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開掛的紅燒肉

　　「看來，有人對我廚藝不滿，晚上不想吃飯了啊？」楊慧拿著鏟子帶著得意地笑。

　　「硯硯，小小年紀怎麼能挑食！你看你媽媽做飯多香！快洗手吃飯！」陳東板著臉訓了陳硯一頓，刺溜一下鑽進了屋。

　　陳硯：「……」

　　楊慧也被陳東給氣樂了。

　　「媽，用的我的菜譜？」陳硯洗了臉和手重新出來，這味道他一聞就知道，只是楊慧的烹飪技術還能有很大的提高，和他不能相提並論。

　　「是啊。你菜譜上寫的那些東西，我跑了好幾家店才買到，據老闆說沒幾個人用著玩意燒菜。我開始也沒看出這東西有什麼特別的，沒想到做紅燒肉竟然這麼香！」

　　楊慧四點多回來就一直泡在廚房裡，她開始也不確定陳硯給她的菜譜真的能做出什麼特別美味的食物，實在是那幾味香料太不起眼。

　　可這燉上半個小時後，她就由懷疑改成驚喜了，到陳硯放學這一段時間內，她興奮的不行，就想找個人說說，可差點憋壞了。

　　「那當然，秘方。」陳硯笑笑。其實不過是草果、肉蔻、桂皮之類的，和這個世界燉肉的香料略有不同。

　　這個世界的燉肉的那幾味料陳硯在廚房見過，本身香味和去腥的功能都略遜，不能達到陳硯的要求。

　　其實這些香料已經是最基礎的了，如果是要做一鍋上好的滷味，那需要的香料達三十多種，陳硯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全部找齊。

　　米飯已經燜好，紅燒肉也燉了一大鍋。

　　陳硯看著那滿滿一鍋的肉嘴角直抽。

　　「……媽，下次不用做這麼多的肉。」

　　「硯硯你得多吃點啊。」

　　「做的少而精，才會心裡唸著、想著，再吃的時候覺得更好吃。」這是陳硯的理念，他也是用這種理念在做著餐飲業。

　　這不是饑餓營銷。其實人對於肉的渴望，並不需要滿滿一鍋。更多的是肉入口前的那一瞬間。

　　從點餐，到菜餚端上來，再到用筷子夾起送入口中，期望值達到最高峰。

　　烹飪本身的好壞，只是維持這種期望值的時間長度，好吃美味的菜餚，自然讓人覺得沒有白等，難吃的菜餚，恐怕不想再碰第二次。

　　所以陳硯嚴格控制著每一道菜餚的數量，務求達到滿意而剛剛好的範圍，多一分也不要，因為會影響下一次的期待值。

　　而楊慧這一大鍋顯然是太多了。

　　「是這樣……」楊慧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就是一頓我們剛剛好吃完了，卻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是吧？」

　　「對。」陳硯就是這個意思，「我再炒兩個素菜。」

　　陳硯手腳麻利，十分鐘就搞定兩道素菜，又做了道黃瓜片清湯。楊慧在一旁打下手，跟陳硯一人一個端了出來。

　　陳硯出來的時候，陳東正在擦嘴，一看就是剛剛偷吃了擺在桌子當中的紅燒肉。

　　楊慧眼睛一瞪，「沒出息。」

　　「沒辦法，老婆手藝太好。」陳東恬不知恥地笑著。

　　「哎呦，不是有人說我做的紅燒肉沒人吃的時候了？」

　　「此一時彼一時。」陳東絲毫不覺得臉紅，這一點陳硯很是佩服。

　　「兒子可別學他，這些搞文學的人就沒一個嘴裡有實話的。」楊慧撇嘴。

　　一家人開動。

　　陳東拿起筷子就朝著紅燒肉而去，一連三塊入口，才算稍稍解了饞。

　　「太好吃了。老婆你真廚藝要上天啊。」兒子都這麼大了，陳東自然沒少吃楊慧做的菜，紅燒肉做到少，卻也吃過不少次了。

　　可這次不一樣，肉軟嫩不柴，燉的稍微有些過火，卻一點也不油膩，就連那沾染上了肉湯的米飯都讓人覺得格外的好吃。

　　陳硯也吃了兩塊，細細地品著，又不著痕跡地提了一點建議。

　　對於兒子的話，楊慧是一百個聽從。有時候連陳東都嫉妒：到底你倆誰是媽？

　　不過今天他顯然沒空說話，這肉燒的太好吃了，以至於讓他吃的有點忘乎所以了。一塊兩塊三塊，一大口米飯。

　　陳東一邊吃一邊天馬行空地琢磨著，陳硯抄回來的菜譜到底是那位歷史上的廚神留下的啊，照著做就能做到這麼好吃。就楊慧這種手藝，若是開個飯館，那保證客人源源不斷，財源滾滾來啊。

