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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74章
第174章 聽說你,要殺我證道?23

  雖然說,負面黑暗的情緒比快樂美好的記憶更有分量,但有一種是例外。

  憤怒也好,怨恨也罷,甚至於恐懼,這些具備摧毀和毀滅力量的欲望,有時候卻抵不過一句無用的我愛你。

  這三個字不能給人任何攻擊強大的力量,它只是像對亡靈的超度一樣,讓人的心再無所求。如同寒夜睡在陽光暖融的被窩裏閉上眼,就不去在意,外面還是永夜狂風驟雨。

  看到妃兒在孤獨中結成的自我束縛的囚牢,姬清的心裏就一直在想蕭問水。

  想他是不是被自己遺棄在黑暗裏太久了,所以下一個法身時,才變得那麼冷酷無心,除了殺戮就對這個世界再無期待和感覺?

  “嗯,”好半天,蕭問水才喉結滾動了一下,像是極力壓下去了什麼輕飄又沉重的晦澀隱秘,輕輕地認真地說,“這的確是一句很好的咒語。”

  他的神情很安寧,沒有了蒼白瘦削的寂寥尖銳。即便是半面白骨的臉上,也叫人覺得,眉眼異樣得溫柔俊秀。

  蕭問水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看著姬清,鐫刻一樣,虔誠地頜首:“我記下了。”

  姬清碧色的眼眸忽然微微一顫,破天荒有些無措。

  他一心想著要告訴這個人,這句很重要的咒語,是因為蕭問水害怕孤獨。竟是才意識到這句話的歧義,很可能造成了誤解。

  姬清當然不是要對說蕭問水說這三個字,他只是想告訴蕭問水害怕的時候,就對他自己說這三個字。

  只要一直默念我愛你,就會叫人覺得自己被愛。這時間所有生靈對你的愛,都會彙聚到你周身,護佑你不被任何黑暗惡念所傷。

  可是,姬清才剛要解釋這是誤會,就看到蕭問水的眼睛有些泛紅,就像是快要哭了。

  這是姬清少有出錯,舉棋不定的時候。

  他微微一怔,笑了笑,到底沒有解釋:“記得就好,我走了,不會叫你等很久,我保證。很快就見面。”

  這一次,走出最後一步的時候,姬清回頭看了蕭問水一眼,留給蕭問水的最後一幕,那個人是眉眼展開徐徐笑著的。

  逆光裏,回望的眼神,叫人情不自禁覺得,被他所愛。

  ……

  在聖君和其他人眼裏,陰鷙的國王要求妃總管親手殺了他,一直堅決護著國王的妃總管不知為何忽然想通了,當真走到國王面前,緩緩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候,瞬間有人從暗處攻來。

  所有人都警惕注意著妃總管和國王,因為他們不明白,這個女人怎麼會忽然翻臉?

  這攻擊來得時候,小男孩就來不及躲開,那個掌燈宮女卻反應極快,帶著他伏倒在地。

  聖君卻不在意他們如何,沒有忽略這意外的偷襲,斬厄刀一擊擋住,見到來人卻微微揚了揚眉。

  “是你?”

  “是我。”衛隊長眼神冷厲,看向王座上時頓時不敢置信,怒不可遏說,“他是最後一個國王,你們竟然叫美人殺了他!荒城完了,我們所有人都要一起陪葬。”

  他氣得發抖,攻擊都沒了章法:“為什麼要這麼逼我們?荒城沒有要你們來,你們要走就走,為什麼還要毀了這裏?我只是想不受打擾得永遠和我愛的人在一起,你們欺人太甚!”

  到底是衛隊長,他方才偷襲只是為了聲東擊西阻止他們殺國王,這下卻是毫不留手。

  反應過來的兩個人也不遑多讓:“這種害人的地方,多少人枉死,還留著做什麼?”

  聖君站在皇宮最高的神像柱頂,不為所動得冷眼旁觀。

  有人恨之入骨的,卻是某些人求之不得的。人與人的冤仇,就在這彼此無法理解的謬論中催化誕生。

  一個覺得自己佔據大義,一個覺得莫名被迫害。

  說著一樣的言語,彼此卻不明白對方的感覺,憤怒,怨恨,殺戮,便誕生了。

  手中的斬厄刀隱隱顫慄,聖君忽有所感,他又悟了。

  聖君似有若無的笑了,很冷,漠然地說:“別打了,我送你們出去。”

  衛隊長諷笑:“怎麼出去?你以為沒有人發現荒城是八個鏡中鏡嗎?照樣沒有一個人走出去,你還能劈開這人心怨恨執念凝聚的結界不成?”

  聖君望著手中漆黑無光的刀刃,慢慢出鞘:“那就試試劈開好了。”

  衛隊長、小男孩、掌燈宮女,全都錯愕地望著他:“……”

  衛隊長喃喃:“不可能,你若是能做到,何必等到現在?”

