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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19章
第119章 總攻的初戀白月光2

  姬清提腕蘸了蘸筆尖的墨滴,抬眸望著鹿長澤的眼神溫和帶笑,如同枝頭含苞的魂花,彷彿春天將要到來的預兆。

  但那溫和寧靜的眸光卻讓鹿長澤心下一凜,琴弦瞬間崩斷。

  姬清垂眸寫字,帶著一點不以為然的笑意,不緊不慢道:“阿澤,整個刹魂教還會有比少教主這個位置,比我更招惹是非的嗎?難不成你還要教導每個人遠著我嗎?”

  鹿長澤的手指彷彿有千斤墜,微微的顫了顫抬不起來。

  他神色微凝:“你既已知道自己的處境,就該更謹慎才是。有些事你不懂,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

  姬清的筆鋒在紙上不停:“教主派你來教導我,並不是要你來告訴我怎麼規避紛爭的。阿澤,歷朝歷代,沒有哪個不沾是非平安順遂的人,能最終執掌教主的位置。便是他們不來找我,我也要主動去找他們的。你越是一心護著我,恐怕我這個位置越坐得不穩當。阿澤,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需要多餘的父愛,你逾矩了。”

  鹿長澤緊抿著唇,望著這個從容溫和,與冰冷森寒的刹魂教格格不入的孩子,理智上知道他是對的,情感上卻覺得失望,甚至於被背叛。

  他壓下眼底的情緒:“你長大了。”

  即便是世襲的少教主位置,也不是會投胎就有的,會有其他繼承人在旁邊對比映襯。生在弱肉強食的魔教,註定還會有更有能力的人等著取而代之。

  姬清的人設是個初戀白月光,白月光暫且不說,人設性格傻白甜是一定了。

  鹿長澤是白道轉黑過來的,一心想把姬清這位少教主培養成君子如風的正派人物。

  一邊害怕他被弱肉強食殘酷的環境影響黑化,一邊擔心他太純良傻白甜被群狼撕扯吞噬。

  姬清這心慈手軟令人如沐春風的少教主,肯定讓作風兇殘霸道的教主不滿,對他已經完全處於放養狀態了。

  生在魔教,長歪失敗的繼承人,就只能作為養蠱的飼料祭品,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實。

  姬清停下筆,拿起寫滿的紙張讓墨蹟風乾,目光從始至終都只放在紙張之上:“阿澤,不要在一個人身上投入太多的情感和期待,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也有自己的命。我怕我會令你失望。”

  姬清寫完被懲罰的留堂小作業,告辭離開。鹿長澤也只是默默的不語,嚴肅莊正的面容,誰也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姬清走出學堂,穿過第一個垂花門,就聽到舞劍的聲音。

  刹魂教總部在西南,教中的服飾以紫色和白色為主。

  魂花如火,開在常年霜雪的刹魂山上,映著梅花都黯然失色。

  整個西南,只有這裏常年冰封飄雪,就和它的名字一樣神秘莫測,令人畏懼遐想。

  姬清站著不動,看著折了一枝魂花作劍的聞人重天。

  身上的皮毛比霜雪還純白,卻比不過他凜冽冰封的面容。眉間的魂花印記神秘又瑰麗,被冰藍色的發帶映襯著,卻有一種令人生畏的冷厲,彷彿咒印。

  花枝被他舞得水潑不進,招招殺伐果斷,彷彿連冰冷的空氣都凍住,當他停手的時候,空中便落點一點碎屑的花瓣和凝成霜雪的冰晶。

  聞人重天氣息平穩,線條凜然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特別的冷硬,平平如常無波無瀾。他的眸光也淡淡的發暗,似乎沒有什麼能點亮,也不會為任何外物所觸動。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儘管如此,這個人已然好看得不得了了。任何單調的畫面,只要出現了他,每一幀就像是傳世驚豔的畫卷,惹人珍藏屏息,看不足。

  聞人重天並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看,隨手毀了花枝向姬清走來。

  附近不知道是路過還是特意停駐的人,有意無意的朝這裏瞥來。不久,那枝殘枝或許就會被某個人小心的撿去。

  聞人重天眉宇不動,藍得發暗的眼睛看向他,薄唇微啟,隨意道:“結束了?”

