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455
“媽的,我就知道他沒這麼好心。”秦瑞成低低罵了一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本來硬如鐵的肉棒給唱軟了一圈,男人深呼吸了幾下,又揉了揉喬橋的胸,覺得差不多適應這噪音了,開始第二遍插入。
可頂部才剛進去,一直吊著平穩高音的女聲忽然一轉,唱起了花腔。 ‘咿呀咿呀’的,比哭喪還敗興。
他努力忽略,但性器卻不隨意志地慢慢軟下去,本該耀武揚威一捅到底的,結果萎靡不振到差點從小花穴裡滑出來。
喬橋自然能感覺到男人下半身的窘狀,她很想笑,又覺得這樣太傷對方自尊,只好硬憋著。
秦瑞成又試了兩次還是不行,他暴躁地提起褲子,一腳踹開衛生間門走了。
外面宋祁言正認真批著文件,聽見聲音抬起頭,平靜地問了句:“這麼快?”
秦瑞成陡然提高了音調:“你他媽才快!”
“有事麼?”
“你搞那破項圈放什麼歌劇?明知道我最煩那玩意兒,添堵是不是?”
“給你們助助興。”
“滾蛋!趕緊停了!”
“停不了。”宋祁言涼涼道,“項圈有固定程式,開啟了就要連播三十分鐘。”
“宋、祁、言!”秦瑞成眼裡都要噴出火。
“愛莫能助。”
秦瑞成把拳頭攥得‘咔咔’響,他明知道宋祁言是故意的,卻沒辦法。這個男人相當難搞,心思復雜還小肚雞腸,早該料到他肯定留著一手。
難道就這麼讓它鬼哭狼嚎上半小時?
黃花菜都涼了!
“你把項圈弄下來。”
宋祁言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覺得可能麼?”
“那你告訴我,是不是指紋解鎖?”
辦公桌後的男人想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調整了一個防禦性的姿態。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秦瑞成邪惡地一笑。
他轉身回衛生間揪出喬橋,在宋祁言要起身離開座椅時飛快地拽住了他一隻手。
宋祁言是文職工作,力氣自然沒法和熱愛運動的秦瑞成比,雖然同為男人,可一時還真掙不開箝制。
“放開!”他沉下臉。
“你要是搞個密碼鎖,我還真沒辦法,幸虧是指紋。”秦瑞成硬是摁著宋祁言的手去摸項圈上的感應器,“有你,有小喬,想解鎖還不容易?”
宋祁言抵抗地攥緊拳頭,秦瑞成一根根全掰開了。
“我勸你別使勁兒,我下手沒輕沒重,弄傷你怎麼辦?”秦瑞成嘴上說得關懷,神情卻是截然相反的幸災樂禍。
“你——”
論力氣,宋祁言不是秦瑞成的對手,每根手指都被強按著試了一遍,很快,項圈發出匹配成功的‘滴’聲,指紋輸入正確。
“謝啦。”秦瑞成眉眼間掩蓋不住的得意。
一力降十會,再怎麼會算,不照樣敗給武力值?
宋祁言手腕上立馬浮現了一圈明顯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非常惹眼。他面無表情地整了整袖口,用襯衣將紅痕蓋住了。
然而等了一會兒,項圈沒有動靜了。
喬橋也很茫然,她奇怪地拽了兩下:“怎麼一點沒變鬆呢?”
秦瑞成終於回過味兒來,他怒視著宋祁言:“你騙我?不是指紋?”
後者語氣平靜:“我從沒說過只有指紋。”
“你他媽%¥#%……”
“還有十五分鐘。”宋祁言施施然看了下表,“過了這半小時,你就沒機會了。與其跟我浪費時間,不如想想怎麼硬。”
像在配合他的話,女聲忽然停止了,然而不等秦瑞成高興,就驟然換成了男高音。
做愛時有個中氣十足,聲音雄渾的男人在耳邊吊嗓子,鬼才硬的起來!
就連喬橋都覺得宋導這招太狠了。
“行。”秦瑞成點點頭,“你等著,我今天非把這破玩意兒給弄下來!”說著他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這項圈是高密度材料做的,韌性極高,暴力絞斷一定會傷到她。”
秦瑞成冷哼一聲,走遠兩步打電話,簡單交代了幾句。
“小喬,過來。”他往皮沙發上一坐,拽過喬橋,手自然地從她肩上垂下,把玩著小乳包。
宋祁言道:“不做了?”
