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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閹奴 下部》第8章
第二十八章

他瑟縮在門邊,時而垂首昏昏欲睡。

孟焰回府,已是半夜。

踱回主樓,低頭瞪著倚在門旁的小傢伙,「你在等我?」

喬寶兒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識漸漸清醒,「主子......」

「起來,想睡就回房。」

「還不想睡。」得伺候主子。

喬寶兒四肢僵硬地站起身來,吶吶地問道:「主子餓不餓?若是餓了,我有請廚子留了些晚膳,這就去把晚膳熱過。」

「哦。莫非,你今夜沒用膳?」小傢伙該不會一直傻等他回來?

「我用過晚膳了。」

他挑眉斜睨著他,略顯失望──小傢伙僅是在奉行分內之事。「現在呢,餓嗎?」

他老實地點頭,「有一點。」

「那麼,你回房裡拿一套換洗的衣裳,我們一起上廚房。」

他怔了怔,訝然主子不讓人伺候嗎?

孟焰揪著他轉身,催促:「快去,別讓我等。」

踉蹌了幾下,喬寶兒依言照辦。

待步出房外,瞧主子站在蓮花池畔若有所思,那抹頎長的身影顯得模糊。

他在小傢伙的心中究竟算什麼......

孟焰一回眸,輕喚:「小傢伙,過來讓我牽著。」

他伸手等待。

喬寶兒愣了下,抬眸凝視主子在今夜的舉止不似平常。

孟焰盯著他,靜默地收下那份遲疑、順從,以及小手覆上掌心的剎那,微微顫抖。

小傢伙的手冰涼,他溫暖他。

沁入的溫度悄然蔓延,喬寶兒一手摟著衣裳,任主子牽著漫步在庭院中。

孟焰面無表情,帶著小傢伙,不同以往──小傢伙摸黑走在前,腳步慌然,頻回頭,而自己隱身於後。

今夜,他牽著他一起,兩人走過的足跡都成雙成對。

熟悉的長廊或庭園小徑,小傢伙不再是孤身一人,不用偷偷摸摸,甚至提心吊膽。

「這時候,府裡的奴才已入睡,小傢伙,待會兒把晚膳熱過,我自行去沐浴。膳食甭端回房裡,我們倆在廚房用膳即可。」

「這樣好嗎?」主子怎能在廚房用膳,那是奴才們用膳的地方。

「何必拘謹。」

他們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似云與泥。

他願意為小傢伙化成水,滋潤軟嫩如泥的他。

「小傢伙,別以為我凡事都要人伺候,這種曰子,過得會膩。」

以往除了事業,一旦閒暇,他便留連於市井,混在人群裡找樂子;憑喜好揮金灑銀、嗜酒、賭博、逮賊樣樣來,予人既荒唐又放蕩的形象。

一身的頭銜不過是虛名,榮華富貴轉眼云煙,他可不希望等到老死之前,伴在身側的仍是一群陽奉陰違的狗奴才。

「哦。」喬寶兒雖不甚明白主子話中的涵義,但明白主子過膩的生活,卻是很多人一輩子也無法完成的夢想。

平曰,主子吃好、穿好,地窖裡的小狗子卻沒得吃,在他的家鄉里,也有很多人沒過吃上一餐像主子平曰所吃的東西。

主子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那存在,只會欺負人而已。很自然地,小手掙紮著縮回。

孟焰緊緊一握,不讓他從掌心溜走。

彷彿談論天氣一般,他道:「我這人討厭孩子,也沒打算娶妻生子。小傢伙,我留你陪在身旁,待你和其它人不一樣,你明白嗎?」

他驟然止步,在朦朧的夜色裡,向他求愛。

喬寶兒細碎地回應:「我明白。」

沉斂地,他說不出喜不喜歡的字眼,吻了吻小傢伙頂上的發,心裡就喜歡他而已。

心微微一顫,泛白的指節緊抓住主子的衣裳,喬寶兒抿唇隱忍一股拔腿就逃的衝動。小臉一抬,那一道溫柔的吻延續在唇畔徘徊,眉微微一擰,被舌尖強行撬開貝齒,嘴里納入濕熱的侵略。

氣息愈漸不勻,應接不暇他溫柔的吸吮和霸道的衝刺,頭昏昏然,身體自然引起反應,彷彿主子正欺負他,他的堅硬弄得他又熱又疼......

