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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07章
第107章 重生後被踹開的人渣原配7

  謝雲缺坐在湖邊,水中倒影的他隨著波紋微動。

  黃昏落日,顛倒錯位,就像清晨日出。

  當年拍攝的時候也是同樣的時間地點。

  那時候的謝雲缺遲遲入不了戲,姬清便只要出現在他面前,就會一直戴著面具,用故事裏那個人的口吻引導他。

  日落時分,逢魔時刻,兩個時空交錯,虛與實共存。

  身邊耳後,是戴著純白滴墨面具的那個人,在對他溫柔的說:“你現在的感覺不對,望著我的眼神不需要複雜。因為你還沒有動心,在你眼裏我只是個普通好友,只是你下意識覺得我需要你溫柔對待……”

  與此同時,水面倒影,卻是戴著般若面具,一半猙獰的惡鬼一半美麗面容的人,望著水面上的他,輕慢邪惡:【戲演不下去了嗎?這都是因為,你許久之前撒了謊。】

  ……動心……演戲……溫柔……撒謊……

  撲簌簌,鳥雀驚枝,落下來頹靡的花瓣在水面,打破了兩個聲音虛妄交織的迷亂。

  春夏季節水邊層層疊疊的桃花都褪色了,垂絲海棠已經吐蕊。

  不久之後,這種極其稠麗的桃花會結出小小的不怎麼好吃的果子。

  有人曾對他說:“桃花怎麼指代愛情?梅雨時候,這些桃花顏色半褪的樣子,像墳頭褪色的紙花更多。”

  謝雲缺眉眼的冷漠,幾乎是與生俱來。不像堅冰會被融化,像岩石,只能風乾沙化。因而脆弱,卻沒有一絲動搖回轉。

  謝雲缺是撒了謊,不止一個,沒有什麼好否認的。

  他只是不知道,象徵著妒忌怨念的般若面具下,那個人提醒嘲弄要他想起來的是哪一個?

  就算謊言一個個被揭穿,又會怎麼樣?謝雲缺心底即便有好奇,也是平靜冷漠的。

  手中的簡訊回復般若。

  【謝雲缺:是,我篡改了原劇情,原本的展希宇不是這樣的。】

  但是,謝雲缺演出來的不是原著裏的展希宇,絕對不是最大最嚴重的一個謊言。

  般若回復的很快。

  【般若:你應該回答的是,如果你演得不是展希宇,那是誰?】

  還能是誰?演員如果入了戲代入的卻只是自己,演得自然就是披著別人皮的自己了。

  謝雲缺很誠實,他那是第一次演戲,哪里來的什麼演技?

  【謝雲缺:我演的是我自己。】

  【般若:現在告訴我,為什麼展希宇沒有動心的時候,你就已經動心了。】

  謝雲缺沒有任何遲疑。

  【謝雲缺:因為我愛上了故事裏的那個人……】

  【般若:撒謊。】

  謝雲缺的回車鍵按出的同時,般若的話就發出了,似乎早就知道他會說什麼。

  這一次,謝雲缺遲遲沒有回復。

  【般若:他在戲裏藏了一個秘密,顯而易見,可你二十多年都沒有發現。不過沒關係,繼續演吧,演不下去的時候,再來找我。】

  這個他指的是誰?謝雲缺沒有問,因為心底已經有了答案,自然是上一世的姬清。

  至於般若面具後的人,謝雲缺不想猜。

  謎題已經給出來了,遊戲要不要玩下去,選擇權就在謝雲缺自己手裏。

  夜幕呼嘯而至。

  謝雲缺臨睡前翻看了《源氏物語》,有一節這樣寫道:

  “這便是般若。由妒怨的生魂所化的兇惡妖魔,它一直都在恨。它那有毒的紅眼永遠藏在黑暗之中,伺機將成雙的伉儷焚燒成斑駁的焦土。很多人為了追求神形分離而坐修禪道。諷刺的是,神形分離不一定是禪的智慧才能達到的境界。原來,嫉妒和怨恨,也可以辦到。”

  合上書,長長的深吸一口氣,謝雲缺慢慢合上眼。

  他並不懂,也不能理解。

  佛教的書上說般若的意思,是如實認知一切事物和萬物本源的終極智慧,一種無分別的智慧。為什麼,竟然也可以是指代自虐虐人的妖魔?

  就像不懂,最初記憶裏溫柔安靜的姬清,後來為什麼會用那樣漫長冰冷的目光看著他?

  永恆美麗的琥珀,既可以是溫柔欲滴,也可以是靜謐的自縛。

  謝雲缺的夢裏沒有出現任何人,只有美麗的風景,下過雨濕漉漉的草坪被清晨地平線的陽光漫射開,一片金色耀眼,一片陰影黑暗。

  長長的道路兩旁長著筆直的喬木,花葉競相盛開,美不勝收,卻沒有一個人來看。

  只有他一個人在走,像走在一個美麗永恆的迷宮世界。

  耳邊聽得,遠處咿咿呀呀的昆曲,似有若無唱著《遊園驚夢》,姹紫嫣紅都開遍,良辰美景奈何天。

  夢裏的謝雲缺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也不知道自己為何一直在走。只知道不能停,好像有一個他想不起來的人,在迷宮的出口一直等著他來,要快點去。