“不做了。”秦瑞成坦然回應,“你別想把小喬搞成你的玩意兒,我不答應。”
宋祁言不置可否。
喬橋看他臉色不愉,想著自己還是寵物身份,要坐也得坐到他那邊,於是站起來要換地方。
“不行。”秦瑞成霸道地把人拽回懷裡,“你現在歸我。”
嚶。
你們要打沒問題,能不能別把我當戰場啊……
身側的沙發一陷,宋祁言竟然端著筆記本坐她身邊辦公了。於是喬橋徹底成了夾心餅乾,左右兩邊各一尊大佛,動都動不了。
秦瑞成挑釁地揉著喬橋的右邊小乳,宋祁言也不動聲色地攏住了她左邊的乳包。
右邊大佛陰仄仄地開口:“小喬,你喜歡我還是他?”
大哥你這是一道送命題啊!
喬橋哆嗦著:“……都,都喜歡。”
“只能選一個。”
臥槽你倆就在旁邊我選了哪個不都是找死啊!
“真的都喜歡。”
秦瑞成幽幽道:“都喜歡?”
喬橋‘哎喲’一聲,秦瑞成居然偷偷掐了她的乳尖!還在暗暗加力!
迫於疼痛,喬橋只能委屈求全:“你,喜歡你多一點——啊!”
另一邊的乳包也一陣疼痛,宋祁言竟然也在掐她!
“不,喜歡宋導……啊!秦秦輕點!喜歡你!哎喲……”
兩個男人都沒再說一句話,卻不約而同的選擇在手技上較勁兒。秦瑞成大開大合,手法粗暴有力。宋祁言柔和細膩,熟悉每一寸敏感帶。喬橋的兩個乳包被揉扁搓圓,輕攏慢撚,搞得她欲仙欲死,恨不得當場去世。
直到乳尖都紅腫發脹,兩個男人才肯放過她。
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這樣的情景如此往復了三四遍,喬橋藉口肚子疼躲進衛生間,說什麼都不肯出來了。
鏡子裡的兩個乳包可憐兮兮地在空氣中顫抖,左邊的乳尖都被咬破了皮,刺喇喇得發疼,連跟衣料摩擦都痛得她打哆嗦,只能弓著腰走路。
心裡那個悔那個恨呀,可她對誰都理虧,只能由著他們胡鬧。
算了算了,就當是為自己前陣子的消失賠禮道歉吧,想來也一定讓他倆擔心了很久。
她坐在馬桶上休息了一會兒,聽到窗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螺旋槳的巨響。喬橋好奇地推開窗戶望了一眼,原來是一架被漆成迷彩色的軍用直升機在WAWA總部樓頂降落。
她知道樓頂有停機坪,可自從她調過來,就沒見用過幾次。今天也不是什麼大日子,會是誰來了呢?
然而不等她困惑多久,衛生間的門就被拉開了,秦瑞成站在門口:“過來,給你解項圈了。”
他側個身,露出被擋住的另一個身影,瘦削的黑髮男人站在兩個穿軍裝的警衛中間,靦腆一笑。
周遠川!
喬橋相當驚訝,畢竟兩人自分別後再也沒聯絡過,她以為周遠川早把她忘了。
“好久不見。”周遠川笑著跟她打招呼。
男人渾身不沾半點煙塵氣,外面天氣轉暖,他卻還穿著冬天的毛衫,看上去身體不太好,臉上也帶點病色。
當然這些都無損他的清雅。
“你們去外面吧。”他衝警衛員吩咐了幾句,那兩個鐵塔似的人腳後跟一磕‘啪’敬了個標準的軍禮,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就是這種項圈,破解個密碼,對你不算多難吧?”秦瑞成指了指喬橋的脖子。
喬橋忽然想起以前秦瑞成被困在家裡時,就是周遠川找人把他弄出來的,難怪這次又找到他。
男人俯身審視了一遍:“密碼是誰設的?”
