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晚。
送走店裡的客人後, 白簡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乏累,窩在客廳的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
雖然今天的工作量並不算很大, 可是說不出為什麼, 就是感覺像比尋常多做了好多活一樣。
或許,是因為那兩個一直困擾在他心頭的問題吧。
一個, 是到底去不去捍衛樂隊成為女主唱之一,做陸馨雅身後的影子。
另一個, 則是好奇那個186漢子, 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 最終沒能守約而來。
手機在他無聊而又略有些煩燥的情緒中,不斷地在一個又一個網頁上滑過。
無論是明星的八卦、還是平時關心的體育新聞,今天在瀏覽時, 都完全投入不進什麼興趣。
直到一個娛樂新聞出現在閱讀欄的時候,白簡的手指忽然停止了滑動。
那個新聞的標題叫:「唱吉祥三寶的女孩長大了!」
一則短短的,介紹當年唱歌的蒙古族小演員長大成人的新聞,卻讓他在這個新聞界面駐足良久, 直至慢慢紅了眼睛。
一些能勾起他許多甜蜜與痛苦相交織的回憶,在一個個文字中悄然浮現。
到最後,漸漸凝固為腦海中一個定格的畫面。
那是母親生前的樣子。
是她站在一個簡陋的舞台上, 在台下人幾乎視若無睹的冷淡中,不遺餘力卻又激情滿滿地樣子。
是她堅持演唱搖滾的樣子。
白簡慢慢將身體在沙發上蜷起來,閉上了眼睛。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問題的答案。
手機忽然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白簡睜開眼, 讓他吃驚的是,屏幕上顯示的,是現在有兩個電話正在同時拔入。
他好奇地將臉湊向手機屏幕,仔細看著來電顯示。
沒有停止撥入的來電姓名都是兩個字:葉茂,丁猛。
在完全下意識的反應中,白簡先按下的,是顯示在屏幕下方丁猛的來電。
忙了整整一天之後,丁猛終於在小區裡給葉茂找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二居室,並幫他將他那些寶貝樂器和衣服雜物收拾好,讓宋金寶一併用車送了過去。
忙完葉小茂這頭,他又馬不停蹄地將老爸老媽的房間分別打掃和整理好,直到丁一凡和葉紅都滿意地在房間裡開始休息後,丁猛才擦了擦寸頭上隱隱滲出的汗水,喘了口長氣。
看起來似乎一切都很不錯,無論父母還是葉茂,都安排得井井有條的。
可是看著桌面上比小猛子身形略小的蘋果7PLUS7,丁猛卻開始犯了愁。
昨天在沈城時,自己好像心到神知,忽然間便想出了那個『一箭雙鵰』的好主意。
可以說,從昨天到回來的路上,他都是非常興奮的。
但現在,當一切都安頓好了後,他才發現,自己那個好主意中的主要角色,一個既可以幫老媽理療脊椎骨,又可以幫自己點穴下三路的靈魂人物,還根本沒著落呢。
或者換句話說,著落是有了,人就在小區後街的按摩院裡呆著,可但是,人家能不能同意自己的這個主意,卻還根本沒有確定。
以老媽現在這個狀態,不僅頭抬不起來,腰板也直不起來,甚至連下床,都已經要人幫忙。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請按摩師上門來服務。
那麼,能不能請動這個行動不太方便的盲人按摩師,就要看自己的能耐了。
丁猛想到了白簡發來的那條信息,那裡面的言語,似乎不再像從前那樣淡漠,而是多了一絲溫情的味道。
所以,人家都開始提高溫度了,自己還等什麼?找他呀!
向來想到便做、雷厲風行的丁猛伸手便撥通了白簡的電話。
只是他卻不知道,與此同時,在新房子裡坐立不安等待白簡回復的葉茂,也剛巧撥出了同樣的號碼。
按摩院回復的電波繞過了葉茂所在的公寓,先抵達了丁猛的手機。
「丁先生,您找我?」
白簡的聲音聽起來依舊清冷,但是細品起來,又似乎比以往少了幾分慣有的淡漠。
「大晚上的打給你,不好意思啦白師傅!」
「昨天本來說好親自過去送老白,正趕上家裡我老媽的身體有了毛病,就沒能過去,抱歉抱歉!哎,說真的,這兩天沒讓你按上摩,我這渾身啊,都沒個得勁的地方,老不爽了!」
聽著話筒裡隱約帶著大碴子味道的東北腔,白簡好像又看到了186在按摩房放鬆搖晃身體時痞痞的樣子,唇邊不自禁地浮現出一絲笑意。
「怎麼,伯母身體不舒服嗎?」
白簡迅速找到了丁猛話裡的重點,因為這也是他剛才一直在困惑的兩個問題之一。
他其實也已經想到,對自己身體隱疾心急如焚的丁先生,肯定是遇到了更為重要的事情,才會急匆匆地返回沈城。
「哎,可不是,我老媽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兩天脊椎病重了,不僅頭暈噁心,甚至連床都下不了。這不,醫生說了,除了藥物治療,還必須進行按摩推拿,你瞧瞧,我這還按著呢,她又要按了,我們娘倆倒弄出一個病來!」
白簡心裡忍不住接了一句,「丁先生您這話說得太不準確了,您和您母親雖然都需要按摩,可絕對不是一個病好嗎,您的病,女人可真得不了!」
心裡這樣腹誹著,嘴上當然不能這麼說。
「喔,中老年人脊椎發病的話,按摩推拿確實是最好的輔助療法,我們家祖傳的手法裡,也有專門針對這種病症的,很有效用。所以您最好在沈城找個好一點的按摩師,別給伯母耽擱了治療就好。」
吼吼!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進我的圈裡來!