  可是,那是誰呢?心裏為何焦急的,醒來時候眼角有淚。

  清晨醒來的謝雲缺,看著指尖的水意,平靜無波的回憶著夢裏的傷心,毫無感覺。

  ……

  最近劇組的拍攝很不順利,謝雲缺不知道是怎麼了,大家怎麼演他都覺得不對,他自己演得好好的,也突然說重拍就重拍。

  賀羽自然是首當其衝。但是謝雲缺對自己都這樣嚴格,大家也就沒什麼不滿,頂多把偶像劇照著文藝片的標準磨就是了。

  好在背景大多是在校園內,不需要跟組,拍完就可以回家。

  賀羽伸手逗弄著那喀索斯,黑貓懶洋洋的睜開眼,扭頭躲開,眼睛又慢慢的一點點合上,並不給面子。

  賀羽無奈,強行捏住它的爪墊:“你呀,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在人家面前那麼乖,對著我就愛理不理。”

  那喀索斯被騷擾煩了,睜開眼猛地從他手裏拿開爪子,一秒拍回去。

  賀羽躲得及時,手背上只有一道淺淺的白痕。

  賀羽頓時氣急了,抬眼一看,那小祖宗已經又半眯著眼睛躺下了。不,應該說剛才撂爪子的時候就沒站起來過。賀羽在它眼裏,顯然並不存在什麼需要認真對待的戰鬥力。

  賀羽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不能跟貓計較。

  他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黑貓的頭上敲了一下,同時拔腿就跑。

  在那喀索斯追上來之前迅速關上門,聽著裏面撓門憤怒的聲音,賀羽忍不住發出嗤嗤的得意的笑聲,自言自語:“哼,不信治不了你。”

  鑰匙插入卡槽後,識別時間過去會發出一聲輕輕的開鎖聲。

  吧嗒。

  賀羽忽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循聲看去,姬清望著他已經不知道看了多久。

  賀羽一秒石化,內心感到很崩潰。這這這是,崩人設了嗎?!

  不不不,請相信,這種蛇精病活潑型並不是他的常態,只是百無聊賴時候的特殊反噬。

  不知道這麼解釋對方能理解嗎?跪了,他為什麼要往門外跑?

  一秒切換溫柔優雅的賀羽,臉上還殘留著一點違和赧然的孩子氣。極力鎮定坦然,強壓下眼底不知所措的緊張。

  賀羽:“你回來了。真巧。”

  姬清慢慢的笑了,笑意從眼底蔓延到唇角,溫柔無聲。

  他並沒有詢問賀羽的反常違和,只是輕聲說:“門鎖上了,帶鑰匙了嗎?”

  賀羽生無可戀乘以二,極力洗腦自己遺忘剛才發生的畫面,終於明白掩耳盜鈴的人當時的心情,面上只是優雅遺憾的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提起心,緩慢的裝作不經意的瞟了眼自己的鞋。

  很好,是一雙室內拖鞋,沒有反穿。

  姬清:“到我這裏來吧。”

  賀羽放下心走了一步,鞋子一側鬆鬆的一抬腳就留在了原地。

  果然剛剛跑太快,感覺什麼碎了,不是錯覺呢。

  門打開著,姬清已經走到了裏面。

  賀羽鬆一口氣,扶著牆,隔著自己的手背無聲的撞了幾下頭。

  天要亡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要養貓?為什麼這麼想不開?

  姬清走出來拿著卡,眼神迷惑:“你怎麼了?”

  賀羽扶牆撐著手臂,把頭埋在上面,牙關緊咬,聲音微弱顫抖:“沒事!我……劇組拍攝不順利!心理難過。”

  姬清溫和的說:“要試著跟我對戲嗎?”

  賀羽猛地轉頭望去:“可以嗎?”

  他非常非常喜歡演戲,當然也想和姬清一起演演看。

  賀羽生得溫柔俊朗,這樣帶著一絲喪氣挫敗的時候,就像樹上的玉被淋濕萎蔫了,勾起人下意識的不忍。

  姬清走過來,手指輕輕的梳順他的頭髮,眼裏的琥珀色淺淺的像融化的蜜糖:“當然可以。你讓我很開心,所以我也會想讓你快樂的。”

  這樣近距離的看,這張臉上眉宇間的魅力,衝擊力未免太大,幾乎叫賀羽下意識屏息。

  笑容的美麗,比不得眉眼之間那一縷幽微的神秘,像是從至高無上的領域俯視而下,分明危險,卻又隱隱的縱容。

  賀羽的心跳得飛快,不知道是缺氧引起的,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似乎察覺到自己的距離讓他不適,姬清收手退後半步,唇角自然的翹起:“這是以前的鄰居留在這裏的副卡,去你那邊,還是來我這?”

  如果沒有腳下的陷阱,賀羽這一秒還可以浮想聯翩,但是沒有如果。

  他鎮定自若的接過卡:“等下我去找你。那喀索斯還沒有喂。”

  姬清頜首,關門的時候,望著依舊站在原地和他對視的賀羽,輕輕笑了:“面壁思過,時間不用太久。你又沒關窗戶,那喀索斯在我這裏。我以為只有狗才會叼東西,沒想到貓也會。它連飯盆都帶過來了,看起來像離家出走。”

  賀羽看著姬清關上門,這才忍不住流露出心中的一絲屈辱。

  他以為只有人會惡人先告狀,怎麼知道貓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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