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簡語棠晚上回去的路上，聞到了一股怪味，像是血液腐敗後散發出的腥臭味。

　　那股味道一直跟著他，直到公寓前才消失不見。

　　有人跟踪自己，而且不是柯峻的人，至於是什麽人，他能想到的只有齊家。

　　難道是昨天刺激到了？還是知道了網上的事是我做的？

　　到家後打開網路他就看到了網上的風向轉變，從討論視頻裡人是不是齊桐，變成了齊桐和柯峻的恩愛視頻被人曝光出來。

　　簡語棠震驚地看著這個消息，雖然這個消息馬上就會失去踪影，但總歸會在人們的心裡留下影子。

　　齊桐這把玩的有點大啊，他是瘋了嗎？居然敢這麼直接挑釁柯峻。

　　想起自己剛跟柯峻說過的話，不是他自戀，柯峻一定會受影響，那齊桐現在就是往槍口上撞，那收拾齊桐還用得著自己動手嗎？

　　算了，柯峻動手就柯峻吧，反正我也不是齊橖，只要能把人搞死，誰搞死都一樣。

　　他托著下巴想到被跟踪的事，回憶了一下從生日那天的情况，心中想到一個可能，僅僅就是沈悅說了一句，不會那麽巧就被齊桐聽到了吧。

　　柯峻知道網上的事後渾身的低氣壓差點將助理凍僵，本就因為簡語棠的話快要爆發的情緒終於再也收不住：「居然把髒水往我身上潑，他真以我為什麼都不知道？告訴孫高朗，把他查到的東西全部發佈到網上去，你再用公司的名義發一個聲明。

　　順便報警讓他們動作快點，把齊桐給我抓起來，既然他想自取滅亡那就讓他痛快點。」

　　「另外，讓齊家倒閉吧。」

　　助理看了他一眼：「不等齊橖先生動手了嗎？」

　　柯峻看著放在桌面上的那條項煉：「與其放任齊家再給他添麻煩，還不如幫他掃平了齊家，他一心想讓我放弃，我也該讓他知道我的决心。 」

　　助理：？什麼決心？

　　「看來默默付出不適合我和他，這條項煉就先物歸原主吧。」

　　行吧，你兩口子瞎折騰去吧。

　　助理轉身離開，柯峻盯著那條項煉發了很久的待，直到天色暗了下來他才拿起項煉離開辦公室。

　　「曾經的齊橖已經死了，現在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人。」

　　過去的錯誤實在太多，但即使是這樣决裂的話，也阻隔不了他的心意，離婚協議他是不可能籤的，兩年的時間誰能知道會發生什麼？

　　柯峻開著車，突然一陣心慌襲來，同是也接到了保護簡語棠的人發來的通訊，他們發現了可疑人物。

　　摸著加速跳動的胸口，柯峻將車速提到了最高。

　　他知道，簡語棠是不會跟自己求助的。

　　簡語棠做著飯，腦袋裡的思緒不斷旋轉，最後下定了决心。

　　沈悅覺得今晚的簡語棠有些奇怪，教了他很多東西，詳細的就像以後都沒法教了一樣，但他看簡語棠的神色又沒什麽异常。

　　飯後，簡語棠帶著小奶狗一起去散步，沈悅也跟他在一起，走出公寓不遠，他果然又聞到了那股難聞的氣味，似乎比之前還要更多了。

　　他帶著沈悅只在門口稍微待了一會，平時他都是溜狗一個小時，柯峻的人應該也察覺到了不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异常。

