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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14章
第114章 重生後被踹開的人渣原配14

  虛擬世界,第二宇宙。

  這裏儲藏著一個人的一生,即便現實裏,滄海桑田宇宙洪荒,一切逝去不在,這裏,人們以另一種形式永生不滅。

  “你這麼早就認識我嗎?原來我們一直一直都在一起。”

  謝雲缺伸出手,遲遲卻不敢碰觸。

  即便看起來再栩栩如生,卻只是一段過去儲存的記憶載體,如夢幻泡影,一觸即碎。

  然而幻影卻朝他伸出了手,主動握住了謝雲缺的。

  牽著他的手,琥珀色的眼睛相視一笑,朝那撒著金色陽光的濕漉漉的綠草地跑去。

  跑過謝雲缺記憶裏,陌生至極卻又分明似曾相識的一幕幕場景。

  那些線條冷硬凝實的場景,慢慢虛化融化成流動的光影,在他們的身邊風一樣遠去。

  ……

  你是誰?我是誰?

  他忘記了自己,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在這裏,也想不起來面前的人是誰。

  只覺得歡喜,心裏暖暖的,像盈滿了溫熱的泉水,喜歡這個人,好喜歡。

  想要跟這個人永遠在一起。

  然而,他們拉著手,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彼此笑。像不會長大也不會憂愁的小孩兒。

  一轉眼,就跑過了十年。

  那琥珀色眼眸的少年和他揮手再見,漸行漸遠。

  留下悵然若失的他在原地。

  但是沒關係,時間在原地跑過去,很快就要再見面。

  長大的那個人,站在光陰裏回眸看他,笑容溫柔,彎彎的琥珀色淺淺的,等著他快一點跑過時間,跑到他面前。

  心跳得好快呀,不知道是跑得太急,還是風吹來的溫度正好。

  那個人伸出手,等著他回應,和以前一樣十指交扣。

  當然是立刻伸出去手,迫不及待的抓住。

  卻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是朝著正確的方向,越努力越跑卻離那個人就越遠。

  風把草葉吹起,像烈火燎原,睜不開眼睛去看清。

  “來我這裏,”那個人穿著繁複的古裝,琥珀色的眼眸隔著旒冕對他笑,“這一次我演上古的人皇,你是封印荒海的古劍,等我解封你,一起征戰天下六合……”

  一轉眼,千軍萬馬的齊喑,刀劍廝殺不休。

  那個人臉上沾著血污,琥珀色清朗:“這一次我演你的兄長,霸業未成中道崩殂,你替我承平天下。”

  他騎著馬往那個人的方向衝殺:“等等我!”

  那琥珀色盈滿溫柔:“不要急,我在下一部戲裏等你。”

  蜂擁的敵人瞬間湮沒了那個人的身影。

  黃沙彌漫,馬蹄飛馳,場景換成了荒漠。

  沒有那個人。

  他騎著馬逡巡,焦急的回憶這是他們演過的哪一部劇。

  戈壁綠洲的湖泊裏,伏著一個人,極力往他的方向掙扎:“呆子,你怎麼才來?”

  他慌忙跳下馬背,朝那個人跑去,湖邊的草叢裏卻殺機四伏,暗殺驟然襲來。

  他慌忙拔劍反擊。

  想起來了,這一次他是江湖劍客,那個人演被流放的忠臣之後。

  “我一定會救你。你再堅持一下!”

  拼著一身傷解決完刺客,撲進湖裏,他極力去抓住那只下沉的手。

  那個人在幽藍的水裏望著他,慢慢笑了。

  水流變大,浪花卷起拋來,浮浮沉沉毫無依靠,只有抓在手裏的人是絕對無法放開。

  海面上浮現一座島嶼,他們被沖上海岸。

  “抓得這麼緊可不行,”那個人滴著水的臉上無奈的笑,“這次你要獨自解開謎團,找到兇手,畢竟我可是……啊,導演說不能劇透,加油哦。”

  那個人鬆開他,揮揮手離開。

  他追出門,外面卻是繁華的街區。

  穿著旗袍的女人,叫賣著香煙報紙的學童,黃包車和電車交錯。

  電影院門口的海報,那個人的頭像印在上面,上了花旦的妝。

  他走進去,警容的衛兵們防備的盯著他,滿場都是真槍核彈的嚴肅。

  “你是什麼人?”穿著日軍高層服飾的長官,居高臨下的盤問他。

  一隻修長柔韌的手從他的身後攬來,輕輕巧巧將他帶走,上著半面妝,慵懶又妖嬈的戲腔:“自然是我的情人。不然呢?”

