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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嫵媚(重生)》第84章
第84章 折子戲言

  宋妙涵自噩夢驚醒,一夜未睡,早上起來就眼皮子直跳,總感覺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依著前世記憶將所有事情從頭到尾疏離了一遍,還特意用狼毫將重要日子做了印記。

  寫到一處時,她突然一頓。

  明貞元年一月二十五日是她上輩子自盡的日子,後面的一切,她的記憶中是一片空白。

  而幾年前她與郭嬈去過一趟寒山寺,度空大師說她活不過十八歲。

  這輩子她與小隱成成了親,懷孕害喜得頻繁,她竟將這些全忘了!

  活不過十八歲?!現在郭嬈十七歲,還有四個月就至七夕,她就十八歲了!

  難道郭嬈前世就是這四個月中出事的?

  宋妙涵想起昨晚那個夢……也許那是個示兆,上天給她的示兆!

  宋妙涵手一抖,狼毫上一滴墨滴在了宣紙上,將白紙染成了黑色墨花,帶著一片陰冷。

  林貞端著自己熬的香菇瘦肉粥進來,就見宋妙涵站在桌子前一動不動,他疑惑,走過去:“妙姐?”

  宋妙涵如夢驚醒,立馬扔了狼毫:“快讓小廝備馬車,我要去魏國公府!”

  ……

  魏國公府。

  季瑜從菡萏閣出來,特意避開了下人,最後繞到花園回霜香居的路上,才放鬆了警惕。對著園子裡的百花齊放,他心情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忽然聽聞一處吵鬧,伴隨著匆匆疊疊的腳步聲,他皺了皺眉。

  然後就見大花叢後露出個滿頭大汗的身影,一身青衣,長著一張老謀深算的臉,不是宋妙涵是誰?

  見她是往郭嬈的菡萏閣跑,他第一反應就攔了下來。

  “你這麼早過來做什麼?”

  宋妙涵跑得肚子隱隱作痛,但她卻顧不了這麼多,蒼白著唇再也跑不動時,忽然就有人攔在了面前。

  她一看是季瑜,雙眼一亮,看見救星般,抓著他的袖子:“……快……快回菡萏閣……阿……阿嬈她……啊……”

  話未說完,她肚子忽然痛起來,手緊緊撫在上面,身子有些不穩地往一邊倒去。

  季瑜看她臉色泛白不似做作的模樣,緊抿著唇,剛要出手扶一把,卻有人更快。

  “妙姐!”

  林貞快速過來,摟住了倒下去的宋妙涵。宋妙涵卻看著他,語氣虛弱:“…………阿嬈……有人要害阿嬈……今天可能會有個穿青衣的婢子,拿著下了毒的風寒藥給她……”

  聽到風寒藥時季瑜就面色一變,也沒猜這話真假,轉身就朝菡萏閣跑。半路卻忽然又停下來,深深看她一眼,轉頭命令府中小廝:“給林夫人請大夫!”

  說罷返身匆匆離去。

  宋妙涵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菡萏閣。

  青桂神色慌張,提著食盒左顧右盼,見沒人後趕緊到了房門口,推門進去。

  屋子裡頓時撲面而來一股好聞的馨香,是許多女孩子都會喜歡的一種香味,聽說是世子爺送表小姐的,世子爺很寵愛表小姐,送了她很多好東西。

  青桂不敢再想,也不敢再聞那味道,呼吸都慌得差點屏住。她顫抖著手,從食盒裡拿出湯藥,故作鎮定:“表小姐,這是爺吩咐給您熬的風寒藥,您趁熱喝了吧。”

  郭嬈睡得迷迷糊糊,頭腦暈沉,眼皮子都撐不開。賴了一會兒才懶懶撐著被子起身,掀開帳簾。

  季瑜隱隱聽見屋子裡陌生的說話聲,不像是郭嬈貼身婢子的,他心中頓時一沉,竟真有人敢害郭嬈。

  他憤怒著一腳踹開房門,就見郭嬈端了藥要喝下去,旁邊青衣丫鬟偷瞥著她,神色緊張又期待。

  “別喝!”

