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妹妹在啃豬蹄

　　“……好，我幫你查查看。”玄冥沒有繼續追問，小主播的情緒很低落，又憤世，玄冥還真的有點擔心小主播失控。

　　小主播位面的網路系統對於玄冥來說，侵入的太輕鬆了，他按照小主播說的進行查詢，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當地沒有你的底案，我順便查了下其他地方也沒有，你的檔案很乾淨。”玄冥覺得這對小主播而言應該是一個好消息。

　　沒有查詢到，也就意味著動手打死人的事很有可能是小主播也沒有搞清楚事情。

　　稀裏糊塗的背著打死人的事件許多年，壓抑了許多年，也難怪小主播一家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就連最小的一個在聽到警，察也一驚一乍的。

　　柯小航只覺得腦子裏緊繃著的一根弦突然間斷了，滿身的疲憊席轉而來。

　　明明是可以鬆口氣的，可他莫名覺得不甘。

　　那個男人還沒死……

　　他還沒死……

　　這個想法不斷的在他腦海裏回蕩，激起了柯小航對過去那段黑色的記憶憎惡。

　　“……沒死？”柯小航小聲的低語。

　　玄冥很肯定的點點頭，揉了揉小主播的腦袋斷定的說道：“應該是的，你要是不確定的話我可以再查查你這個繼父他是否還存在。”

　　“通訊錄和一些網路資訊都會有記錄，除非他連身份證都沒有。”

　　柯小航吸了口氣，看起來冷靜了不少，他把那個男人的名字，還有家庭住址報出來，玄在玄冥的手指彈跳間，一些關於那個男人的資訊出現在電腦螢幕上。

　　柯小航的視線落在螢幕上，眼睛下意識的眯了起來。

　　看著那張記憶裏無法抹去的麵孔，即便是這人化了灰柯小航也認認得。

　　一直都緊密關注的柯小敏像是一隻刺蝟一樣，神魂不定，眼神惶恐，在看到螢幕裏那張小二寸照片，整個人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眼睛瞪的大大的，瞳孔擴散，驚嚇的渾身都在發抖。

　　“啊啊啊啊！他還沒死？！為什麼沒死？那種畜牲不如的東西怎麼就沒死？”

　　“不可能啊，他怎麼就沒死？”柯小敏失魂落魄的尖叫嘶吼，狀若瘋狂。

　　柯小東惴惴不安的低著頭，有點害怕的縮成一團，捏著手指。

　　“沒事的小敏，有哥在的一天就不讓讓這個人渣再來欺負你。我們都出了那個村，逃的很遠了，他不會有這個本事找到我們。”妹妹的崩潰讓柯小航愧疚不已。

　　即便給他無數次回轉的可能，他也不後悔用當初那套方式解決那個男人。

　　同樣的手段，他只想一百倍一千次施壓在那個男人身上，因為有種人把他碎屍萬段都無法掩蓋他身上的罪惡。

　　“哥，我，我沒事。”柯小敏抹了一把眼淚，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來，臉上露出了不屬於她這個年齡該有的冷靜和恨意。

　　“真的，哥哥你別擔心我，剛剛我只是太激動了。事情都過了好幾年我早就看開了，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乎乎的了，好多事我都看的明白，其實今天應該是個高興的日子，你看那個狗東西沒死，哥哥你再也不用擔心查戶口的事了，也不用擔心殺人的罪名，我們以後再也不用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了。”說起成熟懂事，柯小航是比不上柯小敏的。

　　以前他爸爸還在世的時候，柯小航作為家裏較大的那個男孩，學習成績名列前茅，家裏都把他當金鳳凰一樣供著，就盼著柯小航飛出窮山溝，因此很多事他遠不如比他小的妹妹。

　　生活上的壓迫，過早的催化思想的成熟。

　　“我們以後再也不用害怕了。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說是不是哥哥。”柯小敏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可這會她臉上掛著淚水，這笑容怎麼看都很淒涼。

