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吃還是不吃
所以梁季澤這個大變態是戀愛了嗎!
這種普天同慶的好事要放鞭炮啊我的媽!
喬橋餅乾也不吃了,拼命伸著脖子去看是哪位小可愛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以及暗暗發誓回去一定給她點個蠟。
不,立個碑吧。
好人一生平安啊!
身旁的女粉哭得不能自已,邊哭邊自言自語:“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炒作,為了拼票房逢場作戲的,我要抱走我家梁先生嗚嗚嗚嗚……”
喬橋忍不住開口:“不對吧,我覺得兩個人是認真的耶。”
“胡說!”女粉激動地反駁,“你個黑子你懂什麼!配得上我家梁先生的人還沒出生呢!”
喬橋:“但是你看他們很親密啊……喲喲喲,還摟腰呢。”
女粉也看到了台上的互動,她哽咽一聲,直接淚崩離席了。
喬橋在後面幸災樂禍,“逃避是沒用的,認清現實吧,嘻嘻。”
梁季澤竟然談戀愛了!
有了這個消息打底,她頭也不疼了,屁股也不酸了,精神倍儿棒,胃口倍儿好,連枯燥的首映式都看得津津有味。主持人介紹電影主創團隊背後的艱辛和困難時,台下觀眾無不感動唏噓,只有喬橋不小心笑出了聲。
好在她聲音不大,只有前面幾排聽到了,即便如此也收穫了不少白眼。
不過跟‘永遠擺脫梁季澤’比起來,幾個白眼算什麼?
首映式結束,有特殊入場券的嘉賓可以選擇進入酒店參加下一場活動。喬橋拿的是更高一檔次的請柬,今晚所有活動和派對都對她開放,說白了就是想玩什麼玩什麼,不想玩了還有套房供休息。
喬橋心情不好的時候特別自閉,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都想插一腳。她從派對廳裡偷了幾盤蛋糕和甜點出來,一個人縮在花園角落裡開心地大快朵頤。
吃著吃著頭頂上方忽然出現一塊陰影,喬橋抬頭,梁季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男人呼吸有些不勻,額角也亮晶晶地滲了一層汗出來,好像是跑著過來的。他拉起喬橋,皺著眉頭拽出胸口的三角巾把她沾滿奶油的嘴角擦乾淨了,半點沒有對昂貴面料的愛惜之情。
“唔……你要不要吃這個?”喬橋忍著心痛把最後一塊蛋糕端出來分享,“味道還挺好的。”
梁季澤垂眸看了一會兒,看到喬橋手都舉得有點酸了,才皺著眉紆尊降貴地嚐了一口。
“是挺甜的。”他低聲道,“我從沒吃過主辦方准備的東西。”
喬橋:“為什麼?來之前吃過了嗎?”
梁季澤:“只要曾離開過我視線範圍的食物我都不會吃,尤其是這種場合。”
“……”
“好吧。”喬橋假笑,“幸虧我沒什麼名氣,不怕被投毒。”
梁季澤淡淡道,“你會出名的。”
喬橋默默腹誹:憑啥出名?憑你讓我真空來參加首映式嗎?
“對了,你不陪你女朋友嗎?”她故作漫不經心地提道,“女孩子需要陪伴吧?這麼長時間不見你,該著急了。哦對,你不用管我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放心去吧。”
梁季澤:“什麼女朋友?”
喬橋眨眨眼:“不用瞞我啊,首映式上我都看到了,你還摟她腰了呢。”
“那個啊……”男人嘴角微微勾起,“你覺得,被我摟一下腰就是我女朋友了嗎?”
喬橋一口蛋糕嗆進氣管,開始瘋狂咳嗽。
梁季澤冷冷地在一旁看著她,任由她咳得眼裡含淚,也沒有幫忙的意思。
“按照這個邏輯……”他不緊不慢道,“我插過你那麼多次,我們又該是什麼關係?”
喬橋臉色慘白,一句話說不出來。
梁季澤始終以一種猛獸逗弄獵物的姿態戲謔地觀察著她的反應,他一定早就猜到她會誤會,甚至這種誤會可能也是他故意造成的。
他惡意地笑道:“帶你來果然是正確的,不然今天該多無聊。”
喬橋瞪著他,要不是腦子裡還繃著最後一點理智,她真要把手裡的蛋糕扣到男人那張雖然好看但卻無比惹人生厭的臉上了!
這種人都會有粉絲?粉絲眼瞎了嗎?
“你怎麼不吃了?”梁季澤看著她手裡最後一塊蛋糕,悠悠道,“不是吃得很開心嗎?還是沒有心情了?”
喬橋扯起嘴角:“誰說的,我心情可好了。”
梁季澤:“那就都吃掉。”
喬橋:“我心情好不代表我想吃。”
嘴快說完後她立馬又後悔了。明知梁季澤是故意激她,怎麼還傻不愣登地上趕著找虐呢?