  郭嬈睡意朦朧,半闔著眼正準備喝下手中的藥,卻忽聞一聲暴喝。安安靜靜的內室中,這聲音無異於如晴天一道閃電霹靂,她一個激靈,瞌睡頓時驚醒了大半,手也一抖,藥碗就不小心滑了出去。

  大半碗藥潑在了床上,還濺在了她外露的皮膚上,她被燙得一縮,還沒來得及後退,就被人一把抱進了懷裡,身上披著剛被撕碎的紅帳。

  “你沒事吧,身上哪裡燙著了?”季瑜聲音驚慌焦急。

  郭嬈抬頭見他這模樣,一愣,下意識搖了搖頭。

  外面香雲香葉聽見動靜迅速進來。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季瑜看向兩個丫鬟,一聲冷笑,拿過床上的空碗就砸過去:“你們倆就是這樣照顧自己主子的?竟讓一個陌生人進了屋子?!”

  空碗一聲碎,兩人心頭一跳,只瞥見屋子裡一個陌生丫頭,還沒清楚什麼狀況,被世子一聲怒斥。但她們什麼也不敢說,當即就跪了下來。

  “世子恕罪!”

  郭嬈見香雲香葉怕成那樣,蹙了蹙眉,剛想說季瑜幾句,季瑜卻用手堵了她的唇:“你先別說話。”

  轉頭看向一旁青衣丫鬟時,目光卻狠厲如毒刀。

  青桂見事情敗露,早就臉色慘白,心如死灰癱坐在了地上。

  菡萏閣鬧出這麼大動靜,半個府中頓時都知道了,孟安聽說菡萏閣出事,第一時間趕來。

  季瑜渾身散發著戾氣,見屬下過來,冷冷道:“將她帶下去,待會兒我親自審問!”

  孟安聽見這個親自審問,心裡就一咯噔,看來事情不小。他一瞥那小丫鬟,不知她到底做了什麼能惹得世子這般氣怒。

  孟安沒有多問,點了頭就將人帶下去。

  郭嬈被季瑜突然的出現和戾氣弄得不明所以,見人退下,趕緊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她心裡卻有隱隱猜測,是剛剛那個青桂要下毒害她。

  青桂?

  青桂?!

  郭嬈細細回想著這個名字,覺得非常的耳熟,忽然腦子一閃,她雙眼大瞪:“是她!”

  季瑜剛要說話,見她表情,停了話。

  郭嬈語帶恐懼,緊緊抱住了季瑜的腰,忽然渾身而來一股涼意,她顫抖著唇:“……是……是她,阿琅,是夢中那個人!我剛來京城時經常做噩夢,我夢見過這個場景,阿琅!是青桂端了毒藥給我……我喝了下去……血,身上都是血,手上也是血……還……還有孩……孩子……”

  她頭腦充斥著一片血紅,話未說完,最終受不了刺激暈了過去。

  “嬈嬈!”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請大夫!”

  菡萏閣頓時一片兵荒馬亂,請大夫的請大夫,打掃的打掃,燒水的燒水。

  ……

  暗室。

  季瑜鮮少對女人動手,這是第一次想親手弄死一個女人,他一腳踹向跪著的人的心窩,更是不給她喘氣的機會,狠狠踩在上面,語氣狠戾:“說,誰命令你的!”

  青桂嘴裡冒著血,身子抽搐,胸口也一陣窒息,但她卻一句話不敢說。她顫抖著唇:“……是,是奴婢自己,沒人命令奴婢……”

  季瑜一聲冷笑:“這是你自己說的,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

  青桂隱隱感覺到什麼不妙,心一陣收縮。

  “來人,將她的家人全部抓來,她若不說,當著她的面,一炷香殺一個!”

  青桂一顆心直墜冰窖。

  季瑜譏笑,拂袖而出。

  青桂見世子說真的,眼看人就要出去,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撲過去:“世子饒命啊!我說!我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別抓他們!”

