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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私密按摩師/老公是萎哥!怎麼破》第1章
第1章

  丁猛同志生平第一次對爹媽給自己取的名字不滿,是在總裁辦公室的私人檔案櫃裡,看著自己那厚厚一摞男性專科病歷的時候。

  這些病歷來源於中國各大城市著名醫院的男科,甚至還有美國和歐洲幾所知名的私人醫院。

  雖然病歷本的材質款式各有不同,但內容卻大同小異。

  而最上面這本,是他剛剛從深圳的一家醫院帶回來的。

  姓名:丁猛。

  年齡:29歲。

  主訴:勃*起功能嚴重障礙,甚至無晨勃反應,患者自述該症狀從青春期開始延續至今。

  體格檢查:身體狀態良好,相關功能器官發育正常,自然狀態下,標準達亞洲成年男性峰值上限。

  診斷結果:非器質性陽萎。

  處理意見:鑒於患者為神經官能性陽萎,建議口服健陽片一個療程,並輔以推拿按摩,以疏通經絡、緩解心理壓力。

  短短的寸頭下,丁猛焦躁的目光在每一本病歷的「陽萎」和「丁猛」四個字上閃過。

  不知為何,病歷上凡寫到「陽萎」的地方,各個醫生都好像頗有深意,大多一筆帶過,輕描淡寫。

  而「丁猛」這兩個字,在醫生們獨有的狂草下,在每一本病歷上都顯得格外的龍飛鳳舞,精神抖擻。

  「丁猛,丁猛,丁丁很猛?」

  操!

  這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對男人最大的諷刺了。

  所謂「名不符實」四個字,放在自己的名字上面,真是再貼切不過。

  丁猛惱火地將一摞病歷本狠狠地扔到檔案櫃的最深處,並重重地按下了密碼鎖。

  「金寶!」

  他打通了助理兼司機的電話。

  「猛哥!找俺啥事兒?」

  一股滿溢著鄉村愛情味兒的東北腔立馬從聽筒中傳了過來。

  「猛你大爺!告訴你多少次了,在公司裡少稱兄道弟,你那點記性都讓狗吃了是不是?」

  丁猛忽然讓「猛哥」這個天天被人叫上八百遍的稱呼傷到了,一股無處發洩的怒火順著聽筒瞬間爆了出去。

  「……」

  電話那頭的小助理宋金寶傻眼了。

  他從小就是丁猛的跟屁蟲和小跟班,跟著丁猛在東北混出了頭,又隨著他一路把公司開到了北京。

  兩個人的關係既是老闆和下屬,也可以算是沒有血緣的兄弟。

  「猛哥」這兩個字,自己從小到大,沒叫過八萬回,估計也叫過七萬次,怎麼今天就捅到老虎的鼻子眼兒了呢?

  「我下午不用車,你開車出去轉轉,看看我住的小區附近有沒有按摩院、推拿館啥的,記住要找人少一點的。」丁猛緩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

  宋金寶半張的嘴角登時扯出一絲不懷好意的賤笑。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怪不得火氣這麼大。

  看來猛哥一個人去深圳出差這幾天,肯定是光忙工作,把『小猛子』憋大了!

  「好、好,我馬上就去!對了猛哥…」

  宋金寶說順了嘴,懊惱地扇了自己一個小嘴巴,忙換了稱呼。

  「對了丁總,你得跟我說說喜歡啥口味的啊!」

  跟丁猛混了十多年,這個老闆兼大哥愛吃什麼菜系、愛穿什麼牌子、愛吸什麼香煙自己都一清二楚。

  可就是在對方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方面,宋金寶卻一無所知。

  沒辦法,這個一表人材,男人味兒十足的丁老闆,不知道是不是在保密局修煉過,竟然從來沒有讓自己看見過他生活中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是把相好的藏得太深,還真的是光棍一個,天天讓『小猛子』憋著。

  「什麼口味?啥意思?」丁猛被宋金寶問得愣了神兒。

  宋金寶也怔住了。

  丁猛語氣中的疑惑顯然不是裝的。

  難道這位身材壯碩,渾身充滿荷爾蒙氣息的大猛哥,真的對男女之事這麼外行?

  不會吧!

  「丁總,我的意思是,按摩院的姑娘種類很多,既有小鳥依人的,也有高頭大馬的,有小日本的妹妹,也有俄羅斯的金貓,不知道你喜歡啥樣的?」

  丁猛:「……」

  「宋金寶你個二貨!你他媽心裡想啥呢?老子是身上不舒服,腰酸背疼,想找個正宗的按摩院推拿按摩治治病,你給老子找那些金絲貓大洋馬,是不是誠心想害我病情加重呢?」

  宋金寶張大了嘴,在電話那邊用力敬了個軍禮。

  「丁總我錯了,你放心,兄弟向祖國和人民保證,一定完成這個事關您老人家身體健康的偉大任務,一定給您找一個有祖傳絕活的真正按摩師來!」

  丁猛好像隔空看到了他那副賤兮兮的狗腿樣,煩躁的心似乎平靜了些許,笑罵道:「少他媽貧嘴,快點滾吧!」

  ********

  金暉家園在北京西直門金融街附近,是三環內比較高端的社區之一。

  小區的後街上,道路兩側儘是些有了年頭的法國梧桐。

  初秋的午後,陽光從梧桐的枝椏和葉片中透射過來,照得整條街光影斑駁,如夢似幻。

  在一棵黃綠交錯、如油畫般靜美的老梧桐樹下,一家門市剛剛掛出試營業的牌子。

  斜對過的油潑麵館老闆娘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回頭用「陝普」對胖老闆道,「娃兒他爹,對面那家中醫按摩館改名換號了,哎,這皇城根兒的生意是真難做,沒挺過三個月,又換主了!」

