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緊張地點點頭。
她剛高潮過一次,身體酥軟無比,想反抗也沒那個力氣,屬於歪打正著了。
簡白悠重重吐出一口氣。
他微微仰頭,從下頜到脖頸的線條一寸一寸地舒展開,宛如一隻引頸高歌的天鵝。他此時完全沉浸在情欲之中,雪白通透的皮膚泛著淡淡的粉色,睫毛顫動,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魚骨般的陰影。
喬橋覺得此時的簡白悠真的美極了,是能跨越種族和文明的那種美,看見他你就覺得古希臘神話中的那些美少年並非後人杜撰,這世上真的存在能誘惑天神的美貌。
她正看得出神,男人的手卻溫柔地撫上了她的脖頸。
“嗯?”喬橋還沒意識到危險,懵懂地縮了縮脖子,隻覺得他指尖滑過的地方有點癢。
下一秒,她被這雙漂亮且養尊處優的手狠狠掐住了。
喬橋反應也快,不僅違背本能地沒有掙扎,而且還進一步放松了身體。其實她這麽做非常危險,會錯過最佳自救時機,等於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交到了簡白悠手上。
忍住……忍住……
忍到他射出來就好了……
喬橋咬牙死撐,緊緊閉著眼睛,她能感覺到體內簡白悠的性器脹得更大了,抽送的頻率也前所未有地快,對她的施暴好像刺激了身上人的神經,力度和深度都翻了個番,足以說明簡白悠此時是多麽的興奮!
“呃——”喬橋忍不住張嘴試圖呼吸,但氣管被扼住,她什麽都吸不到。
肺部非常疼痛,時間過得無比緩慢,喬橋覺得自己快被掐死過去了,對死亡的恐懼驅使她去抓簡白悠的手,但她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嚴重缺氧讓她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了!
糟了!難道就要這麽死了嗎?
還是以死在床上這種屈辱的方式?
她悲憤又絕望地對上簡白悠的視線,她以為只會從他的眼裡看到嘲弄或譏諷之類的情緒,但對上的一瞬間喬橋卻覺得心肺巨震。
為什麽?
明明即將被掐死的人是她,但為什麽簡白悠看起來如此痛苦?
不及細想,她就感覺到一股熱流衝入體內,身上的男人悶哼了一聲,隨即松開了掐著她脖頸的手。
空氣!
喬橋溺水一般飛快喘息著,她大大地張著嘴,乾癟的肺葉重新舒張,血液再次流動,她‘活’過來了。
簡白悠緩緩退出她的體內,陰莖頭部離開她的穴口時甚至還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啵’。
“你做得很好。”
喬橋捂著脖子咳嗽,簡白悠已經恢復正常,他的眼裡沒有任何情緒,那痛苦的底色仿佛是喬橋瀕死之際的錯覺。
“距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簡白悠望一望外面漆黑夜空上高懸的明月,“你休息一會兒,十分鍾後我們再來一次。”
喬橋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什麽……玩意兒……”她嘶啞道,“再來?”
特奶奶的,不是要射點東西進去嗎?都射進來了為什麽還要再來一遍?你耍我呢?
嗓子不好用,她就只能用眼神發射刀子,也不知道簡白悠能不能讀懂,反正瞪就完了。
“天父不會隻睡一次。”
喬橋繼續瞪,意思是你怎麽知道?
“呵。”簡白悠歪了歪頭,“他可是我的克隆體。”
“天父……對我、沒興趣。”
“沒興趣歸沒興趣,上還是要上的。我對你一樣沒興趣,不也上了嗎?”
喬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她這次不打算聽安排了,她連說帶比劃的,意思是這次不要來真的了,你可以先擼,擼到快射了再插入。
“不要。”簡白悠乾脆拒絕,“我幹嘛要委屈自己?”