  侍衛及時拉住了青桂,季瑜面無表情轉身,等她話。

  青桂閉了閉眼,眼中一片頹敗:“……是長寧郡主。”

  兩邊都是拿著她的家人威脅,她招供不招供都是死,她已經盡力了,她苦笑,現在一切看造化吧。

  只是青桂直到死都不知道,在長寧郡主去找她,她答應下藥的那一刻,長寧郡主就已經將她的家人全殺了。

  ……

  季瑜到了客房,門外站了一會兒後,最終推門進去了。

  屋裡林貞正坐在床邊給宋妙涵喂藥,宋妙涵臉色蒼白已經恢復了些,沒有泛著青紫了,她摸著自己的肚子,偶爾瞥向林貞笑得開心。

  很溫馨純粹的一幕。

  “奴婢見過世子。”見世子進來,兩個侍立的丫鬟趕緊迎上前行禮。

  季瑜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宋妙涵看見季瑜進來,大概猜到了他想問什麼,她看向林貞,“小隱,你先出去,我有事跟魏世子說。”

  “可是……”林貞瞥向她的肚子,她還很虛弱,他並不想出去。

  “聽話,我沒事。”

  林貞知道她說一不二的性子,只好點頭,臨走時瞥了一眼季瑜,像是頗有怨念。

  季瑜一挑眉。

  宋妙涵笑道:“這孩子有些敏感,你別嚇到他了。”

  “孩子?”季瑜一嗤,“你丈夫還是你兒子?”

  宋妙涵一噎。

  不得不說,這魏世子對著她時,嘴是真的毒。

  季瑜卻不是來跟她閒聊的,打趣了一句就進入正題,直接問她:“你怎麼會知道有人要害阿嬈?”

  宋妙涵一笑:“若是我能未卜先知呢?”

  季瑜面無表情盯著她。

  “你不相信?”宋妙涵看著他,眼中無絲毫玩笑,“魏世子,我說的都是真的。”

  宋妙涵知道,依照季瑜的聰明,今日她倉促進府,未卜先知這一出,她若不說實話,他自己暗中也會查出個大概來。她並不想讓人仔仔細細查探又分析自己的舊曆史,然後懷疑自己是個妖怪神經病,所以倒不如直說,也許他還能放下對自己的成見,不再總將她往是心思深沉要怎麼害郭嬈的壞女人方向想了。

  “魏世子,你相信前世今生嗎?”

  季瑜眼中劃過驚訝,卻只轉瞬即逝,他垂眸,平靜地聽著。

  “還記得我和郭嬈的第一次見面麼?在寒山寺。那天你問我接近阿嬈是不是有什麼目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確有目的,就是想認識她,和她做朋友。”

  “因為她前世救過我,前世我們就是朋友。”

  ……

  季瑜進了一趟宮,誰也不知道他幹了什麼,只是他一臉肅殺之氣從昭陽殿出來後沒兩天,朝廷突然有人站出來說賀緒謀反,接著是群臣附和。皇上徹查確有此事後,大怒,判賀緒腰斬之刑,其夫人與小女撤其封號,與賀家族人一同流放邊疆,永世為奴。

  曾被賀蘇瑩欺辱過的那些女子一聞此消息,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可憐同情。後來不知聽誰說,賀蘇瑩在流放路上生了一場大病,沒撐過去,某個雷雨交加的晚上忽然就死了。據聞咽氣的時候她瘦骨嶙峋,衣衫破爛,還死不瞑目,滿面污垢。

  曾經那樣張揚跋扈的千金貴女,最後卻落得個一卷破席子裹了扔在荒郊野外的下場,也不知是讓人心裡痛快還是可憐。

  宮中,昭陽殿外。

  賀蘇蕙一身純白孝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悲痛欲絕。她邊流著淚邊磕頭大喊著:“求皇上見見臣妾,皇上!”

