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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都市傳說我聽過》第68章
第68章 完結

  「怎麼回去?」戚銘相信薛斐,淡定的笑道:「你肯定有辦法。」

  薛斐悲觀的搖頭,戚銘見狀,乾笑道:「不能吧?」見薛斐不像開玩笑,咧了咧嘴巴,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兩人沉默了一會,戚銘故作輕鬆的笑道:「回不回去就回不去吧,我看列車上那幫人都沒餓死,咱倆也能在這裡面生活,幾十年,一百年,隨便吧。」

  薛斐本來心情稍嫌沉重,但聽了戚銘的話,站起來笑道:「咱們大風大浪都見過了,這一次也能順利出去。走吧,回車廂,找找線索。」

  兩人打開最後一節車廂的門,重新走進了列車。

  出現在他們面前是一堆堆貨物的箱子,看來這一節是行李車,兩人繼續朝前走,又走了一節,打開一看,竟然是餐車。

  餐車的座位上坐著幾個十九世紀打扮的外國人在吃飯,盤子裡的食物看起來還是新鮮的,只是人臉上的表情同樣呆滯,對外界的情況毫無反應,對薛斐和戚銘的出現也不在乎。

  餐車內有空座位,兩人隨便找個了位置坐下。

  戚銘小心的觀察著周圍,「他們和咱們不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說不定待久了就會這樣。」薛斐道:「趁著你和我現在還有獨立意識,得今早逃出去。」

  戚銘朝車窗外瞅了眼,「全是白霧,根本看不清哪裡是哪裡。對了,剛才時間緊急沒來得及問你,咱們把手機沖到那個車站的下水道,就能擺脫它了嗎?」

  「應該可以。那是個獨立的世界,又被沖到了下水道,那個手機應該不會再被人帶回來了。」薛斐道:「當然,全世界的手機可能不止一個,或許還有其他活躍的手機,但跟王圖和我爸都沒關係了。」

  如果王圖說得是真的,真有一群人看著玩家做任務取樂,那麼投放的肯定不止一部手機。

  不過,他薛斐也沒打算拯救地球,拯救他爸就行,所以只消滅這一部就夠了。

  戚銘道:「我要立下一條家規,不許亂玩手機!」

  薛斐無比贊同,「不是正規廠家生產的東西不能用!」

  「話題又說回來了。」戚銘靠在椅背上,「……咱們怎麼下車呢?我覺得現在跳車的話,肯定也行,但就是不知道會落到哪裡。萬一一出去,是大海,豈不是淹死了。」

  地點不確定已經很慘了,最慘的是時間不確定。

  隨便亂跳,一不小心穿越了時空,絕對是大麻煩。

  薛斐道:「剛才的杜諾佐夫教授是關鍵,咱倆歇一會回去找他。」

  就這時候,聽到頭頂傳來一個聲音用英文說道:「你們在這裡,剛才為什麼跑出去了?我還以為你們下車了。」

  薛斐回頭一看,正是杜諾佐夫,趕緊讓座叫他坐下,「我們剛才跑出去的車站,叫做如月車站,你去過嗎?」

  杜諾佐夫道:「沒有,我還沒想過從這輛列車上下去。」

  「你的理論是對的,公式也是對的。」薛斐簡單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自己說不清楚的地方,讓戚銘翻譯,叫杜諾佐夫大致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杜諾佐夫聲音沉重的道:「我只是想將自己的研究成果記錄下來而已,沒想到那些人竟然會將我的日記公開,成為欺騙的工具。」

  薛斐又問他,「你覺得你在這趟列車上待多久了?」

  「不知道,我估計可能幾個小時了。不過,在幽靈列車上討厭這些沒有意義。」

  薛斐不覺得奇怪,幽靈火車本身就是一輛時間和空間穿梭的工具,而杜諾佐夫是一開始的發現者,他瞭解的比他們還多。

  雖然他在現實世界已經離開幾十年了,但他自己只感覺在火車上過了幾個小時。

  「你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回到原來的時間嗎?比如通過計算運行的軌道判斷所在的時間和空間。」