　　“而且，我最恨的不是這個狗東西。最恨的是……我媽！”她說著，嘴裏還發出陰惻惻的笑聲，加上臉上那淡淡的笑容，柯小航看得是毛骨悚然。

　　他妹妹這是怎麼了？

　　“我呸！說實在話，我一點不想再喊這個詞了，這對於其他母親來說就是一種恥辱！”

　　柯小航覺得妹妹有點不對勁，他想阻止柯小敏繼續說下去。

　　他猜測很有可能是剛剛得知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沒死，柯小敏被刺激到了。

　　調查這件事他應該避開柯小敏的。

　　柯小敏冷冷的笑起來，那笑容看起來特別諷刺和絕望。

　　“哥，你知道嗎？當年有好多事我沒有告訴你。在我被那個狗東西壓在地上，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的時候，我拼命的求救，想要有個人救我的時候，那個女人，她是我親媽啊，她就站在房間的門口。我親眼看著她站在那裏，看了半天，還把門關上了，呵呵，呵呵，你說我恨不恨她，比起那個狗東西。我更恨她！我恨死她了，我都想殺了她，她是我媽啊，她怎麼能這樣……”柯小敏說著說著，泣不成聲。

　　柯小航只覺得心空落落的，他以為柯小敏已經遭受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黑暗，萬萬沒有想到這黑暗的過去還埋藏著如此多的森森白骨。

　　竟是如此的冰冷而絕望。

　　忍著眼眶裏快要湧出的淚水，柯小航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那個時候怎麼不告訴我？”

　　柯小敏面上冷酷說：“我怕你把她打死了，她做了喪盡天良的事可不止這一件。她畢竟是我們的……媽，打死那個狗東西到沒什麼，把自己媽打死了，十裏八鄉都知道，我不想你背負一輩子駡名。”在他們那塊，別說是打老子了，就對罵幾句就很不得了，各種不孝的帽子就扣上來，不管老子做什麼，那都是天，那都是地，那都是對的，為人子女，就得遵守孝道，不能做出任何忤逆違背長輩的意思。

　　萬事都要做到乖巧聽話的應聲蟲。

　　“……是我做的不夠好。”柯小航覺得嘴裏很乾，很苦。

　　“沒事的哥，我早就看開了，為了那兩個人渣一樣玩意擔心簡直就是浪費時間，我的未來還很長呢。不過將來有機會的話，我很想回去看看他們，他們要是過的好，我就想辦法讓他們過的不好，他們要是過的不好，那我就開心了。”柯小敏笑嘻嘻的，就好像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是幻覺。

　　柯小航都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才好，只能順著她的話說。

　　“你能這樣想就好，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還是會回去看看。”柯小航頓了頓，臉上露出了些許懷念“我想看看大姐過的怎麼樣，她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那個人有沒有辜負她。”

　　自從爸爸過世後，媽媽改嫁，的家徹底垮了，柯小航從來不知道一個家庭因為沒有了男人，會遭受那麼可怕的災難。

　　柯小航每次都不讓自己回想那個偏僻又落後的小山村，可他唯一的姐姐卻總是勾起他對哪里殘存的溫馨記憶。

　　“大姐肯定沒事的，哥你別擔心，大姐很聰明，她運氣總是很好，我相信她一定過的很好。”柯小敏堅定的說道，像是對自己說，又好像是對柯小航說。

　　“嗯。”柯小航只能往好處想。

　　大姐她運氣是不錯，他們家那個時候都那個樣子了，大姐能遇到個不錯的人，確實算有運氣。柯小航還記得那個全村燈火通明，鬧哄哄的夜裏，全都是要抓他的人，那個自稱他姐夫的給他找出路，托人把他們三個小孩從小村子硬是帶了出去。

　　他們那裏打架，很多時候是不講道理的，打架不是一個人打，而是一個村子同另一個村子打。

　　事情鬧大，打死打殘時有發生。

　　臨走的時候那個姐夫還還塞了不少錢，跟他說。

　　“你別擔心，你姐有我呢。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她。”

