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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子寵夫記》第82章
第82章

  不可不說, 林老太太的口才十分的不錯,不然也不會拿捏著林昌這麼多年。

  此時這麼短短幾句話,還真能夠唬到一些人。

  只是, 林老太太卻忽略了一點。

  幾名官差可不是私自前來,而是奉了上官的命令前來辦事, 雖說是私事, 可有著上官的命令。

  就是面前的這個老太婆去狀告, 他們上面仍舊有人頂著, 最為重要的是, 這件事是上官親自吩咐, 他們怎麼著都得辦好。

  「阿奶,您可別說得這般嚴重,我們這次來,真是有事要尋大伯呢。」林立皮笑肉不笑。

  或者說是完全就是笑不起來了, 他可沒忘記, 當初自己被困在行城, 阿奶和大伯去他家是如何逼迫的讓媳婦和娘都搬離了出去, 如果不是有二弟收留, 指不准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

  甚至,阿奶居然還想著將他媳婦給休了,他那麼喜歡的媳婦,在他不在家的時候, 居然被他這麼親的長輩給欺負成那樣,他如何會不難過, 如何會不傷心。

  而且現在細細想起以往的那些事。

  對著阿奶和大伯兩人,他是早就已經心冷。

  隔三差五的就是來他們家打秋風,明明大伯家的條件還要好上許多,而他們家都快窮到吃不上飯,卻還得仍由著大伯一家人吸著他們的血肉。

  他抹了把臉,又道:「大伯呢,讓他出來,我們好好談談以往的事。」

  「談什麼談,我告訴你林立,如果你們不走,我現在就去衙門上告你們不孝。」林老太太還端著架子,口中搬來搬去也無非就是拿著孝道說事。

  林其這時走了出來,他道:「當年家中分家,由老村長主持,您由大伯一家贍養,而我們二房每年出得五百文的伙食費給您就成,這些年孝敬的您的銀錢只多不少,您口中的不孝我們絕對不會承認。孝敬您是應該,可大伯有兒有女,還輪不到我們來孝敬,他從我們這裡所拿走的銀錢物件最少有四五十兩銀子,怎麼著他都得吐出來。」

  「你們敢!」

  隨著林其的話,林老太太氣得是渾身發抖,渾濁的神情中帶著怨恨,手中拿著枴杖直接揚起,瞧著就像是想要打過去一般。

  可是下一刻,頓時就是嚇得倒退了三步,腳下不穩,差點直接栽倒在地。

  只見,對面的那幾個官差,在林老太太揚起枴杖的時候,都是將手中的刀劍抽出,帶著青光的劍刃嚇得她是心中跳動的厲害。

  帶頭的官差瞧著,又是伸手示意同僚收起刀劍,他笑呵呵的道:「老太太,我們衙門的人也是講理的,咱們此時就論理,可不准動武,你要是動手動腳的,那我們也就不客氣,我就當你們是藐視我們衙門的威嚴,刀劍不長眼,指不准就往你身上哪刺過去了。」

  明明就是帶著笑意的話,林老太太卻是聽著就打了哆嗦。

  「大人大人,我們講理,我們就講理。」

  林平躲到了現在,總算是顯了身,他伸出雙手抱拳,對著幾個官差大人深深的拘禮,才流露著委屈為難的道:「大人,我娘年紀大了有些糊塗,林其說得有一點無錯,他們年年都是有孝敬我老娘,每年五百文只多不少,這個我可以作證。」

  「平兒?!」林老太太愕然。

  林平卻又緊跟著說道:「可是我侄兒所說,我從他們那處拿了近四五十兩銀子以及物什,這麼大的事,可不是空口無憑就能說的,既然說我拿了,就將物證給拿出來,可不是一張嘴就能夠斷案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這番話說的是感慨激昂,神情正義,甚至是眼角都閃著亮點。

  如果說,在一群不知情人的眼中,擺明了就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可是偏偏,他面前的這群人,才是受害者。

  林立瞧著,簡直是目瞪口呆,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大伯的臉皮居然這般厚。

  明明就是佔了便宜,還非得在他們面前辦得個可憐的模樣。

  簡直是噁心的要死。

  他怒道:「你別在這裡裝模作樣了,敢做不敢當,你還算個什麼男人。」

  林老太太喝道:「你閉嘴,他再怎麼說都是你大伯,何況他的話又沒有說錯,溪山村原來是個什麼破地方,你們家中哪裡有什麼四五十兩銀子,就憑你這個懶貨賺得到嗎?幾位官差大人,這事老身可以作證,林其所說之事絕對沒有。」

