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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40章
第40章 武俠世界的陰險小人性冷淡5

  走在夜晚的大街上,幾人都有些恍惚。

  沉默後,卻是風劍破先出聲了:“諸葛,這事有幾分真?”

  諸葛霄的聲音平靜如常:“一半一半吧,這人自己的部分必是真的,關於對姬清的行為的揣測,多半是美化了。但也不全是假的,具體,去街上茶樓酒肆親自聽聽就知道了。不過我的消息管道有弊病,卻是真的。”

  顧月息輕歎:“誰知道,竟有這種人,千方百計給自己博個輕薄浪蕩名,也不知道是圖什麼?”

  清倌人對姬清苦衷的揣測,他們自是不全信的,但也不排除這就是事實。不免對此人此事,有了別的想法。

  但他們問這許多話,目的卻不是在於知道姬清到底是個什麼人上面。

  從始至終,他們來辦這樁案子,為得都是追查焚蓮。分析這樁案子的經過,也只是為了間接知曉焚蓮的為人做派。

  諸葛霄神情微微冷凝。

  “我注意到一個細節,焚蓮雖然叫人圍觀他對受害人施暴,但卻叫眾人轉過頭去不准看。這代表,他對受害者有一定的獨佔欲,不希望有其他人分享。但也可能是他自己一貫的性格太獨,並不只針對某個特定的人事。”

  他頓了頓:“今夜這人卻說,他透過水中倒影,看到焚蓮走之前,姿態輕柔抱著把受害人小心平放到薄毯上,並且,俯下身細細親了一番。且不說這些細節裏面,有多少是他的主觀臆測,單就抱起放在薄毯上,和臨別‘親吻’這個行動,就說明了,焚蓮對受害人的態度,不止是我們之前以為的,侮辱,教訓,懲戒。應該還有某種奇異的愛意和留戀。”

  顧月息皺了一下眉:“那裹住受害者,防止他赤身裸體的袈裟,就應該說明了這點。”

  諸葛霄搖頭:“裹袈裟,還有可能是一種羞辱儀式。比如,就像他對受害者出手之前說的話一樣,他把懲戒受害者的這一行為,當做是度化對方。是一種‘行善’舉動。”

  不同的結論,對這個人的心理分析刻畫,就不一樣,對後續的行為分析也不一樣。

  風劍破的劍微微一顫,似是感受到主人的殺氣,迫不及待出鞘。

  他冷冷道:“諸葛的意思是,斷定這個人還會再來。”

  諸葛霄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不敢肯定他的理由,但我覺得是。”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自然是天羅地網等著他來。

  諸葛霄憂慮的是,他算不准,這個焚蓮,他意欲何為?

  佛寺被滅真是他所為的話,動機何為?中途轉而向這個人出手又是何意?

  是大開殺戒到,只是滅佛寺已經滿足不了他,要對普通人或者官宦下手?

  還是純粹的,只是化身花和尚,對這人的滋味念念不忘,一采再采?

  甚至,連那幾起佛寺滅門的元兇,究竟是不是他,暫時也無法肯定。

  還有,上面對這個人的態度也有些晦暗不明,焚蓮的身份到底還有什麼問題?

  ……

  黑暗裏,有淡淡的,似有若無的槐花香氣。

  清清雅雅,甜甜蜜蜜,還有草葉的澀,苦。

  視野是黑紅的。

  好像點著蠟燭,但他不能動,只感覺自己四肢癱軟如泥濘,陷在癱軟濃稠的黑裏。

  眼睛應該是睜開的,被什麼蒙上了。

  張開嘴,只發出一絲極其輕微的唔聲。嘴裏咬著東西,也是布巾。

  是誰?想對他做什麼?

  熾熱的手,一寸寸摸著他的五官,摸著他臉部的線條起伏和細膩的肌膚。

  走開,住手,來人。

  神智是半清醒的,但是說不出話來,不止是因為嘴裏的布巾,聲帶似乎都沒有力氣。

  陌生的聲音帶著點笑意呢喃:“明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真是……”

  手指輕佻的一點一點遊走,彷彿一柄燒紅的利刃,在考慮從哪里下刀。

  然後,到了最為平坦無害的腹部,按了下去。

  “唔……”微弱的抗議。

  “啊,很難受嗎?我想一想,即便不能有感覺,這一罎子槐花釀下去,再按這裏……應該也是可以做到的吧。”

  “別……住手……”驚怒交加卻發出不出聲音。

  被掐著下巴從嘴裏灌進去的酒,又急又冷,品不出絲毫的味道,只有空氣裏傾倒出去散發的蜜香漸漸氤氳開。

  紅燭隱耀,從合起的窗紙上,看到朦朦朧朧的剪影。

  屋子裏隱隱約約的聲響。

  哽咽隱忍的聲音,被含糊曖昧的堵回去,伴隨著細細索索的水流聲。

  男人極致愉悅的聲音發出的享受讚美:“你看,這不就行了嗎?有那麼喜歡嗎?都哭了呢。”

  “混,混蛋。”勉強的顫抖憤恨的聲音。

  ……

  風劍破在外面守了一夜,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到快天亮的時候,忽的,卻是什麼從內部出去了。

  “小心聲東擊西。”