　　怎麼看上了大姐呢？

　　柯小航不是看不起他大姐，而是兩個人差距太大了。柯小航的大姐沒比他大多少，就大兩歲，讀了小學就沒讀，這在落後的小村莊太常見了，回來就幫忙幹農活，照顧家裏，帶弟弟妹妹。柯小航的大姐人黑黑的瘦瘦的，個子高大，長相肖似男，而那個姐夫是另一個村那個時候唯一的大學生，人白白淨淨的，說話也很有涵養，長相比一般人高出一截。

　　唯一的缺點就是有一隻小腿沒了……

　　就不知道大姐現在過的怎麼樣。

　　柯小航有時候會胡思亂想，大姐是不是跟那個男的做了什麼交易，不然怎麼會有人突然對他們那麼好？

　　他跟大姐相處那麼長時間，也從沒見過那個姐夫。

　　“好了，我們也不要多想，總算最壞的那道坎兒我們已經過去了，當下最要緊的是把今天來鬧事的女生處理一下。”不用擔心警方那邊的問題，柯小航心裏已經有了如何給那個女生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的辦法。

　　“玄，你能把今天在門口錄下的視頻給我嗎？”把該剪切的剪切，雖然不能讓那個女生坐牢，可該受罪的還得受。

　　還有她宿舍的那幾個女生，柯小航打算把那些違規的視頻發到她們各自手機和郵箱裏，有那幾個白富美手撕張雪柔，沒有比這個更有效了。

　　想好了處理的辦法，柯小航心情也好多了，他正回神，就看到桌子對面的玄冥早就回到房間了，弟弟扒拉著米飯，時不時偷偷的看他，柯小敏好似沒心沒肺一樣，甩開腮幫子啃著鹵豬蹄。

　　吃的還特別香。

　　她面前有一堆豬骨頭。

　　柯小東似乎被姐姐這吃相嚇到了。

　　“……”

　　似乎真的有點多啊，那豬骨頭就快有一碗了。

　　“小敏你吃慢點，喜歡吃，以後我經常做給你吃。柯小航有點擔心。

　　“嗯，好啊。哥你今天做的豬蹄太好吃了，很香，一點都不油。我聽別人說，吃豬蹄好，豬蹄裏有很多膠原蛋白，對皮膚好，我同學也有說我皮膚變的好多了。我得多吃點，我最近照鏡子，也發現我確實變漂亮了。哥，你別發呆啊，你也吃啊。””柯小敏把鹵豬蹄推到柯小航的麵前。

　　鹵豬蹄有四盤還是五盤，現在只剩下一盤半。

　　“好，我也吃，小敏本來就很漂亮，只是太瘦了，穿漂亮裙子肯定是你班上最好看的。”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說著她就笑了起來，那笑容明媚，眼睛彎彎嘴角邊還有一個小酒窩，確實是好看。

　　可一個美女狂啃豬蹄，大口撕咬，嘴裏塞的滿滿的，又狠又凶，好似餓了好幾天，滿嘴都是油乎乎的，兩隻爪子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怎麼看怎麼彆扭。

　　好吧，能吃就好，起碼吃東西的時候不用去想別的也挺好的。

　　做一隻簡單的吃貨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柯小航啃著軟糯糯，q勁十足的豬蹄，有點食不知味。

　　直播間的觀眾們在聽到主播家人的一番小小的對話，想像力無窮的他們瞬間腦補了各種黑暗的過往。

　　東拼西湊之後，直播間的觀眾們都想殺人了！

　　好氣憤啊啊啊啊！

　　怎麼都是糟心事啊，主播家裏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那麼多破事還落在小孩子頭上來。

　　“啊啊啊啊！好抓狂啊！我都不能忍了，為什麼會有這種人渣活在世上，難道主播的那裏沒有死刑嗎？”

　　“這種人就不配活在世上啊，不要說主播了，要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我可能也像主播那樣做！”

