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打定主意,直接叫來傭人,讓他把桌面收拾出來。
小胖子一聽就急眼了,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暴跳如雷:“你敢!信不信我打你!”
哇,你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屁孩居然要打我,我好怕怕啊。
喬橋壓下火氣哄道:“我隻讓他們收拾這些不要的火腿片,其他不會動的。”
小胖子將信將疑:“是嗎?”
喬橋:“對呀,而且你看,火腿多麽破壞整體的和諧。”
閉著眼睛把小胖子的魚子醬‘大作’一通亂吹,小胖子總算不鬧了,傭人把火腿片收集到一個小碟子裡,放在桌上。
喬橋筷子夾起一片,遞到小胖子嘴邊:“來,張嘴。”
“呸,我才不吃。”小胖子嘻嘻哈哈,“你想吃你自己吃吧,吃我口水哈哈。”
喬橋:“不吃是吧?”
她拿起手邊的餐刀,漂亮地轉了個刀花,銀色的刀刃反射出冷冽的寒光,隨著她手指的翻動,寒光在她指間流暢地綻放,像一隻展翅的蝴蝶。
小胖子看傻了,接著尖叫:“好酷!快教我!我也要學!”
喬橋:“想學呀?”
小胖子點頭如搗蒜。
喬橋:“這招還有個更厲害的,你把手攤開放桌上,我給你演示一下。”
小胖子看喬橋的眼神已經相當崇拜了,連忙照她說的做,一隻小手圓嘟嘟肉乎乎的,白白嫩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慣了。
喬橋微微一笑,‘啪’地把餐刀甩出去,不偏不倚正好釘在小胖子食指和中指之間。
要知道他因為胖,每根手指都像小蘿卜一樣,幾乎看不到縫,但喬橋卻精準地把餐刀釘進去了,毫發未損。
小胖子剛要扯開嗓子叫,喬橋又捏起一把新餐刀:“敢叫?”
他嚇得捂住自己的嘴,嗚嗚嗚地瘋狂搖頭。
喬橋把盛著火腿片的盤子推過去:“都吃掉。”
小胖子立馬兩手並用抓著往嘴裡塞,直到塞不下了才動著腮幫子開始嚼,眼淚嘩嘩地淌。
喬橋拿起紙巾:“嘖嘖,有什麽好哭的啊,又不是要你的命,只要你聽話,我會讓你活得好好的,嘻嘻。”
小胖子人都傻了,扁扁嘴,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繼續咀嚼。
不一會兒,那些被他舔過的火腿片都被吃掉了,喬橋滿意地看著空盤子,摸了摸小胖子的頭:“真乖。”
她也沒想到這招效果這麽好,其實她不太擅長冷兵器,甩餐刀也是第一次,這裡就必須鳴謝一下程修程教官,要不是他堅持讓喬橋練近身搏鬥白刃戰,這個逼她還真裝不出來。
小胖子不敢再作妖了,剩下的時間喬橋得以安心享受美食。
剛才她露的這一手也沒避著人,所以大太太很快就知道了,她氣得臉色鐵青,當即叫人把小胖子帶來,抱著就去找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剛吃完飯正在喝茶,大太太就擦著眼淚過來了,先給老太太展示了小胖子‘疑似紅腫’的手,又讓傭人把剛才的情況講給老太太聽。
這時候喬橋也被傭人帶到了,她一看到大太太和小胖子,立馬什麽都懂了,不過這也在她的預料之中,所以很是鎮定。
老太太慢條斯理地喝茶:“傷哪兒了?”
大太太:“媽,你看淘淘的手!”
老太太:“不是好好的嗎?”
“可、可差一點就斷指了啊!但凡偏一點,淘淘可就——”
老太太:“又沒真戳到,你大驚小怪什麽?”
大太太噎住,怔愣地看著老太太,好像腦子還沒跟上這個轉折。
老太太:“淘淘吃沒吃相,坐沒坐相,我還沒問你教的什麽好兒子,你倒自己送上門了?”
大太太面色如土:“媽,淘淘他、他還小。”
老太太冷笑:“是挺小的,你爸在他這個年紀都能獨當一面了。別以為我老眼昏花什麽都看不見,哪個孫子出息,哪個被教成窩囊廢,我還是知道的。”
大太太萬萬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如此嚴厲的斥責,她低低垂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回去吧。再讓我看見淘淘這麽作踐糧食,我第一個敲斷他的手。”
大太太連忙抱起兒子,灰頭土臉地走了。
喬橋眨眨眼睛,沒想到結局比自己設想的還要好。
老太太慢慢咽下一口茶,斜了喬橋一眼:“你也回去吧。”
典型的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喬橋對這位嚴厲的奶奶頓生好感,甜甜應了一聲就走了。
宴席吃完,老太太說身上乏,要先回去休息,在場所有人就都站起來鞠躬目送老太太離開。
長輩一走,餐廳的氛圍頓時輕松不少,有愛玩的把珍藏的好酒都拿了出來,年輕人也湊在一起聊天玩鬧,嚴肅的壽宴變成了家族聚會。
秦瑞成終於從雜事中脫身,第一件事就是拽著喬橋的後衣領,提溜小雞仔似的給提溜到了無人的走廊上。
“給我看看。”秦瑞成擼起喬橋的袖子,看到一道道劃傷後深深皺起眉頭,“誰乾的?”