　　沈悅先上樓之後，他將小奶狗交到陳爺爺手裡。

　　「我明天有事，要外出一段時間，陳爺爺，峻峻就麻煩你了。」

　　陳爺爺盯著他看了兩眼：「嗯，自己小心。」

　　簡語棠楞了一下，想到他也是當過兵的笑了笑：「好的。」

　　離開陳爺爺的家，準備上樓的時候他發現公寓門口有個熟悉的身影。

　　齊桐的那個備胎。

　　看樣子應該是來找沈悅的，想到自己在網上散布的東西，備胎現在過來應該是看過了。

　　「你來做什麼？」

　　「……和你無關。」

　　「怎麽，你的白月光不再聖潔，所以就要找下家了嗎？」

　　「你……」他確實是看到齊桐的視頻後受了刺激，想到沈悅一直以來對他的好，一衝動就跑了過來。

　　簡語棠也知道沈悅這兩天悶悶不樂，這個備胎如果找上他，估計兩人很有可能和好，這種事他是阻止不了的，但今天不行。

　　「你來之前想清楚自己爲什麽來了嗎？如果沒想清楚那就回去好好想想，今天你不適合見他。」

　　備胎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簡語棠，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簡語棠回到家將自己的電腦清理乾淨，所有的東西都在柯峻家的小機器人那裡有一份備份，打開通訊器通過了那個一直添加自己的ID，將一串數字發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他去了衛生間，身上唯一帶上的東西只有齊橖母親留下的那隻手錶。

　　他從衛生間的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他們這所公寓背面是一片草地沒有建築物遮攔，他住的是四樓，爬下去不是問題，穿過草地不遠處是一條河，河水較急一座不大的橋橫在河面上。

　　這條河是從上城區一直連通到下城區的。

　　齊家他可以慢慢對付，去了下城區也一樣可以做到，而且上城區和下城區界綫分明，就算是柯峻也不會隨意去下城區。

　　這是他躲開一切最好的機會，最好讓所有人都以爲他死了，來個金蟬脫殼，擺脫現在的一切。

　　他承認這個想法有些逃避，但他幷不想再引起齊家以外的任何人注意。

　　跟踪他的人應該不是想直接殺了自己，不然這一路回來絕對有無數次機會衝出來搞死自己，不過是一槍的事。

　　但他們一直在跟踪，而且還在柯峻的人埋伏在周圍的情况下，說明他們是想抓活的自己。

　　齊橖身上還有什麽秘密嗎？一定要讓人這麽大費周章下手，他一直知道齊橖母親的身份不簡單，但原文沒交待，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知道齊橖母親的身份。

　　或者，衝著自己的肚子來的？

　　摸了摸肚子，打開水龍頭，將衛生間的燈換成了小燈，再次打量了一眼公寓後方。

　　那些人大概是覺得自己沒發現他們吧，畢竟他們隱蔽的非常好，誰會想到他是利用嗅覺發現不對的呢。

　　柯峻的車到達公寓樓下，就看到他的人被和一群黑衣人纏鬥在一起，幾個人影正向著公寓的方向竄去，對方的人手比他準備的還要多。

　　他下車立即衝向公寓，往公寓鑽的黑衣人也看到了他，加快脚步衝向裡面，房東家的那隻大狗突然衝出來，阻擋了三人向裡的脚步。

　　那隻狗非常靈活，黑衣人手裡的匕首幾次從它身旁劃過都沒有傷到它。

　　眼看柯峻已經衝了上來，突然有人開了一槍，大狗應聲倒地，但柯峻已經到了面前，他衝著開槍的黑衣人一拳砸下去。

　　黑衣人慘叫一聲飛出去摔倒在地，半天沒能爬起來，另兩個黑衣人立即攻向柯峻，柯峻瞄了一眼倒地的大狗，發現它身上是一枚麻醉針管，心裡的害怕終於放鬆了一點。

　　不再多想，認真對付著面前的兩人，阻擋他們再往上去，遠處被打飛的黑衣人晃晃腦袋坐起來，身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陳爺爺手裡拿著棍子直接將剛剛坐起來的黑衣人再次敲暈。

