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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72章
第172章 聽說你,要殺我證道?21

  “你可知道,什麼叫青鸞舞鏡?”

  荒城青鸞舞鏡之局,封印著一具鸞鳳的枯骨。

  死在荒城的人,因為這個局走不出去。

  鬼魅、活人、活死人、妖魔,共處一城。

  這座城中皇宮,原本就已是個鬼魅之城,妃兒是這個城中皇宮裏真正的主人。

  她本是一個寵妃,卻被妖魔竊走了臉,幻化成她的樣子,享受帝王的愛寵和榮耀。

  她日日夜夜的看著那兩個人,卻什麼也不能做,除了無用的詛咒。

  權勢、財富、美色、愛恨……這是人世間最大的欲望之源。

  荒城以此來引誘無數的生靈進入,進入的人越多,死去的人越多,心中的欲望越是強烈,產生的束縛的力量越是牢不可破。

  荒城已經歷任八個國王了,最短的一個只有一天就死去,死在城門口。

  最長的一個外表還是俊秀年輕,靈魂已經白髮蒼蒼垂垂老矣,躺在王座上,像孩子一樣哭著求他,讓她放過自己,他想回家。

  姬清問那個明媚無措的少女:“你想要什麼,這樣都還不夠嗎?”

  妃兒捂著臉抽抽噎噎的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再也不想一個人了。我想要被愛,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拋棄了。我捨不得,可我同意他走了。我沒有阻止他走。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走不出去。”

  她明明最是善良溫柔的女孩,明明不是她,為什麼所有人都怪她,都會變得討厭她?

  那個詛咒,那個竊取她的臉、她的身份和愛情的妖魔說的話,又一次浮現眼前。

  “沒有人會真的愛你,即便愛你的人,也很快就會看清而討厭你。呵呵。”

  妃兒睜著眼睛,空洞又憎恨的說:“不是我,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

  可她不知道,那個她念念不忘又恨之入骨的妖魔,就在她身後的影子裏,纏綿悱惻的擁抱著她。

  形影不離,密不可分,如同雙生,如同鏡像。

  “這裏每個人眼裏看到的,都是虛假,都是自己想看到的。荒城無限大,只會越來越大,因為,這是一座鏡中鏡製作的孤城。困住他們的不是荒城,恰恰是他們自己。”

  這就是,青鸞舞鏡。

  ……

  聖君殺到國王面前,只差最後一步的時候,一個預料不到的人擋在了那個人面前。

  “讓開!”聖君眼中的怒意,比孤星的鋒芒還要危險。

  妃兒面色蒼白,眼中隱隱還殘留著痛苦,卻是執著的阻擋在那個人面前,半步不退。

  “不許你傷害他,他是我的。”

  妃兒身後的國王,不慌不忙毫不閃躲,陰鷙的眼神裏,滿滿都是晦暗的嘲弄。

  他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惡劣譏諷的冷笑,對聖君揶揄無趣說:“你想知道這張臉從哪里來的?看看她的樣子不就知道了,因為我對荒城說,我想要一張,叫人魂牽夢縈求而不得,即便我殺了她,她也不捨得傷害我的臉。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惡意而囂張,整個人卻如同腐朽的活屍,除了憎恨毀滅的瘋狂,再無其他。

  聖君下手越發狠厲,妃總管眼神堅毅,接的越發吃力。

  國王坐在王座上,輕輕的鼓掌,挑眉為兩個人的搏殺喝彩助興:“這麼在乎這張臉的主人,都氣瘋了啊。那我就好心好意的再告訴你幾句,很顯然正主應該被她害死了,否則還要我這個替身做什麼?”

  “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的,是那個妖魔!”妃兒倔強的抵擋著來自聖君的攻擊,眼裏卻開始沁出淚意。

  被保護的人還在繼續嘲弄,眼神越發陰冷:“是是是,我就是在胡說八道。這裏本是一個西域王國的皇宮,卻成了鬼城。因為她嫉妒國王寵愛別人,於是隨隨便便滅掉一整個皇宮的人,還騙自己她才是受害者。那倒楣國王,大概就是這張臉的主人吧。”

  “你胡說!不是我!”妃總管的眼中流出淚來,整個人淒厲得像美豔的厲鬼,卻還是一次次阻擋在國王面前,漸漸傷痕累累也不讓開一步。

  “這個女人就是這個皇宮的女主人。什麼荒城困住了大家,沒有人走出去,其實全都是這個女人在作祟。想要多少的愛,背後就有多少的恨。”

  他打個哈欠,說著打起盹來,一點也不在意自己危在旦夕。

  妃總管一邊抽抽噎噎的哭,一邊喃喃的重複:“你胡說。不是我。我沒有。”

  聖君覺得他們說得那個人,好像不太像他的孔雀,打得越發無趣,乾脆收了手,讓這兩個人吵:“他這麼對你,你還拼命護著他?”