聽到白簡禮貌客氣的回答,電話這邊的丁猛高興得兩隻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本來躺在床上打電話的他,興奮得一骨碌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跟你說白師傅,沈城那邊好的按摩師特別緊缺,不是我說話誇張,水平能趕上你的,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這句話後面,丁猛同志也暗搓搓的隱藏了一句潛台詞:
這按摩師是不少,可比你長得好看的,那真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
不等白簡說話,丁猛又迅速發起了搶攻。
「所以我回去後,就跟家裡人商量,說北京這邊,我認識一個手法特別牛逼的盲人按摩師,最好是把老太太接到北京來理療。剛才你又說正好有專治這病的祖傳方法,我這心裡更有底了,白師傅,按一個也是按,按兩個也是按,我和我媽,你就全管了吧!」
白簡:「……」
丁猛:「白師傅答應我了對吧?嘿嘿。對了,你也知道,得了我媽這個病的人行動都不太方便,下不了床。好在咱們離得不遠,我天天去按摩館接你,這樣在我家幫我媽按完,再幫我弄一下,一舉兩得,你看咋樣?」
聽起來,這個東北漢子說得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自己開的是按摩館,掙得是手藝錢。人家花的是治病錢,要的是服務到位,都沒什麼毛病。
可是丁先生,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我知道你有那個隱疾之後,查醫書翻秘笈,甚至還給家鄉的爺爺打了救助電話,總算是給你定下了幾個極其特別的方子,專門用來治療你的陽萎。
而這些方法,如果在按摩館封閉的貴賓室裡,或許還可以放開一點,大膽嘗試。
可如果在你家裡施行,萬一出了點不可預見的狀況,驚動了他人,那未免有點太尷尬了。
「丁先生,伯母的事我肯定是答應的,您盡可放心。至於給您增加能力的治療,我覺得,還是在按摩館做好一點。」
電話那頭的丁猛愣了一下,「喔,在我自己的臥室關門做還不方便嗎?我就是不想兩頭折騰你,白師傅!真的,我沒那麼挑,不一定非得在什麼貴賓室裡!」
白簡咬了一下牙根兒,這傢伙,真不上道!
「不是那個意思,丁先生,我在信息裡也跟您說了,如果您想讓能力強上更強的話,下一階段,我可能會改變一些方式來調理您的身體,還會教您一些自行操作的小技巧,這些在家裡做……有點不太方便。」
唉,非得讓我把這些話說出來。186啊186,你要知道,你那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范平老白也都知的毛病,治起來,還真是很尷尬的呢。
電話那邊的丁猛好像怔住了片刻,才忽然間反應過來,心中一喜,瞬間壓低了聲音。
「喔喔,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那我聽你的,你說在哪弄,咱就在哪弄,嘿嘿。」
掛斷丁猛的電話後,白簡才發現,在他們通話期間,小土豪葉茂又打進來好幾個電話。
看來,再不給他回復,他是真坐不住板凳了。
白簡暗暗歎了口氣。
雖然對葉茂這種類型的男生,除了欣賞他的才氣和音樂天賦外,自己並沒有特別的好感與興趣。
但是他也知道,對方確實是真心實意希望自己成為樂隊主唱的那個人。
這一點,白簡在內心深處是十分感動的。
畢竟在共同愛好的音樂與搖滾中,有共鳴的人,也並不容易尋找。
也正因為這樣,當自己被從主唱的位置推到所謂『雙女主』的地步時,不由自主地,便對在幕後左右樂隊選擇的那位葉大哥和陸馨雅的父親陸即安,產生了潛意識的反感。
雖然自己也知道這些人的所作所為無可挑剔,無論是從商業角度還是親情角度,他們都是為了自己親人的發展和利益的最大化。
但是白簡會他們產生下意識的反感也很正常。
無論是誰,當自己最最喜愛並終於得到的一個東西,忽然被他人『分享與佔據』之後,如果連一點失落和不開心都沒有的話,那反倒是高尚得不可思議了。
當然,不管現在自己是無奈還是暗暗不爽,對於一直很關心自己選擇的葉茂,自己確實要把答案告訴他了。
「小葉,我是白光,那個雙主唱的安排,我接受!」
當丁猛打來電話,商量什麼時間方便去家裡為老媽做按摩時,白簡心裡有一個念頭忽然閃現出來。
