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叫來卉卉,讓她避開人去監控室,把今晚上這屋子的監控都弄出來。
那間屋子過去是個倉庫,曾存放過秦家收藏的一批名家字畫,所以才安了那麽多攝像頭。大太太也是想到可以利用它們,才讓老馬把周遠川和喬橋引過來。
現在,只要她能拿到監控視頻,立馬就能化被動為主動,喬橋會永遠失去成為秦家兒媳的資格,秦瑞成也會失去老太太的信任。
如果操作得再精妙一些,說不定能讓她的兒子淘淘成為老太太最喜歡的孫子。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意外之喜。
周遠川的身份她確實沒想到,但這未必是壞事。視頻裡不止喬橋一個人,周遠川為了不讓視頻公開曝光出去,應該願意拿點什麽交換吧?
一石三鳥。大太太情不自禁地笑了,雖然犧牲了一個老馬很可惜,但能有這麽多收獲也值得了。
“有人來了!”
卉卉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另一頭。
這麽快就回來了?大太太心思一動,剛要招呼她,卻看到卉卉身後還跟著幾個高大的士兵。
而卉卉也不是走回來的,是被那幾個兵押回來的。
“周教授叫我們守著監控室,說一定有人過去。”個頭最高的那個把卉卉往前一推,卉卉踉蹌了一下,差點跪地上,“就是她了。說吧,你為什麽要去監控室?”
人人都知道卉卉是伺候大太太的,因此不等老太太發問,大太太急忙辯解道:“媽,我也是剛才聽見有人嘀咕這事兒……才想著讓卉卉去調監控,也好還喬橋一個清白。”
嘀咕?
傭人們面面相覷,秦家治下極嚴,誰敢嘀咕?
大太太看見士兵手裡的提著的筆記本電腦,更來了勁兒:“誒,你們調出監控了吧?快放出來,省得這事兒一直不明不白的。”
秦瑞成冷冷道:“伯母,這事一直很明白。”
大太太:“既然明白,就更不怕放監控了呀,除非,他們真有什麽……”
老太太恨聲道:“你還好意思煽風點火!別以為我年紀大了眼也瞎了!”
大太太:“媽,我這也是為了瑞成——”
老太太:“回你房間去!”
大太太被當面呵斥,臉上無光,不敢不按老太太的吩咐做,又不甘心就這麽放棄。正好筆記本被放到桌上了,大太太給卉卉使眼色,讓她趁亂去點播放。
只要畫面一出來,不想看也的看。
她算盤打得很好,唯獨忘了這些兵可不是混日子等退役的兵油子,而是正兒八經的特種部隊。
卉卉的手腕被張曉東攥住了。
張曉東人就像鐵塔一樣,手更是堪比巨鉗,卉卉叫了一聲,身子一軟,居然就這麽疼暈過去了。
大太太又驚又怕:“你幹什麽!”
張曉東甩甩手腕:“不好意思,以周教授的級別,我有權銷毀所有未經周教授允許私自拍攝他圖像的電子設備。也就是說,這電腦已經不是你們的財產了。”
大太太:“這是秦家!”
張曉東眼皮都沒抬一下:“有意見請找我的上級。”
你要是能找到,也算你有本事。
“張隊長。”秦瑞成淡淡道,“播放錄像吧。”
張曉東問也不問,利落地點頭:“好。”
他點了幾下屏幕,畫面上出現房間裡的圖像,除了正中一張大床,屋裡什麽都沒有,周遠川和喬橋都不見蹤影。
大太太不敢相信:“怎麽可能!這監控被動過手腳!”
秦瑞成笑笑:“伯母,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什麽?”
秦瑞成:“南牆後面有個密室,視頻裡沒人,是因為喬橋和周遠川躲在裡面。你要是不信,一會兒可以親自去看看。”
他意味深長道:“現在,可以算徹底明白了吧?”
大太太啞口無言,她怎麽都沒想到精心計算的一切居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老馬沒了,卉卉也受傷了,她卻連一段監控都拿不到!
一直沒說話的老太太再次發聲:“好了,今晚都累了,瑞成,你先帶著喬橋回去休息。”
她狠厲的目光落到大太太身上:“你到我房間來。”
大太太驚恐道:“媽,我不是……”
老太太仿佛沒聽到她的話:“周伯,好好招待這些客人,切不可怠慢。”
臥室。
秦瑞成小心翼翼地把喬橋放在床上,少女不安地動了動,眉頭緊皺,似乎很不願意離開這個溫暖的懷抱。
“真拿你沒辦法。”
秦瑞成好笑地將她重新抱起,乾脆自己也躺到床上,給她當人肉靠背。
喬橋這才不哼唧了。
周遠川正在接受醫療隊的第二次檢查,剛抽完一管血,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醫療兵遞給他一杯水,男人搖頭謝絕了。
周遠川:“怎麽樣了?”
