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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運六零末》第40章
第040章

  像謝懷謙這樣到農村下鄉插隊,代表國家不會負責,全憑個人勞動,賺取工分養活自己。

  還有部分知青,分到各地農場插隊。這部分知青,國家每月給發工資,二十到三十多不等。

  這對一部分家庭困難,還找不到工作的城裡人來說,無疑是個誘惑。

  有些城市青年會考慮,即使呆在市裡可能安排不了工作,不如趁此機會去農場發展,一是為了回應國家號召,二是為了給家裡增添一份收入。

  可是他們沒有料到,下鄉容易,再想回城可不容易,起碼最近幾年很難辦到。

  但是,回城這對謝懷謙等軍區大院子弟來說,不是太困難的事情。只要找到機會,說不定家裡就會想辦法讓他們回去。

  可是,他們總要在農村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是多長?一兩個月,還是一兩年,還是更長的時間。湯立民不能確定,才會問一向更有主意的謝懷謙。

  “既然來了,就好好呆著。現在回去也沒事幹,來這裡沉澱一段時間,就當是出來歷練。拿出點本事來,好好幹,別讓村裡人瞧不起咱。”

  謝懷謙這次出來,打算除了回家探親外,直到考大學那年之前,他準備紮根農村。至於以後,到時候看情況再說。他心裡有計劃,但是從沒對外透露過。

  “謙哥,咱明天就得幹活嗎,村長是這麼說的吧?”湯立民接著說:“我長這麼大,還沒幹過農活,不知能幹得來嗎?”

  謝懷謙故意說了句:“是男人就不能說不行。”

  這話正好把湯立民要吐出嘴的話堵住。湯立民即使打怵,也不好在此時說不行。

  “謙哥,我服你,以後我就跟著你幹。你幹得來,我肯定也幹得來。”湯立民保證後,見錢衛華在一邊看熱鬧,不由問他:“錢衛華,你會幹農活嗎?”

  “你都能幹,我怎麼不能幹?”錢衛華不甘示弱。

  謝懷謙沒管他們說什麼,在琢磨自己的事。他是考慮什麼時候蓋個屬於自己的房子,搬出去住。

  不然住在集體宿舍,太不方便了。起碼沒時間進系統看看,更沒機會跟周嬌在系統見面,商量事情。

  不過,這事不能著急。他才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還摸不著頭緒。過段時間,如果時機成熟,他得跟村長提提蓋房子的事情。

  女生也沒有睡覺,開始說悄悄話。

  何莉莉和朱紅都不是靦腆性子,她倆對田文靜印象還可以,就跟她聊天。

  “田文靜,你們幾個都是一個地方的嗎,都認識嗎?”何莉莉好奇地問。

  她和朱紅、楊俊生都是同學,所以才這麼問。雖然路上他們互相介紹了自己,但是沒有詳細說話,彼此之間不太瞭解。

  “對啊,謝懷謙也是你們那裡的嗎,你們是同學嗎?”朱紅也緊跟著問。

  她倆是看謝懷謙長相出眾,尤其是穿著一身綠軍裝,就跟部隊的兵哥哥一樣,特別讓人心動。所以,她倆主動打聽謝懷謙的情況。

  湯立民和錢衛華長得還可以,但跟謝懷謙一比,就不顯眼了。此時,他倆就被朱紅和何莉莉忽略了。

  田文靜一聽是打聽謝懷謙的,開始考慮怎麼回話。

  沒想到唐倩主動顯擺透了底,“我們都是部隊大院的,是高中同學。謝懷謙,哼,你們別看他長得人模人樣的,一點風度都沒有……”

  唐倩想發洩對謝懷謙的不滿,田文靜怕她說出難聽的話,趕緊偷偷捅了捅她,示意她別說了。

  看在田文靜的面子上,唐倩到底沒繼續說謝懷謙的壞話。

  現在唐倩對謝懷謙滿腹怨言,原來對謝懷謙的那點喜歡和曖昧已經徹底被她遺忘到角落裡。唐倩埋怨謝懷謙選了這破地方,讓她跟著來受苦。

  可是她忘記了,可不是謝懷謙讓她跟來的,是唐家人主動把她跟謝懷謙安排到一起,不知是為了互相照顧,還是有別的目的。

  田文靜馬上接話說:“對,我們都是高中同學。”

  “怪不得你們都穿著綠軍裝,原來是部隊大院的的。你們都是幹部家庭吧?跟我們這些普通家庭出來的可不一樣。”何莉莉冒了點酸氣。

  “哪有不一樣?軍民一家親。咱們能聚到一起,到這裡下鄉,來支援國家建設,不都是奔著共同的目的嗎?”田文靜淡淡回答。

  “是,還是你說得對。”朱紅接話。

  朱紅也暗暗戳了戳何莉莉,讓她說話小心點。

  現在政治氣氛嚴謹,可不能隨便說話,一不小心就會犯錯。

  因為談得不投機,四人沒有繼續把謝懷謙當話題聊,而是說起明天幹活的事情。

  “不知道明天會安排什麼活讓咱幹?”