  杜諾佐夫道:「我在車上,沒有參照物,無法推斷這些。」

  戚銘道:「沒想好怎麼下來,你就登上這趟火車了?也太魯莽了。」

  杜諾佐夫一聳肩,「你們不也是麼。」

  這話說得有道理,誰也別說誰了,薛斐凝眉想了一會,「看來還得找孟聰。」

  戚銘道:「怎麼著?引爆列車嗎?可咱們沒工具啊,要不然去行李車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可用的。」

  杜諾佐夫道:「這是個主意,列車損壞,員工一定會出現維修。」

  薛斐擔心的道:「就怕到時候,員工是出現了,但咱們的行為觸犯了『法律』被他們名正言順的懲罰。」

  「也是。」戚銘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怎麼照準這度呢,既能把他們引來又不至於給他們口實。」

  三個人陷入了沉默當中。

  杜諾佐夫瞅著薛斐道:「……感覺我差一點就想到辦法了……就差那麼一點點……」

  「我也是,我感到辦法呼之欲出,就在腦海裡,只需一點靈光點亮。」薛斐道。

  戚銘也裝作想辦法的樣子,但其實主要看杜諾佐夫和薛斐皺眉毛,根本沒怎麼往心裡去。

  但偏偏戚銘起到了關鍵作用,他漫不經心的問了句,「對了,薛斐,你剛才管這輛列車叫做果戈理幽靈火車,果戈理這人名怎麼這麼耳熟呢。」

  杜諾佐夫和薛斐眼睛同時一亮,一起拍著他的肩膀,興奮的道:「就是這個!!」

  戚銘不明所以,「啊?哪個?」

  薛斐激動的道:「果戈理啊,這輛列車之所以稱為果戈理幽靈火車,就是因為果戈理的頭顱在這輛火車上。很多人認為就是這顆人頭讓這列車變成了幽靈火車,它,就是咱們手裡的籌碼。」

  「對。」杜諾佐夫同樣興奮,「就是它,我登上火車的目的之一就是調查它,沒想到卻差點忘記。」

  薛斐道:「或許叫人慢慢遺忘,陷入遲鈍也是這列火車的魔力所在。再待下去沒有好處,必須趕緊找到出口。否則就會跟列車上的其他人一樣呆滯的。」

  他們這邊說話聲音算是很大了,但是列車上的他們的說話聲充耳不聞。

  杜諾佐夫指著前方的車廂道:「果戈理的頭顱被親戚帶著,咱們一節車廂一節車廂的找吧。」

  薛斐道:「這些人對外界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應,咱們直接挨個翻開他們的隨身包裹就行了。」

  杜諾佐夫道:「只能這樣了……」

  事不宜遲,大家趕緊起身,朝前面的車廂找去。

  找了兩節毫無收穫,不過,以前的列車車廂並不太多,就剩五節了,就算細緻的找也不費力。

  剛踏出下一節車廂,薛斐忽然聽到耳邊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就在這裡!」

  薛斐一怔,心想,朱瑟裡你還在啊,差點以為把你落在如月車站了。

  「肯定就在這裡!」薛斐大聲道。

  杜諾佐夫好奇的問:「你怎麼知道?」

  薛斐沒法解釋,只是微笑,「預感。」

  杜諾佐夫接受了這個說法,照例往前找去,突然就聽他喊道:「上帝啊,你的預感是對的。」

  大家趕緊跑了過去,就見幾個人圍坐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盒子,裡面裝著一個乾枯的人頭,呈黑褐色,似乎做了防腐處理,保存的不錯,隱約可見鬍鬚和眉毛。

