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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子寵夫記》第102章
第102章

  所謂的自作自受就是如同現在的莊辛延一般。

  沒了雞腿啃的可可嘟著小嘴生著氣, 然而現在就是有吃食也不能去哄鼓著小肚子的可可。

  直到夜裡睡覺之前,才將小娃給哄好,安靜的睡下。

  瞧著呼呼直睡的可可, 如同一個乖巧的小天使。

  然而莊辛延是擦了一把汗,他輕聲的說道:「總感覺哄孩子比談生意還要來的困難。」

  林其脫下外衣, 躺在可可的內側, 伸手拉著被褥給可可蓋好, 才抬頭道:「你也是傻, 說是不能給他吃, 撕下一些些肉沫給他嘗嘗味道就是。」

  說完, 他又是低聲笑了起來。

  當時他還想直接開口的,誰知道這個傢伙直接就是兩口將雞腿給啃完了,連他說話的功夫都沒有。

  卻不知可可好吃,撕下那麼兩小條雞肉就能夠打發掉。

  結果剛才, 硬是鬧了小半晌。

  莊辛延愕然。

  等回過神, 就看到自家小夫郎在悶笑, 他立馬上床, 撐著身子在小夫郎臉頰上輕輕的咬了一口, 「讓你不早提醒我。」

  臉頰上帶著濕潤,林其直接將頭往上一抬,臉頰貼著男人的臉上,微微磨蹭擦掉臉上的濕潤, 他打趣道:「你現在不就是知道了麼。」

  莊辛延喉嚨一哽,眼眸中帶上了一絲莫名的神色。

  撐在小夫郎身上, 就這麼望著他。

  兩人的視線交匯,而就在這個時候。

  『彭』的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

  兩人一驚,旁邊的可可也被嚇醒,眼睛還未睜開,就已經憋著小嘴哭嚎了起來。

  莊辛延立馬便將可可抱在懷中哄著,沒過多久,炭糕亦是夾著尾巴衝進了房門,直接躍上床榻朝著林其的懷中鑽了進去,顯然也是嚇到了。

  安撫的同時,莊辛延眼中帶著一絲的凝重。

  這麼一聲巨響,實在是太過不尋常。

  這一夜。

  過的很是漫長。

  天還未亮,莊家的大門便被拍的直作響。

  徐婆子也是聽到了那聲巨響,此時一直迷迷糊糊還未睡下,現在聽到這麼急切的敲門聲,不知道為何心中就是一慌,她連忙就是起身,套上外衣就是將房門打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寶成。

  見門開了,林寶成也未多話,直接就是邁步進屋。

  到了內院,他便直接喊道:「二哥,二哥夫你們快些起來。」

  過了片刻。

  莊辛延林其出門,睡下的可可更是抱去了馬奶奶的房間。

  隨後,三人朝著村長的家中而去。

  一路上,林其的手還有些發顫,他並未感覺到傷心,只是卻有一絲的茫然。

  在這個世間,他最為痛恨的人,便是林平,他的嫡親大伯父。

  可是現在,突然聽聞……

  進了家門。

  林村長立馬便是迎了出來,他沉重的說道:「你們都聽說了吧?林平被炸死的消息?」

  莊辛延伸手攬過林其的肩膀,他點了點頭,「只聽寶成說,林平被炸死,可還有什麼其他的消息?」

  林村長招著手,將人帶進屋內,才道:「衙門的人趁夜趕過去,得來的消息,只說是林平在家中私藏火藥,無意點燃才引起的災事,好在火藥的量不大,就林平一人被炸死,林家的其他人或多或少受了些傷。」

  一陣唏噓,雖說林平以往做過許多的錯事,可現在人死了,難不成他們還揪著一個死人的錯?

  「又是火藥?難不成我們村子的火藥就是林平埋得?」林寶成下意識的就道,火藥這東西他們接觸的本來就少,現在一而再的出現在他們身邊,又是這般的巧合讓他不得不有這樣的想法。

  林村長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先前沒想過,可是現在小兒這麼說起來,他難免也想得多。

  先前唏噓此時頓時生起了一股的惡氣。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林平簡直是死不足惜,村中的火藥但凡沒有被發現,甚至直接引爆,那他們村子裡會死多少人?雖說現在沒有出事,可那也是老天有眼,誰又能拍著胸脯斷言就不會出事?