　　兩名黑衣人發現和柯峻堪堪打成平手，但柯峻的速度太快，再打下去都會被柯峻解决，兩人對視一眼，一人突然掏出武器，另一人拿著槍跑上了樓。

　　柯峻看著對方手中的武器，黑色的武器上有數十道開口，散發著森森寒光，正是上次戌醫生被殺時用過的武器。

　　「是你們。」

　　擔心簡語棠，他的動作更快，不留餘力，但他手中只有一把匕首，爲了節約時間，他抬起左手擋住黑衣人的武器，匕首如閃電般插入黑衣人的胸口。

　　絕不能讓齊橖出事。

　　黑衣人倒下，柯峻拿起他手上的武器，向著樓上奔去。

　　到了樓上，大門已經被破壞，從裡面傳來嘩嘩的水聲，柯峻衝到衛生間，果然衛生間的門也被破壞，他從窗戶往外看去，一眼看到了向大橋奔去的簡語棠，之前的黑衣人已經到了地步正快步向著簡語棠奔去。

　　柯峻直接從四樓跳了下去，沒有絲毫停頓追了上去。

　　「不要跟那些人浪費時間，速度來公寓後方。」

　　柯峻對著通訊器大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追趕著黑衣人，在黑衣人追上簡語棠之前追上了黑衣人，從身後一脚將黑衣人踢倒在地。

　　兩人再次纏鬥在一起，柯峻手中的武器打中對方的手腕，對方手中的麻醉槍應聲落地。

　　他知道自己不是柯峻的對手，轉身朝簡語棠衝去。

　　簡語棠已經跑到了橋上，趴在欄杆直喘氣，心裡忍不住對Alpha的體力吐槽，他提前那麽早下來，一路飛奔，結果人家直接從四樓跳下來，一眨眼就追上來了。

　　簡語棠看著柯峻追上來再次將黑衣人絆住險險鬆了口氣，這種狀態跳下去，他還真怕自己被淹死，更重要的是他害怕肚子裡的孩子受傷。

　　柯峻的武器再次刺入黑衣人的身體，對方抖了抖還沒有發出聲音就斷了氣。

　　簡語棠也抖了抖，就算穿書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面對突然殺人的場景他也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而且，人都被搞死了，他要藉機跳河逃跑的計劃怎麽辦？！

　　柯峻甩開那黑衣人，臉上的恐怖神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擔憂和焦急。

　　「齊橖，你沒事吧？」

　　柯峻甩開被捅死的黑衣人，向簡語棠走過去，簡語棠還沒來得及回他的話，就看見他的神色變得驚慌、猙獰。

　　「齊橖！趴下！」

　　簡語棠反射性的一彎腰，就聽到一個破空聲從頭頂飛過，一轉頭就看到從橋的另一面又上來兩個黑衣人。

　　濃烈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所以他沒有聞到身後來人的氣味。

　　對方又舉起了手裡的槍，另一個手裡拿著閃著寒光的武器衝向他，簡語棠腦袋一團亂。

　　他感覺到一股强力的風向自己刮過來，他知道那是柯峻，可是他的眼睛已經看到黑衣人按下了扳機，還有那把已經到了眼前的黑色武器。

　　來不及多想，他直接雙脚用力一蹬地，本就半邊都趴在欄杆上的身體，此時直接翻身跳進了河裡。

　　墜落的過程裡，他仿佛看到柯峻衝站在他剛才的位置，黑衣人手中的武器插進了柯峻的身體。

　　胸口一痛，簡語棠整個人砸進了水裡，耳邊是凄厲的叫聲。

　　簡語棠被砸的有些暈，湍急的河流讓他連看一眼橋上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還沒分清方向就被河水卷向了遠方。

　　等他終於平靜下來隨著河流飄浮的時候，那座橋早已消失在了眼前。

　　「柯峻……」他那麼強，一定不會有事。

　　原來不是沒有埋伏，而是早就猜中了自己的路線。

　　不過，計劃倒是順利進行了。

　　他在河水中盡量順著河水的流向飄浮節省力氣，不久之後，他懷疑地看向岸邊，這裡已經離上城區很遠了，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但他總覺得自己似乎被人甚麽人盯著。