  “我從沒幹過地裡的活,不知道。”

  “我也沒幹過。”

  唐倩委屈地帶著哭音說:“文靜,我不想幹活,我想回家。”

  田文靜只好耐著性子安慰唐倩。

  唐倩早在下車後就後悔了,可是後悔也晚了,起碼現在不能立馬回家。

  她嫌棄農村環境髒、亂、差,現在一門心思想返城。

  不過,返城不是她想返就能返的。沒有介紹信,她出不了遠門,買不到車票,回不了家。

  唐倩想返城,必須是家裡給她安排好接收地點,辦理好手續,才能返城。

  她能不能返城,就看家裡給不給力了。

  朱紅和何莉莉聽到唐倩的哭聲都撇嘴。不想幹活,還下鄉幹嘛,來玩嗎?搞不懂唐倩怎麼想的,怎麼不在家當她的嬌嬌女,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受罪?

  她們是沒有辦法,姑娘家家的,這麼大了,總不能老在家裡吃閒飯。家裡好不容易供出書來,總得為家裡做點事情。因為各種原因,她們沒法逃避這次下鄉運動。

  朱紅和何莉莉還不知道,唐倩是為了追謝懷謙跟來的。

  好不容易等田文靜哄好唐倩,時間不早了,幾個姑娘就迷迷糊糊睡下。

  也許是剛換地方的原因,幾人睡覺都不踏實,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睡了一覺,早上還有點頭疼,感覺不舒服。

  知青們起來後,都刷牙洗臉。

  這時,周圍鄰居家的孩子圍上來,好奇地看他們嘴裡含著的白沫刷牙。

  唐倩一見到小孩子,就想起昨天看到的讓她頭皮發麻的一幕,趕緊躲到一邊去。

  其實,唐倩不用如此擔心,不是所有孩子身上有蝨子。只有大人邋遢,不管自家孩子,家裡才會有蝨子。多數大人心疼孩子,怕被蝨子咬,會把孩子收拾得乾乾淨淨。

  別說唐倩想躲身上生蝨子的孩子,就是同為農村孩子,乾淨的孩子也會被大人囑咐,不要和有蝨子的孩子玩,免得被傳上。

  來的這幾個小娃子六七歲左右,都不說話,就睜著一雙雙明亮的大眼睛看知青們刷牙。

  對此時的農村孩子來說,刷牙也是稀罕事,有看頭。

  娃娃看得知青們怪不好意思,匆匆刷完牙,準備做飯。

  謝懷謙挺喜歡孩子的。雖然這些孩子穿得破舊,表面上看起來不討喜,但他知道,農村就是這種現狀,幾乎全國都是這種情況。要想改變農村貧窮的現狀,還得等以後改革開放。

  謝懷謙記得自己帶了糖果,就給孩子們每人分了兩塊。

  等一分完糖,孩子們沒有說謝謝,馬上就散了,各回各家。

  有的孩子剛跑到自家大門口就喊:“媽,媽,剛來的大哥哥給我糖吃了!”

  沒過多大會兒,知青院裡就又來了幾個十一二歲以下的孩子,他們都圍到謝懷謙跟前,眼巴巴地看著他。

  意思非常明顯,就是要糖吃。

  湯立民見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謙哥,快點,還有糖嗎,趕緊拿出來給孩子們分了,別讓他們等著。”

  他就是覺得好笑,謙哥好心分了幾塊糖,竟然還有孩子主動來要糖吃。可能這些孩子沒吃過糖,可憐的孩子!

  謝懷謙買糖多是送給周嬌,現在送給孩子們也沒什麼,“等著,每人兩塊,拿著回家吃吧。”

