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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總是很正經》第87章
第87章 第087次不正經

  溫琅一顆心怦怦跳,那邊宋黎卻快要哭了。

  他現在的想法和溫琅差不多,覺得秦先生這個架勢肯定是要做大事,一時間無比絕望,心想是時候找隔壁畫皮小姐姐做個整容然後跑路了。

  粉絲們眼睛亮晶晶,尖叫聲在秦景深和溫琅並肩站在一起時到達了頂端。

  偏偏秦景深還沒停,從背後拿出了一個有著毛絨絨橘貓耳朵的發箍,抬手慢慢的給溫琅戴了上去。

  眾人尖叫到嗓音沙啞,恨不得沖上去化身按頭小分隊,然後秦景深後面卻再沒了這樣的動作。

  他又成了溫琅最初時認識的那個秦先生,清貴優雅,看上去又冷的很,用幾乎沒什麼起伏的聲音說了一些話,然後宣告見面會結束,很自然的帶著溫琅回了後臺。

  乾淨俐落,全程沒超過五分鐘。

  一直到被秦景深帶著去了後面,溫琅都沒能反應過來,桃花眼因為茫然睜成了貓眼的形狀,朦朦朧朧看著秦景深:“秦先生?”

  秦景深嗯了一聲,把他歪掉的橘貓發箍正好,抬手時衣袖不經意掠過溫琅臉頰,帶著好聞的味道,微微的癢。

  溫琅被撩了一下,徹底回了神,眼睛霎時間亮起來:“秦先生,你怎麼來了?”

  宋黎在旁邊幽幽開了口:“秦先生一直都在來著,站在那邊兒看了你快倆小時。”

  他往大螢幕那邊指了一下,溫琅順勢看過去,從裏面能看到禮堂裏正在清人,畫面十分清晰,連小倉鼠手腕上的鬆子手鏈都能看到。

  不久前,秦先生就在這裏看著他。

  溫琅心晃了晃:“我……”

  秦景深沒說話,淡淡朝宋黎看了一眼。

  宋黎剛才插話是因為還沒從剛才的大起大落回過神來,愣怔給了他勇氣,現在清醒了自然就不一樣了,被秦景深一瞥後瞬間端正站姿,很有眼色的溜去禮堂裏幫舒河的忙,臨走時還沒忘記把其他工作人員也給叫走。

  眾人來去匆匆,房間裏很快就只剩下了溫琅和秦景深。

  溫琅看著秦景深笑:“這是給我驚喜嗎?”

  秦景深反問:“剛才的《一紙情書》,是給我的驚喜麼?”

  溫琅有點不好意思,點了點頭。

  秦景深眼神深沉看著他,半晌手指往後一探,再收回來的時候手裏便多了一封信。

  信封是深藍色的水墨大海,中間點綴著幾點金色,宛如日出。

  溫琅心顫了一下:“這是……”

  接著就看見秦景深抿了抿唇,用很低的聲音開了口:“你的情書我聽到了,我的情書,也希望你能收下。”

  情情情情……情書?

  溫琅一怔。

  他沒想過秦景深會送他這樣的東西,即便他之前無數次調侃過他和秦先生之間像是校園戀愛。

  把心意宣于書信,在溫琅心裏是很內斂也很純粹的一件事。

  就好像有人把你小心翼翼放在心裏最深的地方,有些話羞于宣之於口,所以懷著柔軟的心情,寫下來給你。

  溫琅的心霎時間跟著軟了下來,抬手把秦景深手裏的信封接過來,手指緊緊捏著邊角:“我,我要現在看嗎?”

  秦景深緩緩笑了:“它是你的,你怎麼樣都可以。”

  溫琅低頭在信封上來回瞄了好幾回,最終先放了起來:“不行不行,我要回家再看,這裏太吵,都沒有那種感覺。”

  秦景深低低嗯了一聲。

  溫琅便笑著往他身邊靠了靠,聲音裏帶著幾分迫不及待:“走,我們回家。”

  回家的時候正好十二點整。

  溫琅本來想著回家後第一件事是要看信,然後再做些不可言說的事,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心情卻突然緩和了下來,不緊不慢給搖著尾巴等投喂的三隻小動物倒了貓糧和狗糧,然後蹲在旁邊笑眯眯的看。

  做菜,散步,抱著貓狗一起看綜藝。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過的跟平時幾乎沒什麼區別,彷彿這只是極其尋常的一天。

