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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經紀人良心不會痛》第140章
第140章 陰影

 “記著你們的動作順序是這樣的, 沈離你拄著劍跪在地上, 帶著面具的洛是非走過來, 你防備地看著他, 但是無力支撐,接著暈過去, 注意打光的位置, 老肖你這邊眼神要給夠,動作要穩就夠了。”開拍之前, 張金又對兩個演員重複了一遍整場戲的要領。

 肖景深笑著點了點頭, 跟平時沒什麼區別。

 倒是李荊一直低著頭, 張金以為他又走神了, 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晚上金小姐說幾個投資人要一起請客吃飯,咱們今天進展快點兒,別耽誤時間。”

 張金知道,跟李荊這種人說話,說什麼品質什麼效率都是虛的, 告訴他有資方要見,他反而會提起興趣。

 李荊果然抬起了頭, 在下一秒卻又低了下去。

 “哦。”他悶悶地應了一聲。

 導演轉身去吩咐其他部門注意配合, 小小的區域裡只剩了電視劇的男一和男二。

 “導演說得對, 咱們早點拍完, 還能休息。”

 聽見肖景深的聲音,年輕的男人打了個哆嗦,略微抬起頭, 剛好看見男人的笑容被金色的面具遮擋住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嘴裡泛起了一陣兒臭味兒,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被這種根本不存在的味道折磨著。

 “加油啊。”

 隔著面具,肖景深的聲音有點模糊,戴上面具之後的洛是非說話都是要後期補一下配音的,正好一個化妝師走過來幫李荊整理妝發,他低頭轉身離開了。

 在肖景深的身後,傳來了一陣乾嘔的聲音,還有化妝師驚奇地說:

 “荊少爺,你昨晚上吃壞了肚子?”

 吃壞了肚子?不,比那個要噁心多了。

 想到自己被打倒在地,強迫脫下鞋子塞進嘴裡還被拍了照片,李荊就覺得自己的身上沒有一處不難受,就連自己的人生都變得令人作嘔。

 肖景深……

 李荊心裡發狠,想著無數種報復的方法,可是他連抬頭看一眼對方的背影都不敢。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正式開拍。

 沈離單膝跪地,昨夜他在九曲山莊裡極度險死還生,終於掩護明瑾兒帶著證據從山莊裡跑了出來,他自己現在中了毒又受了傷,是真正的強弩之末了。

 被洛是非嘲笑很傻的捕頭帽子早就不知去向,只剩了髮辮帶著灰燼和枯草,垂在他的臉旁。

 暈暈沉沉,顛顛倒倒,幾次用力,甚至都不能讓自己站起來,沈離苦笑一下。

 這裡並不安全,可他已經沒有能力去更安全的地方了。

 就在這時,他恍惚聽見了有腳踩在枯枝上的聲音,努力抬起頭,能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走近,臉上一片燦爛的金黃。

 “你是誰?”

 反手拔起劍,劍鋒依然犀利,沈離卻知道,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力氣。

 對方沒說話。

 抬起一隻手,輕輕點在劍尖兒上。

 ……

 “cut!李荊,你怎麼回事,怎麼氣勢一下子就虛了?”

 張金拍了一下額頭,深吸一口氣。

 “前面的感覺都對,中間這裡,你們對視一下,然後你就暈倒就行了,怎麼還沒對視就暈了?”

 對視?看見肖景深的下巴沿兒,李荊就能想起昨晚上他就是這麼冷笑著把自己踹到地上,然後拽著自己的腿,脫了自己的鞋……

 “你媽沒教會你怎麼說話,我教你,嘴比你的腳還臭是一種病知道麼?”

 嘴裡的話還算得上戲謔,眼神卻冰冷得懾人。

 伴著身上的劇痛,李荊的心裡留下了深深的陰影,也許伴著時間的流逝會消退,卻並沒有得到這個機會。

 他還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肖景深蹲在他面前,帶著面具的那張臉是看不出表情的,唯有露出的眼睛裡,是李荊不敢窺視的東西。

 “對視,要不要先練練?”

 “不、不用。”

 “剛剛試戲的時候挺好的,你怎麼突然崩了呢?”

 李荊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聽見肖景深的話,張金自然認為是李荊自己出了問題。

 短短的一場戲,拖了整整十幾遍,起來又跪下,弄得李荊在心理創傷之外又多了身體的折磨。

 最後,導演只能一再退步,在拍攝的刪掉了兩個人同框的遠景鏡頭,改取兩個人的正面和側面分鏡,等到後期的時候用特效把兩個人和成在一個鏡頭裡。

 終於拍完了這場戲,李荊忍不住在吃飯的時候吐了。

 一樣是連嘔帶吐,葉早天天吐日日吐,劇組裡也沒什麼人關心他,李荊一吐,整個劇組恨不能都炸了似的,尤其是他的助理,上躥下跳地又打電話給這個,又打電話給那個,又喊著不能叫急救車,最好把醫生請到酒店來。

 看著那邊亂成一團,葉早捧著梅菜扣肉吃得香甜,抽空抬起頭問從她身邊路過的男人:

 “你是不是又整他了?”

 嗯?為什麼要說又?

 肖景深轉頭,臉上是極其和善的微笑:“你是在跟我說話麼?”