  妃兒用手背擦著眼淚,只會翻來覆去的說不是她,抽抽噎噎的哭,像是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她。然而還是小心的擋在那個人身前,生怕聖君傷到他。

  倒是國王好奇的歪著頭問:“對啊,我都這麼對你了,你怎麼還不放過我?或者乾脆也像殺別人一樣來殺我呀。可惜荒城沒有鏡子,不然你真該看看自己的臉。真可憐。”

  他樂不可支的笑起來,荒誕又瘋狂,看上去不像諷刺,倒像是真的不想活了。

  “你看,我又要你的命,又折磨你的靈魂,你為什麼還不來殺我呢?快來殺我吧。求你了。”

  聖君怒意稍減,冷漠的說:“想死?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或許我能幫你一把。”

  國王臉上的嘲弄陰冷,像是長在皮肉裏的面具:“誰說我想死?我好不容易才當上國王呢,為什麼要死?難道你以為我是心愛的人被害死了,發瘋來復仇嗎?怎麼會呢。不過,你要是想當下一個國王,恐怕就不行了。除非,你能讓這個女人親手殺了我。”

  這時,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和一個妙齡少女,從殿外走了進來。

  “喲,兒子來了啊。”國王斜眼看著抽泣的妃兒,借著生兒子又是一串相當惡毒刻薄的言語攻擊。

  妃兒被罵得莫名晃神,連抽泣都忘了。

  很難想像,一個人會對一個拼死保護他的少女,懷有這麼大的惡意。

  國王的謾駡被小男孩打斷,他冷冷的說:“我姐姐是不是你殺的?”

  “我的兒子,你知不知道你這話暴露身份牌了,作為國王我可以……”國王臉上譏誚扭曲的神情忽然消失了,他扭頭看向小男孩,認真的問:“你姐姐,是誰?”

  聖君替他答了:“上一個謀逆者。”

  國王的臉上水洗一樣乾淨,空洞的眨著眼睛:“不,是她殺的。”國王手指向妃兒。

  小男孩的目光卻冷冷的,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差點沒認出你。這麼想當國王嗎?為了討好女主人,連自己的臉都不要了,背叛我姐姐,當然也不算什麼。可惜,女主人好像沒你以為的那麼鐘意你。她把陣心又暴露出來了,我什麼都知道了。”

  藏起陣心叫他們一直找不到的人,並不是他們以為的女主人。國王現在已經知道了,是陣心裏,一直存在一個看不見的守陣人。

  但是他並沒有反駁小男孩的話。

  國王點點頭又點點頭,這會兒看上去正常多了,他沒有辯解什麼,反而認真的叮囑道:“不能直接摧毀荒城,不然荒城裏所有的人都會一起死。我找到了徹底殺死女主人的辦法。你們不要動,叫她殺我就好。只要她再殺當年那個國王一次,她就會看到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這個陣中陣才能解開。”

  掌燈宮女冷淡的說:“我們不信你,我們只想殺你。”

  國王眨眨眼,好像突然失聲,他此刻的神情忽然和被他言語暴力的妃兒有些像,一種說不出的可憐:“好,但是,這座城已經不會再誕生新的國王了。誰帶你們出去?”

  小男孩抽出雙刺武器,他的眼裏沒有怨恨只有漠然:“那就一起,永遠留在荒城吧。”

  國王想了想竟然笑了:“好,這樣也很好。”

  小男孩看向聖君:“國王脆弱至極,但只有謀逆者才可以殺死他。你幫我殺了他,我告訴你怎麼找到你要的人。國王的臉,應該是向荒城許願得到的特殊能力,你看到的和女主人看到的,不一定是同一張臉。但你既然看到了,說明那個人就在這裏。”

  聖君冷淡的頜首:“因為,荒城是鏡中鏡組成的?一共八層世界,對嗎?”

