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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的私密按摩師/老公是萎哥!怎麼破》第48章
第48章

  就像說起中國的飲食, 大體上有『南甜北鹹』的特點一樣,在人體特徵上,北方漢子的身形, 大體上, 還是要比江南的男生來得高大魁梧。

  所以186身高的丁猛,在這江南古城裡一落腳, 便發現自己的視線還真是在大多數男人的頭頂之上。

  當然,他也發現, 街面上年輕的江南後生, 已經明顯比他們的祖輩和父輩, 要高了很多。

  所以當眼前這個和自己身高等量、體形類似,充滿北方人粗豪味道的漢子一上台,難免不吸引他的注意。

  他聽到隔壁檯面上開始有人拍巴掌起哄。

  「江老闆來一個、江老闆來一個, 江老闆給大伙來一段東北二人轉吧!」

  丁猛喝了口酒下肚,原來這傢伙還真是個東北人,看樣子,還是這酒吧的老闆。

  江一城朝舞台下的客人們做了個揖。

  「晚上好晚上好, 到『燕來』捧場的老鐵們大家晚上好!小江這會兒跑上來,不是要給大家唱二人轉,而是要給各位老鐵們介紹一位我的好兄弟, 一位咱們白城的老鄉,一直在北京知名的大酒吧裡做駐場的歌手。」

  丁猛手裡的酒杯竟然晃了起來,他急忙穩住自己的心神。

  不會,不會這麼巧的!

  他啥時候有這樣一個一口苞米碴子味兒的兄弟了, 這可不是他的品味。

  (丁苞米同志,您確定?)

  台上的「苞米碴子」又開了口。

  「這位兄弟今天專程來給小江我捧場,準備為在座的諸位獻上兩首歌,話不多說,下面就有請我的兄弟出場,各位老鐵們還請不要吝惜寶貴的掌聲,來,呱唧呱唧!」

  丁猛跟著眾人也拍了兩下巴掌,看了眼四周。

  這個『苞米碴子』還挺他媽會忽悠,整個現場的氣氛還真讓他給帶起來了。

  江一城剛跑下台,舞台上的燈光便迅速地開始轉變成動感的燈光秀。

  隨著後面樂隊前奏的開始,一個修長的身影從舞台一側輕盈地走了上來。

  看到那個人的第一秒,丁猛正端著酒杯往嘴裡送,本是想小酌一口,誰知身上一個哆嗦,大半杯酒直接灌了進去。

  辛辣的液體瞬間在喉嚨裡劃過一道火熱的曲線,由上至下,一直滲入到他的心裡。

  他媽的,誰要敢說老子和他沒緣,老子就打他個半身不遂!

  白簡啊白簡,你說你是不是跟老子一樣,想老子想得抓心撓肝,所以才會在我剛露面的第一晚,就主動現了身。

  這他媽到底是心有靈犀呢?還是同性相吸呢?

  反正不管什麼相吸,老子得告訴你,看到你的一剎那,老丁家的小猛子,就他媽的在頂褲子了!

  要不是來之前那份加了『私密』字樣的計劃書作得無比認真,讓丁猛對自己有了嚴格執行、不急不燥不魯莽的戒律。

  這要在以往,他早就不管不顧,第一時間跑上去抓住他了。

  可是現在,丁猛同志努力克制著自己的衝動,他要按計劃行事,要改正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

  因為在白簡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丁猛在臥床休養的時候,曾經認真地梳理過自己和白簡之間的狀態和感覺。

  最後他發現,白簡是他這近三十年裡,家人以外,唯一真正喜歡上,並且異常想要守在身邊的人。

  他發現自己對白簡的感覺,有一種初戀情人的純美,也有一種知音般的通透,有時候,還有一種救世祖似的依賴,更重要的,是有一份時刻想要把他懟到自己身底下的衝動。

  從情到欲,他都是撩足了丁猛心火的人。

  而這把火,沒有他的手,他的人,看來是撲不滅的。

  所以,在為人做事上一向是粗獷豪放,講究速戰速決的東北大漢,這回是下了決心,要改為小火慢燉。既要早點抓到他,更要抓牢他一輩子。

  有了這種心態的丁大猛哥,此時勉強控制著自己興奮得有些哆嗦的嘴角,在一根柱子後面,隱住了身形,準備認真聽一聽白簡的歌聲。

  畢竟,在那個『苞米碴子』的口中,白簡可是北京大酒吧裡回來的著名歌手。

  靠,真他媽沒見過世面,什麼大酒吧歌手,那是奪得過『慈善之星』的神秘新星知道嗎?傻了吧唧的!

