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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別開槍![快穿]》第86章
第八十三章、我的長官是腹黑心機少年天子3

  韓默:‘你!為什麽不提醒我長官的意識已經出現了!’

  S999:‘提醒了也不能怎麽樣嘛,你們還是都得照著原角色的性格互動來。只除了一點,你這次安分待在京里就是了,不要學原主一時沖動滿世界亂跑。剩下的還不都是水到渠成。’

  攤上這個系統,韓默也是很無可奈何了。

  李元胤也好,謝俞也好,現在對他來說都琢磨不透,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他披著大氅,又重新謝過恩。延熙帝免了他的禮,轉頭繼續給其他人封賞去了。

  周瀾滄雖然自小好武,在羽林軍內也擔任統領職務,但實打實的領兵掌軍還是頭一回。他要指揮地方省分的資深將官,多少有些力不從心,故而這次提拔重用的兵士,大多是從京中帶去的親信,再來就是沒什麽身家背景的基層官兵。

  這些官兵由他親手提攜,跟著沾了入京面聖的光彩,一個個對他死心踏地。

  延熙帝對這些青年將士,似乎也頗有籠絡之意,這會拍著肩膀贊嘆英雄才俊,那會又拉著手噓寒問暖。給他們封的官職,無論高低,大多都是在軍事體系的重要機構,安插體己人的心思不言而喻。

  眾將官們有早早醒過味來的,也有被浩蕩皇恩沖昏了頭,暈頭轉向不知所以的。

  但不管怎樣,這批人從今往後就是新帝的股肱羽翼,這點幾乎是肯定的。就連一旁的內侍看他們的眼神,也變得不一般了。

  出了文華殿,天色尚早。白日高懸,霽空萬里如洗。

  眾人一路無言,不敢喧嘩,憋著堵著直到踏出了宮門,話閘一下子便開了。除了相互道賀之外,還興致勃勃商議著要一起去京里各處轉轉,遊覽名勝風物。

  只有韓默一言不發,匆匆與他們話別之後,就翻身上馬,一逕往京城東南角的尚書府第去。

  尚書府地處僻靜,遠遠望去,一色的粉墻黛瓦。墻內的百年老松探出枝幹,濃蔭繁茂。他在朱漆大門前勒住馬韁,門房聽見動靜,迎了出來。

  “尚書大人今日不見客。若有意謁訪,不妨留下名刺,我好與大人知會一聲。”門房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一身灰色棉衣,言談溫文儒雅。口中說的雖是拒客的言辭,卻令人感到如沐春風。

  韓默碰了個軟釘子,也不氣惱,只等對方走到近前來,才曬然一笑。

  “尚書大人就連我也不見嗎?”

  門房一楞,定睛瞧了半晌,一拍腦袋。

  “看我這個老糊塗!”他牽過坐騎的韁繩,彎身見了個禮,口中親熱地呼道:“少爺,您可回來了!”

  “余伯,許久不見,甚是想念。”韓默笑著應道。

  “許久不見,老爺和夫人也甚是記掛您。老爺聽聞您今日回京,哪里都沒去,就在家候著。”余伯一邊領韓默進門,一邊偷眼打量他。

  他此刻未著戎裝,而是身披禦賜的大氅,腳踏皂靴,腰間懸劍,一襲緞面箭袖袍精幹俐落,襯得整個人長身玉立,英姿勃發。

  一別數月,他的氣質也越發內斂沈穩,喜怒不輕易外顯於色。

  余伯不禁嘆道:“少爺這次領兵出外,越來越像個辦大事的人了。老爺見了您,想必會十分歡喜。”

  他口中所稱的老爺,就是當朝禮部尚書,先帝禦指的太子太保周炳德,也是周瀾滄的父親。

  周炳德出身世代書香門第,能通文墨,腹中也有些實學。以殿試二甲第三名入官,從一名從五品郎中做起,偶然蒙先帝青眼,仕途一飛沖天,一路當到正二品的尚書。

  不僅如此,先帝還指派他的兒子做太子伴讀,這是擺明了要周炳德輔佐先帝,也是間接保證了周家在兩位帝王皇祚期間,在朝廷上都有一席之地。

  周炳德不敢辜負先帝美意,周瀾滄還不滿四歲時,周炳德就親自教他通讀聖賢書,熟記十三經。

  誰知道周瀾滄雖然稟賦聰明,天性卻極其好動,老是變著法子鬼混摸魚,把他爹氣得吹胡子瞪眼哭笑不得。周炳德硬著頭皮將兒子送進宮中侍讀,作天作地的周瀾滄進了東宮,倒是被當時的太子李元胤給收服了。

  周炳德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兒子將來會安生在朝里做官,再小的官也無所謂,起碼父子兩人互相能有照應。但周瀾滄跟在太子身邊這些年,對兵家學問表現出了相當的熱忱,所以後來封的官竟然是武職。