  所有人都感覺得到,荒城無限大,越來越大。

  聖君在外面看它的時候,看見的卻分明是很普通的城池。

  天黑後,聖君遇見八個跟他自己一模一樣的人,聯手中的孤星都分毫不差。

  可孤星是特別的,只有一把,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把。

  即便是未來的蕭問水和過去的蕭問水在同一個時空相遇,兩把孤星相碰的刹那也只會交錯而過。短暫的時空並存交疊,而不是兩個人置身同一個時空。

  能做到同時出現九把孤星,互相搏殺,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這是鏡像折射。

  聖君遇見的八個人,從頭至尾都是他自己。

  他斬殺其中之一後,對方變成一具枯骨,卻沒有灰飛煙滅。自然是因為他斬中的並不是那具枯骨,而是破開了鏡像,露出了真實荒城裏的遺骨罷了。

  國王忽然神秘的笑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他望向小男孩,“我先去,說不定還能再一次看到你姐姐。”

  這話無頭無尾,充斥著一種莫名的詭異來。

  小男孩和那個掌燈宮女一左一右擋住妃總管,動手前問他:“你為什麼殺我姐姐?”

  這個人和他姐姐,他們兩個原本是一對來著,他們都以為這個人早就死了。

  姐姐來荒城是尋找這個人的,沒有找到人,沒想到卻是死在他手裏。

  國王卻看向一旁流著汗,急得快哭出來的妃總管,她顯然知道三個人她擋不住的。

  這一次國王的目光有些憐憫:“你知道詛咒最可怕的地方在哪里嗎?在於你相信了,不由自主的,按照對方說的話去實現。沒有人愛你有什麼好可怕的,好過你自欺欺人,把自己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

  妃兒的眼神有一瞬間變得很可怕,一點也不像她,但很快就又變作茫然。

  周圍人悚然警惕的目光卻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覺。

  在她的記憶裏,她什麼壞事都沒做過,什麼人都沒傷害過。

  可是,她也是真的想不起來,當初她恨著恨著,詛咒著詛咒著,皇宮裏的人是怎麼忽然徹底死絕的。

  甚至,她也想不起來,每天天黑以後,她都做過什麼。

  為什麼,那些跟她告別的人,忽然都不走了,而且,變成了荒城裏的鬼魅?

  妃兒當然早就隱隱猜到了什麼,但她不想相信。

  可是,她的國王馬上就要死了,這一次她救不了他。

  荒城的毀滅儀式已經開啟很久了,很可能再也不會有新的國王出現。這很可能是她最後一次知曉真相的機會。

  妃兒轉頭看向國王:“你說,我殺你,就可以看到我身上發生的事?”

  國王這一回笑得沒那麼冷:“反正我都要死的,你試試。”

  正好聖君也不想殺他,殺那張臉,總叫他難受,明知不是那個人也覺得不舒服。

  他直接讓開位置。

  ……

  荒城的世界,一共有八層鏡像,時間流速都不一樣。

  每死去一個國王,暗世界重新復活一次,輪回封印開啟一次,就是一層鏡像世界的重啟。

  這一次,直到很久後,都沒有國王再出現。

  青鸞的白骨化越發嚴重,早已維持不住人形。

  “你怎麼還不離開荒城?”

  蕭問水走到他面前:“我想成為國王。”

  姬清睜開眼,勉強維持住人形,用那半張完好的臉看著他。

  許久,輕輕的說:“你想要什麼?”

  每個人都可以向荒城許一個願望,蕭問水的還沒有用。

  蕭問水說:“我希望,放這只青鸞自由,我來代替他做荒城的祭品。”

  姬清望著他,這一世,他們明明沒有任何親密牽絆:“為什麼?”

  蕭問水露出一個孤寂的笑:“你為什麼把生命勻給荒城裏的孤兒,庇佑他們?只是無用的小精魅而已。”

  “我有很多,給他們一些不算什麼。”

  “我也是。”蕭問水一眨不眨的看著姬清,“我總是要離開荒城的,這具法身用來代替你,就算還了你陪我的這段時間。”

  蕭問水頓了頓:“不必謝我。你知道,你會被束縛在這裏,荒城會出現,他們想要殺我,都是為了什麼嗎?”

  只因為他修的道,只因為他手裏這把孤星可以斬厄,他就成了修真界所有生靈的仇人。

  沒有人在意,蕭問水在此之前,究竟有沒有做過什麼惡事。

  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依舊有人會惡意揣測:現在沒有,以後呢?