　　“這種事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我只能同情主播了。還有就是，主播的妹妹遇到了一個好哥哥，把妹妹帶出來，要是沒有主播，我都不敢想像主播的妹妹過的是什麼生活。你們沒看到嗎？主播的妹妹說，發生那種事，作為一個母親，親生母親居然沒有阻止，她還變相的去維護一個人渣。哦，對了主播的妹妹說的好，叫狗東西！說出來真解氣！”

　　“太黑暗了。我感覺主播那個位面法律什麼都不完善，要是我們這裏發發現這種事，周圍的人都會舉報，他們哪里居然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簡直不可思議。”

　　“可能太落後了吧，有的地方無視法律的，別說主播那個位面了，我們星際裏每年都有小星球的人還不是那個德性，總感覺自己是一方霸主，可以為所欲為。”

　　“……我和主播的妹妹關點有點相同，最可惡的那個人不是繼父，而是親生母親的漠視，推波助瀾，主播妹妹還說她還幹了不少喪盡天良的事，幹了什麼事，我都不想知道，可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一個母親才導致主播妹妹徹底絕望吧。”

　　“排樓上！無法想像什麼樣的人可以做到如此鐵石心腸，看到妹妹在哪里笑，我心裏就堵的慌。”

　　“……我也有點害怕妹妹笑，有點變態似的，我猜妹妹可能有心裏疾病。”

　　“肯定的，那種事不管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會有陰影的，要是沒有主播，我都懷疑妹妹都可能瘋了。希望主播位面醫學發達，能把妹妹的病治好。”

　　“嗯，我以前聽說有的家長就不重視這種小病，小孩想不開容易做一些極端的事來。”

　　“我看妹妹心態挺好的，不至於扭曲，她還安慰主播呢，看，還叫主播吃豬蹄，很暖心。”

　　“臥槽(*｀へ*) ！我跟你們說，這種變臉變得特別快的人，其實才是最變態的你們知道嗎？你們沒注意妹妹之前像個瘋子啊，秒變正常，正常人哪有情緒變化如此快的，連個過度都沒有。還有妹妹哪里是啃豬蹄啊，我看分明是在啃人！”

　　“……”

　　“！！！”

　　“我滴個神！真的很兇殘啊，這種啃法看著就好恐怖，特別是笑的時候，我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現在懷疑妹妹是不是有第二人格，哎，希望妹妹的病早點好起來。”

　　“……樓上各位別說了行不行啊，還讓不讓人好好啃豬蹄了？不就是吃個豬蹄嗎？哪有你們說的那麼恐怖，我但是覺得妹妹挺正常的，就你們在胡思亂想。”

　　“嗯嗯，贊同樓上我也覺得妹妹只是單純的啃主播，她不是說了嗎？啃豬蹄補充膠原蛋白可以變漂亮，而且吃好吃的東西心情也變得很好，妹妹笑眯眯的也能遐想那麼多。你們的思想可真的夠黑暗的，妹妹才多小一點，哪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負責。”

　　“同一個星際，不同的大腦。嗯，排，豬蹄很好吃，看妹妹吃的那麼開心，我覺得不錯～”

　　“靠！你們就只知道吃，動動奶-子都知道妹妹不正常啊。”

　　“是你們想的太多了！還有樓上，動奶子怎麼動？你有本事動給我看啊？！”

　　“……”

　　“……”

　　“……臥槽！不是，我想說動腦子！太激動了說成動奶子！別歪樓，重點不是這個，你別光顧著吃，妹妹的事還很嚴重……”

　　“你給我拉倒吧，自己腦子都不清楚，別瞎叨逼叨了，煩死了，別打攪我吃豬蹄。”

　　“哈哈，動奶、子～”

　　“哈哈～不行，我不能笑，明明很悲傷很難過，為什麼我控制不住自己啊啊啊啊我肚子快痛死了！”

　　……

　　柯小航一個晚上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一會兒想著遠方小山村裏的姐姐，一會兒又想到妹妹的遭遇，一會兒又想著如何解決張雪柔，保證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想的腦袋都想破了，晚飯吃的是如同嚼蠟，自然也就沒有心思去看彈幕上網友們的留言，對於妹妹心理的疾病他也不清楚。

