之位空缺。

  陳肅原任山西布政司從二品布政使,名聲清廉,深受當地百姓愛戴,於是由內閣和六部共同舉薦,頂替林立,成為新的刑部尚書。

  原來是他,皇上一經提醒,就想了起來。

  他向來鮮少關注官員家中之人,除非那人非常出眾,萬里挑一,譬如他的賢侄,季瑜。

  陳家遷來京城不過幾個月,那陳驍蘭為何會讓他記憶深刻,不是因為他的出色,而是因為他愛妃惹的禍。

  秋狩前,在宮中,霍貴妃不知輕重,差點將他么弟打死。

  想起那日,他匆匆趕去御花園,看到血流滿地的孩子,陳家父子冷怒的眼神,一股心虛小愧疚又湧了上來。

  最後排名公佈,太子為魁首,靖王第二,季瑜第三,陳驍蘭第四,韓宋第五,往後三位不是世家子弟,乃寒門將士。

  前八名都有封賞,皇上在眾人豔羨目光下,將鐵券丹書賜予了太子,封賞輪到陳驍蘭時,可能因為對陳家愧疚,帶著些補償意味,也可能是真的欣賞這個青年,皇上大手一揮,下了聖旨,封他為京畿衛副統領,地位僅次於大統領徐雍。

  此聖旨一出,人群中又是一陣轟議,目光紛紛轉向那位後起之秀。後者接了聖旨,彬彬有禮,笑意從容。

  陳驍蘭來京城時間不長,不少姑娘家沒見過他,此時他風頭盡出,姑娘家們好奇瞥過去,見人家長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不由得都暈紅了臉,掩帕害起羞來。

  季連欣這邊也在討論他,她抓了幾顆桌上孟安送來的紅棗,邊吃邊對郭嬈感慨:“我早就覺得這陳大公子不一般了,上次在校場,我與永樂騎馬練箭,就見他和眾將士比武,還是以一挑五呢,而且最後還贏了!”

  想到什麼,愈發來勁,說:“聽說他母親是雲應國的一個什麼郡主,他外祖父還是戰神呢。”

  “對呀對呀,我也聽說了!”一個貴女貌似對陳驍蘭非常感興趣,趕緊湊過來,悄悄扒他身世,“他母親是雲應國順親王府的小郡主,他祖父更是不得了,雲應第一戰神啊,聽我哥哥說,在雲應國,就連皇上,都要敬著他祖父三分呢!”

  聽見談論陳驍蘭,又有人加入進來,臉上還染了紅暈:“陳大公子俊美瀟灑,在山西時就潔身自好,今年剛過十八,聽說還未娶妻,也沒婚約在身……”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差點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扒了出來。

  在這場狩獵中,因著皇上有意抬舉,陳驍蘭也算是在京城,特別是貴女圈中聞名崛起了。

  郭嬈一直覺得陳驍蘭這個名字很耳熟,但一時也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不知不覺,日落西山,篝火宴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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