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怎麼吃都吃不夠

　這天布萊德起床之後，先去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仔仔細細地刮了胡子，接著穿上一身米色休閑服飾。下樓前還抓了抓頭發，整個人光彩耀人、帥氣得難以直視。拇指斜勾住長褲側口袋，布萊德一派優雅地步下樓梯。餐桌上是一份冒著熱氣的早餐，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咖啡冒著裊裊的白煙。大長腿轉了個向走到廚房前，中島前的位置是空的，竟是比平時更加冷清。

　布萊德怔愣了半響後回到餐廳，坐在餐桌前緊皺眉頭，直到熱咖啡變成了苦澀的冷咖啡，他才開始用餐，只覺得今日的餐點不合胃口，讓他難以下咽。早餐之後，布萊德一下子坐在餐桌前轉咖啡杯，一下子移到沙發上翻雜志，晃了快一個小時還是沒有任何人出現。看了看桌面上的餐具，通常辛女士總會拿捏好時間收走的，這麼久都不見人影，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布萊德腦中閃過一個念頭，該不會是太累了吧？雖然昨夜里出力的都是自己，但辛女士不斷捏住自己的手臂，彷佛使了很大的勁。有了這個猜測之後，布萊德踱步到客房前，想關心一下辛女士的狀況，盡一下基本的紳士禮儀。

　門敲了兩下辛語就被驚醒了，重生以來的狀況讓她非常警醒，她知道自己不小心睡過去了，打開了門果然是布萊德先生。布萊德沒想到門如此迅速地打開，他遲疑了一下道︰『餐桌還沒收拾....』沒等他問下一句，辛語馬上就態度良好地認錯道︰『不好意思，我立刻去收。』

　布萊德本來是想關心你是不是太累了的，但辛女士這樣說他倒不好接話了。默默地跟在辛女士後頭，她的動作有些僵硬，他想給她幫把手，結果辛女士一個巧妙的堆疊，整個桌面都讓她給收拾完了。布萊德跟在辛女士的後頭走進廚房，不知所措地看她忙活了一會兒，又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走回客房。

　辛女士關上門前，終於抬眸看向自己，布萊德清了清喉嚨正想說話，辛女士語氣遲疑地先開口道︰『嗯....布萊德先生....我今天想跟你請個假....』布萊德一愣，怎麼是講工作的事？接著她解釋道︰『我不太舒服，抱歉。』辛女士客氣地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就當著他的面關上門了。布萊德立在辛語的門前久久回不過神，腦中不斷播放著同一句話︰『我不舒服....我不舒服....我不舒服....』原來，竟是只有自己舒服到，辛女士根本就不舒服！！！

　辛語的直言讓布萊德震撼，自小到大從沒有人批評過布萊德，通常大家會說「布萊德，你做得太好了！」「布萊德，你太不可思議了！」溢美之詞听的太多，辛語的直率讓他不太適應，抿著唇呆站許久。

　所幸布萊德是個正面思考的人，馬上認同自己疏於練習而技藝不精。即知即行的他立刻注冊一個色情影片網站，抱持學習的精神研究A片。A片就是真槍實彈的肉搏戰，對布萊德這樣的風雅人來說，視覺沖擊實在很大。

　點閱了幾個影片之後，布萊德只覺得每個女人都令人嫌惡，身體不是松弛丑陋，就是有明顯的人造痕跡，一對碩乳像皮球一般結實。這讓他不禁回味起昨夜的春風一度，辛女士的乳肉含在嘴里嚼弄時，那口感是綿軟又滑膩。而且，在經過一番口舌嚙咬之後，粉紅色的乳尖尖就像被雨水沖刷的莓果一般紅艷，真是怎麼吃都不夠....

　盡管涉獵了許多影片，布萊德還是對取悅女人毫無概念，只覺得片子中的女人隨時都能張開腿挨操，一邊挨操一邊還會叫春助興，叫春聲粗俗下流，面目表情扭曲可憎，看得布萊德更是反感。他忍不住又回想起辛女士的反應，她敏感又害羞的模樣特別可愛，被得高潮時只會顫抖哭泣，讓人既想憐愛她又想欺負她。

　最後當他看到一個女人兩腿間有兩個恐怖的黑洞，一個洞還能塞進兩根棒子時，終於面色鐵青地甩開平板。布萊德腹部猛冒胃酸，只覺得再看下去自己就要性無能了。布萊德緩了口氣看向客房門口，他更懷念辛女士的溫軟馨香了，辛女士嗅起來好、摸起來好、更好，他應該再爭取一次歡好的機會，至少一次的機會，總是要讓女士滿意一回才成。

　另一方面，辛語回到房間後又頹廢地窩在床上，一下子睡一下子醒的。直到傍晚的時候，久違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辛語瞪大眼楮盯著手機螢幕，腎上腺素大量分泌，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

　手機顯示的名字是『媽媽』，辛語吸了一口氣後按了接听︰『喂....』『小語阿，你好久沒有打電話回來了。』辛語遲疑了一下道︰『媽，國際電話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這回媽打過來，看你自己有沒有吃好睡飽。』辛語低聲道︰『有吃好睡飽。』電話那頭靜默了一會兒後道︰『畢業了就回來，美金也不是那麼好賺的，不用那麼辛苦，房子賣掉也就賣掉了。』辛語眼淚都掉下來了︰『嗯....電話貴....』『好好好，我這就掛掉了，你....有事再打回來....』辛語啞聲道︰『我知道了，媽再見。』

　辛語握著手機發楞，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如果這位母親知道她的女兒早在三個多月前就逝世了，該會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