隨著丁猛救貓、搶貓、還貓這一系列事件的發生,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對這個粗豪的東北漢子有了更多的瞭解。
尤其是在知道對方高頭大馬的雄性身軀下,竟然隱藏著一個枯萎的根,他自然而然地,便對他多了一些同情。
而現在看到丁猛對母親生病後關心呵護的態度,真可謂粗中有細,考慮周全,很有一種男人該有的孝順樣子。
而這個樣子的他,讓白簡又莫名感覺親近了一些。
因為對白簡來說,父母的過早亡故,是他此生最為遺憾,也最為傷感的一件事。
他知道,今生今世,自己都再也無法享受父母親情的天倫之樂,也更不能有機會為父母盡孝,承歡膝前。
所以,當丁猛請他為母親按摩的時候,他答應得很痛快。
但是現在當丁猛真的要來接他去家裡的時候,白簡卻有點犯難了。
自己,到底說不說出其實並不瞎的真相呢?
「丁先生,您和家裡是怎麼介紹我的啊?伯母她們,會信任一個像我這樣年紀的師傅嗎,尤其我還是個盲人。」
白簡決定在電話裡先試探一下丁猛的態度。
「怎麼介紹的?嘿嘿,我這人就是典型東北人的性格,喜歡直來直去。我告訴她們你是南方來的,雖然年紀不大,可一手祖傳的手藝那是槓槓的!」
「還有,你不光手藝好,人也長得特別帥!喔對了,我告訴她們你是盲人了,我父母都對盲人按摩師很尊重,你也知道,她們那個年代的人,對盲人按摩特別的信任,總說按摩還是盲人靠譜,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媽還說盲人做按摩很辛苦,讓我一定接好送好照顧好你!」
白簡皺緊了眉毛,「喔,這樣,那好吧,只要伯母她們不覺得我太年輕就好,沒事了,您過來吧,我在按摩館等著。」
放下電話,白簡歎了口氣,把那副寬大的墨鏡又慢慢戴在了臉上。
當范平把白簡的按摩籃交到丁猛的手上,看著白簡沒有表情的臉,叮囑道,「丁先生,小區的路白簡沒走過,您牽著他點,拜託了!」
白簡在鏡片後狠狠瞪了瞪他那張不懷好意的臉。
這個專門喜歡撮合『姦情』的王婆,一看,又沒安什麼好心。
「這你就放心吧,白師傅交到我手上,那就跟到了家一樣,我保證他原樣去原樣回,頭髮都不帶掉一根兒的!」
擦,這東北男人貧起來,還真不是蓋的。
剛出了按摩館的門,丁猛便把按摩籃交到左手,將右手伸了出去。
「白師傅,把手伸過來,我領著你。」
白簡的身體微微晃了一下,幾不可見。
丁猛的手掌在墨鏡後看去,大而粗壯,五根手指像是鐵做的鉗子般,充滿了男性雄渾的力道。
他感覺自己的心忽然間跳得飛快,卻又努力控制著神色,慢慢抬起手,眼看著丁猛的手猛地一翻,一下子便將自己纖長的手掌握在其中。
「白師傅的手這麼涼呢,是穿得少嗎?」
白簡穿著那天新買回來的休閒裝,看起來清秀又乾淨,讓丁猛忍不住對著他看了又看。
丁猛似乎不經意地將手掌握了握,那從掌心深處傳遞出的熱度,讓白簡感覺耳垂間瞬間迸發出一股熱辣辣的感覺。
「不,不冷,我的手經常這樣,給你按摩時,沒發現嗎?」
丁猛將平時自己大步流星的腳步放慢了許多,讓白簡可以穩穩地跟在自己的身旁。
「對,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你的手指頭確實總是涼冰冰的。我跟你說,在東北有這麼一個說法,人的手要是總涼的話,就是缺一個疼他的人,聽過這種說法沒?」
白簡搖了搖頭,「還有這種說法嗎?頭一次聽說。不過我是學中醫的,只知道像我這樣情況,一般都是血涼性溫的表現。」
丁猛將白簡的手指稍稍用力握了握,「那你感覺一下我的手,在中醫裡怎麼說。」
白簡感覺到自己的手在他的掌心中被握得更緊了,這讓他的心又加速跳了起來。
「你的手我接觸了幾次,有一個感覺,就是時冷時熱,經常發生變化。從中醫的角度來說,你體內的血液與元氣不是很協調,該強的不強,該弱的,偏又不弱。」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進到了小區裡,丁猛一邊提醒白簡小心路面的台階,一邊握緊了他的手。
「這邊是三級台階,注意是向下的,對,慢點,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白簡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個有點古怪的念頭,如果身邊真的有這樣一個高大威猛、粗中有細的男人這樣照顧自己,即便自己還是當年那個失明的少年,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難過。
