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不平看清了來者是何人,先是一愣,繼而怒目圓睜,原本還想暴跳如雷,無奈堂堂陸大俠被條麻繩嚴嚴實實地綁在了靠椅上動彈不得。
初涉江湖的年輕俠士只剩眼中還能流露出濃濃的殺氣,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原來是你。」
他對面站著的人一襲白衣,一副翩翩貴公子模樣,手持摺扇,微微一笑作了一個揖:「正是在下,陸大俠,陸兄弟,別來無恙啊~」
陸不平眼中怒意更甚:「你好大的膽子!」
白衣公子臉上笑意愈濃:「還不是陸兄不肯留下來,蘇某隻好出此下策了。」
陸不平恨不得立刻衝開這重重捆綁狠狠教訓對方一頓:「我和你拼了!」
蘇公子卻並不以為意,看著費盡全力也掙不開束縛的陸不平,笑容不減:「陸兄不要衝動嘛~」
陸不平不屑地將頭別過不去看他:「哼!」
蘇公子繼續向陸不平跟前進了一步:「陸兄前幾天可是收到了一封情信?『數日不見,思君甚切……』」
陸不平恍然大悟:「原來是你!」
蘇公子莞爾點頭:「陸兄好生遲鈍啊,枉費我一片苦心,不過兜兜轉轉,今日終於是被我等來了機會,你還是來赴了我的約,又喝下我加了藥的酒。」
陸不平轉過臉痛斥:「你好大的膽子!」
蘇公子倏地收斂了笑顏:「陸兄,你捫心自問,真的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
看著臉色轉紅的陸不平,蘇公子又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陸兄,可是藥效起了作用?」
陸不平眼睛陡然睜大,自己竟被下藥了?!「我、我和你拼了……」可是四肢無力,連掙扎都不能了。
蘇公子用扇子挑起他的下巴,溫柔道:「是誰四處打聽我有無婚約在身的,嗯?」
陸不平臉上緋紅,眼神飄忽地逃開白衣公子毫無顧忌的逼視:「哼……」
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蘇公子收回調戲陸大俠的扇子:「看來,不拿出點重要的憑據,你是不會鬆口的了。」
「喏,看看這是什麼?」
原本一直將頭扭到一邊的陸不平心中戒備地回過頭,瞥了一眼蘇公子手中物什,大驚失色,不可置信地搖著頭:「原來……是……你?!」
蘇公子手裡握著的,正是一枚玻璃菊花吊墜,這乃是陸不平最為崇敬的俠士——玻璃俠獨一無二的信物。
「是誰整日想著我,四處尋找和我有關的一切消息的,又是誰整夜睡夢中都在喊著『玻璃俠』的?」蘇公子手裡晃著吊墜,一臉得意。
他、他怎麼會知道!陸不平忽地想起自家屋頂上莫名其妙的大洞……再看看面前這個一臉壞笑的男人,全身的血都要往腦袋上湧了。
「我……我…我要和你……」拼了麼?那可是玻璃俠,自己出來行走江湖,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追隨在玻璃俠身後,四處行俠仗義……
「和我怎樣?啊!陸兄一定是決定了要和我廝守了對吧!」蘇公子興奮地用摺扇拍著手。
「哼……」玻璃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啊……陸不平的臉越發的紅了。
「不平~」開始解衣服,上下其手。
「嗚……你、你、好大………」「的膽子」三個字被對方用嘴生生的堵了回去。
「不平說的對啊~」脫下衣服,一點也不溫文爾雅的男人很開心,哪個男人被人誇了「很大」會不開心呢?尤其還是被自己心愛的人誇了,真是,這傢伙臉紅紅的樣子真是越看越可愛,「不平,你怎麼不按順序說話了呢~」
臉蛋通紅、渾身無力的陸不平聲音裡已經開始有了些許顫抖了: 「和…和你……拼了……」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走~咱們去床上拼~」
「哼……嗯……」
翌日,陸不平得知了一個壞消息,昨天,沒有人給他下過那種藥。
陸大俠扯著使用過度的嗓子怒吼:「我要和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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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