  謝懷謙又給每個孩子分了兩塊糖,就連大孩子的也分了。這次分完後,倒是沒有孩子再來要糖。估計是家裡大人知道了,不好意思老是讓孩子要糖吃。

  時下,糖是精貴的吃食,農村孩子很難吃到糖塊。頂多是家裡有白糖和紅糖時,大人允許喝碗甜滋滋的糖水。糖塊過年都難以吃到,也就是誰家結婚,才會準備喜糖。

  今天是頭一天上工的日子,因為知青們剛來,怕他們不懂地裡的活。周存福交代過幾個隊長,給知青分活的時候,先讓他們選擇,看他們能幹什麼。

  反正每個活的工分不同,重活計工分多,輕活計工分少。村長這樣做,也是照顧這些新來的知青。

  女知青都選擇拔草、拾草,這個活看著好幹點;男知青這邊,謝懷謙選擇犁田,湯立民啥都沒幹過,就隨謝懷謙;楊俊生和錢衛華一看,也選擇跟他一樣犁田。

  拔草好說,只要不把麥苗當草拔了就成。有熱心腸的婦女專門給女知青講解拔哪些草,那種草還能當野菜吃。

  犁田就是把莊稼溝壟裡的土地犁一遍,松鬆土。因為地裡有莊稼,怕牲畜踩了莊稼,不好用牲畜拉犁,大多使用人力。

  男知青選擇犁田,可是比拔草有難度。這活得兩個人配合幹。一個在後面扶犁,一個在前面拉犁。

  “謙哥,我先扶犁,我看挺好玩的,你先拉會兒犁,等下你累了,我替你。”湯立民扶著犁躍躍欲試。

  謝懷謙又不是沒力氣拉犁,一點都不打怵幹活。他怕立民沒有扶犁經驗,堅持不了多久。

  “立民,你扶好犁,我使勁了。”謝懷謙稍一弓身,就要使勁往前走。

  湯立民沒有扶犁經驗,他甚至沒把犁刀插進土裡。謝懷謙這麼使勁一拉犁,犁就被他輕飄飄地拉起來,一點作用沒起到。

  謝懷謙感覺到犁頭沒起作用,回頭一看,果然是這樣。

  他把肩上的繩子放下,回去指點立民:“你要這樣做……”

  謝懷謙把犁頭插進土裡,給湯立民做示範。

  “好,我知道了。”湯立民點頭,表示明白。

  “那你把犁扶正,一定不要犁裡莊稼。”

  旁邊指點他們幹活的隊長也點頭,“小謝做得對,就是這樣犁田。”

  謝懷謙用了基因改造液之後,本就力氣變大,再加上前世經驗,現在幹農活根本不是問題。他怕走太快,立民跟不上,特意放慢腳步拉犁。

  兩人配合得還可以,總算犁完一溝。

  “謙哥,看你拉犁挺輕鬆的,讓我也試試。”湯立民又想換拉犁試試。

  他想再嘗試拉犁,也是剛剛扶犁扶的手酸,這次回去不想扶犁了。

  可是,幹農活本就是下力氣,都不是輕快活,拉犁也不好幹。尤其是田地僵硬一冬天,地表有點硬,拉犁得使好大勁。

  湯立民好不容易拉完一溝,到地頭就把繩子撂下了,“謙哥,拉犁更難,勒的我肩膀疼。”

  旁邊的人聽了湯立民的話,哈哈笑著說:“小夥子,犁田還不算是累活。現在天好,不冷不熱,幹活不受罪。等夏收的時候,得抓緊時間收割麥田,那時才叫累呢,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

  這話有點打擊到湯立民,比這還難幹,天哪,他以後就得幹這些活嗎?

  謝懷謙安慰他說:“沒事,幹幹就習慣了。”

  女知青這邊拔草,老得彎腰,拔一會兒草就累得腰疼。尤其是唐倩,累了就耍小性子,死活不想再幹。她就在一邊站著乾看,惹得好多人對她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閨女,一看就不是幹活的樣兒。幹了大半天,沒拔幾顆草,還跟受了多大罪一樣。”

  “可不是,要我說,城裡這些閨女就是嬌氣,拔個草還嫌累,她們是沒幹過累活,拔草算是輕快活了。”

  “就是,這閨女長得俊,就跟周嬌一樣,倆人都挺嬌氣。”

  “是挺像的。”

  “我覺得周嬌應該比她強點,起碼會做飯洗衣服,這姑娘看著不像是幹過活的,你看她那雙手,又白又嫩,哪像幹活的人呢?”

  地裡幹活的老娘們,忍不住拿周嬌跟唐倩比較。這一比較,周嬌竟然成了好的,她們好像忘記以前怎麼說周嬌嫁不出去了。

  此時,人民公社採用工分制,但是無法體現按勞分配,因為總有夾在裡面磨洋工的人。

  每個隊上都有記分員,專門記錄村民每天上工應得的工分。年底統計後,根據每家所得工分分糧分錢。

  就像唐倩這樣明顯幹活不行的,隊上肯定不給她多記工分。本來拔草就是輕快活,每人出工一天記五分,唐倩沒幹多少活,教導女知青幹活的小隊長一看她老是歇著,直接不給她算工分。

  “哎,我說你這閨女,你這樣可不行,沒有你這麼幹活的,一上午就拔了十幾顆草,老是歇著,這樣不給你算工分啊。”

  唐倩撅著嘴,滿臉不高興。她心裡有自己的小算盤,不算工分就不算,反正媽媽給她塞了不少糧票和錢,足夠她撐一段時間。

  唐倩認為,只要她寫信回家,媽媽收到她的信,肯定很快想辦法讓她返城,到時候誰還管工分多少。

  再說了,她的手嬌嫩著呢,是用來彈琴作畫的,不是用來拔草的。就早上拔了幾顆草,她就覺得手指頭疼,還染上草綠色,難看死了!

  就這麼著,唐倩徹底墮落為不上進的女同志,看的莊稼人只搖頭。

  倒是男知青這邊,堅持幹了一上午,雖然幹的活不如老農,但是表現還不錯。小隊長給他們記了八九個工分,算是不錯了。

  尤其是謝懷謙,得到很多人的誇獎。

  村長還特意表揚了謝懷謙。因為村長發現這小夥子不是空有外表。啥都不會幹的人,相反,他幹啥都行,拿得起放得下,還有把子力氣,幹活不在話下,最讓他這種老農民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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