  林村長怒道:「本念著親戚一場還想著讓你們走一遭,現在看來,根本不必要,咱們先等消息,如果真是林平所為,哪怕他就是死了,這件事咱們也沒完。」

  此事的天邊已經出了一絲的陽光。

  莊辛延說道:「按著您說的來辦,我先讓人打聽一番。」

  ……

  山柰打聽的速度很快,或者說是衙門斷案的速度極快。

  不過半日的時間。

  火藥的事便是徹底的查明。

  在打聽中,山柰開口說道:「衙門的人搜了林平家中,依舊發現了不少的火藥,也去黑市訪過,確實是林平在私下買了不少的火藥。」

  這話一說,屋內的人誰不知道,在村中埋藏火藥的人就是林平。

  林村長眼底閃過詫色,並未先出聲。

  林立腦子裡亂糟糟的,他緊跟著問道:「那他又是怎麼將火藥埋在了村子中?」

  到底是自家的大伯,林立此時的心中混亂一片,親大伯啊,油庫那邊誰不知道是他和林寶成兩人來負責,但凡有個不好,火藥引爆自己又在油庫那邊,定會是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何嘗不是代表著他的這個親大伯的狠心啊。

  山柰望了望他,張了張嘴卻未說出來。

  林立微微瞇了瞇眼,眼珠子一陣的亂轉,遲疑的道:「是……爹幫的忙?」

  旁邊林寶成突然恍然大悟。

  他突然記起,曾有一日,岳丈上門拉著好酒好菜招待著守著油庫的幾個夥計,當時他知道後,雖然有疑惑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難不成就是那個時候,守著的夥計被拉著喝酒吃菜,然後被人埋下了火藥?

  在發現火藥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將這件事說出來,是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會是岳丈幫的忙。

  那怕岳丈不顧及他,難不成岳丈也不顧及他的兒子?

  林寶成將視線落在一臉蒼白的林立身上,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來安慰。

  一時之間,偌大的廳房無人說話。

  唯有的便是粗喘的呼吸聲。

  「林平家中此時如何?」林其率先開口。

  「火藥的威力雖然不大,炸後甚至起了火,好在村子裡的人營救的及時,雖然未有死人,可是基本上個個都有燒傷,最為嚴重的便是林平的兒子林流,整張臉都燒壞了。」山柰繼續說道:「傷勢最清的應該是林家的老太太,她住在一邊的偏房,離得有些距離,傷勢較輕只是被嚇到了。」