　　很多人都從未接觸過，也不清楚這是什麼毛病，又不像是生病打針吃藥就行，即便現在聽到多了，很多人依舊不是很理解，一談起心理疾病方面，都有點談之色變。

　　往著心裏變態，精神有問題方面去想。

　　其實，這也是一種病，不過跟普通有所不同，大部分被人忽視了。

　　柯小航沒看到，好在蹲在房間裏看直播的玄冥看到了，他也覺得小主播的妹妹有些問題，不過不是很嚴重，在星際很常見，算是個小毛病。

　　就不知道小主播位面醫療設備怎麼樣，就怕是半吊子小病弄成大病了。

　　玄冥想了想，等小主播把事情解決了，他就提醒一下小主播。

　　第二天，柯小航早早起來，把相關違規的視頻讓玄冥侵入張雪柔同寢室那幾位女生手機和電腦郵箱裏，因為大學都放假了，柯小航也猜不出她們何時對張雪柔動手。

　　他還是早點行動未免，被這樣一個人掛記著好似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妹妹考試考完了，就等成績出來，她這兩天放假。

　　因為昨天的事，柯小航對社區的安全問題抱著很大懷疑，便讓玄冥在家幫忙看孩子。

　　為了安撫好外星人，柯小航也是煞費苦心，特別從網上搜索了不少特色的蟲子犒勞一下外星人，希望外星人幫忙看好弟弟妹妹。

　　他家門還是破的，叫人今天來修，他先出來買菜，等回去安裝一個牢固一些的門，下午他就去市里派出所報案，給張雪柔一點教訓。

　　只是，柯小航想的周到，處理事情夠快了，可還是沒有狗急跳牆的瘋的快。

　　買好了蟲子還有要做的菜，柯小航坐著從市里回社區的公車下來，社區外面不遠處有公交車站台，很方便。柯小航拎著菜正往社區裏走，就在這時一直蹲守在社區不遠處幾輛機動摩托車轟隆隆的朝著他夾道而來，前面，後面各有幾輛。

　　那巨大的轟隆聲太過於響亮，又是在社區門口，過往的人一看到這場景嚇尖叫，慌亂不已。

　　柯小航一看那幾輛衝著他來的摩托車心裏就大感不妙，他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衝著他來的。他看了下周圍，飛快的躥到路邊的花壇裏想要躲開，而後面的幾輛車子對他窮追不捨，這些摩托車都有兩個人，一前一後，一個開，一個則是——

　　負責動手搶！

　　速度太快了，柯小航想躲根本就來不及，被一隻手拽住胳膊強行拖在地上，連帶拖行好幾米，連拖帶拽，渾身都說不出的痛，柯小航都來不及反應，緊接著他感覺耳朵一陣撕扯的劇痛襲來，皮肉被蠻狠的撕扯剝離疼的他忍不住慘叫，不到一秒鐘，他人就被帶出好幾米開外，像沙包一樣拋飛，滾到馬路中央。

　　那些人東西搶到手，各自點頭，開著摩托再次轟隆隆的逃離現場。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柯小航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身上的疼痛都無法掩飾他此刻內心的絕望和無助。

　　他已經想到了，這些人是為什麼來，是什麼人找來的。

　　他這是算命大，沒有當場被搞死嗎？

　　柯小航愣愣的看著那群人囂張開著摩托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尾氣的黑煙。

　　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就在柯小航呆愣的時候，他眼裏像是出現了某種幻覺，一個快的只能看到影子的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緊接著那幾個還很囂張的摩托車飛出老遠，那一幫戴著頭盔的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身上的衣服是柯小航買的，他再熟悉不過的外星人正從遠處大步的朝著他走來。