  姬清望著他微微一笑:“不是讓你去前庭暖和的地方等嗎?這裏這麼冷。”

  “這裏近,前庭人太多。”他雖然神情總是冷冷的,令人不敢接近,但言語並不冷漠,“鹿長老問話的時候你在想什麼?早說了,他一向管你跟管不會走路的小孩子似得,你還當著他的面犯傻。”

  姬清笑容收斂,拉住他的手臂,壓低聲音:“這得怪你不會撒謊,你那理由簡直一戳就破。”

  聞人重天不理他,直接上手貼著姬清的額頭。他的手舞劍弄熱了,觸手反而感覺到一片溫涼。乾脆垂眸傾身把自己的額頭抵上來。

  姬清的不由下意識閉了眼,又慢慢睜開了,安安靜靜不動,任由聞人重天測他的體溫。

  這樣近的距離,對方舞劍之後升高的體溫籠罩而來,就像置身暖閣一般。

  聞人重天的身上有一種特別的花木清香,明明是冷漠無情的人,卻有一股仿若春天傍晚暖風微醺的體香。

  等他測完體溫分開,姬清才長出了一口氣:“聞人,讓你的侍女以後少熏點香,你一靠近我就不敢喘氣,憋得頭暈。”

  聞人重天劍眉壓下,眉目微涼:“看來鹿長老這次沒罰錯,沒生病你走什麼神!”

  姬清鬆開他的手臂,徑直向外走去:“我在想,聞人你越來越像第二個鹿長老了,連我走個神你都管……”

  身邊沒有聲音,但是感覺周圍的溫度驟降。

  他回頭一看,聞人重天一臉不快的盯著他,色如春花的盛世美顏都板成棺材板了。

  姬清無奈,按例低頭認錯:“好吧,我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鹿長老講得這些教內人人都知道的心法,于我根本並無太大用處。還有兩年我們就要外出歷練了,我這個少教主除了空有一個名號,教內頂尖的武功卻是一個都不會。他沐雲戩不過是個普通皇子,將來若想爭奪那個位置,還不定要看我願不願意站在他那一邊,卻現在就敢不將我放在眼裏了。”

  聞人重天語塞,望著面前笑容微苦的少年,不知道說什麼好。

  教主一向蹤影飄忽,行跡神秘,從小待姬清這個兒子冷淡,雖然安排了幾位長老教導,卻從不親自過問。

  歷任教主頂尖的武學都是口耳相傳私下教授,若是教主不滿意這個繼承人,便是誰也幫不了他。

  姬清的消沉只有一瞬,很快便雲銷雨霽,含笑無奈道:“你呀,每次都要問,不回答還要生氣,答了你又不說話。本來就冷冰冰的,這下沉著臉,更嚇人了。少爺脾氣。”

  聞人重天看他一眼:“我沒有對你生氣,也沒有沉著臉。在想怎麼解決。沐雲戩那個神經病還不至於直接沖著你來,就算他敢,我也能直接打回去。他功夫不錯,但是沒我厲害。”

  姬清給面子的點頭,真誠稱讚:“嗯,你最厲害。”

  十六歲的聞人重天再怎麼早熟冷淡,畢竟也還是少年,得到肯定,眉眼的神色便緩和了許多:“至於武功,教主不教你,你要不要……跟我學。”

  最後三個字,他傾身壓低,微弱得近乎耳語。

  姬清睜大眼睛,餘光迅速看了眼周圍。

  聞人重天淡然自若:“沒有人,我注意了。”

  跟他學,學得自然就是聞人家的家傳心法。身為左護法之子,聞人家的武學固然比不上教主親傳的絕學,但也是無上精品了。肯定比教中精英人人都可接觸的功法高階。

  姬清驚訝的望著他,並沒有說話。

  教中各長老左右護法,歷來執掌教中不同職務。就算教主再高高在上,也不可能叫屬下拿出自己的家傳絕學來。

  聞人重天並不是一時衝動,他的性格也比一般人深思熟慮:“我是聞人家的繼承人,我願意讓你學你就學。若是擔心教主知道不快,不要輕易在人前施展就好。”

  少年版總攻,竟然是個一片赤誠,對青梅竹馬好友付出不求回報的活體聖母嗎?