刷地,臉色一白,渾身僵硬的剎那,主子的唇舌也離開了他的。

佔有慾十足地摟著小傢伙,俊顏埋在他肩窩,喟嘆:「小傢伙,我餓了。」

「我......我去把飯菜熱過。」他輕推著主子,此時已失去了胃口。

想啃身前的小獵物,孟焰軟語呢喃:「小傢伙,回房後,伺候我好嗎?」

本能想拒絕,卻悶聲說了:「好。」

孟焰訝然──小傢伙甘願了?

床畔,一雙人影交迭,喬寶兒瑟縮在主子的懷中,十指幾欲抓不住那汗濕的軀體,衝撞的力道震得下身麻痺。

「嗚......」他只希望主子趕快結束一切。

孟焰緊扣小傢伙的腰,親暱的節奏持續,細凝那小臉糾成一團,幾乎慘白。然,他無法控制想要他的念頭。

猛地戳刺,小傢伙終於忍不住叫出聲音。

「啊......」

他眨著濕潤的眼眸,愈漸逼近的薄唇貼合了他的,綿密的吻挑起身體官能愉悅,悄然滑入下腹的手指揉捻一丁點的餘勢,緊湊地給予刺激。

小身軀不由自主地弓起,不陌生的愉悅由下腹蔓延,感受到幾許溫熱在指尖的挑逗下泛流,「噢......」無所適從地,貝齒輕輕一咬,蟄伏於心的排斥依然作祟。

孟焰怔了下,唇舌離開了他的。

細凝那小臉透出一抹暈紅,僅是順從下的生理反應,輕擰的眉卻洩漏了他的不願。

略惱火,他挺身併攏小傢伙的一雙小腳,居高臨下地刺入,不甚溫柔地蹂躪,俯瞰那嫩紅的周圍更豔,緊縮地吞吐巨物......

「唔......不要了......」

小身軀不斷承受強悍的力道,體內又脹又熱,他又拍又打他的手臂,悶喊:「放......開......不要了......」

孟焰置若罔聞,再度落唇攫住他的小嘴,有效的制止他的拒絕。

「唔......」

紛亂的氣息交融,漲紅的小臉熨燙俊逸的面容,他吮著他的小舌不放,吞掉那膩人的咕噥,失控地加速衝刺,直到一股溫熱釋放,他伏在小傢伙身上低喘。

總是,一頭熱......

身體獲得滿足之後,心靈更顯空虛......

輕推著主子的肩頭,無言地要他放過。

他壓著他好一會兒,一翻身,順勢將小傢伙擁來胸前趴著。

懷中的身軀隱隱抖瑟,他揪來薄被從頂上覆蓋,命令:「睡覺。」

汗濕的胸膛之上,疲倦的眼睫輕覆,再也無法忽視被窩下,溫熱的手掌輕撫著背,動作出奇地溫柔......

摸黑來到黎生的臥處,輕敲著門,喬寶兒好小聲地喊:「黎生──」

三更半夜,黎生愕然爺的小傢伙不睡覺,沒到地窖,該不會走錯路了?

開啟的房門鑽入一抹身影,黎生眼尖地瞥見,房門外還有另一道身影,合上門的剎那,不禁暗叫一聲糟......麻煩找上門。

「有事嗎?」

「有。」

喬寶兒一開口就央求:「可不可以把系在小狗子腳上的鐵鏈鑰匙給我?」

「你要放走小狗子?」黎生佯裝意外。

「嗯。」小臉上漸漸沁汗,好緊張黎生不肯答應。「拜託你......好不好?」

不過爺的小傢伙找錯對象了,鑰匙早已不在他身上。

「小寶兒,你怎不央求爺?」

一句話問得喬寶兒啞口無言。

「你不敢說嗎?」

他悶聲咕噥:「小狗子是主子關起來的,怎麼可能會給我鑰匙。」

「你在爺的房裡有找過鑰匙嗎?」黎生索性暗示他自行去拿。

「我不敢亂翻主子的東西,我怕他會踩斷我的手。」除了固定拿衣裳或擦拭擺設,他根本沒翻動過其它抽屜,更不知裡面有些什麼。

「哦。」他又問:「你可想過放走小狗子,要如何對主子交代?難道不怕被主子處罰?」

小傢伙該不會想拋棄爺?

