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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仙門》第113章
步清善心中有數,便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了。他轉而問道︰“你不是說出門有事要辦嗎?什麼事情?”他其實覺得妖皇是找了一個借口出來度蜜月,不過,他自覺體貼,還是願意縱容妖皇的。

 妖皇笑道︰“帶你去見一個人。”

 “咦?”步清善覺得奇怪。這裡是中世界,除了百足涉陽和骨含,難道妖皇還有什麼故人嗎?不過,他眨眼間就想起了什麼,問︰“莫非是那位給我們送了重禮的?他是你在大世界認識的朋友?”

 妖皇並不瞞著,說︰“我不知道他是誰,只是心裡隱隱有了猜測。”他不是一個喜歡信口開河的,因此他說自己有了猜測,那麼定是已有八、九成把握了。但到底沒有見面,他就沒把話說滿。

 “等等!莫不是就那個‘尊者’吧?”步清善詫異地問。

 除了那個擁有半仙器的尊者,步清善想不出還有誰能被稱之為是妖皇的故人了。景興世界中雖然有一些強者,但那些人肯定都入不了妖皇的眼。妖皇的故人,必然是從其他世界來的!

 妖皇點頭道︰“確實是他……你且放心,就算他不是我所想的那個人,至少他對我們是沒有惡意的。”御妖門之所以能在亂世中獨善其身,自然也是因為那個‘尊者’沒有把黑手伸到御妖門。若非如此,妖皇也不會貿然帶著步清善去見這個人。畢竟,一個擁有半仙器的人,這是妖皇所不敵的。

 “想來這位尊者也是沒有惡意的,否則他就不會送出如此重的禮物了。”步清善感慨道。景興世界中的原住民是沒有這麼大的手筆的,也只有那些從大世界中來的強者才能拿出如此豐厚的禮物。

 妖皇捏了捏步清善的爪子,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他的一顆心其實都已經提起來了。

 忽然,步清善不知道想到些什麼,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他先是白了臉,很快又漲紅了,不多時竟然連目光都變得危險起來,就像是一隻被逗急的貓,已經露出了他尖利的爪子。

 步清善沉聲問道︰“那些禮物……實在太過貴重了,已經遠遠超出了一般的朋友該有的手筆,想來這位尊者定和你關係匪淺。你且老實坦白,你和這位故人沒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吧?”

 步清善當然相信妖皇的清白,但或許這位尊者暗戀著妖皇呢?若真是這樣,那步清善恨不得能立刻趕回宗門,把所有的禮物都帶齊了,然後全部還給尊者。哼,情敵什麼的,一相見自然分外眼紅。

 聽見步清善這麼說,妖皇臉上的表情差一點裂了。他忍不住說︰“你方才說,不正當關系?”

 “對!到底有沒有,你老實坦白?”步清善已經在炸毛了。

 “父子關系算不算是不正當關系?”妖皇笑著問。他揉著步清善的頭髮,只覺得心情大好。

 步清善︰……

 抱歉,風太大,我剛剛沒聽清楚。

 “那位尊者……極有可能是我的父親。”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妖皇便繼續說了下去,“不過,我尚不能十分確定。畢竟,我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所以,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矛盾。

 有期待,但又害怕失望。妖皇難得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時候。

 步清善已經快急得跳腳了︰“你怎麼不早些提醒我?”馬上就要去見家長了,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都沒有仔細了解過家長大人的喜好啊,萬一他不討家長大人的喜歡,這事情不就悲劇了嗎?

 “他……大約是不希望我去見他的。”妖皇嘆息著說。他了解自己的父親,如果知非尊者一直都活得好好的,那麼他絕對不會讓妖皇獨自流落在外吃了那麼多苦。要知道,妖皇作為一個人妖混血,他不為人修所容,在妖修中的日子也非常艱難,甚至有幾次差一點就死掉了。他不是生來為皇的。

 就算是這次送禮,知非尊者也沒有暴露他的身份,也沒有給妖皇留句口信。

 雖然妖皇自己猜出了什麼,但知非尊者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很多問題。

 所以,妖皇覺得,他父親大概是不願意見他的。他先拉著步清善去洞房,並且一閉關就是三年,這還真不是重色輕爹。實在是因為,若是知非尊者不願意見他,那麼就算他第一時間趕過去也沒用。

 “若他真的是我父親,希望他能看在我帶你這個新媳婦上門的份上,見一見我們。”妖皇道。

 小媳婦步清善現在十分緊張。他抓著妖皇的手,說︰“怎麼辦?我們還沒有準備禮物!哪有頭次見家長就空著手上門的?這實在是太不禮貌了!可是,你父親定然也看不上什麼尋常之物……”

 步清善一緊張,妖皇反而就不緊張了。他在步清善的額頭點了一下,說︰“你哪裡還需要準備什麼禮物?若不是你,我早就魂飛魄散了。如今,我能好好地站在我父親面前,這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不一樣。”步清善嘟囔著說。頭次見家長哪有這麼容易的?