  額頭磕在地上嘭嘭嘭地響,沒一會兒都見了血,鮮紅血污順著額頭滑下她也不在乎,還在機械似的拼命重複著那磕頭動作。

  外面守門的太監都看得有些於心不忍了,稍一偏頭望向內殿,內殿一片安靜,落針可聞。然後他便不敢說話了,低下頭老老實實當自己的木頭人。

  心裡卻是歎了一口氣,這賀嬪一個多月前剛入宮就得了皇上垂愛,一時在後宮風頭大盛。

  他以為這位是個幸運的,但豈料賀家卻突然出了個欲造反的叛賊,惹了皇上大怒,這賀嬪身為賀家女,自是也被牽連,跟著倒楣了。

  如今皇上沒罰她,她倒自己跑到跟前了,身為皇上的女人,竟還在宮中給娘家人穿起了孝服,還要給謀反的賀家人求情。皇上現在對賀家厭惡至極,她卻還要給皇上添堵,也勿怪皇上不見她。

  不知過了多久,皇上身邊的太監大總管出來了。一睨地上虛弱欲昏的賀嬪,平平道:“娘娘,皇上說請您進去。”

  賀蘇蕙幾乎喜極而泣,皇上還肯見她就好!

  她撐著身子站起來,蹣跚著步子往裡去,卻沒有看見旁邊總管一臉同情的歎息。

  書案前一身明黃的男子氣勢磅礴,眉目俊朗,只是曾經對著她溫情的臉上,現在卻是平靜淡漠,毫無感情。

  她心下酸澀,又跪了下來,伏首在地:“請皇上饒過臣妾母親和家人吧,她們是無辜的!”

  皇上放下筆,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起身到她面前,開口:“朕就問你一句,你在宮中有和你父親私下通信嗎?”

  賀蘇蕙哭容一滯,臉色驟然慘白下來,眼神驚恐望著他:“……你……”他居然什麼都知道?

  那他還能若無其事每晚到她宮中與她同床共枕?他到底真的寵愛過她嗎?

  皇上一扯唇角:“做任何事之前就應該要料到代價,既然敢賭,就要服輸。”

  賀蘇蕙神情激動,挪過去扯著他的衣擺,大哭:“可臣妾的家人是無辜的啊,她們從無害人之心,求皇上饒了她們吧!”

  皇上不為所動,聽到‘從無害人之心’時,還嘲諷一笑,居高臨下看她,諷刺道,“你知道你妹妹手上沾了多少人命嗎?”

  賀蘇蕙一僵,想到什麼,不敢說話了。

  皇上又說:“你父親雖然犯了死罪,但過去二十多年在魏地的功績卻不假,朕本來沒打算降罪賀家其他人,是你的好妹妹讓朕改了主意。”

  他淡淡道:“她殺再多人都與朕無關,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容陽縣主動殺心。你們賀家所有人的命都抵不過一個容陽,她敢動手,朕就敢讓賀家所有人陪葬!”

  容陽?

  賀蘇蕙想起這是誰,陡然睜大了眼:“皇上,你——”

  恰好太監總管過來,將她的話打斷。

  “皇上,皇后娘娘請了魏世子和容陽縣主進宮吃茶,現在正邀您過去。”

  皇上一怔,半晌後開口:“賀嬪驚痛親人離世,患上瘋症,欲行刺於朕,被擒後不知悔改,口出狂言,賜毒酒一杯。”

  說罷轉身離去,看也未看地上人一眼。

  賀蘇蕙身子一軟,雙肩頹廢地垂下。她跪坐在地上,就這樣平靜地看著那個絕情如斯的男人,半晌卻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你是皇上又如何,這天下還是有你得不到的女人,她眼裡根本就沒有你,她不愛你!哈哈哈!”

  殿內正欲拉她下去的小太監一聽這話,腿腳一軟,一瞥前面忽頓的高大背影,趕緊堵了賀嬪的嘴。

  這賀嬪果真是瘋了,瘋了!竟敢說這天下還有皇上得不到的女人!這天下女子誰不想進宮,當那受人敬拜最尊貴的女人,當這九五之尊的心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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