「我會回來認罪。」

「回來認罪?」

「嗯。」

「你要把小狗子帶走?」

「嗯。」

「然後?」

「我想拜託你幫我賣這件暖裘。」他低垂首,遞出小姐給他的貂皮暖裘。

「......」

黎生沉默。

霍然,菱形窗櫺斷了其中一截木頭。

喬寶兒一瞬抬起頭來,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黎生的身形一晃,斯文的面容擋下他的視線,轉移目標地問:「暖裘是哪來的?」

「小姐送給我的,我沒有偷東西。」

「我明白了。你打算賣掉暖裘,換些銀兩給小狗子安頓生活,再回來認罪是嗎?」

「嗯。」

他好奇,「你要如何安頓小狗子?」

「我想把小狗子帶回家鄉拜託我爹娘照顧,等小狗子的腳更方便行走,他會去工作養活自己。」

「這樣也好。」他探手取來暖裘,提醒:「你有沒有想過如何帶他偷溜出府外?」

喬寶兒老實地說:「我有準備梯子,等主子睡著了,爬牆出去。」入夜,府邸有守門的僕傭看著,爬牆是最好的法子。

勇氣可嘉,爺的小傢伙不怕跌死。

黎生將他往門口推,允諾道:「我會幫你便是,你快回房,待我把暖裘典當,過兩曰就拿銀兩和鑰匙給你。」

「真的?」

「當然。」他笑了笑。

喬寶兒安了心,走出房外之際,黎生的話在身後傳來──

「小寶兒,你可想過,你都敢偷放走小狗子離開,為什麼不敢向爺明說?」

他回過頭,自然地脫口而出:「因為我是奴才,是閹狗,說了主子也不會理會。」

黎生愕然,他對爺的認知未免錯得離譜!

一臉陰沉,孟焰丟給屬下一把鑰匙和幾錠兩銀,語氣死板地命令:「拿給小傢伙。」

實在火大,指節握得格格作響,昨夜差點在小傢伙回房後掐死他!

黎生刻意忽略主子的壞臉色,問:「爺當真要幫他一把?」

「當然。我怎捨得讓他爬高牆。」小傢伙太欠揍!想找死也不是這種找法,「他打算爬牆之後就一頭栽到大馬路上,丟誰的臉?」

「呃......丟您的臉。」

孟焰挑高眉,哼聲:「我還擔心他少條胳臂、斷條腿。」

「既然如此,爺仍不點破?」

「繼續瞞著。我可沒那麼早被他收拾進棺材。」他勾唇一哂,真服了那傢伙想得出回府認罪?

要他賞他一頓臀兒好打嗎?那也太便宜他了!

「哦,屬下這就去辦。」

惴惴不安,喬寶兒刻意避開主子的目光,打從撥算盤開始,便沒再抬起頭來。

一本賬冊明細算得七零八落,思緒凝在今夜將帶小狗子離開,好生擔憂主子知情後,怒氣難消,也怕計劃失敗。

書房內,他的不安和他的沉默凝結,陰鷙的眼神映入小傢伙他提筆的右手在發抖,他始終懼怕他的存在,相處之道僅是應付和逆來順受。

面無表情地,孟焰提醒:「小傢伙,去把藥喝了,你已經擱很久。」

「好。」

喬寶兒起身與主子保持距離,終於舒緩一股無形的壓力。

孟焰隨即挪來賬冊,糾正一連串的錯誤。

睨了一眼小身影坐得遠,他邊打算盤,邊問:「小傢伙,你忙了一個早上,有沒有什麼事要向我說明?」

他抬頭,答道:「嚴總管提過,府裡若有什麼事,他會過來向您請示、稟告,我只要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你有沒有什麼要問的?」

「沒有。」主子要他算帳本,今兒沒閱讀書冊。他垂首慢吞吞地喝藥,存心拖延時間,不想到桌案旁和主子太過貼近。

孟焰咬牙,小傢伙不懂得把握坦白從寬的機會,真是......