喬橋:“沒事,只是破個皮,擦擦藥明天就好了。”
“我問你是誰乾的。”
“我不記得了……”
“那就回去,正好她們都在,你挨個挨個認。”
喬橋連忙拽住他:“算了算了,都是你家的世交和親戚,沒必要。”
男人表情平靜,可額角卻鼓起幾條青筋:“給他們臉了。”
喬橋知道他是真生氣,只能抱著秦瑞成的脖子不撒手,半撒嬌半耍賴:“好了,還回去幹嘛,烏煙瘴氣的。對了,你不想知道我是怎麽出來的?”
秦瑞成:“你別打岔。”
喬橋:“我自己可以處理,我又不是小孩子。”
秦瑞成歎口氣,摟過喬橋親了一口:“給我點時間,秦家現在有奶奶鎮著,各支還能維持表面的和睦,要是奶奶哪天過世了,大太太肯定會奪權。她給我安排的那些女孩,多多少少都跟她沾親帶故,要是我娶了她們,以後難免要受她牽製了。”
“我知道。”喬橋笑,“富人也該有點煩惱,否則也太讓人嫉妒了。”
秦瑞成:“你怪我嗎?”
喬橋知道他的意思是說把喬橋卷進來讓她成了眾矢之的的事,其實她真覺得沒什麽,就算她跟秦瑞成沒有那層肉體關系,僅僅是朋友,這時候也該義不容辭的站出來。
況且那些女孩的手段……也並沒有高明到哪兒去啊。(戰術攤手)
喬橋:“害,這不是應該的嘛?我是你‘女朋友’啊。”
秦瑞成突然笑了,他這一笑把剛才積蓄的戾氣全化解掉了,就像動漫裡被魔氣纏身的人瞬間被聖光淨化了一樣,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就是這麽猝不及防。
他突然抓住喬橋的肩膀,低聲道:“我想做。”
“誒?”
秦瑞成蠢蠢欲動:“我們去陽光房,這個點裡面沒人的。”
喬橋抓狂:“奶奶的壽宴還沒結束呢!”
某人恬不知恥地摟住她的腰,手像有自主意識似的往她衣服裡滑:“就是要趁沒結束去啊。”
“……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玩,我回去了。”
秦瑞成雙臂像鉗子,喬橋使勁兒掙也掙不開:“你放開我!”
“我想做。”他居然還委屈上了,“昨天你扔下我跑了,害得我硬了好久。”
他抓著喬橋的手往自己胯下放:“你摸,憋得都腫了。”
=皿=,你那個地方有什麽時候是不腫的嗎?
“不行!”喬橋意志很堅定,“大白天的……像什麽樣子,再說哪有你這樣想一出是一出的。”
“好。”秦瑞成爽快地答應,“那你也別想走了,咱倆就這麽抱到裡面的人都出來吧。”
喬橋咬住下唇,嘴硬道:“好呀,你不丟人我有什麽丟人的,反正裡面都是你親戚——”
她突然說不出話了,因為秦瑞成的手從後背摸到前胸,已經覆在她的乳包上了。
“就是。”男人壞笑,大手從胸罩下沿擠進去,握住那塊柔軟,“反正他們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咱倆就算一時情不自禁做點什麽,他們也會理解的。”
“秦瑞成!”喬橋嚇得聲音都變調了,“你別亂來!”
“陽光房還是這裡,你選吧。”
“你你……唔!”喬橋身子一抖,秦瑞成太了解她的敏感帶了,此時正意圖不軌地挑逗她,偏偏她還跑不掉。
“去、去臥室。”
“不行。”男人另一隻手鑽進她的裙子下擺,曖昧地沿著大腿根部向上撫摸,“陽光房,還是這裡。”
“你這分明就是強權壓迫!”喬橋悲憤不已,“我怎麽可能選在這裡!”
“所以你選陽光房對吧?”秦瑞成將她打橫抱起,“早說不就完了嗎。”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放你下來,我怎麽辦?”秦瑞成拿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頂了頂喬橋的腰眼,“你總得幫我擋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