  說了一句,風劍破便立時追了上去,另一邊的顧月息也反身向內跑去。

  噪雜起來的府衙,唯有這處院子卻是悄無聲息的,彷彿沒有一個人是醒著的。

  顧月息腦中突然有一絲不詳的預感,破門而入。

  躺了一地的下人,看起來卻只是被打暈了過去。

  沒有姬清。

  顧月息立時查看了整個房間。

  進到屋子相對隱蔽的區域,先看到的,就是燃了半截的紅燭。

  空氣裏有槐花蜜香和著微醺的酒氣,似乎打翻了一大罎子薄酒。

  那人披著一件薄衣,躺在桌案上,眼睛蒙著一層厚厚的黑布。

  嘴裏也被一根布條綁著。

  整個人像是昏迷一般沒有一絲反應,被紅綢系起來,惡意的打了一個蝴蝶結。挑釁一般的陳列在這裏,就像是等著他來。

  顧月息感到一陣無力憤怒,沉重的走過去,去幫他解開。

  虛弱的手指卻動了一下,模糊道:“不,不要碰。”

  拉開蝴蝶結的動作,有些像拆禮物。

  那人掙扎的更大力些,含糊的聲音裏帶出一絲啜泣哽咽的急切:“不,別解,出去。”

  卻是,來不及了。

  顧月息的詫異不解,在看到之後的情形時,化為沉默。

  在他的注視下,似乎竭力忍耐了一下,然後,便是極為崩潰痛苦的哭音。

  夜色已深,院子裏再無人影。

  屋內的一點聲音便極為清晰被捕捉到,像是打破了一壇酒,窸窸窣窣的水流聲,開始似乎因為尚有阻力,水流又細偶爾還斷開,後面卻像徹底打翻壇口一樣……

  空氣裏的酒意和花香似乎更濃,叫人的神思都有些遲滯。

  隱忍的哭腔,哽咽崩潰,又極力壓抑的痛苦憤怒。

  被人看到這樣極為恥辱的一面,失去對自身的掌控,羞辱至極的痛苦。

  顫抖祈求的聲音卻佯裝強硬:“滾出去。”

  顧月息傻了一樣站在那裏,久久有些失神。

  那個人竟然不能讓他有反應嗎?

  因為做不到,所以只能靠這種方式來變相達到?

  還真是,過分呢。

  ……

  許久之後,一切平息。屋子裏的對話便正常起來。

  “是焚蓮?”

  “……我不確定。我感覺到,可能是……兩個人。”

  蒼白,陰冷,麻木,狠厲。

  被同一個人再一次強迫,和被兩個人羞辱,後者更加讓人打擊深重。

  甚至,顧月息不能說出什麼安慰。

  “第二個,在你進來之前離開的。”

  悚然一驚。

  “那個人,他知道,我不能……人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姬老爺子對他這般驕縱,怪不得他會對外這般自汙,全是為了掩飾這一缺陷。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不能人道這件事都有誰知道?”

  “一直如此。除了我父母,無人知道。”

  但看到過他的身體,或許就能猜到。

  姬清不是天閹,他是因為詛咒,身體外形看上去跟一般男人一樣發育健全。

  雖然每個世界裏,都會根據劇情需要的原主角色而給自己設計新身體,但基本的底子用的都是他自己的,一直繼承著毛髮很少的特點。這一點很容易跟那方面聯繫起來。

  姬清沒有看到那個人,即使對方出聲說話了,卻也刻意改變了聲線。

  但這不妨礙他知道對方是誰。

  如果說妖僧焚蓮是這個世界主線劇情裏,表面上的大反派boss,牽引出一系列事情,卻總是幹不掉。

  那麼這個人就是隱藏在幕後,叫大家一直感受著他帶來的可怖陰影,卻抓不住看不到的,真正的大boss。把所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直到最後,才揭開謎底。

  但,仍舊沒人能拿他怎麼樣。

  姬清的角色只是個小人物,他也沒想過,這麼早就讓大boss掉馬甲。

  但是不爽還是有的,畢竟劇情開始有些亂了。

  他這個角色早該暫時下線,主角團三人,此刻應該追蹤著焚蓮的蹤跡,去下一個城鎮,捲入一樁詭異的案子。

  直到第二個案子結案的時候,他這個悄然轉換了陣營和身份的炮灰小反派,才會陡然出現在他們敵對勢力方,跳出來膈應他們,並開啟第三個案子,一樁鏢局護送事件。

  洗完澡的姬清,穿著淡青色的素雅衣衫,整張臉都壓抑著近乎扭曲的怒意,陰暗狠厲。

  穿著木屐,擦得半幹的頭髮直直披下來,無心去束。

  披頭散髮見客,這在古代士族,是即為不禮貌的行為,但是此刻也沒有人會跟他計較。

  風劍破穿著一身黑衣,抱劍立於屋中,一貫冰冷肅殺的臉,帶出極為明顯的不悅惱火。

  “沒看到臉,交了幾下手,是個高手。輕功意外的俊,只我一個人留不下他。”

  諸葛霄被發現暈倒在院子廊下,怕是對方第一個進來,遇見的就是他。

  然而,諸葛霄一向是腦力出名,手無縛雞之力,出其不意之下,還能使幾下暗器自保。敵人在暗,還是高手,他就只能任人宰割。

  顧月息向來孤高清貴的臉上,也帶了一絲懊惱的晦暗。諸葛霄明明提醒過他們,對方會再來,他們自詡布下天羅地網,卻連對方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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