秦瑞成衝宋祁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意思再明顯不過。沙發上端坐的人說話都像在冒白氣:“秦瑞成,我倒小看了你。”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你不肯把小喬分我,我只能共享出來了。”
宋祁言冷哼了一聲。
“其實程序倒不難,比這更精密的電子鎖我也見過很多,但我不太擅長工科,叫人也有些來不及……”周遠川沉吟了一會兒,笑道,“不如我隨便猜猜吧?”
本以為找來人就萬事大吉了,結果周遠川卻給了這麼個像鬧著玩一樣的答案。
“猜?”喬橋疑惑道,“密碼也能猜出來嗎?”
周遠川不急著回答,他先隨便輸入了一串數字,意料之中的解鎖失敗,項圈的電子屏上浮現出一行“您還有兩次機會”的小字。
“餵!”秦瑞成衝宋祁言喊:“三次都輸錯會怎麼樣?”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瑞成當然不敢試,這可是他的小喬,雖然姓宋的肯定不會設置什麼危險的後果,但若真啟動了,害小喬遭罪的這筆賬肯定要記在他腦門上,那不正中宋祁言下懷嗎?
周遠川環視了一圈,語帶笑意:“宋先生,這密碼是你常用的嗎?”
宋祁言沉默了片刻:“不是。”
“那想出這串密碼時,你是不是在這間屋子裡?”
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了,宋祁言似乎領悟到了他的意圖,半晌才緩緩道:“是。”
周遠川笑意更深:“這就好辦了。”
他走到宋祁言的辦公桌前,隨意地拿起一支鋼筆把玩著,目光卻掃視著後面的嵌入式書架。
上面的書並不是擺設,一塵不染的上切口和略帶褶痕的書脊,都昭示著它們常被主人翻閱的事實。
“涉獵真廣。”他不知是感慨還是讚嘆,“只當個公司高層,真是屈才了。”
秦瑞成沉不住氣了:“你到底行不行啊?”
“哪有那麼簡單?”周遠川搖搖頭,“又不是瞎猜,要演繹推理的,我也只是試試。”
“我看跟瞎猜沒區別。”
周遠川專心致志地望著架上的書籍。
“宋先生,你這樣的人設置密碼絕對不會選擇一串無意義的數字。”他隨手取下一本書,亮出裡面的同系列書籤:“連這種東西,都要與書配套。那麼項圈的密碼,也不會是你隨便想的,一定有含義。”
宋祁言笑道:“你覺得會是什麼含義?”
周遠川看喬橋一眼,也笑:“戴在她的脖子上,含義也很明顯了。”
他的視線輕輕掃過一本本書脊:“好在相關的書不多,給我減少了很大工作量。”
說著,他取下一本納博科夫的《洛麗塔》,這本與其他略顯老舊的書不同,幾乎是嶄新的,僅有一點點翻閱痕跡。
“你不常讀,卻把它放在了顯眼的位置。是因為看到就會想起什麼人嗎?”
宋祁言微微挑眉。
周遠川想了想:“這本我也看過,好多年前了。我記得最出名的段落是‘Lolita, light of my life, fire of my loins. My sin, my soul. Lo-lee-ta: the tip of the tongue taking a trip of three steps down the palate to tap, at three, on the teeth. Lo. Lee. Ta.(洛麗塔,我的生命之光,慾望之火。我的罪惡,我的靈魂。洛一麗一塔:舌尖得由上顎向下移動三次,到第三次再輕輕貼在牙齒上:洛—麗—塔。)'” 。
他根本沒有翻閱,卻能將多年前看過的段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如果這事由別人來做,喬橋會懷疑那人故意賣弄。但周遠川這裡不是,她知道這是他的正常發揮。
秦瑞成:“這就是密碼?”
周遠川笑著搖頭:“宋先生不會喜歡這段,他不是亨伯特。我猜是另一節。”
他輕輕點著封面,同樣在沒有翻開一頁的情況下流暢地將段落背了出來:“'But I love her. She could fade and wither,how can;but I just look at her,all the tenderness,Chung on the heart.(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可以凋謝,怎樣都可以。但我只要看她一眼,便萬般柔情,湧上心頭。)'”
“455。”周遠川輕聲道,“這段的頁碼,應該就是項圈的密碼。”
秦瑞成將信將疑地輸入,項圈發出一聲悅耳的滴鳴,悄無聲息地裂成了兩截。
他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