「對了白師傅,說到這個元氣,我就想起你前天發給我的信息,裡面也說了要幫我滋養元氣,還要幫我在那方面……嗯,強上加強。」
丁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個結巴,又道,「白師傅,我這個人心裡有話就擱不住,雖然你要幫我,我也很樂意,可是說實話,我記得之前你一直不太想幫我弄這個,為啥現在忽然改變想法了呢?」
這確實是丁猛心裡的一個疑問。
白簡發來的信息雖然讓他驚喜莫名,但是他也感覺這個盲人按摩師前後的轉變,未免稍稍大了些。
白簡的面色未變,可是墨鏡後的眼睛裡卻打了個激靈。
這傢伙,說他粗中有細,還真是沒有說錯。
只不過,為了給他保留點大老爺們兒的面子,自己還是不會把那天聽牆根兒的真相說出來。
「主要是兩個原因,一個是季節在發生轉變,可以適當增加元陽的份量。另一個,主要是那天你出了鼻血後,我重新幫你診了脈,發現你的能力並沒有我之前判斷的那麼強。」
丁猛看了白簡一眼,「怎麼說?」
白簡稍稍放慢了腳步,「丁先生,你跟我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感覺有點能力下降,甚至有時還會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白簡覺得自己雖然不會直接戳穿一個萎哥的假面,但是為了能讓他更好的配合自己的治療,也為了讓他盡早康復,還是要適當點破一些。
這樣,兩個人在交流和勾通的時候,才不至於太過夾生。
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一個假裝自己是個生猛的慾望戰士,一個也裝聾作啞不說破,那這化萎為陽的病,可怎麼治?
丁猛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熱。
想不到,這個小瞎子還真有點手段,竟然感覺到自己並沒有嘴裡吹的那麼強。
不過,既然他已經想幫自己增強能力,自己要是再為了面子堅持是一個超級猛男,是不是也太他媽傻了。
「白師傅,咱們都是老爺們兒,我也不跟你藏東藏西的了。跟你說,我今年確實感覺能力在下降,也不知道因為啥,以前一天三次還嫌少,現在三天一次都他媽費勁了!」
白簡努力控制著自己沒有像范平慣常那樣誇張地尖叫出來。
186啊186,你這男人老狗的面子咋就那麼重要呢?還有你的臉皮,咋就能那麼厚呢?一天三次?你說的是一天吃三頓干飯吧,大哥!
「嗯,你這麼說就差不多了,和我的感覺也很一致。丁先生,你放心,你才二十九歲,身體條件又這麼好,只要你相信我的按摩方法,我再教你一些祖傳的小技巧,你肯定會恢復到那種比較理想的水平。」
丁猛忽然間把白簡的手抓緊,「慢一點,往左拐,前面有兩個垃圾箱,不知道誰倒了什麼垃圾,味道不好,咱們繞一下。」
白簡早就看到了前方的垃圾箱,只是沒想到丁猛會這麼細心,這讓他的嘴角不自禁地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白師傅,你剛才的意思是,在給我按摩外,還會教我一些技巧,那是啥意思?」
丁猛的臉上一副充滿求知慾的表情。
白簡偷偷看了眼男人難得不那麼痞氣的神色,心中暗想,大概他上學時,也不會有眼下這麼勤學好問吧!
「是這樣的,增強能力的方法,當然是以我的開穴按摩為主,但是畢竟我不能時時在你的身邊,不能做到有求必應。這時候,你自己的輔助調整,就十分重要了。」
「我會教你幾個鍛練…嗯,鍛練那個部位的手法,這在我們白家也可以算是不傳之秘了。這些手法統稱為『五禽撩陽手』,是汲取最兇猛的五種禽類動作為基礎,將它們在求偶期最生猛的一些技巧活用在手法中,以達到增強能力的功效。」
「嗯嗯……嗯嗯……」
丁猛一時間聽得眼睛都直了,想不到,這小瞎子手裡還有這麼多祖傳的絕活。
那個什麼「五禽撩陽手」,光是聽起來就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那,今天給我老媽按摩後,白師傅就先教我兩招吧!真的,聽你說完,心裡好奇得發癢,太想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