喬橋那瞬間真的很想把他一腳踢飛。
……
第二次最終還是沒能進行下去,因為喬橋堅決不肯,簡白悠射精時的殺意太濃烈,她有點承受不了,第一次是無知者無畏,第二次她可就沒那個信心能控制住不反抗了。
簡白悠倒也沒堅持,畢竟只是保險措施,她實在不配合也就算了。
兩人各自睡下,喬橋本以為今晚她得睜眼到天亮,但多次高潮還是榨幹了她最後一絲精力,閉上眼睛,她就迅速進入了夢鄉。
仿佛隻睡了幾分鍾,天就亮了,喬橋感覺到有人在低聲地喚她。
“喬小姐,您該起床了。”
喬橋睜開眼睛,透過床幔隱約能看到地上有一個半跪著的人影,昨晚的一切閃電般地湧入大腦,她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簡白悠,知道是時候離開了。
侍女幫她披上紗衣,收拾好後,喬橋跟著她離開了寢殿。
跨出大門之前,她突然很想回頭再看一眼簡白悠,但細思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危險的舉動。
侍女領著她到了一處溫泉,這裡已經有其他侍女在等待了,喬橋知道這就是簡白悠說的‘檢查’,便順從地讓她們伺候著洗了澡。
一點點白濁從兩腿之間溢出來,喬橋尷尬地別開視線,裝作沒看見。
洗完之後侍女們總算送來了正常衣服,反正穿什麽都一樣,喬橋隨便挑了兩件套在身上。
“我可以走了嗎?”她問。
領頭的侍女低眉順眼:“您隨時可以離開。”
“我想去找我朋友,她們在哪兒?”
“她們已於昨夜離開天堂島了。”
喬橋愣了下,她沒說張潔和阿青的名字,但對方很明顯知道她說得是誰。這種感覺很不好,她不喜歡。
見不到張潔的話,喬橋隻想快點回到太陽天,或者隨便哪裡都行,找個安靜的地方,她迫切想跟宋祁言報告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可惜的是看樣子連這點時間都擠不出來了,喬橋剛離開淨火便被人送到了機場,簡白悠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還是那個熟悉的圓形火山口,那些巨大的壁畫比她第一次見時還要震撼,同樣的內容,但她看畫時的心情已經完全不同了。
鳥嘴執事請她上飛機,喬橋不肯動:“我要等個人,我不能走。”
“請您立刻登機,飛機將在10分鍾後起飛。”
“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不能走!”
“喬小姐,您要的東西就在飛機上。”
鳥嘴執事說完,便給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兩個高大的男人走過來,硬是把喬橋半推半架地送上了飛機。
“喂,你們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喂——”
飛機門被轟然關閉,喬橋憤怒地錘了兩下,除了掌骨生疼之外艙門紋絲不動。她正猶豫是挾持機長快還是直接從應急通道跳下去快,耳朵就捕捉到了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嗓音。
“小喬?是你嗎?”
喬橋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回過頭,真的是秦瑞成,他就躺在沙發上,只是眼睛被蒙住,手腳也被綁了起來!
喬橋呆呆地看著他,眼淚突然決堤一樣嘩啦啦地流了出來。
因為等不到回答,秦瑞成不安地動了動,喬橋貪婪地看著他,眼睛一遍遍描摹他的輪廓——似乎瘦了一點,好像沒有外傷,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秦瑞成平安,她覺得自己在天堂島受的一切委屈,遭受的一切苦難全都值了!
喬橋猛地擦一把眼淚,飛快地撲了過去。
“秦秦!!!”
男人身體先是一僵,接著不可置信地聞了聞喬橋身上的味道,這才反應過來:“小喬!真的是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兒?!快,眼罩!”
喬橋剛幫他摘掉眼罩和手腳上的束縛,立馬就落進了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
“小喬!”秦瑞成死死抱著她,恨不得把兩個人揉成一體,他著迷地親吻著喬橋的頭髮耳朵和臉頰,“該死的,我以為我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兩人抱了好長時間也不舍得分開,直到秦瑞成手臂太用力勒得喬橋肋骨開始疼了,她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男人的懷抱。
她盯著秦瑞成的腦袋,說了兩人重逢以來的第一句話:“你怎麽禿了?”
秦瑞成尷尬地摸了摸光滑的頭頂:“咳,是有點醜。但不是禿,這是被剃掉的,我差點就被開顱了,你看,後面還有一塊沒剃完呢。”
他轉過去給喬橋看後腦杓,果然還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是有頭髮的。
不過看起來更醜了,還不如光頭呢。
喬橋臉上五顏六色,秦瑞成連忙道:“沒事,最多兩個月就長起來了,我回去多吃生發的東西,不行還可以先戴假發。”
“沒事。”喬橋歎氣,“我不是嫌你禿,我是在慶幸。”
秦瑞成放松地笑了:“我也覺得挺幸運——”
他一愣,想到什麽,突然跳起來撲向一旁的飛機舷窗,當看到窗外的景色後秦瑞成的臉色終於變了。
“為什麽我還在天堂島……”秦瑞成轉頭,一把抓住喬橋的雙肩,目眥欲裂,“為什麽你也在天堂島!?你怎麽能來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