  林流,那個本在林立失蹤時,要被塞給林老漢做繼子的兒子。

  當時被林家的人是誇了又誇,揚言著定是比林立能耐百倍,現在傷了面貌,以後還能如何。

  倒是一直未開口的莊辛延,他至始至終都不相信,這件事是林平一人所為。

  如果林平死之前,這件事查出來,他也許還會相信。

  可是林平一死,也許林平確實摻和在其中,卻絕對不會是主謀。

  現在的處境,無非便是一個替死鬼罷了。

  林平一死,對於莊辛延來說,沒有高興也沒有傷心。

  幾人又說了幾句,兩夫夫便離開了林家。

  回到府邸時,門外正站著趙玢。

  「怎麼不進屋內坐,等的時間不短吧。」莊辛延伸手示意,將人迎進門。

  「莊老闆客氣了,正好無事,在外面候著也能打發打發時間。」趙玢坐下,端起了茶杯並未飲下,而是望了望後面跟著進來的山柰。

  山柰立馬便是明瞭,他微微垂頭說道:「主子,奴才先出去了。」

  待主子點頭示意,山柰便直接退下。

  房間裡面頓時只剩下三人。

  趙玢此時而來,自然是有要事,所要說的事更是不能夠讓旁人知曉。

  只是,在這裡他並未開口直接讓林其離開。

  只因他知道,這莊家的男人對這個小夫郎可是要緊的很,如果他開了這個口,定是會被拒絕,甚至是不喜。

  飲了一口茶水,他潤了潤喉,才道:「這次來,是遵了大人的命,火藥之案並未了結。」

  莊辛延嘴角噙著一絲笑,「我在外面聽到的可不是這般。」

  趙玢『唉』了一聲,他道:「莊老闆想必是知道的吧,林平充其量就是個替死鬼,但是要說他無辜顯然也不無辜,至於對外說是他自己無意見引爆火藥,也是想要迷惑某些人罷了。」

  至於為了迷惑誰,趙玢並未詳說。

  只是在場的人也都知曉,這所謂迷惑的難不成還是百姓不成?無非就是那背後的人而已。

  莊辛延知道嗎,他自然是知道的。

  趙玢緊接著又道:「我這次來,也是打算同莊老闆說一聲,您放心,這件事大人已經吩咐我們了,定是會給您一個公道,絕對不會讓背後那人逍遙法外。」

  「如此,便多謝了。」莊辛延雙手抱拳。

  趙玢連連擺手,他道:「那我便先行離開,案子會私下進行,但凡有什麼進展我都會上門來告訴您一聲。」

  說完,便告辭離開。

  山柰一直守在外面,見著出來的人,便與他送行。

  並在趙玢快要上馬的時候,他拿出了一個荷包塞了過去,並道:「勞煩大人這麼大老遠的跑一趟。」

  趙玢連忙就是一推,「哪裡用的著這麼客氣。」

  山柰順勢塞進他的手中,說道:「主子先前就交代了,定是不能虧待了大人。」

  趙玢聞言便也不推脫了,正要上馬的時候,卻是看到一輛馬車而過,朝著的方向並不是莊家,他不由問道:「這是哪家的?怎麼感覺很是熟悉?」

  山柰一看,就道:「是鎮上周記糧油鋪子,大人在鎮上應該見過。」

  趙玢恍然點了點頭,這周家和林家的事他也是有所耳聞,便沒放在心上,翻身騎上馬匹便離開了。

  周金石在馬車中同樣的看到了這個官差,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佑兒也是可憐,瞧瞧他沾上的都是些什麼親戚,居然埋藏火藥,好在沒出什麼大事啊。」

  「這何嘗不是貴公子的福分麼,瞧瞧現在什麼事都未發生,不就能夠看出來。」

  馬車之中,還坐有一婆子,那婆子年歲不小,一臉的濃妝髮髻上還插著一朵紅艷艷的絹花。

  周金石斜望了這人一眼,也沒接著說什麼,而是道:「等會兒你便去林老漢那,將這事辦好了,準不會虧待與你。」

  「周老爺您就放心吧,我王媒婆做了這麼多的媒,件件都是好的。」王媒婆拍著胸脯,一雙渾濁的雙眼冒著精光。

  拐了個彎角,王媒婆便下了馬車。

  朝著一棟土瓦房而去。

  她先是打量了這棟屋子,神情帶著些許的嫌棄。

  嫌棄歸嫌棄,到底還是扭著粗腰進了門。

  院子裡,就一個身影在忙碌著,王媒婆喊道:「丫頭,你爹呢。」

  林林放下手中的掃帚,她並不認得進屋的這個婆子,便道:「我爹睡下了,有什麼事您明日再來吧。」

  因為大伯出事的緣故,爹昨日夜裡就出了門,一臉滄桑的回來,脾氣明顯的就不好,林林可不敢去驚擾他,不然準得是一頓打罵。

  「喲,今日見不到明日再來,你真當我閒的慌呀?」王媒婆徑直的進屋,說道:「你爹求著周老爺要給你做媒,錯過了今日我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有空。」