　　一股强烈的視綫焦灼在他的身上，他四處張望，最後却什麽也沒有發現，很快那抹視綫也消失了。

　　難道是什麼動物？

　　遠處的岸邊，一個中年人模樣的人從草叢裡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真是聰明的小東西，不枉我看著他慢慢長大，果然討我喜歡，我都有點興奮起來了。」

　　柯峻捏住刺中自己的黑衣人手腕，看向簡語棠墜落的方向大叫一聲後，直接捏碎了對方的手腕，接著掐著他的脖子撞向另一名黑衣人。

　　其實被黑衣人糾纏住的人也趕了過來，柯峻甩下手裡的黑衣人就要向河裡跳去，被趕來的人死死拖住。

　　「將軍，您受傷了，現在跳下去，只會增加自己的生命危險，我們現在就去找人，請您先去醫院！」

　　「放開！」柯峻掙了掙那些人根本不放開他，他盯著河水滾滾的河面，被武器拉裂的傷口還一直在流血，他知道就算現在跳下去也只會因爲失血原因而給救援參加麻煩：「還不快去找！」

　　其他人這才放開他，紛紛向著下游趕去，有的直接跳下了水。

　　助理也趕了過來，他帶著孫高朗，同行的還有一位軍醫。

　　軍醫先替柯峻將插在腰側的武器撥了出來，帶出碎肉令孫高朗不忍直視，但柯峻却像是沒事人一樣，包扎好傷口立即向河的下游走去。

　　助理沒辦法只好讓孫高朗開車帶他過去，自己留下來處理後續事情。

　　一夜的尋找幷沒有找到簡語棠的踪迹，柯峻被助理和孫高朗硬拉了回去，一路上柯峻都非常沉默，他看得出簡語棠是故意跳下去的，他的逃跑路綫就說明瞭他早有計劃。

　　就那麼想從我的身邊逃離嗎？

　　他原本是完全有自信保護好簡語棠，可是正當他衝向黑衣人時，他看到簡語棠向著河裡跳去，他跳的那麽乾脆沒有一絲猶豫。

　　那一瞬間他就明白，這都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他想抓住簡語棠，但最後連他的衣角也沒能拉住。

　　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助理已經被查明，其中好幾人都是第三軍團的人，其他的則是一些亡命之徒。

　　柯峻知道第三軍團也只是聽命於人，這些人包括第三軍團不過是被拋出來的頂罪羊。

　　但他需要一個發洩口，第三軍團將軍被收監，軍團暫時被第一軍團接手，他現誰也不信，與其把第三軍團送到別人手裡，不如自己把握在手裡。

　　齊桐已經被抓了起來，他自導自演的把戲很快就被拆穿，沒有備胎幫他，他只能找一些沒什麽技術的水軍幫自己洗白，這些人在警方介入之後沒多久全部落網，自然也就把齊桐牽扯了出來。

　　之前在齊家企業中埋的綫也全部啓動，一瞬間齊家就遭受了滅頂之灾。

　　柯峻回家後小機器人提醒他使用了新ID，柯峻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切換了通訊ID，看到那條通訊後他激動地站了起來，但看著那串數字他却不知道是什麽意思，當他的目光與小機器人觸碰之後，他報出了那串數字，小機器人立即將簡語棠給他的備份資料交了出來。

　　他有些驚訝小機器人的所作所爲，做爲一個按設定行動的家務機器人，他的行動似乎已經超過了他該有的行爲範疇之外。

　　「橖橖給我編寫了自主學習程序。」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麽，小機器人主動開口解釋：「橖橖什麽時候回來？」

　　柯峻的心顫了一下，他蹲下來看著小機器人，不顧身上傷口的刺痛：「他現在躲著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他找回來。」