  這也就罷了,周瀾滄還自薦請纓,要去幾個省份之外的地方平寇。

  周炳德一生宦海浮沈,從來沒有操過這樣的心。他鎮日在朝中等戰報,夜里也睡不好,胡子白了一大把,腰腹瘦下來一整圈,終於盼回了西南的捷報。

  周瀾滄不只成功辦好了差使,還加官封爵。

  百年文人世家,就這樣出了一個大將軍。

  韓默踏進內廳的時候,周炳德正在座上品茶。一認出他來,滿眼便是抑止不住的喜色,卻又偏要端著個父輩的架子。

  “瀾滄,你回來了。”周炳德將茶碗一擱,悠悠道。

  周瀾滄聽見老父呼喚,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給周炳德叩頭請安,嘴里說道:“孩兒不孝,一別數月,未能承歡高堂膝下,躬親侍奉,反而讓爹娘勞心記掛,這是孩兒的過錯。望爹娘勿要怪罪。”

  “你起來吧。”周炳德捋了把胡子,虛擡了擡手,“你能不負皇恩,完成聖命,是替我周家光耀門庭,算不上不孝。你封官的消息我也聽說了,只不過,你切莫為此驕矜得意。兵者,國之大事,宜慎而後動。哪怕你戰無不克,榮寵加身,只要行差踏錯一回,就是殞身滅命的下場,不可不察。”

  “孩兒謹遵父訓。”面對周炳德諄諄教誨,韓默垂著手不住點頭。

  周炳德這才呷了口茶,露出滿意的神色。

  “你娘知道你要回來,也高興得很,她正在後邊園子里,你快去給她請個安吧。”

  周瀾滄的母親季氏,也是出身名門,娘家並非官宦人家,她的父親卻是名動數省的大儒。

  季氏性格溫婉端莊,對於朝中之事雖然不多加置喙,心中卻明鏡似的,很多事都自有底數。

  韓默找到她的時候,她正坐在水榭亭臺邊繡一條絲帕,擡頭一見到自己兒子便紅了眼眶。

  “你可總算回來了。”季氏站起身來摟住他的肩膀,“回來就好,娘也不圖什麽,只盼你平平安安。”

  大約是這些日子以來牽腸掛肚,苦盼久候不得,季氏一邊說著,一邊竟落下淚來。

  韓默連忙握住她的手好言寬慰了許久,才讓母親的情緒緩緩平複。

  季氏捏著手絹點了點眼角,望著他含淚笑道:“大半年不見,你似乎又更精實了些。西南地處邊遠,吃了不少苦吧?”

  “奉天子命報國上陣,談不上吃苦,盡人臣之道罷了。”韓默笑道,把話說得圓滑挑不出錯處。

  季氏上下打量他,眼中流露出贊許之意。看到他身上的披風時,單憑用料作工,便知道不是凡物,而極有可能是天家的賞賜。

  “既又得了個軍職,平日里便好好操練,安生聽命,切莫辜負聖上恩寵。”季氏撫著大氅上鑲的毛皮叮囑道,說完話鋒一轉,又問,“此次面覲龍顏,可給你指了什麽其他的差使?”

  季氏老早就知道自己兒子與當今天子私交甚篤。

  對在朝為官的人來說,這固然是一件好事,可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來天威難測,當下還關懷備至,保不定哪天就來了殺身之禍。二來新帝登位不久,根基未穩。

  先帝尚在時,朝中幾位重臣就已是權傾朝野,大有尾大不掉之勢。這幾位朝臣以太國舅左丞相為首,都跟太後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說白了就是外戚擅權。

  太後雖然沒有到垂簾聽政的地步,但也多少把持著一部份的朝政。

  新帝上任,最急迫想解決的一塊心病,就是這些老臣。

  周瀾滄若成為天子心腹,不免會在新帝與舊臣之間的政爭中,被推上風口浪尖。

  若在皇帝的心目中,周瀾滄的地位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麽重要,下場可能更糟糕。延熙帝也許會把他視作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必要時就毫不猶豫地犧牲掉。

  所以季氏對於自己兒子的境遇,可以說是憂喜參半。

  但事關朝庭時局,她並不敢明著多問,只得旁敲側擊地打聽皇帝的動向,想知道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舉措。

  “皇上逕行封賞過後,便令我等不日到位任職。孩兒任官的令狀已經下來了,至於駐防的地點,還沒指明,大約得等兵部那邊的文書。”

  韓默自然也明白季氏的心思。他的言下之意是自己任官的流程一切如常,希望母親能夠放心。

  季氏聞言,便不再多問,只是寬慰地笑了笑。

  既然要等兵部的文書,那麽這幾日就老實在家等著,不會有錯。待到正式上任之後,無論派駐哪里,都好過在京師淌這段日子的渾水。

  季氏的私心,自然希望自己兒子能夠遠離鬥爭的角力場。無論周瀾滄和李元胤過往的關系多緊密,在朝局尚未穩定之時,與新帝的接觸是越少越好。

  季氏剛放下心,不想就聽見長隨來報。

  “夫人,少爺,宮里來了信!”那名長隨從正廳匆匆前來,氣喘籲籲道,“是皇上的旨意,邀約了幾位大人家的公子至別苑騎射,少爺也在應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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