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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榮》第72章
第072章 以退

  張五郎覺得心很累,他只是想安安靜靜地蹭個飯,閒情逸致地玩個與眾不同的小遊戲,卻沒想到扯出這麼大的一個局。

  他看看一臉鐵青的趙飛白,和面色僵硬的周明煦,又瞅瞅冷著臉的容羽,心更累了。

  他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那麼,這覆……」

  趙飛白冷冷一笑:「不過是些法器而已,七娘子空口白牙的,說是邪物便是邪物,這轉移話題的手段,本世子當真佩服。」

  「不過是個遊戲,輸不起就罷了,邪僧既是你找的,來歷必然十分清楚,這些邪物究竟用何法門制的,若是想問,未必問不出來,飛白,我自小與你相識,可從來不知道你竟然是如此婆婆媽媽之人!」

  容羽冷著臉說罷,「唰」的一聲,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尖直指淨善的喉嚨,劍刃的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這些佛牌如何製成,是你現在說,還是你去地下說?」容羽漫不經心地問道,彷彿在談論天氣。

  淨善的面上終於露出驚懼之色,渾身瑟瑟發抖,他顧不上再看其他人,戰戰兢兢地說:「雲……雲……雲公子說的沒……沒錯……。」

  淨善說完,癱成一團,跌坐在地上,面容灰敗,全然沒有半分剛才從容的模樣。

  此言一出,只聽「啊!」的一聲,顧婉柔驚叫出聲,接著便生生昏死過去。

  顧婉容一臉倉惶地抱著妹妹的身體。

  李朝雨極快速地衝到她們身邊,又是掐人中又是呼喊,一時亂作一團。

  趙君潔急忙喊人過來,低低吩咐幾句,就見幾個婢女抬了榻幾過來,將顧婉柔放到上面,慌忙抬上樓去。

  待這群人浩浩蕩蕩地上了樓,大堂便恢復一片死寂。

  容羽已經將軟劍收回腰間,負手而立,面容含笑,一雙桃花眼卻是鋒芒畢露。

  趙飛白臉色鐵青的立在淨善旁邊,咬牙切齒似要吃人一般。

  周明煦怔怔立在那裡,身子板得筆直,目光沉沉,再無半點柔情蜜意。雲初看在眼裡,知道這廝心中肯定是捶胸頓足悔不當初,心中相當舒爽。

  張五郎和其餘幾個勳貴弟子,彷彿全然看不見他們之間的暗湧,滿臉好奇地只是圍觀著那幾個佛牌。

  雲初站在容羽背後,低垂著頭,讓人看不清半點神色。

  從容羽的數術射覆開始,一步一步將她引入局中,不動聲色、漫不經心,卻在處處算計,步步緊逼。

  這場局若是輸了,她免不得要落上個攀附權貴、裝神弄鬼的名聲。更甚至,父親雲頌也會淪為笑柄。

  趙飛白為了向顧婉容獻慇勤,便將她雲初的名聲隨意拿來取樂。

  也得問問她願意不願意!

  「天色不早,吃頓飯弄得人仰馬翻,還真是夠折騰。這局雲七贏了,趙世子和周世子可別忘了做水陸道場哦!」

  聽到這個慵懶的女聲,張五郎如同聽到了天籟之音,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隨即他面上帶著紈褲的笑容,點頭附和道:「阿瑤說的極是,飛白和周世子,明日記得去捐功德。按照之前約定,記上雲七娘和顧大娘子的名字!」

  話音剛落,眾人便看到雲初步履輕緩地走到堂中,施禮道:「在下還有一個請求。」

  「雲娘子請講。」張五郎笑瞇瞇地說道,語氣卻帶著幾分敬重。

  「此局射中純屬僥倖,那些陰牌上的死氣太重,還請世子轉交給慈雲大師,好生超度才是。」雲初誠懇請求道。

  張五郎收起笑容,認真回道:「那是自然,必會讓慈雲大師專門為這幾個可憐人,好好做場法事。」

  見雲初面上還有踟躕,張五郎又問:「娘子可還有什麼為難之處?」

  「雲初自知才疏學淺,登不得大雅之堂,以雲初之名捐功德,實不敢受。」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賭注作罷的意思?

  正在疑惑間,聽到她又說:「世子們慷慨解囊,超度亡魂,是一件天大的善事,還請以兩位世子的名義捐獻才是。」

  「剛才顧家姐姐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雲初心下感激涕零,若沒顧家姐姐,就無這一萬兩銀子的功德,還請兩位世子將顧家姐姐的名字記上一筆才是。」

  說罷,再次拱手施禮,與容羽一同告辭離去。

  直到兩人身影消失在食肆門口,眾人才反應過來,在座的都是人精,整件事情即使當時看不出來,現在回想一遍,未必看不出端倪。

  因此……眾人看向趙飛白的眼神,又意味深長了許多。

  ……

  「你如何得知那邪僧手裡有陰牌?」一直走到靜安園,容羽才出口相問。

  占卜亡魂這事,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容羽和父親。

  雲初料定容羽會有此疑問,面上沒有絲毫慌亂,也不打算隱瞞,認真回答:「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自痊癒以後,我能感應到死氣……」

  容羽瞭然地點點頭,面上卻沒有半分驚訝之色,像是早知如此一般,倒讓雲初大吃一驚。

  她不自然地繃直身子問道:「師哥為何不驚訝?」

  容羽看她一眼,笑著道:「師父曾說,師妹的命數與人不同,想必便是這個。」

  雲初仔細端詳他的神色,發現並無不妥,壓下心頭的疑惑,朝容羽拱手道謝:「今日之事,若非師哥在場,恐怕難以善了,小妹在此謝過。」

  「師妹多禮了,今日我若不在,想必這射覆的局也做不起來……我與飛白自幼相識,還第一次見他這樣,實在令人費解。」容羽沉思道。

  雲初眨眨眼睛,連師哥這樣的人都沒看出端倪,難道今日的局她也白白辛苦一場嗎?

  「師哥與趙世子相識多年,沒看出來……他今日為何為難於我麼?」雲初低聲詢問。

  容羽看著她瘦瘦小小的身影,面上是藏不住的沮喪,心思一動,試探道:「莫非……因為顧家大娘子?」

  雲初鬆口氣,拍拍胸口,一臉後怕道:「我都已經做的那麼明顯了,若是連師哥這麼聰明的人都看不出來,那真的就白白陪他們演這麼一場了!」

  容羽有些哭笑不得,他常年與師父在一塊,對於男女之事實在不甚在意,現在經過雲初提點,略一思索,便將前前後後想個明白。

  「捐功德不掛名……你是要向他們示弱?」容羽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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