  白簡本來並沒有想以這種有些正式的樣子登台獻唱。

  奈何江子城這邊有白承宗的囑托,盡量要讓他的乖孫在這裡找到唱歌的感覺,好為留他在家鄉找個有力的籌碼。

  所以他還是決定鄭重一點,讓客人們給登台的白簡製造出一個熱烈的氣氛,暖暖場。

  畢竟身為酒吧老闆,他太知道酒吧客人的挑剔程度和來這裡的重點。

  唱得好的,呱唧呱唧,給叫好兩嗓子。唱得不入耳的,客人乾脆都懶得理他,在一邊喝小酒,泡帥哥把妹子才是王道。

  所以在他的堅持和勸說下,白簡還是以這種方式正式出現在了舞台之上。

  全中國的演藝酒吧大概都是差不多的環境,站在台上的人,在燈光之下,是所有人的目標。而檯子下面,昏暗幽密,人頭攢動,根本看不清誰是誰的臉。

  看不清也好,心無旁鶩,更適合靜下心來,認真的唱。

  隨著音樂漸起,白簡調動起情緒,開始了今晚的第一首歌,《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說我像雲,捉摸不定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說我像夢,忽遠又忽近

  其實你不懂我的心

  你說我像謎,總是看不清

  其實我用不在乎掩藏真心

  ……

  低徊磁性的聲音,像是一個有著超強馬力的低音炮,迅速入侵了所有人的耳朵。

  丁猛微微瞇著眼睛,長而結實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打著節拍。

  雖然不是什麼鍾愛唱歌的人,可是這首流傳甚廣的經典老歌,丁猛卻還是會唱的。

  因此在不知不覺中,他發現自己已經跟著白簡極富質感的歌聲,輕輕哼唱了起來。

  他的眼睛半瞇著,卻沒有漏掉台上白簡的任何一個動作。

  抓著麥克風的白晰手指,光潔的額頭,瘦長的脖頸,細而勁的腰,修長的腿,微微鼓翹的臀……

  丁猛在人頭攢動的酒吧裡,暗暗在桌子下挪開了兩條結實的長腿。

  沒辦法,說自己下流也好,骯髒也好,不要臉耍流氓,隨便說什麼都好。

  反正小猛子現在,就他媽打立正了,愛咋咋地!

  他死死地盯著那個讓他情動欲起的男人。

  是的,這個大多數時間戴著墨鏡的小瞎子,曾經就像是歌聲中的謎,一個又裝瞎又裝女人的謎,把老子唬得團團轉,讓老子在他面前既出盡洋相,又說不出的放鬆自在。

  可是也正因為如此,自己也一直沒有真正抓到這個謎背後,隱藏在墨鏡和假髮後面的一些東西。

  所以小瞎子你知道嗎,不是我不懂你的心,而是你像這歌裡唱的一樣,讓人捉摸不定!

  丁猛看了看台下普遍被白簡吸引了目光的客人,伸手朝吧檯的服務生比了個手勢。

  白簡上台唱歌了,范平坐在江一城精選的小包廂裡,興奮地滿面春*色。

  畢竟這些日子以來,白簡在范平面前,一直都是一副無精打采,打不起精神的死樣子。

  「城子哥,真得謝謝你,這麼多好酒好吃的招待我們,而且我都有一陣沒聽小白唱歌了,聽起來,還真是享受呢。」

  范平對坐在自己身邊的江一城舉了下杯,以示謝意。

  江一城的目光從兩條一直在興奮中抖動的小胖腿上快速移開,在舞台上的白簡身上繞了一圈,又收了回來,重新落在范平『叭叭叭』的小嘴上。

  「謝什麼,都是好哥們兒了,怎麼和江哥這麼生分呢!」

  他一邊爽朗地和范平碰了下杯,一口悶了下去,一邊稍稍坐過來一點。

  「你想唱什麼歌小范,江哥幫你跟樂隊點。」

  「我?」

  范平的嘴張成了O型。

  他趕緊朝江子城拚命搖著自己的兩隻小胖手。

  「別別別,城子哥你可千萬別點,我可沒有小白那個能耐,告訴你,聽他唱歌的人是享受,聽我唱歌的人都想哭!」

  江子城登時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不會吧,有那麼嚴重嗎?我聽你說話的聲音很好聽啊,聽著又甜又脆,唱起來也差不到哪去吧。」