 “你放心,若是我父親不喜歡你,我們就找我母親告狀。”妖皇笑著說,“還記得我們上次在圖開洲上聽到的流言嗎?據說極陰門的那對美女掌門為了尊者爭風吃醋,鬧得十分難看呢!”

 疼疼老婆,坑坑爹,今天的妖皇也是萌萌噠。

 “都說了是流言了……”步清善忽然有些同情自己的岳父大人了,啊,說公公也行吧。

 “若是我父親還活著,那麼我母親極有可能也活著。”妖皇主動解釋了他母親的情況,“他們之間的婚契和你我之間的契約一樣,他們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同生共死的。我的母親是妖修,原本我不知道她為何會被諸多妖修追殺,不久前見到麒麟血,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或許便是懷璧其罪吧。”

 “那你父親為何被人修追殺?”步清善問。

 妖皇搖搖頭。這個問題還是無解。大概只有他們見到了知非尊者,唯有知非尊者自己能回答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圖開洲的西北歡城。他們曾經到過這里。那時,歡城中有著眾多魔修,民風彪悍,但好歹還算熱鬧。可現在,歡城中變得非常安靜,就像是死城。先前的那麼多魔修,也不知道是散去了,還是都已經死了。步清善和妖皇二人隨意找了一個地方住下,然後便耐著性子等待起來。

 他們固然想要見到知非尊者,但見面的主動權卻掌握在知非尊者手裡。他們能做的唯有等待。

 他們會一直等到年末,若是知非尊者執意不願意見他們,那他們也無計可施。無論如何,到了年末,他們肯定是要趕回御妖門了。然後,他們會和御妖門一起遷往大世界。在這以後,他們再想要和知非尊者見面,就不知道是今夕何夕了。修士們的一生中,別離多,相聚少,唯有大道和道侶長存。

 幾天過去了,尊者果然沒有露面。妖皇雖然沒說什麼,但步清善還是輕易察覺出了他的失落。

 “要不,你和我說說看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步清善說。

 小時候的事情呀……那都已經是非常久遠的回憶了。哪怕步清善重生了一世又一世,但他的生命長度僅僅是妖皇生命長度的零頭。妖皇陷入了回憶中。他的父母長得極好,就算是修士多美人,但到了他父母那種程度是也是少數。妖皇在母腹中就開了靈智,那時他是在父母的關愛中一日日長大的。

 大概就是因為妖皇的父母都很愛他,所以即使他後來獨自受了那麼多的苦難,差一點家破人亡,也遇到過背叛和算計,但他還是保留了愛與被愛的能力。懂的愛,付出愛,這其實是一件幸福的事。

 在妖皇的敘述中,步清善仿佛真看到了那一對神仙眷侶。

 恍惚間,步清善彷彿睡去了。到了他現在這種境界,他早已經不需要睡眠了。可是,他還是睡去了,並且睡得非常安穩。當他恢復意識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一處仙境中,周圍的景色極美。

 難道就這麼陷入一場幻境了?步清善一時謹慎了起來。

 “莫怕,比起我兒,你的靈魂較弱,因此能被我們引入此處。”一個白衣修士出現在了步清善的面前。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位白衣修士呀!彷彿這世間的任何一次詞語都無法表達他的風采。

 他既然口稱我兒……那便極有可能是妖皇的父親知非尊者了。步清善略微放下心來。

 事實上,這一位確實是知非尊者。

 他當年被好幾個散修圍攻,按說是活不下來的。但他偏偏命不該絕。

 原來,知非尊者早年在一處遺府秘境中獲得過傳承。這傳承也是奇怪,竟然沒有什麼功法指點,只是把整個遺府都變成了他的法寶。他雖時時煉化,但卻一直沒有弄明白這個法寶該如何使用。時間久了,知非尊者便覺得這法寶大約只是和自己有點緣分,但並非真正屬於他的機緣,他便不再理會了。就在他被圍攻粉身碎骨的那一剎那,他的靈魂忽然被吸入了這個法寶!而這法寶竟然有動靜了!

