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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矜榮》第92章
第092章 珍貴

  雲初漲紅著臉抬起頭,假裝沒有感覺到手背傳來的微涼,她不動聲色收回手,交疊著放在腿上。

  阿晚聽了這話,也有些尷尬,抖開折扇,半遮著臉,目光涼涼地看著許氏。

  不經意間,許氏覺得週身陰冷了許多,讓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你……」她張口還想再訓斥幾聲,一股涼風吹過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噴嚏。

  噴嚏打的太大,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好不尷尬。

  雲初一本正經坐直了身子,關切地問:「祖母,您沒事吧!可是著涼了?」

  許氏掏出帕子擦了擦,抬眼看見她面上坦坦蕩蕩的,對於剛才的指責,絲毫沒有愧疚之意,就像完全沒有聽到一樣,被氣個倒仰。

  偏偏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寒氣,讓她噴嚏連天,根本連話都說不出來。

  無奈之下,她朝雲初擺擺手,拿帕子捂著鼻子,渾身無力地仰面倚在榻几上。

  雲初見狀,趕忙將院子裡站著的趙媽媽等人喚進屋裡,好生交代一番,憂心忡忡地福禮告辭了。

  一出松瀾院的門,她讓角荷和商蘭先走一步,自己則慢慢悠悠沿著湖邊散步。

  想起剛才的情景,她覺得既好笑又無奈,斜眼看著緩步走在身側的阿晚,欲言又止。

  阿晚清了清嗓子,「若是不喜歡,不去便是,何必如此勉強自己。」

  雲初低低說道:「她畢竟年歲大了,總不能我們父女兩個輪番氣她,我無非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便是。」

  聲音如砂礫一般粗啞,讓阿晚心裡一驚,仔細想想,記起昨天痛入骨髓之時,一直聽到她在輕喚自己的名字……

  他溫聲說:「你莫要再說話了。」

  雲初朝他笑笑,舉步往滴翠亭走去。

  臨近正午,湖邊連個人影都見不著,春風拂過垂柳,吹皺了一池碧水,風中夾著青草的香氣,讓人只覺得歲月靜好。

  雲初倚著亭欄,垂首看著滿池的錦鯉,想了想,還是問道:「昨天……我的血……」

  阿晚看著她,輕聲道:「你的血,恐怕有些不妥。」

  雲初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阿晚拿扇骨輕敲掌心,斟酌道:「魂魄沾之,痛入骨髓,我幾乎以為自己要魂飛破散。」

  雲初聞言,大吃一驚,忙站起身來,關切地看著他。

  阿晚朝她搖了搖頭,又說:「只是……那陣劇痛過後,魂體變得有些不同。」

  他俯下身,朝簇擁在亭欄的魚群抓去。

  一尾半個手臂長的錦鯉,被他隨手抓了起來,在半空中拚命掙扎。而後他又隨手一扔,魚被扔出一丈遠,「撲通」一聲落進湖裡。

  「以前只能摘一朵花。」阿晚沉默地注視著遠方,緩緩說道。

  雲初被這一幕震驚了!

  她看看自己結痂的手指,又瞄瞄阿晚的左手,心裡實在很想罵娘,若是哪天再蹦出個上帝出來,她索性跳進池子裡再死一死算了。

  「這件事,萬不能讓其他人知曉。」阿晚慎重叮囑道。

  雲初趕忙點點頭,重生和見鬼這兩件事已經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運了,如今連血也成了大殺器……若是被鬼知道……

  「不用怕,你這個血……應該是沒有鬼敢上前試一試的。我只看著你那個血痂……就已經心驚膽戰了。」阿晚看著她的手指說道。

  雲初一臉疑惑地把手指伸到阿晚的面前晃一晃,見他神色間果然帶著不易覺察的驚慌,「噗嗤」笑出聲來。

  她將手藏進袖中,笑得眉眼彎彎,粗啞的聲音調侃道:「郎君這副神情,簡直可以載入史冊了!」

  阿晚揚起眉,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轉身朝沁芳園走去。

  雲初看著他的背影,除了……外表變了,好像還有什麼地方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她小跑到他身側,疑惑地看著他的側臉,問道:「你……為什麼……跟著我?」

  嗓子越來越啞,她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

  「你這麼珍貴,我當然要隨時跟在身邊保護你。」阿晚搖著折扇笑得一臉莫測。

  雲初受寵若驚,趕忙搖頭,「你……這樣……我……放不開。」老太太這個樣子,他都吹冷風了,若是看見周氏和雲萱那對母女……豈不是……

  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搞清楚,周氏還不能死。

  阿晚看她一眼,沉思片刻,扇骨在手心敲一敲,「你那天魔怔了,有些不對勁。」

  雲初指指自己的嗓子,「好了……以後……再說。」

  「你知道是何原因才會如此?」阿晚驚訝地問。

  雲初點點頭。

  「若是遇上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便是。」阿晚說罷,深深看她一眼,飄然離開了。

  ……

  周氏匆忙趕到松瀾院,掀開簾子,打眼就看見許氏被丫鬟婆子們簇擁著,神色懨懨地倚躺在榻几上。

  她心裡一喜,面上卻掛著濃濃的擔憂,柔聲問道:「母親這是怎麼了,昨天還好好的,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許氏擺擺手,噴嚏停了,自然也就沒什麼事,只是……大媳婦未免來得太快了些……

  「是不是七娘惹您生氣了?您一把年紀,千萬別跟小輩置氣。說來慚愧……是我沒把她教好,我替她給您賠不是。」周氏親手擰了帕子,敷在許氏的額上,溫聲勸道。

  許氏闔著的眼皮微動,囔著鼻子說道:「與你有什麼干係,你是做伯母的,又能怎麼教?」

  周氏心中更喜,吞吞吐吐道:「那天的事兒,您是不是知道了?」

  許氏眼皮一動不動,沉默著沒有回答。

  「是六娘的不對,做姐姐的,理應讓著妹妹才是。她們兩個從小就是這樣,今天吵明天和的,跟冤家一樣。若是……強把兩個人分開幾天,六娘整天妹妹長妹妹短的念叨,心裡還是惦記的很,這兩個人吶!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周氏一副見怪不怪的語氣說道。

  見許氏不開腔,她笑著又說:「六娘今天早上還跟我說,她那天就是想跟七娘開個玩笑,沒想動真格的……我狠狠把她罵了一頓,誰家姊妹間的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伯府那邊我也打過招呼了,以後她回去,誰都不許縱著她再耍鞭子!」

  許氏聽了這話,緩緩睜開眼,沉思半晌,問道:「那天七娘身邊動手的那個丫鬟,是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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