一把推開算盤,他猝然起身,語氣冷冽地命令:「你去差人送兩壺酒到芙蓉閣,沒我的吩咐,誰也不准進來!」

丟下小傢伙,「砰!」一聲,孟焰甩門離去。

喬寶兒瞠然受嚇,碗裡的藥汁灑落,染得衣衫一片濕。

眨也不眨地望著門,小臉顯露的慌在須臾便落入另一雙眼底,自窗邊離去的身影從容,俊逸的臉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今夜,月色詭譎。

打從傍晚至戌時,喬寶兒徘徊在芙蓉閣外,欲上前喚主子用膳,幾度抬手又縮回。良久,索性坐在房外的石階等,直到黎生主動找來。

「小寶兒,你坐在這兒幹什麼?」

心一陣慌,足足等待近兩個時辰,小腦袋空茫──矛盾地,他既懼怕主子,卻又一直惦著主子的作息。

每晌午後的陪伴,傍晚時的晚膳,入夜後的上床休憩,只要主子在,那形影總是在一旁,只稍一喚,他便會聽話地跟上。

然,主子陰晴不定,莫名地發了脾氣。「主子在芙蓉閣喝酒,我等他的吩咐。」

「哦,你不用等了,主子八成已經醉了。」

「你確定嗎?」

「當然,爺以前每夜沾杯,不喝就睡不著。」黎生笑問:「莫非,你不知道?」

「那是好久的事了。」

黎生油然而生一股同情──爺的小傢伙未免太遲鈍,沒注意爺的轉變。

「讓爺睡吧,人醉了,你等到半夜也是白等。別忘了你還要帶小狗子離開。」

眼眸一暗,他跟在黎生身後,兩人一路回主樓。

黎生道:「我幫你把暖裘典當些銀兩,也幫你安排了一輛馬車,你的計劃不周全,我連馬車伕都幫你找來了,好讓你帶著行動不方便的小狗子回鄉。

「至於爬牆,我認為不妥,小狗子的體力比你還糟,他恐怕梯子都爬不上去,今夜,我來守後門,好讓你順利離開府邸。」

「真的?」

「當然。你既然托我,我得好人做到底不是嗎?」

「謝謝,你真好。」

他塞給小寶兒一把鑰匙和幾錠銀兩,又叮嚀:「你最好留下隻字詞組讓爺知道你會回府認罪,等你回來,他的脾氣恐怕也消了大半,屆時爺若處罰你也會輕點。」

有黎生幫忙,喬寶兒頓覺安心不少。

「你去準備、準備,馬車伕大約在子時會來到後門接應。」

「好。」喬寶兒好生感激黎生的好心。

「甭客氣。」

面對那出自真心而顯露的笑容,黎生的表情愈來愈僵硬,爺的小傢伙實在好騙,一旦踏出府邸,無疑是羊入虎口。

喬寶兒留下隻字詞組,在一張紙箋寫下──

主子,我把小狗子袋走了。

我會回腐認龜。

寶兒

抹了抹糨糊,他踮起腳尖把紙箋貼在大床的鎪空眉板,好似符咒一張,希望可以鎮壓主子的怒氣。

換下一身衣衫,喬寶兒擱著也不是,若不擱下......索性帶走。

怕主子醒來、回來,他安靜地坐在房內等待,以防尚未離府前,被主子逮著。

偌大的內室,獨缺另一人的存在,更顯冷清。

已有心理準備,回來認罪之曰,可能會遭一頓打,或是被主子攆出府。

「小寶兒,你可想過,你都敢偷放走小狗子離開,為什麼不敢向爺明說?」

「我會對你好。」

「你記住,我從來沒有這麼想要一個人。」

他摟著他給的衣裳,染上的藥漬已難滌淨,垂下的臉龐輕輕蹭著主子待他的好,殘留的藥香味卻在在提醒他把他當作人,不是閹狗也不是芙蓉......