 “原來,這法寶竟然是一個破損的半仙器,器靈已死。我肉身消亡,便被迫成為了半仙器的器靈。”知非尊者無奈地說。要說幸運,他當然是非常幸運的,畢竟他沒有死,也沒有變成不人不鬼;但要說他不幸,他當然也是非常不幸的,因此器靈是不能自行修煉的,他必須要給自己認個主人。

 知非尊者不敢輕易認主,因為他不敢把性命托付到別人的手上。他並不信任人修。

 而且,知非尊者和他妻子之間的婚契是那種最高級別的婚契,這個契約不解除,他也沒法真正意義上地認另一個主人,因為,他的忠心是受到了限制的。於是,他乾脆就認自己的妻子為主了。

 可是,在當時,其實他的妻子已經出了意外。在那之前,他正好收集了自己妻子的魂魄,打算把妻子送入輪回,然後慢慢牽引著妻子重新修道並逐漸恢復記憶。而在他出事的時候,他還沒來得及把妻子的魂魄送走,成為器靈後也沒法送走了。於是,他妻子的魂魄始終沉睡著並且毫無神智。

 事情就此陷入了僵局。

 知非尊者借助規則漏洞想要偷得整個景興世界的氣運,其實就是打算借此喚醒他妻子的魂魄。只要她醒了,那麼她奪舍重生也好,直接轉為鬼修也好,總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被死死地限制住了。

 作為一個器靈,知非尊者看似無所不能,但其實並不能隨心所欲。他甚至不能直接見自己的兒子。因為,妖皇的靈魂之力很強盛,若是被牽引,勢必要用強硬的手段,但妖皇的靈魂又是受過傷的,知非尊者不敢貿然行事。(那是他的兒子,他當然也不能用控制魔修的辦法來控制妖皇。)

 好在步清善的靈魂還能被牽引。見了兒媳婦,這和見了兒子,其實是一樣的吧?

 “你是個有福緣的,若是想做什麼,便去做吧。”知非尊者說。這話說完,他就把步清善的靈魂送走了。這種牽引術最好少用,要是用得多了,步清善的靈魂難免會受傷。這是知非尊者所不願的。

 疼老婆這種好習慣勢必會遺傳,知非尊者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觸踫兒子的底線比較好。

 再有一個,知非尊者這人比較護短。步清善既然都已經是他兒媳婦了,他也不希望兒媳婦受傷。

 步清善睜開眼睛,便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妖皇的懷裡。

 見他醒了,妖皇似乎鬆了一口氣︰“你見過我父親了?”剛意識到步清善靈魂離體時,妖皇差一點就要跟著去了。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或許是他父親的手段,因此他只能先耐著性子等著。

 步清善還有些恍惚。妖皇便餵步清善喝了一口靈水。

 待步清善徹底清醒,他便把知非尊者和他說過的那些話都告知了妖皇。妖皇鬆了一口氣,卻依然有些不滿︰“其實,父親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他沒告訴我們為何會被散仙圍攻,也沒告訴我們母親幾時才能清醒。”不過,既然他還活著,哪怕變成了器靈,這對於妖皇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安慰。

 “你父親送我一句話,只說若我有什麼想做的,直接去做便是了。”步清善說。

 妖皇挑眉看著步清善。

 步清善有些遲疑︰“我……說錯話了?”

 “你父親?我們都已經舉行過盟誓大典了,你為何還如此見外?”妖皇故作受傷地說。

 “那,岳父?”步清善的眼角都帶上了笑意。

 妖皇的手伸進了步清善的衣服裡,在他的腰間捏了一把,並且暗示味道頗重地揉捏起來。他笑著說道︰“這便是隨你了。”稱呼什麼的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們成為了一家人。

 步清善主動親了妖皇一下。這是一個信號。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快又變得甜膩起來。

 既已見過知非尊者,妖皇便和步清善一起回了御妖門。知非尊者是一個能利用天道規則漏洞的人,因此他和步清善說的那句話,看似是一句祝福,其實是一句暗示。步清善和妖皇想要做些什麼呢?他們想要把御妖門發揚光大,想要利用已經現出端倪的天地大劫,想要復興妖族……對此,知非尊者給出的暗示是,想做便去做吧。這意思便是,步清善和妖皇所在的這一切果然是順天而為的。

 至於知非尊者,他會留在景興世界。至少,他現在必須留在這里。短暫的相遇後便是更長的分離。盡管不捨,但各人的路不一樣,他們還是要按照彼此的選擇繼續走下去。而且,也許更長的分離之後將會是更長更長的相聚。只要活著,就會有無限的希望。

 在整個修真界都戾氣十足打算重新劃分勢力的時候,御妖門已經傾盡一門之力打通了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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