秦瑞成:“還能怎麽樣,她畢竟是淘淘的親媽,奶奶既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地處理,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唄。”
周遠川:“你不是有大太太和老馬串通的證據嗎?”
秦瑞成笑笑:“你還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啊,這又不是警察判案,光擺證據就可以了。”
周遠川轉開臉:“這是你的家事,你有權選擇處理方法。”
“嗯……好熱……”懷裡的人突然發出痛苦的呻吟,秦瑞成急忙收緊手臂,卻發現喬橋體溫高的不正常。
“不對勁兒!”他衝醫療兵大喊,“你們過來看看!”
醫療兵不敢怠慢,提著器械就衝了過來,一陣擺弄之後,擦著汗說:“是第二波發熱。”
“什麽叫‘第二波’?”秦瑞成提高音量,“一波還不夠?”
“這個藥是泰國產的一種植物裡提取的。”醫療兵解釋道,“以前用來幫助動物發情,後來被提純成助興的藥,按理說,只要正常紓解過了,就會恢復正常。”
“那這是怎麽回事?”
醫療兵擦擦汗:“喬小姐服用的是兩倍劑量,所以紓解過程也會等量延長……”
周遠川:“對人體有傷害嗎?”
“幾乎沒有,這個藥的提純技術很成熟了。”
“那你們看看,怎麽把第二波發熱壓下去。”
醫療兵:“周教授,壓下這波發熱很簡單,但是堵不如疏,最好還是用自然的方法化解,這樣對喬小姐身體也有好處。”
周遠川停頓了幾秒:“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醫療兵敬個禮,收拾東西離開了,臨走不忘把臥室門帶上。
“聽見了吧?”秦瑞成嘴角止不住地上揚,“堵不如疏,關鍵時刻,還是得看我。”
周遠川咬咬下唇:“我也可以。”
秦瑞成:“得了吧,你看你那臉色,跟要入土了似的,再折騰出病來,那什麽國安部還要找我。”
他低頭用嘴唇試了試喬橋額頭的溫度,半誇張半真情地說:“了不得,又變燙了,事不宜遲,現在就得‘紓解’,閑人回避吧。”
周遠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慘淡道:“那我去書房。”
“隨你大小便。”秦瑞成手快地解開了喬橋好幾個扣子,“不嫌吵得慌就行。”
喬橋胸部的溫度更灼熱,秦瑞成的手一放上去就感覺像抓住了一個綿軟有彈性的熱水袋,胯下的小兄弟被刺激得一秒抬頭,撐得褲子緊繃繃,硬得發木。
“小喬?”
少女還昏迷著,只有臉頰上不正常的紅暈顯示出她身體的異樣。秦瑞成盯著看了一會兒,心都要化了,他的小喬嘴唇水潤潤,鼻尖上還掛著一滴汗珠,讓他恨不得一口把她吞進肚子裡。
“嗯……”喬橋哼哼了一聲,眼瞼半張,含糊地說:“周先生?”
秦瑞成眼睛瞪圓了,剛走了沒幾步的周遠川卻一陣風似的衝過來,握住喬橋垂下的右手,聲音無限溫柔:“我在。”
喬橋眼神迷離地側頭看他:“我還要……”
秦瑞成咬牙:“小喬,你別要他了,你要我行不行?”
他甚至幼稚地試圖用手掌捂住喬橋的眼睛,但身下之人立馬帶上了哭腔:“周先生……嗚嗚嗚,放開我……我要周先生……”
周遠川笑了:“小喬,別怕,我在這裡,我不會走的。”
喬橋:“……我只要你。”
秦瑞成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狂搖,直到把她的腦子搖清醒:“小喬!不許要他,隻許要我!”
周遠川微怒:“她身子還沒好,你幹什麽?”
秦瑞成心裡那個委屈那個恨啊,可不走又不行,只能一步三回頭地看著周遠川佔據了他的位置把小喬抱在懷裡,最可氣的是小喬還往他懷裡拱!堪比奪妻之恨!
“唉,小兄弟,今天不能讓你舒坦了。”秦瑞成低頭看一眼相當有精神的某部位,“人倒霉起來,喝涼水都他媽塞牙縫。”
他不舍得走,只能一頭扎進書房,關上門戴上耳機,耳不聽眼不見,都為淨。
只是沒想到周遠川又回來了。
“秦瑞成。”男人從門後探出的半張臉帶些羞赧之色,“我……我身體太虛,可能還得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