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1章 漠的小誤會
滄千澈剛剛倒在床上昏睡過去,門口就傳來了動靜。隨即,剛剛有了名字的影衛二十五,也就是漠就闖了進來。
但阿寧也緊隨其後的跟著過來,身法更快的先一步來到了床邊,擋在了柳雅和漠之間。
柳雅一怔,就明白自己的這個動作讓影衛誤會了。漠是來保護滄千澈的,而阿寧則是來護著自己的。
“沒事,我只是讓他睡一會兒而已。”柳雅乾笑著解釋。同時又抹了抹額角冷汗,暗自慶幸她沒跟滄千澈做什麼。
之前滄千澈說過,古勳和他配合默契,所以他跟柳雅在一起的時候,古勳都會躲到稍遠的地方去,保證非禮勿視。
可是現在的阿寧和漠都是新來的,顯然還沒有跟主子磨合好,所以這種時候就闖了進來。
但柳雅解釋之後,漠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眼睛還一直看著昏睡的滄千澈。
而阿寧雖然是背對著柳雅,但柳雅能夠感覺到她周身已經緊繃起來,估計此時的表情也是相當嚴肅。
可見,漠雖然年紀輕,但也絕對是不好對付的角色。而阿寧畢竟是個女子,她也要使出全力才能對付漠吧。
也就在柳雅考慮還應該怎麼解釋誤會,或是乾脆把滄千澈弄醒的時候,門外又跳進一個人,這次進來的是古勳。也就是原來的十七。
古勳一進門,也是擋在了床前,然後對漠說道:“這邊沒事了,你先下去吧。兩位主子交給我處理。”
漠站著沒動,倒是阿寧回頭看了柳雅一眼,然後選擇退開了。
雖然古勳已經不是影衛了,但是他對於太子和太子妃的護衛顯然更有經驗,所以阿寧選擇相信他。
直到阿寧退開,漠才往旁邊挪了挪,然後用平靜但沉涼如水的聲音道:“十七,我知道你是影衛閣最好的影衛。但你臉上的疤呢?那是你身為影衛卻失職的懲罰,你去掉了嗎?”
“是。”古勳點點頭,然後道:“還有,我現在叫古勳。”
漠的眼睛閃了閃,又道:“你的新名字確實挺好聽。不過,主子的事情現在已經不是由你來護衛了,你讓開。”
“這是兩位主子的事情,你的經驗太少,以後不要隨意闖進來。”古勳說完,讓開了一步,道:“你可以過來看看,殿下只是睡著了而已。太子妃是擔心殿下太過勞累了。”
漠在古勳讓開的時候,第一時間搶步上前,伸手抓住了滄千澈的手腕,試了試他的脈搏。
確定滄千澈沒事之後,漠才退開兩步,單膝跪在地上向柳雅道:“請太子妃贖罪,漠還並不熟悉主子的情況,所以心急主子的安危。”
“這不怪你。但我真的不會害他的。”柳雅說完,從床上起身,然後道:“既然你都進來了,那就麻煩你把澈好好的放上床吧。然後你就在這兒守著他,他的穴道三個時辰之後會解,之後他是醒來或是繼續睡,就看他自己了。”
柳雅說完,走到衣架旁拉過一件披風披在身上,轉頭對阿寧道:“你跟我到隔壁廂房去休息吧。”
“是。”阿寧答應著,跟著柳雅出去了。
屋裡就只剩下三個大男人,還有一個是已經昏睡過去的。
漠毫不猶豫的過來把滄千澈的腿抱到床上,又給他頭下放了枕頭,身上蓋了被子。
古勳站在一旁看著,不由得嘆了口氣。然後道:“漠,你不覺得,這些事都應該是太子妃來做的嗎?”
“可是太子妃刺傷了太子殿下。”漠說完,隨手把床帳的金鉤取下來,讓帳簾落下。
他自己則是盤膝坐在了床下的腳踏上。看樣子,這個漠還是真的打算在這裡守著滄千澈了。
看著漠如此執拗,古勳也有些沒辦法。他走過來坐在了漠的身邊,這個腳踏還正好就能夠坐的下他們兩個而已。
開始的時候,漠一聲不吭,古勳也不發一語。
過了好一會兒,漠終於忍不住道:“你以前做殿下的影子,都不管嗎?”
古勳知道,漠指的是柳雅和滄千澈之間打打鬧鬧的事情。
古勳一笑,搖頭道:“我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嗯,難怪你要受罰。”漠說完,一副“你活該”的表情。
古勳再次搖頭笑了笑,道:“或許你還太年輕吧。不過,等你守著他們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明白,躲開一些距離是對你自己的寬容。身為影衛,也是男人,我保證不出三年,你會想著比我躲的還要遠。”
漠一臉漠然,但眼神裡卻是不解。他盯著古勳看了一會兒,然後下定結論道:“你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影子。”
“沒錯,所以我現在不是了。”古勳說完,閉上了眼睛,認真的調息這自己的內力。
他總覺得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比他作為影衛的職責還要大。那就是信任,是柳雅和滄千澈給予他的信任。
不及之後,他就能夠以“古勳”的名字和身份去做一個普通人了,這個感覺有點奇怪、有點忐忑,但更多的則是憧憬。
漠也不再作聲。他本來也不是多話的人,不然滄千澈也不會給他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了。
柳雅帶著阿寧來到了隔壁房間,這屋子雖然沒有她和滄千澈的新房華麗,不過佈置的也是很舒適的。
柳雅並不挑剔,只是覺得還是新婚就要被迫分房睡,有點小悲哀。
但是,讓她明知道門外多了兩個電燈泡,再和滄千澈做什麼親密的事情,她也確實做不來的。
阿寧也是很安靜的性子,或者說是影衛本身就要適應各種的環境,體會各種的寂寞。
他們只是主子的影子,影子是不需要有情感的,他們只要負責在利刃到來之前,擋在主子面前就好了。
柳雅脫了鞋子坐在床上,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阿寧,就道:“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也不用退出去藏在什麼地方了。就在那邊的軟榻上睡一宿吧。”
“是。”阿寧沒有多話,徑直朝軟榻走過去,和衣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