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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嫵媚(重生)》第81章
第81章 折子戲言

  季瑜一聲嗤笑,手放在了她雙腕上:“你以為我不敢嗎?”語氣毫無玩笑之意。

  郭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環著他的雙手有些顫抖起來,但還是沒鬆開,只不過哭得更凶:“季瑜,你這個大騙子!你好狠的心!你以前還說會好好疼我,永遠不會欺負我,現在卻要折斷我的手,嗚嗚嗚——你這個大騙子,我再也不——”

  哭訴的話就這樣在他一個迅速出手將她反制住中消音。

  季瑜捉住她的手腕,目光冷冷看著她:“再也不什麼?郭嬈,你敢再說出那個字試試!”

  他的手使了很大的力,郭嬈右腕很疼,卻又不捨得掙開。她咬著唇,可憐兮兮淚眼盈盈看他,左手伸出來,想去握住他的手。

  季瑜沒讓她碰,只冷笑了聲,然後扯著她的腕子就往書房內屋而去。

  郭嬈覺出些什麼來,有些害怕,往後縮了縮。

  季瑜察覺,轉頭看她:“現在知道害怕了嗎?可是是你自找的!”幾乎是拽著她到了床前。

  以前兩人親熱的時候,季瑜很憐惜郭嬈,每一次都是淺嘗輒止,從不越線。只是,他現在突然不想克制了,他控制不住自己心中那頭名叫嫉妒的野獸,他想毀了她!

  她不是說他心狠手辣,冷漠無情麼?那他就無情給她看看,讓她看清楚自己的真面目。

  若是要下地獄,他也要她陪他!

  季瑜罔顧她的驚嚇顫抖,毫不猶豫扯了她最後一層束縛,做了自己現在最想做的事。

  這邊郭嬈卻一點也不開心,她額上冷汗直冒,唇都泛白了,男人卻依舊不管不顧,絲毫不在意她的感受。

  她看著他面不改色的臉,再也忍不住地小聲嗚咽起來,偏頭躲開他的吻,不讓他碰她。

  季瑜見她躲避,譏笑:“嫌噁心麼?”

  他伸出手去掰正她的臉,迫使她與他對視。

  郭嬈小聲哭著,縱使很難過,心卻還是不由自主服了軟,想與他道歉:“……對不起,阿琅,是我錯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她面上沒有一絲不耐,只是額上冷汗和偶爾顰起的眉卻昭示了她的痛苦,可她一聲不吭,她在包容他。

  季瑜忽然一怔。

  當嫉妒瘋狂過去,理智漸回,伴隨的是心疼和後悔。

  “……對不起。”

  郭嬈咬著唇看這個男人,她聽清了季瑜的道歉。臉頰還泛著餘韻酡紅,她伸出手撫上他的臉,然後起身吻住了他,湊到他耳邊,她悄悄說了句話。

  季瑜動作一頓,不知是不是郭嬈錯覺,迷離的視線中,她好像看見他耳根紅了。

  兩個時辰後,郭嬈縮在男人懷裡,仰著頭一眨不眨看他。

  季瑜難得不自在,清咳了聲,將她腦袋一攏,塞進懷裡。

  郭嬈卻不聽話,從他臂彎鑽了出來,她笑嘻嘻看著他:“阿琅,你終於原諒我了,我好高興。”

  季瑜一聲哼笑,沒說話。

  趁他憐惜尚存,郭嬈繼續說:“……我想與你解釋一下那塊玉佩,還有我和小攸的關係。”

  那日黃昏,他到菡萏閣,突然拿出她脖子上的玉佩問那些奇怪的話時,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加上後來那場爭執,她冷靜後一細想,就明白了導火索在哪裡。

  是因為她佩戴了小攸送的玉佩,多年未取下。

  季瑜瞥了郭嬈一眼,是奔著她脖子去的,那裡精緻的鎖骨歡愛紅痕遍佈,並沒有玉佩。

  他將她壓在床上,撕她外裙時就發現了,那塊玉佩不見了。

  郭嬈頂著他壓迫的逡巡目光,卻暗自鬆了口氣,幸虧那日她明白過來後就取下玉佩了,不然這廝怕是又要一頓醋。

  她有些無奈,卻也甜蜜,環著他的腰,跟他解釋:“……其實那塊玉佩,它不是普通玉佩……”

  她小時候落過水,其實當時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鬼門關的,大夫都說沒救,府裡都掛起了白綢子。

  是小攸,他突然給她戴上了那半塊月桑花玉佩,然後不過兩天,她就痊癒了,連大夫都說這是個奇跡。

  後來她的身體就變得格外奇怪,從沒生過病,隨著年齡的增長,身體還由內而外散發著一股幽香。在她的再三追問下,小攸才勉強告訴了她一些。

  他說那塊玉佩不是普通玉佩,是天桑寶物,他做奴隸時在鳳陽碼頭撿到的,它可以使人血液異於常人,使人長命百歲。

  後來她母親被祖母害得病危,她動刀取血醫好母親,恰驗證了這一點,她的血的確變得與眾不同。

  當時她是信了小攸的話的,但現在想來,他的話可能真假摻半。

  玉佩的確可能是天桑寶物,但卻不是他撿的,而是他自己的。

  說到這裡,郭嬈突然想起初來京城發生的一件事情。她眼神閃爍,欲言又止瞥向季瑜。

  季瑜敏銳發覺她的異常,不動聲色問:“怎麼不說了?”