　　只是，臉和眼睛怎麼不蒙了。

　　看著那張帥氣逼人，輪廓分明的臉，柯小航有點看呆了。

　　外星人長的挺帥的啊，鼻樑高，眼眸深邃，皮膚偏白，唇形也很好看，有種混血兒的美感，第一眼就覺得很吸引人。

　　比那些明星模特還要好看。

　　長的這麼好，還蒙著臉，柯小航有點想不通。

　　“他們我都解決了，放心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已經報警了，就算社區門口沒有攝像頭，我這裏也有，這些人還有幕後的那個人會受到懲罰的。”玄冥把摔懵的小主播攙扶起來，他的一隻耳朵血淋淋的，皮肉翻滾，鮮血滾落，衣衫上點點滴滴的鮮紅看起來格外的刺眼。

　　他還窩在主播房間裏看直播呢，外面放了一個小機器人陪著兩個小孩玩，有那個小機器人，玄冥不用擔心會有壞人來家裏。

　　因此他看得很入迷，同時他也在搗鼓他的終端，想要快點修好，和星際那邊聯繫。

　　在私人空間裏，玄冥自然不用戴面罩和眼鏡了，他還時不時啃一兩口小主播昨天做的鴨脖子，別提多有滋味了。

　　小主播今天還給他買了不少蟲子。

　　其實，他還是喜歡正常一點的食物，蟲子太醜了，影響心情，看得出小主播是用蟲子討好他，玄冥什麼都忘了，特別矜持的點頭答應了。

　　哎，是小主播特意給他買的呢。

　　那些直播間的觀眾們可是連虛擬網都吃不到。

　　唯獨他一個人的，想著就特別美滋滋。

　　玄冥心裏偷著樂，對小主播有那麼一咪咪好感(▽)

　　等著小主播回家，眼看就到了，玄冥從直播間裏看到那幾個小車子直直的衝小主播襲擊，腦子裏飛快的想到了什麼，都沒二話，瞬間從終端裏出來，下什麼鬼樓梯，隱藏個鬼的異能，直接從窗戶裏跳下去，躍下六樓，用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一幫人。

　　還好，趕上了。

　　玄冥心想，上次沒能幫到主播，還被直播間的觀眾嘲笑，玄冥也是憋了一口氣。

　　既然人都來了，異能用完了用完了，還是小主播安危比較重要。

　　此刻的玄冥一顆心都掛在柯小航的身上，他看到柯小航慘兮兮的，身上又是血，衣服皺巴巴的，襯衫和褲子都撕破了幾道口子，怪可憐的，恨不得給對方一個深深的擁抱好安慰一下他。

　　小主播肯定被嚇壞了，看看，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玄冥在心裏默默的歎氣，覺得小主播真的太讓人心疼了，以後得多注意一些才行。

　　玄冥不知道柯小航之所以呆呆的看著他，那是被他閃瞎眼的美貌給看呆了。

　　星際居民們科技發展到一個頂峰，外貌這種東西在出生的時候可以基因篩選，於是星際居民們一個賽一個美貌，不好看的除非是基因突變，那就救不了。

　　像玄冥這樣的，星際那邊太常見，土包子柯小航第一次見到就有點看傻眼，玄冥一點都不知道他馬甲掉了的事。

　　“先去醫院包紮一下，再檢查下身體。”玄冥建議道。

　　柯小航否決了，他搖搖頭。

　　“不！我先不去，我身上的嗆就是最好的證據，我先去警局做好記錄……還有那些人，就怕收買了死咬不口說實話，那就麻煩了。能給他們治罪容易，可幕後的人揪出來才是最為關鍵。”經過這件事，柯小航不得不承認，張雪柔實在太瘋狂了。

　　她真的是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玄冥想了想，把柯小航扶著到公交車站台凳子上坐好，貼著他耳邊小聲道：“這個我來，我這就去給他們做點心理暗示，他們不會不吐出來的。”

　　這搶劫事件發生在社區門口，來往的人，看熱鬧的也多，周圍圍了不少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露出憐憫的目光。

　　“好。”

　　柯小航眼睛亮了亮，看來這個外星人還有幾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