  而這幾個人只是慵懶的坐在那裡,在杜諾佐夫拿盒子的時候,瞅了他一眼,但很快就將視線轉了回來,繼續發呆。

  杜諾佐夫將盒子臨到隔壁的空桌子上,對薛斐道:「你有火柴嗎?咱們燒掉它。」

  雖然對這顆頭顱殘忍了點,但這個時候,逃離是最重要的。

  薛斐沒有火柴,但是有打火機,逃出來遞給杜諾佐夫,「需要助燃劑嗎?」

  戚銘這時看到那幾個人桌上有伏特加,趕緊拿過來,「它就行。」

  這輛列車叫做果戈理幽靈列車,不知道銷毀了果戈理的頭顱,是不是就該改名了。

  就在杜諾佐夫下手的前一刻,就聽一個聲音大喊了一句話。

  這個聲音幾乎是咆哮著的。

  但是至於喊得什麼,薛斐聽不懂,因為這顯然是一句俄語。

  他們回頭,就見車廂裡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穿著風衣的外國人,看人種,應該和杜諾佐夫是一個種族。

  而杜諾佐夫也確實能聽懂他說什麼,與他說著什麼。

  薛斐和戚銘本來以能引來孟聰,沒想到卻是另外的人。

  不過,看起來也是所謂的「員工」,否則的話,是不能突然穿越到火車上的。

  經過交談,杜諾佐夫轉身對薛斐他們用英語道:「這個人自稱是管理人員,他說可以把你們送回去。」

  「那你呢?」薛斐問道。

  杜諾佐夫開心的笑道:「他很欣賞我,問我願不願意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我說當然可以,我很願意。」

  薛斐不知道這個決定好不好,但對杜諾佐夫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本來就是教授,知識淵博,想必管理人員也願意招募優秀的人進入這行。

  而杜諾佐夫做了員工,可以盡情瞭解這些事情的「真相」。

  「恭喜你。」薛斐和戚銘道。

  杜諾佐夫又和那個人說了很多話,才又對薛斐道:「這就送你們回去。做好準備吧,當然你們看到你們生活的環境,就可以開門跳下去了。」

  雖然粗暴了點,但上次是拿孟聰的胸卡,用的是員工待遇,這次是人家員工順路送他們回來,也就不要求那麼多了,能回去就好。

  薛斐和戚銘走到車廂連接處,看著外面迷蒙的白霧,忐忑的凝視前方。

  迎風吹來的風,從如刀割一般漸漸變得微暖,最後變成了夏季悶熱的風。

  而此時,迷霧漸漸散開,兩人前方出現了熟悉的月臺,正是城市的舊車站,他們看到熙熙攘攘的旅客拉著行李箱行走在月臺上。

  而車速在這一刻變得最慢,薛斐和戚銘看准了,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

  落在地上,險些崴了腳,不過幸好有驚無險。

  薛斐在一瞬間,看到杜諾佐夫從車窗內朝他擺手。

  他便大聲喊道:「再見!」

  而一刹那,幽靈列車已經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周圍的正常旅客有個別瞅他的,因為他們面前是一座空月臺,並沒有列車停放。