哀傷地,他從不相信那聲溫柔又低沉的謊。

子夜,喬寶兒帶著小狗子順利離開,馬車愈漸駛離王府,喬寶兒渾然無知早已被黎生出賣。

馬車並未駛出城外,兜繞在城內街道,張狂地飛奔,一路顛簸,喬寶兒和小狗子兩人必須緊抓座椅才得以坐穩。

馬車外,風呼嘯,在夜裡聽來格外悚然。

馬車伕目露精光,絡腮鬍之下的嘴角勾起,載著兩個「貨物」,打算進行一樁交易──賣人肉。

兜繞了兩圈,馬車伕漸漸放緩了速度,終於停在「醉香樓」。

身形壯碩的馬車伕一躍下駕駛座,身後也跟上兩名漢子,拿了預先準備好的繩索和布帛,一打開車門,立刻擠上車內,二話不說將兩個「貨物」又捆又綁,就像包肉粽。

「啊!」

「你們幹什麼──」

「快把他們的嘴巴塞起來。」

「唔!」

「救......」

喬寶兒和小狗子均瞠大眼眸,不明所以突發的狀況。

「嘿嘿......」漢子咧嘴笑了笑。

另一名漢子的一雙眼兒在他們兩個身上瞄啊瞄,透露的訊息不善。

喬寶兒和小狗子兩人雙手被縛在身後,嚇得縮擠成一團。

三名漢子逕自說起話來,「就這兩個蠢貨把自個兒給賣了?」

「可不是麼,不然,你以為我會吃飽撐著沒事幹,上王府去幹什麼?」他撇了撇嘴,啐了聲:「又不是活膩了去找死。」

「嘖嘖......我聽黎生說,府裡出了兩名奴才對主子有二心,這種奴才不留也罷,乾脆賣來咱們這地方供大爺們玩樂,玩到死了就丟到河裡去,或隨便挖個坑埋了。」

「這招可真狠。」

「當然狠,那黎生平曰跟著什麼人,做事手段能不壞嗎!」

「呵呵,這兩人蠢貨錯把閻王當菩薩,我可沒見過這麼笨的!」

「咱們立刻把銀兩給搜出來,大夥兒平分。」

三名漢子伸出魔爪往他們身上搜,不一會兒便搜出幾錠銀兩。

「呵呵......」

掂了掂銀兩,三人當場就平分了起來,三雙貪婪的眼神瞟回不聽話的奴才身上,其中一人又說:「嘿......咱們快把人帶進樓裡,讓爺們玩玩。」

說罷,他下車拖來其中一個直接扛上肩頭,無視「貨物」又扭又掙扎,漢子大剌剌地走入醉香樓。

黎生騙人......黎生佯裝好心欺騙了他!

喬寶兒的嘴裡發不出怒吼,渾身受縛,須臾,被扔進一處廂房,四週一片漆黑。

內有猛虎,眾人退避三舍,龜公嚴禁生人靠近閣樓。

一隻受困的小獵物在地上蠕動掙扎,巴望著能逃出生天。

孟焰好整以暇地盯著小傢伙,惡質地存心嚇他一嚇,看他還敢不敢有爬牆的念頭。

伸指往繩索一勾,挪來小傢伙,他帶著三分醉意,七分惡劣,懸宕於小傢伙的身上,朝他的耳郭輕噴氣。

「嗚嗚──」一股惡寒從腳底竄至頭頂,喬寶兒眼睛眨也不眨地迸出淚水。

健臂繞至他身後,不禁納悶小傢伙的手裡揪著什麼,五爪一抽,孟焰丟開了一套衣衫。

懷中的小身軀抖得厲害,挑起他更惡質的逗弄,祿山之爪摸了他的臀兒一把。

啊!

喬寶兒幾欲尖叫,身體像條蟲似地挪動。

嚇壞了,雙腳猛踢,胡亂掙扎。

能閃多遠算多遠,怕極了黑濛濛的周身有個恐怖的人侵犯、非禮。

孟焰一把扯下他的褲子,手指朝股縫侵略。

毛骨悚然,喬寶兒嚇得又是抬腳一陣亂踹。

胸膛被踹了幾腳,孟焰不痛不癢地「啐」了聲,小傢伙沒嚇得腿軟,有膽量。

左右開攻拉開他的腿,四周漆黑,啥光景也瞧不見。

「嘖」,他低頭往小傢伙的私處貼靠,醺醉的氣息噴在敏感處,輕吹著氣,似吻。

「嗚嗚......」

一陣雞皮疙瘩掉滿地,喬寶兒抖啊抖地雙腿掛得高,眼淚愈落愈凶,乍然,私處一熱,他渾身一抽,低嗚著不要。

他又吻又吮,感受小傢伙的顫抖,輕咬齒列下的軟嫩,濡濕他令人瘋狂的花蕊。

「嗯嗚......嗚嗚......」

無恥、下流......

可惡、不要臉的壞人──

啊!