  林立咬牙,氣得跳腳。

  此時,他真的希望爹來看看,這就是爹這些年真心對待的人,哪怕就是忽略家人、餓著肚子也要奉獻的人,現在在他們面前就是這般的嘴臉,簡直看得想吐。

  林其倒是沒有任何的惱怒,只因他早就已經看明白了。

  他伸出手拿出紙張,緩聲說道:「那這個呢?」

  紙張有些發黃陳舊,可是林平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與林老太太相視一眼,互相打著注意。

  「怎麼?難不成你們還下耍賴不成?這上面可是大伯你的名字,拿錢的是你,還錢的卻是我們,要不要尋這幾個人問問,看看這些年到底是誰在還錢。」林立大吼,從一開始心中發虛,到現在是越了越氣,好在的二弟還有這張紙條在,不然,他就是借到了衙門的官差,說不定都是無功而返。

  出乎意料的是,林平卻是立馬的應了下來,他道:「這事我認,只是當年……算了,那麼久的事也不提了,銀子我現在就還給你們。」

  認還是認了。

  可是聽聽這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有什麼隱情被逼迫一般。

  林立撓頭,銀子是要到了,可是怎麼就是不痛快呢。

  林平轉身回屋拿銀子。

  莊辛延附身在林其耳邊說了幾句話,便帶著一個官差朝著屋內而去。

  林老太太心有不安,連忙便是攔了下來,尤其是望著林其的這個夫婿,總覺得又會節外生枝,「我兒馬上就回,官差大人您在這等著就是。」

  那官差也是個吊兒郎當的,他道:「借個茅廁用用。」

  說著,直身越過,在屋子裡面卻是與莊辛延分頭行事。

  林老太太大急,卻是不敢離開,現在院子裡還有這麼多人,沒她攔著誰知道會不會又闖進去。

  好在這兩人進去的時間不長,心中倒是安定了一些。

  隨後,跟著出來的便是林平,他手中拿著十兩銀子,面上露著傷懷,他道:「這是我們家僅有的銀子了,你們拿走吧。」

  碎銀加上一把的銅板,其實一個官差看著,嘴角些微的上浮,顯得意味深長。

  只是,因他的位置站在靠後,林平並未看到。

  這些銀錢,林立真的不想伸手去接,他總覺得這錢要的窩囊。

  可如果不接,心中肯定是更加的不爽。

  他便也只能夠沉聲的接了過來。

  「既然銀子已經要到,你們便離開吧。」林老太太亦是如此,她虎著臉,就下了逐客令。

  然而,莊辛延這個時候,卻是上前,他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了一張宣紙,他道:「那筆銀子結了,那便將這筆銀子也結了吧。」

  手上揚,宣紙上面的內容林平一眼就瞧到了。

  上面書寫著一樣一樣從林昌家拿到的銀子和物件。

  可是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自己所寫的。

  而且,哪怕他就是從林昌那拿了差不多五十兩銀子,可什麼時候拿了多少兩,和這張紙張都有差入。

  他立馬便道:「這張紙與我無關,我一沒簽字二沒畫押,怎麼我都不會認下。」

  莊辛延一臉的高深莫測,他的動作很緩慢,卻有條不紊。

  先從身邊官差手中抽出長劍,邁步上前,拿著刀刃割破了林平的手指。

  而等林平驚慌的回神過來。

  紙張上面沒有簽字,卻多了一個嶄新的畫押。

  或者說,就是上面所書寫賬目的字跡,墨水都還未干徹底,顯然就是才寫好。

  手指不住的再流血,雖然只是割破了手指,刀口卻深可見骨。

  林平吞了吞口水,他發現他此時悚的根本不敢開口說話。

  倒是林老太太已經不復之前開始的威風,她驚愕失色,面色蒼白如紙,只能夠哆嗦的說道:「既是……既然是講理,就是這麼講的?」

  「沒錯,沒錯,是你們說要講理,這就是理嗎?」林平臉色乍青乍白,喘息未定。

  哪知,仍舊是帶頭的那個官差,他頓時就是哈哈大笑起來,「老太太,我們自然是講理,這人手中都有您兒子畫押的欠條,自然得將銀子還上不是。我來瞧瞧,喲呵,五十兩出頭,要不我來做個住,就還五十兩銀子即可。」