　　陳硯依然是只吃了一小碗飯，淺嘗幾口紅燒肉，大部分時間是在吃自己做的兩道素菜，最後喝一小碗和白水沒什麼區別的清湯。

　　「我吃飽了。」陳硯放下了飯碗。

　　「硯硯，是不是紅燒肉不好吃啊？」

　　「挺好的。」只是看他留下的菜譜就做成這樣，楊慧還是很有天分的。

　　「可你吃的也太少了？」楊慧擔心地道。旁邊她那個饞鬼老公，都已經紅著臉去盛第三碗飯了。

　　明明肚子都鼓了起來，還非要吃。楊慧眼皮都抽筋了，「陳東你少吃點，別一會兒撐得胃疼！」

　　「知道了！」

　　陳東看看碗裡的飯，又感覺了一下肚皮，不甘心的撥回去了大半碗，出來一臉無辜地看著楊慧，「我這可是捧你的場啊！」

　　「行了，今天都捧了三碗了。」楊慧哭笑不得。可轉頭看著已經進屋的陳硯表情又變得比較擔心，「你說咱兒子是不是吃的太少了啊？從上次減肥昏厥後，一直都不大吃東西，一頓飯就這麼一小碗，跟餵貓似的。」

　　「你們家貓吃這麼多啊。」陳東看看陳硯那和自己一邊大的碗，「我不是也一次吃一碗麼？」

　　「你能和兒子比？兒子正長身體呢。」

　　「其實我覺得還行，你給他準備點夜宵之類的，什麼餅乾啊，小點心啊，牛奶啊，水果啊。放好了，他餓了就會吃的。」陳東遠沒有楊慧來的那麼擔心，「我倒是覺得兒子這次減肥的決心還挺堅定的，說不定就減肥成功了呢。」

　　「但願如此吧。」楊慧嘆口氣，「哎，對了，昨天看你接完電話不太高興，沒事了吧？」

　　「沒事了，錢恩又在鬧，給了他一個不錯的推薦位，總算是安靜下來了。」說起這個，陳東神色淡淡的，彷彿不大滿意。

　　「怎麼了？」

　　「那個推薦位本來是給小穎的。」陳東哼了一聲，「不知道錢恩怎麼知道的。這次又虧待小穎了。其實要是換成別的編輯，她的成就可能比現在還要高。」

　　楊慧也見過小穎幾次，那小姑娘長得一般，但是很懂事，對陳東也特別的敬重，畢竟當初最困難的時候，是陳東拉了她一把，這是個值得感恩的孩子。

　　「難為她一個小姑娘，比咱硯硯也大不了幾歲呢。」楊慧皺著眉，這事她實在幫不上忙，「要不然讓小穎來家裡吃頓飯吧。」

　　「也行，回頭我請她過來。硯硯給你的菜譜不是還有其他幾道菜麼，你練練，回頭一一都做了。」陳東嘆口氣，「錢恩這家夥太不知好歹了，看在他資歷老的情況下，小穎的資源一直再讓他，他居然得寸進尺。這次小穎好說話讓了，不知道下次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我看小穎也讓不了幾次了，好歹現在小穎也和錢恩差不多的份量，誰不為自己著想啊。」楊慧琢磨了一下，「老陳啊，我看你不能這麼一直慣著錢恩，別回頭錢恩沒走，小穎走了。小穎雖然唸著你當初的恩情不說什麼，但是人心若是傷了，那就無法挽回了。」

　　陳東深以為然。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也跟錢恩說了，最後一次。而且小穎現在的位份，其實已經隱約壓錢恩一頭了，要不然你以為錢恩為什麼急？」

　　陳家父母在客廳裡聊工作，陳硯已經在自己房間裡將今天的作業全部寫完了。

　　其實作業是多是少並不重要，關鍵在於會不會做。難者不會，會者不難，陳硯將卷子練習冊習題做完就算完成了，至於那些背誦記憶的東西，早就在他腦子裡了，根本不需要額外完成。

　　收拾好書本，陳硯打開了系統。

　　到了抽獎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