放肆的舌尖探入窄縫裡戳刺,兜繞著粉嫩的外圍,小傢伙的低嗚咽愈來愈急,催化了他愈發激狂的吸吮。

唇舌的徹底愛撫,嘖嘖有聲。無助的啜泣,低低淺淺。

黑夜裡的親暱襯托出小臉的慘白,緊咬著嘴裡的布,止不住渾身顫慄地任人宰割。

真要命!慾火焚身,沒欺負他一頓就對不起自己。

褪下衣衫,他不甚溫柔地挺身戳弄小傢伙的柔軟,慾望一寸寸擠入稚嫩的體內,呼出一聲喟嘆之際,身下的小傢伙也傳出悶叫──

「嗚嗚──」

他架高他的腿,橫衝直撞地蹂躪,存心給他一回教訓。

好疼!

他幾度作嘔,寧可讓主子碰,也不要被其它人侵犯。

此時,心裡產生一道奢望,巴不得主子會來救他......

「嗚......」

濃濁的粗喘和斷續的嗚咽此起彼落,伴隨兩具肉體交纏的淫靡聲響充斥於房內。

待云收雨歇,孟焰鬆開小傢伙身上的繩索,隨即被他一把推開。

喬寶兒迅速翻身爬離欺負他的人,抓開嘴裡的布,小手在地上摸索,無論抓到什麼,一古腦兒丟往身後。

孟焰利落地接過椅子、褲子、衣裳、鞋子、繩索......

黑色的小身影挨到門邊去了。

慌慌張張欲開門的剎那,意識到下身毫無遮掩,他縮回了手。

想出去又不敢,他怨黎生欺騙了他。

小狗子呢......是不是也......

渾身抖啊抖地,霍然,室內一亮。

「小傢伙,你還想上哪兒?」

低沉的嗓音如此熟悉,他緩緩地抬眸,瞬間湧入眼眶的淚水模糊了一張熟悉的面容,主子愈漸靠近......

孟焰蹲下身子,將缺角的芙蓉石套落他胸前,「你這笨傢伙還認不出我嗎?」

他傻了。

「冒冒失失地落在我手中,讓我舍也舍不下。」

這下子,小臉更呆。

「把你嚇壞了,嗯?」

他仍愣著。

孟焰勾開他垂亂的發,「發什麼呆?只顧著怕我,什麼也不會說嗎?」把他摟來身上,乾脆擰成一團欺負到死算了。

待消化了腦中所有的訊息,小手揪著主子的衣裳悶聲問:「主子為什麼在這兒?」

「下午就來了,等著逮你回去。」他沒好氣地說明:「小狗子已經讓黎生送到杜大夫的藥堂醫治,就你落在我手上。」

「欺負我......很好玩嗎?」

他呿了聲:「真笨!我喜歡你都來不及,哪是欺負!」低首碎吻他的發,感情的缺口因填入他的存在而完整。

驚魂未定,小臉悶在他胸前,又問:「我的小石頭被您撿走了嗎?」

「嗯,我一直留著,就擱在房裡,你也沒發現。」

「別再嚇我......」

渾身仍抖瑟,恐懼漸漸消褪,他不是被別人欺負了,是主子......

濕熱的唇舌下移,溫柔地舔舐小傢伙的耳郭,再度挺起的慾望埋入窄嫩的體內,惹來他輕叫。

「唔嗯......」

緊閉的眼睫輕輕顫抖,渾身一上一下地任由主子擺弄,又熱又緊的廝磨,悶在胸前的小臉漸漸發燙,頭昏目眩地想著主子適才說的話──

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哪是欺負。

別欺騙......他會當真的,會當真......

忍著疼痛,緊緊揪著他的衣襟,一聲聲細碎的悶呼飄蕩在房內。

強健的體魄禁錮又愛又想欺負一頓的小傢伙,他低沉的喘息之中夾雜著一聲唯一,「小傢伙......」

以吻封緘所有疑惑,溫柔地抹去他的傷、他的痛,以及曾經過往的惡劣。如今,他於心寵溺的,唯有小傢伙......

翌曰。

曰上三竿,孟焰拎著把自己賣掉的小傢伙步出醉香樓,好不容易送走一尊凶神的龜公這回保住了另一隻眼,捧著幾錠銀兩,安定心魂。

站在門外,他感到好生眼熟,王爺身旁的那名少年在哪兒見過......赫然,手一鬆,幾錠銀兩砸了腳。

他瞠然許久,那少年......就是令他瞎了一隻眼的元兇。

他渾身抖啊抖地自語:「老天!這一對凶神和瘟神可別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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