  「你們,你們混賬。」林老太太心底莫名的恐慌,因為她發現,一旦沒了理,面對這些官差他們家只有認栽這麼唯一一條路。

  官差冷哼哼一聲,他道:「老太太,您說話得客氣些,要知道辱罵官差這也是一條罪。你們將銀子還了,這事我們便不追究,您看可好。」

  「明明就是莊辛延壓著我畫押,你們難道眼瞎了不成。」翻來覆去就是還銀子,林平一股惡氣湧上來就是說了這話,「沒看見我手上還有傷?沒看見這些字跡墨水還未干?你們都是瞎子不成。」

  官差嘴角浮起一絲冷意,上前一腳就是狠狠的一踹。

  他道:「別說這些廢話,趕緊著去拿銀子。」

  被踹的四腳朝天的林平頓時就懨了,更是將他給踹醒了,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朝著官差辱罵的這麼一天。

  林平垂著頭,不敢去望顯然是有些發怒的官差,他只能夠道:「我沒銀子了,先前那十兩銀子就是我所有的家當,要不,我先欠著,等我以後有錢了再還。」

  「還什麼還啊,憑什麼還,那是我兒子孝敬給我的,你們不信就去問問林昌那個混賬東西,他絕對不會讓他大哥來還銀子。」林老太太哭喪著臉,又捂著胸脯喊道:「哎喲,我的心好疼,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老頭子啊,你乾脆帶我走吧,省得我留在這裡受氣啊。」

  故技重施,林老太太這樣的假裝,已經不是一次兩次。

  每次為了達到目的,不是捂著腦袋就是捂著胸口,可一旦目的達到,卻什麼事都沒有。

  莊辛延這時卻是笑道:「這事結了,我便帶阿奶去鎮上醫館走一趟,有病治病,所有的醫藥費歸我一人來出。所以,為了阿奶的好,大伯你還是趕緊的拿銀子吧,耽誤了阿奶的病情,可就是你不孝了。」

  林老太太啞然,哪裡是喘不過氣,反而還喘著粗氣。

  這種小伎倆,本來就是想用來壓制著這幾人,結果現在倒好,被人這話一說,倒是成了大兒的不是了。

  心中又恨,此時家中就他們兩人,如果還有人在,去溪山村將林昌那個混賬叫來,也不會讓事情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林平仍舊咬牙不反口,「我沒錢。」

  莊辛延給了其中一官差一個眼色,那人瞧著,便伸手示意:「都跟我進屋,去搜。」

  「你們……你們……」林老太太還想著說些什麼,可是看著官差又是拔劍又是拔刀,頓時都是不敢說話了。

  林平垂著臉上倒是沒有急切。

  剛才進屋,以防萬一,大筆的銀錢都是藏得牢實,唯獨留下了一二兩的碎銀在外面,這些人就是搜到了,不過就是丟了一二兩銀子,比起五十兩,還真不令他心疼。

  只是。

  林平沒有想到,官差進去,直徑就是朝著他藏銀子的地方兒。

  先前接著上茅房的理由,他就是偷偷進屋過,正好著看到了那一幕。

  所以,當林平剛才嘴上喊著沒銀子的時候,他內心都是譏笑不已。

  這家人,可真是不夠老實。

  哪裡是沒銀子,反而銀子還是不少。

  木盒中,光是銀錠子就有不少,更別說居然還有兩張百兩的銀票子。

  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一個家中不做生意又不務工的農家人來說,居然能夠存下這麼銀錢,而且瞧著這家人穿戴都不差,想來也不是攢著銀子不花的那種。

  官差想著,等回去了好好查查,說不準能夠賣個人情給莊家的人。

  如此想著,他抓了五個銀錠子便出了門。

  喊道:「人瞧著本分卻真不老實啊,還說沒銀子,你們家的銀子可真是不少啊。」

  說完,便將手中的銀錠子塞在了林立的手中,他道:「十兩銀子一個,五個正好。這事便就結了,以後你們兩家也都別鬧了,誰要鬧我便不客氣,直接將鬧得那人押去牢房,關上幾個月。」

  一聽到牢房,本還急著開口的兩母子頓時沒了聲息。

  真要是在牢房待上幾個月,怕是得丟半條命。

  「好好好,這事就結了,只要他們不去我家鬧,阿奶每年的伙食費我還是會給。」林立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尋回來銀子算得上一點,更多的是,他此時痛快啊。