  牆上掛鐘漸漸指到了七點。

  外面天已經黑了,夜色濃郁裏遙遙窺見幾點星光。

  最後一集綜藝看完,秦景深突然按遙控關了電視,屋子裏的燈同時熄了,周圍黑漆漆的,只有窗戶那邊隱約透出幾縷月光。

  溫琅在暗色裏笑了:“秦先生?”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沒落下,眼上突然被溫熱的手覆上了,秦景深低沉的聲音隨即在耳邊響起:“閉上眼睛,跟我走。”

  溫琅沒多問,按著秦景深的話閉上了眼睛,接著就感覺手被人握住了,帶著微微的潮意,帶著他慢慢朝前走,最終上了樓梯。

  幾十階臺階在這一刻變得無比遙遠,心也跳得越來越快。

  兩個人在黑暗裏一步一步朝上走,這樣過了不知道多久,秦景深終於停下了。

  溫琅往後仰了仰頭:“秦先生,到了嗎?”

  秦景深又嗯了一聲,似乎是有些緊張,手依舊沒有放下來:“溫琅。”

  “嗯?”溫琅出聲。

  背後卻突然沒了聲響,溫琅也沒催他,靜靜等著,良久,感覺到那人俯下了身,聲音隨著滾燙的鼻息沉沉響在了他的耳畔。

  “我愛你。”

  話音落下的同時,覆在溫琅眼睛上的那只手慢慢移開了,溫琅還沒從秦景深尾音低沉的告白裏緩過神來,就被眼前出現的畫面弄的晃了神。

  四周還是暗著的,暗色裏,面前的牆上卻出現了無數的螢光虛點,被人用筆沾著描繪出一副鋪了滿牆的畫——畫上是兩個人,一人抱著貓在笑,一人在旁邊垂眼看著他,兩個人明明都只是用筆描出來的輪廓,但溫琅就是覺得他從他們的眼睛裏看到了一點很美好的情緒。

  柔軟的,溫情的,充滿愛意的。

  把彼此放在心尖尖上的情緒。

  他愣住了,站在黑暗裏看著面前的螢光畫,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啪——”

  屋子的燈被打開了。

  牆上的螢光畫隨著光消失,但溫琅心裏的觸動卻沒有落下。

  他在那個位置上看到了更加讓人覺得溫暖的東西。

  無數的照片,無數寫著他們名字的紙條,被人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貼在上面,共同組成了彼此的名字。

  秦景深,溫琅。

  挨的緊緊的。

  在他們的名字下,溫琅還看到了家裏的三隻小動物和德瑪西亞,明顯也被細心打扮過,頭上戴著有溫琅字樣的頭箍,脖子上掛著單字紙牌,挨在一起正好組成了生日快樂四個字。

  溫琅一顆心漲得滿滿的,突然又想起了那封情書,急忙從懷裏拿了出來,低頭看過去後,又一次頓住了。

  信封裏只有一張紙,上面沒寫任何語言,整整兩面全是溫琅的名字,力透紙背,一筆一劃都是認真和溫柔。

  而和信紙放在一起的,還有兩枚……

  戒指。

  鉑金戒指,表面有層可打開的搭扣,裏面刻著彼此的名字。

  溫琅心一跳,猛地回頭看秦景深。

  秦先生耳尖紅紅的,眼睛卻沒閃躲,在溫琅看過來的瞬間垂頭對上了他的眼睛,神情認真,一字一頓開了口。

  “我給你戴上,好嗎?”

  溫琅耳尖也跟著紅了,半晌回神,眼裏霎時間笑意盎然:“您這是在求婚嗎?”

  他其實也是緊張的,以至於稱呼裏的你重新成了您。

  秦景深眼神繾綣溫軟到了極致,沒說話,伸手將那枚屬於溫琅的戒指拿過來,退後一步單膝跪下,細細看向溫琅。

  畫室的燈光灑在他眼睛裏,彷彿夜空裏的星,又像是霧中山上朦朧的月光。

  你們看,這個人他怎麼就能這麼好呢?

  在這一刻,多餘的話已經不必說。

  溫琅沒矯情,紅著眼眶一笑,俐落的朝秦景深伸出手:“來!”