  他離范平近了後,在這個『圓圓』身上,總能聞到一股像是糖煮奶的香味。那味道不是什麼香水的味道,而純粹是來自於他圓圓的身體。

  這刺激到人鼻腔的味道,和他七情上面的表情,外加總是不停動來動去的小胖手,讓江一城忽然有一種很想親近的感覺。

  「我真得不會唱,五音不全,我跟你講啊城子哥,這是在酒吧,人太多,要是在沒人的地方,我給你叫上一嗓子,保管你哭著求我不要嚎了,哈哈!」

  范平沒注意到江子城不知不覺中離他近了些許,兩個人的大腿幾乎挨到了一塊兒,偶爾會隨著他興奮的表情和動作而擦碰到。

  江子城感覺到了這種刮碰,那種肉肉乎乎的溫潤和飽滿,讓他莫名的興奮。

  這個又白又嫩又圓圓的傢伙,連說帶比劃的樣子,真的是聲情並茂,活靈活現。

  一時間,他有點看走了神,連台上白簡結束了第一首歌都沒有發現。

  經典的老歌果然容易讓觀眾有代入感,到了高*潮部分,差點帶動了全場的大合唱。

  在客人們的掌聲和口哨聲中,一個服務生舉著一個超大的花籃到了白簡身前。

  白簡愣了一下,這個花籃,讓他一下子想起了在NO25酒吧時葉茂送給她的那一排花籃。

  他接過花籃,剛想向服務生問一下是哪桌客人的禮物,別在花藍手柄上的卡片率先進了他的眼簾。

  「白,祝重逢快樂,丁猛。」

  「砰」的一聲裡,白簡手裡的花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服務生先是一愣,反應倒快,一把將花籃拎了起來,指著丁猛的座位對白簡道。

  「先生,這花籃是那桌的客人送的,他說他想跟您點一首歌,歌名在這裡,請您一定要賞光唱一下。」

  白簡在剛才的驚詫中迅速調整著自己的表情,又恢復了素常淡然鎮定的樣子,看了眼服務生手裡的卡片。

  卡片上寫著一首歌的名字,是孫楠的,《你快回來》。

  白簡的目光從卡片上收回,並沒有順著他的手指往丁猛的座位看過去。

  他輕輕把麥克風放回到麥克風架上,朝台下行了個禮,轉身快速下了台。

  台下的客人有些異樣地看著匆匆離開的他,不少目光都轉向了服務生指向獻花的座位。

  丁猛沒有理會那些好奇的目光,他只是在跳起來追上去,還是耐心地按計劃行事間猶豫著,最終,他沒有起身,選擇了把計劃執行下去。

  「說實在的,186殺過來這事兒,我真沒覺得意外。」

  范平邊走邊像個成竹在胸的預言大師一樣,搖頭晃腦。

  在白簡忽然停止了演唱,並且匆匆從後門離開酒吧後,江子城沒有開車,三個人選擇了在月色下步行。

  這個建議是白簡提出來的。

  因為現在的他,是發自內心的,想要靜靜。

  雖然他極力讓江子城不用再送自己和范范,他們兩個散步回去就好。

  可是江子城卻堅持說必須要他們送回白家,畢竟剛才白簡在酒吧裡的樣子,還是很讓人費解的。

  再加上范范一驚一乍,弄得倒像是白簡碰到了仇敵,有多大危險一樣。

  所以不知情的他,即便是為了白承宗的囑托,也得把白簡完璧歸趙才行。更何況還有一個又圓又香的小白胖子可以一路相陪,這事兒,江子城是做定了。

  白簡似乎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見他堅持,便也不再拒絕。

  聽到范范嘴裡說起什麼186,白簡的臉色立變,江子城猶豫了一下,還是笑道。

  「我知道不應該沒事閒打聽別人的事,不過看小白一臉愁容,我這做哥的,不能不問一下,有沒有什麼江哥能幫忙的事兒,小白你儘管說。白老爺子對我不薄,子城哥這人沒別的好處,心腸肯定算是熱的!」

  白簡正邊走邊思索著什麼,聽他如此說,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忽然站住了。

  「子城大哥,我知道你是東北人,性格爽快,有啥說啥。我現在告訴你,我是個同志,喜歡男人,你會不會對我有反感?」

  范平沒想到他半天沒說話的結果,卻是憋出來這麼一句話,一時間嚇了一跳。

  江子城看了眼白簡,又瞄了眼正偷偷觀察自己神情的范平,忽然嘿嘿笑了兩聲。

  「我可以拍胸脯跟你們說,我肯定不反感!既然小白這麼坦誠,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也是個彎的,天生的,從來就沒直過!」

  白簡和范平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既不可思議,又興奮高興的神情。

  江子城忽然咧開嘴,把臉轉向了范平,眉毛挑了挑,卻沒有說話。

  范平知道這傢伙的意思,抓了抓臉,「不用盯著我看了,我這人更坦誠,你們倆都是彎的,我一個人直著也無趣,好吧,我是彎的,彎成了蚊香那種,你可以不用看我了吧,城子哥!」

  三個人似乎一下子都變得更加坦蕩自然起來。

  白簡長吸了一口氣,朝江子城道。

  「子城大哥,既然咱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我也不跟你掖著藏著,我確實有點事兒,想讓你幫我。」