  姬清都有些感動到說不出話了,望著他,許久道:“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聞人重天奇怪的看他一眼:“這就好了嗎?反正你學了也打不過我啊,我還能少操點心。”

  姬清:“……”

  唔,總攻的心思好難猜。家傳武學都願意教人,竟然還覺得對方願意學就是幫了大忙了。

  兩個人一邊閒聊,一邊向住處走去。

  中午的時間吃了飯,打發侍女出去,聞人老師便開始了一對一專項小課堂時間。

  招式在次,內功為主,尤其以內功在體內穴位遊走打通的順序不同為重點。

  大家基礎義務教育都是刹魂教的心法打底,品質層次不但很高,而且進度都一樣,理解起來便事半功倍。

  姬清放任聞人重天引導著他的內力,在自己的經脈裏遊走完一個大周天,細細記住了每一個脈絡穴位的走向,順著他的走勢徐徐收了功。

  這才睜開眼睛歎道:“怪不得聞人你每天都沒有表情,你們家的功法好冷啊,我感覺我被凍住了。”

  聞人重天第一次在別人的經脈裏游走,饒是他性格謹慎深思熟慮,做來也再三小心,生怕出了岔子。是以比姬清還累,額頭都出了一層薄汗。

  聽到姬清說冷到凍住,很是驚疑,聞人重天疑惑的伸出手指戳了一下姬清的臉頰。

  姬清睜大眼睛一動不動,眼神移到他的手指上,被戳之後就驚恐的順勢倒下。

  聞人重天嚇了一跳:“怎麼了,你真的動不了了?”

  倒下的姬清忍不住笑了,拽著他衣袖一起拉倒。聞人重天猝不及防中招,跟著他一起倒在床榻上。

  他急忙撐住,霜寒無波的神情也忍不住有些崩,沒好氣道:“幼稚鬼。”

  姬清在他的身側,終於笑出了聲:“明明是你傻乎乎的,這都能上當,你信不信換個人才不會像你一樣,人家說什麼都信。聞人啊聞人,你長這麼好看,又這麼傻,以後可不要別人隨便一句話就把你哄去了。不如我多騙騙你,教你點人生經驗。”

  聞人重天自小家教森嚴,一舉一動,不但行為舉止,便是吃飯睡覺都有規定。還是第一次白天時候和人並肩躺在床榻上嬉鬧。

  他本來想立刻起來的,姬清把他的衣服發飾都拽亂了。

  但是聽到旁邊的笑聲,又覺得這麼躺著好像還蠻舒服的,他稍微掙扎了一下,被姬清的腿壓住了衣擺,便放棄了似得不動了。

  他不喜歡別人盯著他的臉看,也不喜歡人家說他好看,但如果是姬清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麼不能忍。

  聞人重天認真想了想:“你騙到我,是因為我相信你。換了沐雲戩或者其他人,我就不會理他。”他努力冷下聲,“但你還是很幼稚,你現在應該起來好好再練習一遍我教你的心法。萬一下午沐雲戩腦子一抽找你對打,出其不意之下,你還能多點勝算。”

  姬清笑得打顫,捂著眼睛,笑著拉長聲音:“是,聞人老師。大家都說你們聞人家盛產美人,原來都是騙人的,應該是盛產木人。人生除了正事,偶爾也可以做點無意義的事呀,不然時日多無趣。”

  聞人重天望著頭頂雕花樑柱,眉目無波無瀾:“你都說是無意義的事了,能有趣到哪里?照我祖父的話說,你這種人放在史書上,就是皇帝身邊的佞幸,儘是教唆學些不好。我跟你的位置若是換一換,鹿長老他們該是要清君側了。還好不是。”

  姬清撐起身體,側首去看他的臉,聞人重天也轉頭去看他。

  姬清眉眼含笑,好奇道:“為什麼是還好不是?若是換一換,你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順擺脫我這個不務正業的,找個跟你一樣志同道合熱愛練功學習的?”

  姬清的額頭並沒有跟他們一樣的魂花,兩側冰藍色的額飾如同一道禁錮的咒文,本該是邪異森嚴的,如同整個刹魂教給人的感覺。

  但是在這張年少單純的臉上,卻只有溫暖美麗的觸動。就像望見枝頭含苞,春天隨時就要蒞臨的預兆。

  聞人重天心念一動,伸手捏著他的下巴,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湊過去,將唇印在姬清光潔無憂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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