  也會有人出於自保,或者怨恨天道不公:不該有人是特別的,被天道所偏愛。

  更因為,他們都想要這把刀,都清楚,如果自己拿到這把刀,能做出什麼來。

  他們哪里知道,又怎麼會願意相信,這非但不是天道的偏愛,相反,是一種極度的惡意和詛咒。

  “這樣說或許有些可笑,我其實很討厭剩我一個人。大凡踏入修道的人,都耐得住寂寥。只有我一個人會厭惡獨自一人。每一次進階,我都會忘記很多東西,好像這個世界沒有屬於我的東西,也不需要我。我也想不到,自己除了道,還有什麼想要的。”

  “與其說討厭剩我自己一個人,不如說,我害怕即便大道長生了,那時候的我也還是像現在這樣,只有一個人,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記得。孤星斬厄,卻不能斬掉我的疑惑。”

  布這個局的人,並沒有想錯。

  青鸞舞鏡之局,是真的可以殺死他的。

  就算知道荒城很危險,知道這是針對他的殺招。可他還是覺得荒城很好,比外面到處都是敵人的世界要好。

  他的對手只有他自己,沒有不相干的路人,正義凜然的誅殺。

  而每一次只要撐到天亮以後,就可以去見那個人了。

  他好喜歡荒城,好喜歡……那個人。

  “這麼說,或許很失禮,我,很喜歡荒城。喜歡,每一天回到這裏都能看到你。對不起,在你受苦的時候,我私心裏卻覺得歡喜。好像,這個世界上終於不是我一個人了。”

  “沒關係。”姬清凝望著他,輕輕的說。

  這個人,看上去就像被這個世界遺棄的孤兒,每一分神情都寫著孤寂,孤獨卻溫柔。

  陣法的枷鎖從青鸞的身上抽離,換蕭問水被縛在陣眼之上。

  符鏈在兩個人的骨肉之間交接串聯。

  蕭問水的眼神清澈又寧靜,一眨不眨的看著姬清:“你被鎖在這裏的時候,在想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你害怕。”就好像,這個人不需要這個世界一樣。

  姬清碧色的眼睛,夢一樣迷人,盛著月光流淌在草葉上的輕柔:“因為知道,天亮的時候你會來,所以不害怕。”

  蕭問水的眼睛很亮,蒼白的臉上慢慢露出一個笑容,笑容很淺,卻很滿足。

  “現在,我是不是和你在一個時空裏?”

  “是。”

  “那我能,擁抱你了嗎?”

  鎖鏈的冰冷在骨縫間遊走,荒城的生機瀕死,蕭問水的身體開始慢慢白骨化。就像一開始,他初遇時候的姬清。

  但他們兩個人都不在意。

  順著符鏈的力度向前,這一次,姬清輕而易舉的就走到這個人面前。

  親密無間的擁抱,就像符鏈詛咒將他們兩個人徹底束縛纏繞在一起。

  蕭問水終於擁著鏡裏的青鸞了。

  對方的溫度比他想像的更暖一些,起初是沒有心跳的,慢慢的,那顆心臟跳動起來了。

  但也或許,是因為他自己變冷了。明明是這樣歡愉的心情,胸腔裏卻越跳越慢。

  蕭問水閉上眼睛,唇角上揚。

  真好,他釋放了這只青鸞。

  他鬆開手,輕輕的將懷裏的人推離。

  “你真好看,應該在天上,開滿鮮花和陽光的地方。”

  姬清沒有動,靜默的看著他,這個人這樣怕孤獨,他卻要把他永遠留在黑暗裏了。

  被鎖在陣眼之上的蕭問水,半邊白骨化,他眼中的孤寂尖銳卻不知不覺消失無蹤,唯有安寧平靜。像永夜裏的星辰,不熱,不亮,沉默的永遠的停在那裏,指著一個方向。

  姬清久久看著他,清冽的聲音藏著隱隱的歎息:“不是很害怕剩你一個人嗎?”

  “現在不怕了,認識你以後,就不怕了。我會出現在很遠的地方,再次重修法身,未來還能遇見你嗎?”

  蕭問水的眼睛,清冷又溫柔,專注的凝望著那個人,捨不得錯過一眼。

  卻只是這樣克制尋常的說。

  “會。”姬清說,肯定的就像他已經看到了未來,“我們會再一次相見。”

  蕭問水的眼裏有一絲期待,隨即微微一暗:“可是,我大概會忘記,你記得提醒我。”

  “沒關係。就算你每一次都忘記,我們還是會遇見,不止是未來,過去也一樣。”

  蕭問水抿著嘴,淡淡的一點笑意,就像聽到一個美好的睡前故事:“這樣,那我一定快一點修煉,如果是這樣的未來,即便再一次忘記,我也不會害怕一個人了。”

  姬清一步步走出去,身後靜默了許久,忽然傳來有些急促的聲音。

  “你能不能,快一點找到我?我叫蕭問水,很有名,我有一把叫孤星的刀,很多人都想要。”

  “好。”姬清沒有回頭,認真的頜首。

  他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有一絲似有若無的溫柔憐惜。

  那個人走的並不快,但終於還是消失在蕭問水的視線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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