  “……我……阿琅,我說一件事情,你不要生氣……”

  季瑜面上笑著:“你說。”

  “……我從鳳陽入京時,曾在京郊福來棧住過一晚。那晚……”

  季瑜聽到這裡,摸著她纖細腰身的手一頓。

  郭嬈沒發現他的變化,她的思緒沉浸在了那天:“那晚有人劫持了我,讓我……給他家主子當解藥,因為他家主子中了媚毒,我——”

  “然後你用自己的血液救了他?”

  郭嬈話未說完,就被他打斷。她呆呆地看他,“你怎麼知道?”

  季瑜眼神古怪看著她,邪魅的唇一挑:“我猜的!”

  他一直很少將什麼放在心上,但他一直記得那晚福來棧的皎潔月色,還有帳中美麗的姑娘。

  季瑜想起那晚,又垂眼看向了懷裡的姑娘……

  兩位主子和好,甚至比以前更如膠似漆,丫鬟小廝辦事腳下生風,覺得府裡的空氣都比以前新鮮了。

  這日天朗氣清,季瑜親自召見了陳驍蘭。

  書房。

  他將花木牌拿出來,放在案上,開門見山:“阿嬈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我了。”

  他說:“那位郭攸既是阿嬈的弟弟,那便也是我的弟弟,我救他理所應當。”

  話裡宣佈主權的意味太明顯,陳驍蘭如何聽不出,他抿了抿唇。

  孟安將木牌拿起來,交給了陳驍蘭。

  陳驍蘭接過,話裡真誠:“多謝魏世子。”

  季瑜笑:“先別急著謝我,我也是有條件的。”

  “世子請說,能做到的驍蘭義不容辭。”

  季瑜話中暗含警告:“他的蠱毒治好後,立馬帶他離開京城。”

  雖然郭嬈對他說,她對郭攸只有姐弟情誼,但一想到他們倆十多年的朝夕相處,還曾談婚論嫁,他無法說服自己笑看他們續談姐弟情。

  郭嬈這邊他強硬不了,但郭攸那邊,他無所顧忌。

  對於季瑜不加掩飾的威脅,陳驍蘭面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世子,他……罷了,我會盡力一試。”

  其實,當初在郭攸出事前,他就找到了他。父親也曾勸郭攸回天桑,從攝政王手中奪權,但郭攸眼中只有郭嬈,他性子偏執,絲毫不聽父親的話。

  這次,他醒來後,若是發現郭嬈成了別人的未婚妻,明白了郭嬈不愛他……

  想像著那時郭攸會有的表情,他實在於心不忍。

  最後要離開時,陳驍蘭還是將心中一絲擔憂問出了口:“……她,你和她之間,沒出什麼問題吧?”賀緒前兩日入京,他聽到了一些流言。

  “她是我的女人,逍遙王世子管多了。”

  一聽這稱呼,陳驍蘭眉目微斂:“對不起,是驍蘭僭越了。”

  說完轉身而出。

  陳驍蘭拿著花木牌快馬加鞭到了邊疆,請高月離出穀回京,來回日夜兼程,不過用了八天時間。

  尚書府。

  高月離診治完,眾人都神色期盼地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年。

  許久,床上的人眼睫輕顫。

  陳驍蘭,陳父陳母立時圍上去。

  郭攸睜開眼。眼睛因太久沒有見過陽光,光亮湧入的刹那,他眼睛刺痛,迷迷離離半晌才緩過來。

  陳驍蘭率先到他身邊,輕聲喚他:“城。”

  郭攸認清他,環視四周,到處充斥著一股陌生。他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沙啞:“這裡是哪裡?義父呢?”

  一句話將陳驍蘭從喜悅中拉出來,他神色微變,欲言又止。

  陳肅拍了拍陳驍蘭的肩膀:“你們兄弟倆素來親近,多說說話罷。”

  說完命令屋子裡的下人全部出去,然後攬著陳母也出了屋子,給他們騰出空間。

  陳驍蘭目送他們出了屋子才轉頭,一字一句思量半天,才勉強用最中立的話將郭言的死和郭嬈的事道了一遍。床上的人久久不語,他現在剛醒,臉色還帶著病態的白,陳驍蘭非常擔心他的情緒:“你沒事吧?”

  郭攸神思恍惚,喃喃自語:“義父義母死了……姐姐她……也和別人定親了?”

  一睡之間,已經三年,原來的家竟也不是家了。

  陳驍蘭勸:“城,你本就不屬於朝歌,回天桑吧。”

  郭攸回過神來,眼神清明,他面無表情:“哥,我想見姐姐一面。”

  陳驍蘭早就料到了郭攸醒後要見郭嬈,所以那日請求過魏世子,魏世子沒有猶豫,允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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