 直覺相當敏銳的女孩兒突然周身一寒,像一隻小羊似的躲到了一邊。

 李荊說自己沒事,堅決不肯去醫院,他的助理擔不起責任,聯繫了此刻遠在京城的衛英華。

 “廢物。”

 掛掉電話,衛英華緩緩搖了搖頭。

 自己花了那麼大的心力去扶持李荊,他拍個電視劇都幺蛾子不斷,一次兩次衛英華可以當成是某種情趣,現在,她煩了,自然就覺得對方是廢物。

 尤其是,她又有了新的目標。

 ……

 腐國之行,桑杉全程保密,甚至在國外輾轉換機了兩次,可是真到了這片土地上,她卻覺得自己在進行的是“探親之旅”。

 “我聽很多人說,你在國內過得很好。什麼時候把你捧出來的星星給我看看呀?”

 面前的男人身上掛著十字架,手上懸著佛珠,穿得卻有點像是道袍,坐在這間僻靜的山莊裡,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虔誠,只有平靜的慈悲。

 桑杉淺淺地啄了一口茶,淡淡的花香在口腔裡翻捲不休。

 “他們都還要繼續打磨,最快的話,明年能給你看到一個成品了。”

 “不要這麼完美主義,只要你覺得他身上具有明星氣質了,那就是個明星了,很多事情,也是要看命的。”

 年輕的女人抬起頭,整理了一下耳邊的發絲,笑著說:

 “看著您,我就不敢信命。”

 聞言,白叢凱端起茶杯的手頓了一下。

 “不信命,我也見不到想見的人,索性信了,說不定來世,老天爺能對我好一點。”

 “痛苦中的自我催眠罷了。”

 言語直白得像是一柄鋒刃,在男人的胸膛裡白進紅出,他沒有惱怒,反而笑了:“你什麼時候,能不把你看見的東西直白地說出來,你也就不是桑杉了。”

 “現在讓我願意看,也願意說的人,不多了。”

 白叢凱點點頭,輕輕放下茶杯:“不多了才好,多了太累。”

 “你心裡只放了一個人,不也這麼累麼?”

 “有些人生在這個世上,就是注定了讓人放在心裡的,有她在,我踏實。”

 可她其實已經不在了。

 精巧的茶杯在指尖不耐煩地打了個轉兒,這句話在桑杉的胸膛裡蒸騰,化作了一團無聲的嘆息。

 男人給桑杉續了一杯茶:“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那個男朋友的事情。”

 “假的。”

 “我知道,你讀大學的時候,就是個無依無靠的小鷹,哪怕有個人能幫你分擔一點,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面對白叢凱,桑杉比平時多了一點直率,少了一些與她年齡不符的老謀深算,畢竟從她十一歲到現在的十幾年裡,真正於他生命中充當長輩角色的,只有景老爺子和白叢凱了。

 “我怎麼聽你說得我還有點可憐呢?”

 “可憐?不會啊,沒有依靠,鷹才能飛到天上,換一個角度去理解我的話,就是我早剛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會成為一個攪動風雲的厲害人物。”

 對白叢凱的含笑讚譽,桑杉不客氣地搖頭否認:“你那時候連我的專業知識都不信任。”

 “如果真覺得合適,就跟他定下來吧,真真假假無所謂,人活一輩子,隨心所欲最重要,不要等到能看見盡頭了,才想起來自己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

 聽著滿頭白髮的中年男人語氣變得低沉,桑杉轉過茶壺,給他續了一杯。

 “講道理,像你這樣能一憋十幾二十年的快要修成精的,我也就只見過你一個。”

 白叢凱:“……”

 “你那顆掛在天上的星星,會希望看見你又佛又道又耶穌地在這裡苦修麼?”

 “你說服不了我。”

 “你也說服不了我,一樣的。”

 桑杉站著,白叢凱坐著,一個看起來犀利強硬,另一個溫和如空氣,可是他們骨子裡有一種東西是相似的——倔強。

 於是誰也不能駁倒對方,只能摸摸鼻子換個話題。

 “我一直覺得你帶的那個肖景深有點眼熟,想了好久才想起來,原來他就是《錦城花開》的那個年輕主演,當年盧穗明爭取那個角色爭取了好久,還找過我,沒想到後來被一個新人摘了桃子。”

 白叢凱說者無意,桑杉聽者有心。

 “盧穗明?雷老強的女婿?”

 “嗯?他演戲上沒混出什麼門道,倒是在影視圈裡投了不少錢,之前還跟雷永甫的兩個兒子爭了一場,場面不太好看,他沒佔著便宜,反而得罪了自己岳父,開的公司被斷了錢。”雖然已經離開圈子很多年,白叢凱還是有強大的信息渠道,能讓他獲得很多圈內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雷永甫,公司,斷錢……

 桑杉的大腦裡把這些信息穿在一起,迅速在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一些東西。

 “前一段時間有一家叫昶華的影視投資公司資金鏈斷了,看來就是他開的。”

 ……

 走出白叢凱的山莊,桑杉掏出手機聯繫廖雲卿,異國的天空雲朵沉沉,她的眉目間彷彿也有著陰雲。

 “給我查一下盧穗明和閻小俊的關係。”

 國內正是深夜,剛剛入睡的廖雲卿忍不住開了國罵。

 “最遲到我回國,我要拿到詳盡的資料。”

 掛掉電話快步向前的女人,宛若一個奔赴戰場的將軍。站在窗邊,白叢凱抓緊了手裡的十字架:

 “阿米托福。”

 假的?

 我曾懷了滿腔真情,卻沒有為她做到,你這“假情”中的機關算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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