  在混亂的後臺穿行,那個人壓低聲音:“不管發生什麼,情報一定要傳出去。快走。”

  他反手抓住:“你跟我一起走。”

  那琥珀色怔然的望著他:“來不及了。我一走他們就會懷疑。”

  砰砰,槍響,搜尋著什麼的聲音。

  他被一把推出門外,門關上,裏面傳來敵人的喝問。

  狹小的弄堂,不斷的奔跑,頭頂是飛機的轟鳴。

  炮彈在附近炸裂,有人把他撲倒在一旁。

  硝煙散開,四周已然是戰壕陣地。

  沒有那個人,哪里都沒有。

  直到子彈打光,周圍的人一個個倒下。

  他引燃最後的引線,打開脖子上掛著的相扣,那個人的黑白剪影已然模糊。

  他低頭,嘴唇輕輕的碰了碰。

  砰!最後的死亡,就像黎明黑暗時分的禮花。

  ……

  數據的流光像天光鋪陳的橋,他一路追著那個人,追著那只朝他伸出來的手。

  從古地球時候的漫漫歷史長河,到人類文明毀滅重建,到星際時代的變遷,到幻想的未來。

  從他前世演過的,記得的不記得的,每一部戲每一個角色片段,到今生,那個人的記憶在第二宇宙虛擬世界裏的一一重現。

  那雙琥珀色眼眸裏的溫柔,始終沒有變過,一直一直注視著他。無論他的身份是什麼。

  就好像,時光永生,永無盡頭,他們會一直一直這樣,伴生一樣在一起。

  他笑起來,快步的跑到面前去,牢牢的抓住那只手,就像他們從未分開過。

  然而,他忘記了,即便看起來再栩栩如生,那都只是一段過去儲存的記憶載體,如夢幻泡影,一觸即碎。

  他到底沒有牽住那只手,就像當初,他到底沒有打開那份《情書》。

  謝雲缺的笑容凝固了,那個人的幻影在他的手指觸碰的一瞬間,化作資料的流光星沙,無聲無息的散去。

  就像剛剛電影回溯時的光影交替,然而這一次,沒有新的影視來銜接了。

  伸出去的孤零零的手,空虛的張著,停留在那裏,一動不動。

  和他胸腔裏的心跳一樣。

  突然,另一隻溫暖的手握了上來。

  心跳又砰砰的跳起來。

  謝雲缺條件反射的牢牢抓住,這一次,這一次我一定不會……

  “怎麼會是你?”賀羽驚訝的望著面前的人,卻看到謝雲缺比他還失落的收回手。

  賀羽也沒心思跟他計較,顯然,他們兩個人剛剛觀看了同一個人的記憶影像。

  在姬清的記憶裏,另一個人無疑就是謝雲缺,而賀羽置身其中,用的自然也就是謝雲缺的視角。

  虛擬世界,第二宇宙,就是這麼可怕。完完全全重現一個人的記憶和感情,旁觀的人若是太專注,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也置身其中了。

  賀羽不懂,那樣深沉漫長的感情,經過了電影的延續,彷彿有超過一生還多。姬清是這樣愛著謝雲缺嗎?

  可是,他們兩個明明看起來都才二十歲左右。幻影裏卻彷彿已經提前預見了之後的餘生一般。

  ……

  謝雲缺怔怔的望著那消散的資料流程光,眼中的星光一點點黯淡下去。

  前世今生,謝雲缺一直都不明白,姬清為什麼會那樣固執的相信,自己愛他?

  從來沒有給過他一絲回應,怕他誤解甚至隱瞞了第一眼的錯認。

  明明寫好了協議,說好的只是做自己的專屬演員。明明一心一意的愛著那個人。

  謝雲缺一直不懂姬清為什麼會變?一廂情願的瘋狂。

  他以為,是因為他沒有掌握好距離,讓姬清把他對那個人的感情移情到自己身上。

  他以為,是姬清和他演了太多的戲,入戲太深。只有遠遠的離開他,才是對彼此最好的事。

  姬清越執著,越固執,越深情,他就越冷漠,越拒絕,越遙遠。

  為什麼要他承認動心?動了又如何?只有那短短的一瞬,他自己都未必清楚是為誰。

  情感缺失症的人,只能在戲裏愛人,最好是愛一個隻存在戲裏的人。

  他不是說得清清楚楚,做得徹徹底底了嗎?

  可是,如果那個人本來就是姬清,如果姬清在他入戲的時候,根本沒有演戲……

  那麼,他每一次信誓旦旦的誓言,每一次情不自禁的迷戀,就都是對姬清的表白。

  謝雲缺的呼吸不自覺急促,心跳忽然加快。

  如果,如果前世時候,姬清曾經以為,他打開看到過那份情書。

  如果,姬清已經許諾:“沒關係,我可以活在戲裏,一輩子陪你演下去,不會讓你一個人。”

  當他說:“你願意做我的專屬演員嗎?我只能對著你入戲。我只想愛這個故事裏的人,不想在下個故事裏,成為別人愛另一個人。”

  這句邀請不就是變相的求婚?

  那紙專屬演員的協議,是謝雲缺和姬清,在戲裏結合的證明。

  “你當時在想什麼?是什麼心情?難過還是高興?”謝雲缺望著資料流程沙重新凝聚的記憶幻影,癡癡地問,他想不起來了。

  “你越說你不愛,你越愛那個人,就是越愛我。我站在你面前,聽你一句句的好喜歡。為了這個,就可以支撐我陪你演一輩子。”

  那雙琥珀色淺淺的,盈滿了溫柔的笑容,望著時光之外的他:“因為我愛你啊。無論是戲裏還是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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