  江子城一點磕巴都不打,直爽道,「說吧!」

  白簡咬了咬牙根兒,「我想讓你當我男朋友!」

  江子城,范平:「啊?」

  丁猛在『燕雙/飛』客棧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算睡踏實了。

  之前睡不安穩的原因,一是江南潮濕悶熱,雖已到秋天,卻還是熱得很。他一個在北方乾燥之地呆慣的人,總覺得渾身濕乎乎的,很不自在。

  但是更重要的,還是因為白簡。

  這個可惡的『小瞎子』,竟然把自己試探性求和好的花籃扔在一邊,第二首歌也不唱,就跑掉了。

  看來,他果然和自己之前想像的一樣,還在生自己的氣,很大的氣。

  不過,這也在丁猛的意料之中。他要是那麼容易回頭的人,當時也不會拋下按摩院,一聲不響回到老城了。而自己的計劃書,也不會做出那麼長一列了。

  那麼,既然對方還是在逃避甚至在反感著自己,看來,就必須要按著計劃,繼續前行了。

  丁猛立刻打通了一個北京朋友的電話。

  這個朋友的圈子很大,和北京醫學界的很多知名醫生都有聯繫。而這種職業的圈子,勾勾繞繞,最後會形成一個全國範圍內的大圈子。

  丁猛不管這個圈子是怎麼繞來繞去的,他只知道經過一番人托人人找人後,他已經成了白承宗親口應承朋友必須幫忙診治的,病人。

  白簡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大概是昨晚上丁猛出現的太過突然,讓他一時之間陷入了一個思維非常混沌的狀態,一夜都沒有好睡。

  他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找到老城來。

  他和范范同江子城步行回白家的時候,把自己和丁猛在北京如何按摩館裝瞎相識,到幾經周折,『同床共枕』互通心曲,最後又陰差陽差,自己被他硬行退出樂隊這林林總總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只不過在描述丁猛的病情的時候,白簡給他留了一點面子,沒有說得那麼嚴重,只說他略有些疲軟,而沒有直言他根本就是個萎哥。

  江子城聽到這個讓白簡心亂如麻的男人,不僅長得像自己,而且也是個需要白氏絕技傍身護體的同門,不禁啞然失笑。

  雖然白簡沒有直接說那位丁兄是個萎哥,但是混社會太久的江子城聽話聽音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大,心裡早就有了成算。

  哎,都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偉哥見萎哥,都是苦呵呵。

  其實江子城在心底裡,竟然莫名地有點同情那個被白簡甩了的大猛哥。

  不過同情是同情,現在白簡求他客串一下男朋友的事,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白簡想要江子城假扮他男友的想法,倒也是在昨天晚上忽發奇想,臨時蹦出來的。

  說實話,他對丁猛,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既恨他為了利益,為了平衡,為了他的想當然,便把自己的夢想毀於一旦。

  可是他又知道那個東北漢子雖為人粗豪、有些大男子義,卻心地不壞。

  尤其他身上的隱疾,更讓白簡在惱他的時候,也心疼他的可憐。

  可是當他千里迢迢找到老城,明顯是來尋找自己,並對自己表示《你快回來》的時候,卻偏偏又是自己在舞台之上,高歌之後。

  在那個既熟悉又傷感的環境裡,燈光下,他的出現,完美在勾起了白簡心底裡最不愉快的那些回憶。

  人,是有情感的動物。既有理智,也有失控。

  而丁猛,準確無誤地演繹了『不合時宜』四個字,讓白簡又一次,由理智,轉成了失控。

  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嗎?不好意思,這世界上好男人很多,除了萎哥,更有偉哥,還是一夜五次郎的偉哥呢!

  失控後的他經過一夜的無眠,才在黎明前昏昏睡去。

  而這會兒,窗外陽光耀眼,秋風吹來芭蕉葉的清香。

  隱隱約約的,白簡聽到爺爺正在和誰一邊說話,一邊朝離自己臥室不遠的理療室方向走來。

  「丁先生,看你的外貌,和我一個小病人倒真有三分相似,對了,他也是一個東北人。」

  「喔,那是老先生醫術高超,病人遍佈天下!對了,白老的手藝這麼精深,這祖傳的玩藝,可有接班的後人嗎?」

  「有啊,我有一個孫子,早就學了我一身的手藝,手指上的功夫,俊著呢!」

  「喔喔,那就好了,我看老先生年紀已高,生怕我這毛病勞神費力,累到了您老人家。既然您孫子也有這樣的手藝,等您勞乏時,讓他幫我醫治,也是一樣的!」

  呸!

  白簡已經聽出了那個人的聲音,雖不知道他是如何找上門來,還和爺爺混得如此親近。

  只聽他說到最後一句,讓自己去幫他醫治,他忍不住對著窗外的男聲,狠狠呸了一聲。

  哼,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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