　　他將簡語棠備份的資料全部瀏覽了一遍，將其中很大一部分交給了警方，他知道這些東西交給警方，齊家就是真正的身敗名裂，但他還覺得遠遠不够。

　　齊家逼迫齊橖以omega的身份注射强效抑製劑，侵吞了屬於齊橖的股份等等事情全部被曝光了出來。

　　一時間，齊家人人喊打，更是一家三口全部進了監獄。

　　「先生，齊家的人要怎麽處理？」

　　「先讓他們在監獄裡待著，找到齊橖再說。」

　　他懷疑齊橖躲進了下城區，雖然他第一時間就安排人去尋找，却一直沒有簡語棠的消息，心裡不免又開始擔憂。

　　他並不知道，簡語棠在那天上岸後就換了一個身份。

　　簡語棠在水裡漂了半夜，直到水流慢慢變緩慢他才向著河邊爬去，好在天氣不冷，他也沒受什麽傷，就在他快要爬上岸的時候，突然有人跳進了水裡，不由分說地將他拖上了岸。

　　那是一個看起來普通到幾乎讓人臉盲的人。

　　簡語棠看了看四周荒蕪的環境，楞楞地看著他。

　　「你沒事吧？尋短見？」

　　對方是一個中年人的樣貌，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年齡不是他原本的世界可以比的，雖然看起來像是三四十歲，搞不好說不定已經一百多了。

　　「不是，我就是……想遊個泳。」

　　那人看著簡語棠一臉古怪：「年輕人就是喜歡瞎折騰，你是從上城區游下來的吧，正好我要回去，一起走吧。」

　　「不用了。」簡語棠站在那裡：「我想去下城區。」

　　對方一臉驚訝：「上城區的人要去下城區？我沒聽錯吧？」

　　「沒有，謝謝你，我要走了。」

　　「你等等。」對方叫住他，表情變得嚴肅，倒是看得出有幾分威武，簡語棠的鼻子動了動，對方身上似乎有一股青草味，淡得幾乎聞不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信息素的氣味。

　　「你這樣去下城區是很危險的，你身的身份ID全都是上城區的人，如果不是特殊人員去下城區，你……會死得很慘。」

　　下城區的組成原本就是不被允許的，起先是一些被放逐的犯人，後來各種各樣的人聚集在一起，只是因爲他們漸漸擴大，最後才被用下城區來命名，但那裡的人無論何時都不允許前往上城區，他們最多能踏的地方也只是交界處的黑市，他們非常敵視上城區的人。

　　簡語棠當然知道這個，所以他壓根就沒準備再用自己的身份ID，他連通訊器都沒帶，就準備先在下城區混個地方待著，其他的事可以慢慢想。

　　對方看簡語棠不說話開口問道：「你遇到什麽事了嗎？為什麼要捨棄上城區的生活？」

　　「哪裡不都一樣活嗎？」

　　「說的也是，如果你相信我，我帶你去弄一個下城區的身份ID怎麼樣？」

　　「不用了吧？」

　　「我對下城區很熟。」那人調轉方向向著下城區的方向走去，他指著自己的臉：「我這個樣子去哪裡都不會引人注意。」

　　他說著看向簡語棠，從身後的背包裡拿出一副方框眼鏡：「你的頭髮稍長，再戴上這副眼鏡正好可以偽裝一下。」

　　簡語棠沒有接，一個突兀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人，還這麽熱情，怎麽看都很奇怪。

　　那人拿著眼鏡：「我叫邢嘉平，我只是因爲有事才路過這裡，我在上城區也算有點能力，下城區也認識不少人，幫你弄定一個身份ID不難。」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爲我有能力，如果你真的不需要，那我就走了。」

　　「等等，請幫幫我。」

　　邢嘉平笑起來：「好。」

　　簡語棠跟在他的身後，邢嘉平，第二軍團將軍。

　　他低著頭，視綫隻盯著脚下，他心裡有些緊張，連看邢嘉平一眼都不敢。

　　他不是齊橖在知道邢嘉平身份的一瞬間他就想到了許多，雖然不知道邢嘉平有什麽目的，但他絕對不是偶然出現在這裡。

　　邢嘉平是守在這裡的。

　　逃跑計劃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落入了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