果然,男人眼底瀰漫上笑意:“但是我想看你吃。現在,一絲不剩。”
喬橋梗著脖子:“我要是不呢?”
“那就換我來吃。”梁季澤舔舔嘴唇,“但我更喜歡把奶油塗到你身上的那種吃法。”
喬橋真是服了他,光天化日之下一介影帝居然能說出這種話,都不怕被別人聽見嗎? !
但她也明白男人絕不是說說而已,他真能幹出這種事來。
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態又有文化又有執行力。
喬橋抓起蛋糕就往嘴裡塞,忍辱負重地全吃了下去,並且按照他說的,把盤子都舔了個底朝天,確保一點奶油都不殘留的那種。
梁季澤指指自己的嘴角:“還有這裡。”
那裡有個屁奶油,他就是在玩她!
喬橋深吸了口氣,盡量以不碰到男人身體其他部位的高難度姿勢去舔他的嘴角。
說來也巧了,吃前面幾塊的時候她心情特別好,一點都沒覺得蛋糕做得過甜了。等把這塊也嚥下去,大量甜膩的奶油開始在胃裡發酵。導致她踮腳靠近梁季澤的時候後牙根有點反酸水,她心覺不好想要撤走,但男人反手摟住她的腰,硬吻住了她的嘴唇。
“等等,嘔——”
嘔吐欲沖破喉頭的前一秒,喬橋拼命推開了梁季澤,倉促之間只來得及別過頭,把剛嚥下去的蛋糕全吐在了草地上。
我要死了。
喬橋盯著地上的‘蛋糕屍體’,絕望地閉上眼睛,我一定會死的。
“誰在那裡!”響動吸引了保安,有人向這邊靠近,“不要鬼鬼祟祟地躲著,站起來!”
喬橋看向梁季澤,後者回以冷漠的眼神。確實,以他的身份地位,不該被撞見跟女人鑽小樹林的。
她只好站起來:“對不起,我喝多了,不小心吐了。”
保安立馬捏起鼻子,眼神鄙夷:“衛生間就在那邊,這麼點路都走不了嗎?”
喬橋低三下四地連聲道歉,保安才不情不願地放她一馬,並再三警告如果再被他抓到,一定讓她賠償草皮養護費用。
其實喬橋希望他多嘮叨一會兒的,這樣說不定梁季澤等不及就自己先走了。
可惜等她回去,噩夢還是噩夢,並沒有醒來。
“我錯了。”喬橋面如死灰地站著,開口道,“但我真不是因為親你才……才吐的,是那個蛋糕太甜了,我發誓。”
梁季澤面沉如水,一言不發,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以喬橋的血淚教訓來看,這種沉默絕不意味著他忽然心軟或不打算追究了,而是梁季澤正在從超過幾百種的懲罰方法中挑一個最痛苦的出來用在她身上,所以他猶豫的這短短的幾分鐘是她最後的生機。
斷腕還是斷頭,在此一舉了。
“你、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再親一次的,我去漱漱口。”喬橋乾巴巴道。
好長一段沉默後,梁季澤才道:“去吧。”
她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衝到附近的衛生間把嘴巴漱乾淨,為防梁季澤體驗不好,還硬吞了一顆口氣清新糖。
她頭一回哀嘆自己沒好好練過吻技,萬一讓梁季澤吻得不盡興可怎麼辦?
人的墮落果然是很快的。
一切準備妥當,喬橋忐忑不安地折返,卻看到在首映式上跟梁季澤舉止親密的那個‘小可愛’找來了,梁季澤倒沒避著她,兩人在陰影處不知道說什麼。
女人扯著梁季澤的袖口,後者平靜地抽開了。
看兩人的神色,怎麼都不像沒姦情的樣子,喬橋覺得這時候過去不太好,但梁季澤已經看見了她,女人也跟著轉過頭,見到喬橋眼中露出詫異的神色。
“呃……你們不用管我。”喬橋連忙擺手,“我是路過的。”
女人皺起眉:“離開這裡,敢出去亂說你就別想在這行待了。”
“好的好的,馬上就走。”正中下懷!
梁季澤:“站住。”
喬橋僵在原地。
男人走過來,抬起喬橋的下頜,低頭吻下。
喬橋瞪大眼睛,沒料到梁季澤這麼不按常理出牌,緊張之餘什麼吻技都忘了,只會傻呆呆地張著嘴,任由梁季澤的舌頭將她口腔的每個角落掃了一遍。
“漱得很乾淨。”梁季澤聲音很低,壓在她耳邊道。
不等她做出反應,另一邊的女人發出尖銳的泣聲:“梁季澤!你居然寧肯親一個醜八怪都不肯接受我!”
梁季澤:“嗯,你說對了。”
說完,又摟住喬橋親了下去。
喬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