  手上沾滿麵粉的胖老闆探出頭朝對面看了一眼,還真是。

  原來牌子上的「中醫按摩」四個大字,如今變了兩個漂亮的繁體字……「白簡」。

  在這兩個字的下方,另有六個飄花小字,「盲人-祖傳-按摩」。

  招牌底下,一個穿著白色按摩服,身形修長的青年男子正靜靜地站立在按摩館的門口。

  微涼的秋風中,男子素淨異常的臉被一副特大號的盲人墨鏡遮住了半邊,薄薄的嘴唇在秋陽下泛著淡淡的自然紅。

  那對烏黑的鏡片像是遮住了靈魂的面具,讓他整個人在秋風中顯得說不出的清冷和孤寂。

  大概是目不視物的原因,他雖然靜立在人流匆匆的街道旁,卻似乎有一種寂然出世的疏離之感。

  「娃兒他媽,那個瞎眼後生長得怪俊的,看穿戴是個盲人按摩師哩,不過說來也怪,這娃咋看著這麼眼熟呢?」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你說,他像不像原來中醫按摩院那個小老闆?」

  老闆娘仔細看了那青年一眼,「還別說,是有點像。」

  「不過,現在二十多歲的後生,只要生得齊整白淨些,看著都有些相像哩。原來那個小老闆雖然不怎麼看見,可是我記得是很能幹的樣子,哪像這個後生這麼……對,雅致無爭!」

  老闆娘對自己能想出這樣一個瓊瑤味的形容詞感覺十分滿意。

  興奮中她又盯著那盲人按摩師臉上碩大的墨鏡看了半晌。

  「哎,只可惜年紀輕輕卻瞎了眼睛,看著怪招人疼的。」

  對面的盲人按摩師此刻倒像是聽到了她的感歎一般,輕輕伸出手,拂了拂額前被風吹亂的髮絲,那動作,又像是在拂去秋風襲來的愁緒。

  黑色髮絲映襯著他白晰的手指,冷眼看去,那五根手指比尋常男生要修長細緻很多。

  風聲漸起,按摩館的門「吱」地一聲開了。

  一個中等身高、體態圓潤的青年男子快步鑽了出來,幾步走到盲人按摩師的身邊,扶住了他的胳膊。

  「白師傅,起風了,快回屋吧,小心,這邊有個下水道井口,跟我繞一下。」

  這微胖男一露面,路對過的麵館夫妻一下子傻了眼。

  「娃他爸,不對呀,這個小胖子我印象深得很,確實是原來中醫按摩的人哩。這麼說,那個瞎眼後生,難道真的是……」

  幾個進屋吃麵的客人打斷了老闆娘的疑惑和好奇,嘴裡嘟囊著跑回店裡忙去了。

  微胖男扶著盲人按摩師繞過障礙物,小心翼翼地走到按摩館門前。

  路很短,卻因為有個盲人的緣故,兩個人走得很慢。

  幾個相鄰門市裡進進出出的小區居民很多,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人們似乎都對這位雖然眼盲,卻明顯氣質出眾的按摩師有幾分好奇。

  不少人特意走過來,上下打量按摩館的招牌和一邊立式廣告牌上的服務項目。

  「小范,我對這裡的環境還不熟,這幾天麻煩你領我多適應一下。對了,有很多老店那邊的顧客要跟過來,他們大概還找不到方位,你記得都通知一下。」

  「還有,蘇州老家有幾位同門打電話過來,說要專程來這裡學習養生按摩九段式的手法,你晚上幫我把白家祖傳的典籍找出來,溫習一下。」

  盲人按摩師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綿軟,頗有幾分江南吳儂軟語的味道。

  說來也怪,明明是兩個人私下的對話,他的聲音也不是很大,可是這聲音在秋風中飄散開去,似乎給週遭的空氣添加了幾分清甜,並清清楚楚地傳到了身邊諸人的耳朵裡。

  有幾個體面的中年男女上下打量了他數眼後,似乎被他淡然的氣質和廣告牌上的「祖傳秘法」、「養生纖體」等字樣所吸引,已經掏出手機,開始掃廣告牌上的二維碼。

  更有性子急的,已經走到那個微胖男的身邊,開始詢問一些細節。

  ********

  一陣忙亂後,按摩館的大門在兩個人進屋後合上了。

  名叫范平的微胖男生立即大喇喇地鬆開了扶著盲人按摩師的手,一屁股坐在門邊的沙發上。

  「我的天,跟上台演戲一樣,可緊張死我了!」

  按摩師似乎並沒有在意他的忽然放手和如釋重負般的言語,繼續沉穩而安靜地一步步向前走著,整個人透著一股盲人特有的謹慎和茫然。

  范平用頗有意味的眼神瞄著他的背影,眼看著他慢慢走到一邊的吧檯邊,雙手摸索著在檯面上尋找不銹鋼材質的冷水壺和同系列的水杯。

  顯然,他是想給自己倒上一杯水。

  水從壺口略有些抖動地慢慢倒進了杯子裡。

  按摩師稍稍側了下頭,像是在用心傾聽杯子是否已經倒滿。

  范平「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說白簡,裝了一上午的瞎子,這會兒還裝,不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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