  林林心中一驚,臉上立馬浮現了紅意。

  她的雙手在衣擺磨蹭,連連的道:「婆婆您等等,我這就去叫爹起來。」

  說完,便是朝著屋裡跑去。

  留下王媒婆打量著周圍,窮家僻壤,倒是多了幾個好親戚,可也是愚昧的,但凡她多了這麼幾家好親戚,日子又怎麼會過的這般的清苦。

  真夠愚笨。

  腹議的同時,她尋了個地方坐下,又端著茶水喝了起來。

  在此之間,房間內也傳來了一些動靜,顯然是別吵醒的林老漢發了怒。

  沒過多久,一臉困意的林老漢走了出來。

  臉色黑沉,還帶著悲痛,如果是在昨日之前,他見到上門的媒婆,定是會萬分的欣喜,只是現在,又哪裡笑的出來。

  他也沒過多的寒暄,直接就道:「是周老爺讓你來的吧?是尋到了什麼好的親事不成。」

  林老漢不願意寒暄,王媒婆又豈會願意,她亦是直接說道:「周老爺交代了,看在他家佑兒的份上,給你家姑娘尋個好親事,我這裡正好有兩個人選,由你來挑。」

  「第一個,便是鎮上的書坊的學童,雖是學童,可個個夫子都誇他學問高,明年赴考定是能中,只是家中清貧了些,拿不出什麼銀錢出來,無法才會在書坊當學童,一邊讀書一邊掙工錢。」

  林老漢倒是有些心動。

  這人選雖然清貧,可是真要考中了秀才,那可就是天大的好事。

  成了秀才老爺,他們村子裡的人誰不會高看一眼。

  臉上擠出了一絲的笑意,他問道:「那另一個呢?」

  「你先聽我說完,這學童模樣不差,年紀也不大前途無量,配著你家姑娘最好不過。」

  王媒婆多說了這麼一句,只是看著面前老漢這個模樣,顯然是沒聽進去,她也不在費心,便繼續說道:「這第二個,是鎮上的一個富貴人家,年紀三十,之前的夫人去世,現在想著續絃,家中有兩個兒子一個閨女,最大的十來歲最小的也有五六歲了,他們家說了,如果你家姑娘願意嫁過去,光是聘金就是百兩。」

  「就這個,就定這個。」林老漢雙眼發光,聽到聘金百兩哪裡還記得其他。

  王媒婆白了這人一眼,用鼻子哼出幾個字:「你當就這麼好的事,這家自然也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林老漢搓著手問著。

  現在他別的不差,差的就是銀錢。

  昨日去了大哥那,大哥慘死,留下的是一屋子狼藉。

  幾個侄兒侄女重傷輕傷,這些都得銀兩來治,沒了大哥在,以後亦是沒人能夠照料這些孩子,他做弟弟的,怎麼著都得出些力,本來還愁著沒地弄錢,現在正好送上了門來。

  「我剛也說了,這家人中有兩兒一女,不缺兒女,如果你家姑娘打算嫁過去,自然能夠享盡榮華富貴,只是以後卻不能夠留下子嗣。」王媒婆冷冷的說著。

  林老漢有些不明,或者說是有些警惕,他喃喃道:「這……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說,你家女兒進了門就必須喝下絕子的湯藥。」王媒婆尖銳著嗓音:「也就是說真要嫁過去,你家女兒是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兒女。」

  那戶人家雖然是續絃,卻也不得不說是個好人選,可偏偏有個這麼絕情的條件。

  不過想來也是,如果不是有這麼要求,這樁喜事又怎麼會落到林家這樣的人家中呢。

  林老漢如何還有不明。

  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掙扎。

  一面是閨女,一面是大哥家孩子們和老娘。

  孰輕孰重他不想去想,林老漢只是想著,苦了閨女一人,能好上大哥一大家子,苦了一個人好了多個人,這筆賬怎麼算也都划得來不是?

  再說了,那戶可是富貴人家,到時候不愁吃喝,一輩子榮華富貴,不就是沒有孩子麼,大不了將那小的抱到身邊養著,也能夠養熟啊。

  想著想著,林老漢有些執著了。

  他張了張嘴,顫意的道:「就……就第二二家。」

  王媒婆聲音不由得尖銳了幾分:「你可得想好了,庚帖一旦交換就沒法後悔,確定就第二家了?」

  林老漢咬牙,剛要點頭,林林就是衝了出來,她此時已經淚流滿面,衝上前握著林老漢的手,一雙帶著淚水的眸子死死的看著他,卻什麼都沒說。

  林老漢覺得此時的頭顱很重,可哪怕就是再重,這個頭他仍舊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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