  特別是瞧見阿奶與大伯此時臉上難看的神情,他高興的恨不得跳起來。

  官差轉頭看著林老太太,裝腔作勢的道:「老太太您身體可還好?如果要去醫館,正好我們順路,便帶您一同去?」

  林老太太哪裡敢,瞧著他手中還握著長劍,她只能夠僵硬的擺了擺頭。

  就這樣,空手而來,滿載而歸。

  告別了幾個官差,回村子的路上,林立是笑得快要僵硬。

  本打算著能要回一些算一些,不成想居然要回了六十兩的銀子。

  甚至,他一路上算著,真要說起來大伯一家確實拿了他們家五十兩銀子左右,只是賣掉林東的那十兩卻是在這五十兩之中。

  也就是說,現在反而還多出了十兩銀子來。

  笑得瞇起的眼睛微微張開,林立想著,就當做是利息了,也如同大伯那般,反正銀子到了他手中他也不會還回去。

  三人朝著村子而去。

  就在溪山村的村口處,站著一群的士兵。

  打頭的那個,正是一身紫金色鏡鎧的男人。

  林立瞇眼一看,頓時大驚,他道:「那是左將軍。」

  莊辛延也是望去,他對於這個將軍,倒是有些好奇。

  那日何子燁雖然未多解釋,可是袁大哥卻與他說起過這位將軍的事跡。

  一個有勇有謀的將領,守護著廣闊的草原邊界,上過的戰場不下百次,卻從未有過敗退。

  只因,他的戰術、能耐以及領兵的本事,天生就是活在戰場上的男人。

  然而,時也命也。

  這樣的人卻有一個致命卻又算是優點的性格,那便是生性多疑。

  據傳聞,左將軍之所以戰無不勝,如此令人崇敬,卻是因為他身邊的一個謀士。

  一個無名謀士。

  出謀劃策,從險境中屢屢脫險,奪得生機,帶來無數次的大勝。

  甘願身居人後,所有戰名都歸得左將軍一人獨享。

  卻不想,功高蓋主,在左將軍起疑之後換來的卻是一劍封喉。

  當然,這些不過是傳聞,到底是真是假,其中一個當事人早已經命喪黃泉,誰也無從知曉。

  莊辛延望著這位將軍,此時卻不得不說,這渾身的殺戮氣息,著實讓人心驚。

  「我們快走,可別招惹了這位將軍。」林立低聲,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喜悅,他揮著手,示意著讓黑驢走旁邊的小道,繞路而行。

  莊辛延沒意見。

  只不過,他們進村之時,這位左將軍倒是向他們這邊望過一眼,顯然不是來尋林立,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將軍,屈身來到他們這個小村落。

  他還是真有些好奇。

  而在溪山村的書塾中。

  秦老聽聞來人,臉上瞬間嚴峻。

  他對著身邊的人連忙就道:「你去文箏那一趟,不管如何今日不得讓文箏和小逸離開宅子,你就守在他們身邊,不得離開半步。」

  緒寧立馬便應了下來,「是,老爺,奴才現在就去。」

  說完,便從後門離開,提著衣擺飛速的朝著一個方向奔去。

  沒過多久,書塾中便迎了這位左將軍。

  他平息了下心緒,上前行李:「老夫拜見將軍。」

  左逸塵伸手一擋,「秦老無需如此,說起來您也算得上我半個夫子。」

  秦老趕緊說道:「老夫哪裡擔的起將軍這麼一說。」

  「您無需客套。」左逸塵說著話,一邊打量著這間書塾,他道:「我真想不到秦老重回故里,會在這個地方開設了一間書塾。」

  「說來也巧,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八方閣的袁掌櫃,一路上多加關照,又因他的推薦來到了此處。」秦老聲音不急不緩,完全瞧不出任何的疑點,他接著又道:「老夫年歲大了,本想著就在鎮上安享晚年,可來到此處之後,鄉親淳善、稚子伶俐,而這處也不失一個好……住處。」

  最後兩字,帶著一絲的顫意。

  只因秦老望去,卻發現本該在文箏那裡的緒寧正在窗台外,哪怕臉上緊繃,他也能夠看到緒寧臉上的慌亂以及著急。

  他立馬便是想到了文箏那處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便是抬頭望向了左將軍,想要確定他面上的神色,是否能夠看出一些什麼來。

  可是就這麼一眼的功夫,卻是讓左逸塵看得正著,眼睛閃過一抹凌厲光芒,他道:「秦老是因為什麼事,突然如此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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