  戚銘打開自己的手機,鏈結互聯網時間,抱住薛斐高興的道:「回來了,現在是6點34分,咱們只離開了三個多小時。」

  兩人趕緊出了月臺,朝舊貨店趕去。

  他們已經把手機扔掉了,希望父親安全了。

  薛斐走進店內,看到唐鐸睡眼惺忪朝他倆走來,高興的拍著他們的肩膀道:「你們怎麼做到的?大概在快3點的時候,我突然感到外面來的吸力消失了。」

  薛斐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看向父親所在的佛牌,「太好了。」

  戚銘笑道:「岳父大人是不是該現身感謝啊。」

  唐鐸道:「太陽出來了,不太方便,等晚上吧。」又對薛斐的肩膀道:「原來你跟他們去了,趕緊回佛牌裡吧,一會要消失了。」

  薛斐知道唐鐸再對朱瑟裡說話,趕緊道:「你快回去吧,這一趟多虧了你,要不然我們登不上列車。一會給你好吃的,好玩的。」

  唐鐸好奇的道:「他怎麼幫你們的?」

  薛斐便簡單的把事情經過說了,然後道:「一切也夠巧合的,只能說我們運氣夠好,如果當初沒摘掉護身符,朱瑟裡就不能跟上咱們,咱們就要錯過列車了。」

  戚銘笑道:「這叫吉人天象,我就知道沒事。」

  這時候,他餘光看到貨架子裡有什麼東西在動彈,喝了一聲,「誰啊!」走上去一看,竟然是王圖鬼鬼祟祟的站在那裡。

  王圖扶著貨架嘆道:「我不知道該感謝你們還是該另外說點別的。」

  薛斐道:「你犯不著說任何話,離開這裡過你自己的日子吧。」

  「可我魂魄沒有完全離開手機,現在感覺有點發飄……」王圖道:「要是百分百就好了。」

  戚銘凶道:「念在你也是受害者的份上,坑過我們的事就不追究了,你趕緊見好就收走人吧。」說著,揪著他的後衣領,把人推了出去。

  王圖剛一來到店外,就被人發現了,「誒,這不是林柘麼,你、你怎麼會走了?」

  「啊……這個……」王圖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件事,被人指指點點之下,撒腿就往自家的舊貨店跑。