  秦景深的眼神驟然亮了起來,比那天的煙火還要奪目,他拿著戒指,手指因為緊張一直在抖,慢慢靠過去,用那樣滾燙的眼神望著,一點一點把戒指給他戴了上去。

  而另一枚戒指,也被溫琅用同樣的心情套在了秦景深的手上。

  越過指節,停下,正合適。

  兩個人的餘生,從此就這麼徹底圈在一起了。

  溫琅低頭看著,漸漸覺得心和眼眶一起發燙:“秦先生。”

  秦景深垂眼看他:“怎——”

  接下來的話盡數淹沒在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裏,溫琅抱著秦景深,力度之大,彷彿要將他徹徹底底融入骨血。

  秦景深一頓,抬手輕輕揉了揉溫琅的頭髮。

  接著就看見面前的人抬頭,目光灼灼看著他:“秦先生,我們……去臥室吧。”

  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景深手輕輕摩挲過他的臉頰,聲音喑啞:“你想好了。”

  溫琅點點頭,又一笑:“想好了。”

  秦景深眼神徹底暗了下來,沒再說什麼,俯身直接將溫琅抱了起來,轉身出門。

  畫室外十幾步,就是臥室。

  開門,關門,落鎖。

  溫琅陷入柔軟的被子裏,緊接著就迎來了一個熱烈的吻,疾風驟雨一般,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帶來無窮無盡的纏綿和滾燙溫度。

  溫琅難得展現了順從的一面,閉上眼睛回應著秦景深的吻,睫毛偶爾顫一顫,他之前看了無數教程小視頻,但到了這個時候卻發現其實都沒用,只能跟著最真切的感覺走,把無數愛意盡數捧到他喜歡的人面前。

  兩個人呼吸很快都重了起來,唇上也出現了曖昧的紅色,微微泛著熱。

  等到溫琅被吻得昏昏沉沉,幾乎已經有了窒息感覺的時候,秦景深的吻漸漸溫柔了起來,疾風驟雨變成了煙雨朦朧,溫溫軟軟,從溫琅的額頭一點一點蔓延向下,吻過眼睛,鼻尖,臉頰,在唇上反復碾磨,然後輕輕印在鎖骨,依舊沒停。

  溫琅身上的衣服在這個吻裏散開了大半,用手輕輕一撥就能挑開,而秦景深的吻還在繼續,在溫琅的身上落下一連串的痕跡,一點一點朝下走,最終在小腹停下了。

  溫琅睜開眼睛,朦朦朧朧朝著秦景深看過去:“秦先生?”

  秦景深眼神深不見底,又帶著滿到快要溢出來的溫柔,抬眼望著他:“你真的想好了?”

  就算沒想好,這個時候還能停?

  溫琅笑了,沒說話,把秦景深往自己的方向一帶,狠狠親了上去。

  而秦景深停頓一秒後,重新加深了這個吻,沿著之前的吻痕重新往下蔓延。

  四周熱度不斷加深。

  昏黃溫柔的燈光,隨之暗了下去。

  這註定是個不同尋常的夜。

  溫琅連著被折騰了幾個小時,徹底經受了高冷禁欲系秦先生在某時候的熱烈,一開始還能做出點兒無濟於事的反應,後來乾脆隨波逐流,任由他去。

  等到一切結束,已是深夜。

  溫琅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秦景深伸手拂開他被汗水沾濕的頭髮,極盡溫柔的在他額頭吻了一下。

  被打擾的人皺起眉,抱著被子往旁邊轉了一下,秦景深低聲笑了,又有點心疼,小心翼翼抱著他到浴室裏洗澡,溫琅睡得很沉,全程都沒有醒過來。

  再出來,是二十分鐘後。

  秦景深為溫琅蓋好被子,又將床頭燈調暗了點,重新回了浴室。

  浴室裏傳來隱約的水聲,床上的人安穩的睡著,四周萬籟俱寂。

  但這樣的寧和只持續了不到三分鐘。

  方才還睡得安穩的人突然皺了眉,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皮膚泛著不正常的紅,呼吸也變得沉重起來,像是難以喘息。

  這點細微的聲音被浴室裏的水聲掩蓋了過去,秦景深沒有聽到,小饕餮卻察覺到了,從房間躥過來開始瘋狂撓門。

  刺耳的撓門聲裏和著歇斯底里的叫聲,在深夜裏分外清晰,接著又是一聲巨響。

  小饕餮把門撞出了一個洞,帶著滿身木屑鑽進來,直直朝著床上的溫琅撲了過去。

  “哢——”

  牆上掛鐘在這一刻正好走到零點。

  秦景深從浴室裏匆匆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

  臥室的門多出一個洞,木屑一直從門邊帶到了床邊,和一縷棕色的毛纏在一起,被子一半掉在地上,一半被壓在床上,而壓著被角的卻不是他熟悉的青年,而是——

  ——而是一隻通體深棕,頭上隱約有兩個小角的……

  ——大毛團。

  作者有話要說:  溫琅琅:“完了,掉馬了。”

  秦先生:“沒關係。”

  溫琅琅:“我也覺得沒關係,反應要掉大家一起掉。”

  秦先生:“……”

  ……

  是不是很刺激!!

  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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