  他剛跑進去,薛斐他們就聽到裡面傳來他媽的喊聲:「你昨晚去哪兒了?你怎麼從輪椅上下來了?你、你好了?」

  一系列呐喊,一聲比一聲高。

  看來王圖要適應林柘的身份,需要處理不少麻煩。

  ——

  到了晚上,薛斐的父親從佛牌出來了,一見面就抱住了薛斐,「爸爸謝謝你,你長大了,能獨當一面了。」

  薛斐歷經幾個月,終於把手機這個大麻煩解決,救出來了,一時也感慨萬千。

  不過,他不是情緒外露的人,雖然激動,但也沒有和父親抱頭痛哭,只是和父親像朋友那樣,簡單抱了抱,就分開了。

  唐鐸見他們父親相見了,便笑道:「那麼,薛先生說一說吧,你把身體寄存在哪裡了?我們好去找來,讓你回到原來的身體裡。」

  「寄存在一個師父那裡了,我一會把位址給你們,你們帶我飛過去取回來吧。」

  「看來咱們要出國玩了。」一直沒說話的戚銘,此刻笑道:「太好了,費用我全包。」

  薛斐心想,不出國也不行,總不能把父親的「屍體」運回國。

  於是笑道:「好啊,明天就走!」

  這時候,薛又輝朝兒子勾了勾手,示意他借一步說話。

  兩人來到僻靜處,薛又輝深沉的道:「你真跟戚銘那小子在一起,不打算甩掉他?」

  「沒這個打算。」

  薛又輝道:「他當初怎麼對你的,好了傷疤忘了疼,這種人不能搭理。」

  薛斐無奈的嘆了一聲,開始給父親講事情的來龍去脈。

  薛又輝因為關心兒子,事無巨細的問,導致薛斐講述漫長瑣碎,等他倆聊完回來,發現戚銘已經睏得依靠著架子,在椅子上睡著了。

  薛斐知道他累了,從昨晚上開始就一直陪著他。

  唐鐸看了下時間,「我得回家一趟,定好航班聯繫我。」

  「辛苦你了。」薛斐送他出了店,一直到路上,給他叫了主租車,才轉身回到店內。

  此時父親和朱瑟裡回到了佛牌裡,店內只有戚銘靠著椅子在睡。

  薛斐看著他,忍不住低頭笑了笑。

  於是輕輕的搬來一把椅子坐到他身邊,腦袋靠著他的肩膀,陪著他一起,進入了夢鄉。

  …

  飛機轉汽車,花了一天時間,大家到了薛斐父親口中大師的所在地。

  他們說明來意後,那個略顯富態的大師卻張口道:「……抱歉,已經燒掉了。」

  薛斐、戚銘和唐鐸都愣了。

  薛斐感到手裡的佛牌滾燙,應該是父親發火了。

  「開、開玩笑吧。」薛斐不會說這個國家的語言,於是用英語道。

  沒想到大師完全聽得懂,哈哈笑道:「當然是開玩笑的啦,怎麼可能燒掉,我保存得很好。不知你們看不看得到剛才薛又輝的表情,實在太有趣了。」

  薛斐無力的道:「……請帶領去看身體吧。」

  大師整蠱成功,心情很好,起身帶大家到後面的一個小暗房。

  非常神奇的是,這見屋子溫度極低,打開燈,看到父親的身體躺在一個冷藏裝置內,渾身畫滿了奇怪的紋路。

  唐鐸試了下薛又輝臉頰的彈性,「沒問題,這具身體內保存著一點魂魄,所以不算死亡。他是活的。」

  是活的就好,薛斐在來之前,一直擔心,現在終於可以徹底放心了。

  他將佛牌遞給唐鐸,又對大師道:「拜託你們二位了。」

  考慮到屋子狹窄,他們在也幫不上忙,他和戚銘來到屋外坐著。

  直等到快天黑,屋子的門打開,薛又輝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出來,抱怨道:「回到身體半小時,練習走路兩小時。」

  「太久沒用了,就會這樣。」唐鐸跟著走了出來,「我說先做輪椅慢慢來,你爸非要逞強,說不能讓兒子看到自己做輪椅的樣子。」

  薛斐看到父親完全恢復了,鼻子一酸,「……歡迎回來。」

  薛又輝做抓拳握拳的動作,「還是實實在在的身體好。」

  唐鐸出來把佛牌放到他手裡,「朱瑟裡哭得淚人似的。」

  薛又輝拿過佛牌,說了一串話,「朱瑟裡,不要哭了,去投胎吧,你會有新的爸爸媽媽,他們會很疼你。」

  薛斐知道父親也捨不得這個小朋友,但是不能一直留在身邊,畢竟不是人類。

  終於,朱瑟裡答應了,薛又輝將佛牌了交給了大師朋友,用當地語言叮囑了什麼,大師轉身進了屋內,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沒有佛牌了。

  這時,戚銘笑道:「慶祝岳父平安歸來,我請客!想參加的都來吧。」

  轉身就見大師眼睛放光的看他們,轉身朝後面大聲嚷嚷了幾句,就見噔噔噔跑出來十幾個人,看來都是他家的親戚。

  戚銘無所謂,本該就該感謝人家這些年的付出,笑道:「沒問題,都來吧!」

  當天,戚銘請客大宴賓客,後半夜才回到酒店。

  第二天睡到中午才醒,他醒來之後,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薛斐。

  但一翻身,發現薛斐就睡在旁邊,他不禁愣怔,上一次他倆這麼睡,早晨起來回憶不起昨晚晚上發生了什麼。

  但這一次,他記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吃飯回來,岳父醉倒不省人事,被人攙回了自己房間。

  唐鐸一直很清醒,正常回房間睡了。

  他則拽著薛斐進了他的房間,而薛斐只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他摟著薛斐,在他耳邊笑道:「以後咱們都這麼睡好不好?」

  他本以為薛斐睡著了,沒想到他聽了這句話,嘴角竟然翹了起來。

  「你醒了?」

  薛斐忍不住閉著笑著回答:「沒有。」

  「沒有就好,那親一下應該不會醒。」戚銘說完,照準心上人的嘴唇吻了下。

  薛斐雖然沒睜開眼睛,但也積極回應著他。

  經歷過了這麼多事情,他的想法也發生了轉變,就這樣安定下來,與愛人和親人一起過著平穩的生活,真是很好很好的。

  幸福已經在身邊,他會珍惜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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