  “以前不行,現在或許可以了。”

  聖君揚手一劃,黑色的利刃在空氣裏像是閃電炸裂在夜空。

  第一下只感覺到眼前有什麼被分開,但很快合攏了。

  第二下聖君整個人和刀影一起自上而下墜落,如同流星墜落一般,刀鋒的軌跡之下爆出花火一樣的光。

  撕拉的聲音,像宣紙撕破。不,是鏡子撕開了。

  聖君一掌將他們從橫斜的裂縫裏推出去,一面問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

  “穿過皇宮最深處一整面都是鏡子的牆壁,那裏是荒城的人間化身,他什麼都知道。”

  空中劈開的深淵一樣的裂縫,慢慢合攏,然而只差一條細縫的時候,忽然不動了。

  就像,整個荒城忽然失去了自我修復的力量。

  得快一點找到那個人,這一次,不會有什麼人來打擾他們了。

  聖君忍不住抿了抿唇,他只耽擱了兩天一夜,一切都來得及。

  找到那間房並不難,國王一死,妃總管不知所蹤,整個荒城都像是慢慢死去了。

  也或許是隨著那道裂縫,所有生靈鬼魅都迫不及待得逃走了。

  聖君無暇多想,他只是忽然很想立刻看到那個人。

  想告訴那個人,也許他們不一定非要按照天道的意志互殺,他可以斬殺虛無之境了,下一步或許也可以試著換一種證道的辦法。

  聖君的手指觸到牆上的鏡面,眼前忽然一陣眩暈,無數記憶片段忽然自黑暗裏侵入。

  就像生生從他的心海裏打碎了一面鏡子碎片。

  他看到自己站在果餅店門口,聽到小姑娘的歌謠;

  看到他自己穿過狹長陰暗的地道,望見的月光一樣泛白的骨翼;

  看到那個人敏銳的回頭看他,半面絕美半面白骨的臉,黑暗裏驚心動魄的震撼;

  “因為知道,天亮的時候你會來,所以不害怕。”

  “就算你每一次都忘記,我們還是會遇見。”

  看到那個人忽然回轉,微微有些紊亂的呼吸,措不及防說:“我愛你。”

  看到,黑暗結束前,逆光裏那個人眉眼徐徐展開的笑容,叫人想相信,自己被他所愛。

  ……

  是,第八個法身的記憶。

  記憶回來了,法身當然是……

  聖君倉皇的向密室內跑去,空蕩蕩的密室內,四分五裂的陣法原石上,只跌落著一面破開一道刀痕的銅鏡。

  鏽跡斑斑的鎖鏈像是早已荒廢千年,這裏什麼也沒有。

  不可能,他不是替代了那個人嗎?他不是放那只青鸞走了嗎?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徐不緩,步調裏很有些從容隨意的意味,彷彿戲劇落幕之後,聊勝於無的遊園賞花。

  腳步聲很陌生,但聖君還是立刻追逐著聲音而去。

  穿著雲白色一絲不苟盛裝的男人,背對著聖君站在皇宮遺址的庭院正中。

  寬大的袖擺翩翩垂下,他望著那座鳳鳥的雕像,手指抬起撫了撫雕像上的塵埃。

  聽到聖君的腳步聲,他也不回頭,滿不在乎的說:“不愧是斬厄聖君,做得不賴嘛,不能飛升都擋不住你不斷突破的境界。不過你得再加把勁了,我們的魔王大人,可是比你我想像得還要可怕。這一回,若不是荒城就是他,你及時領悟到斬斷虛空的境界,先一步殺了他。否則,恐怕荒城就是你的埋骨之地了。”

  “你說什麼?”聖君不可置信的望著十方殿主的背影,瞳孔驟縮。

  十方殿主好整以暇的回身,長眉微挑,意味深長得笑著:“你難道沒有想起來?我在溯回鏡裏看得到分明,他不是第一次見就告訴你了,他就是荒城。呵呵,唉,聖君看著冷面無情,沒想到年少過往倒是重情。”

  十方殿主幽幽長歎,眉宇忽然沒了笑意,顯出一點心事來:“不過,如果是那個人,倒也的確叫人心甘情願,為他生,為他死。”

  聖君沒有再說話,臉色冰冷得蒼白,他徑直向外走去。

  荒城的結界已破,此處就僅是一個普通的古城廢墟罷了。

  原來,他竟是又殺了那個人一次。荒城,就是那個人。怎麼都繞不過去。

  “你去哪里?”十方殿主沉下眉,側首斜睨看來。

  聖君毫不停留:“去找他。”

  十方殿主提高了一些聲音,他的臉上沒有笑意,顯得微微傲然的寒意:“他一次都沒有想過要猶豫,你若是想放下屠刀,恐怕他也不會停下來。蕭問水,想想你的道。別以為你殺他幾次就心軟了,他可是借著一具孔雀真身,就能逆流而上,返祖出鳳凰血脈的魔物。你就是殺他十次,也不敵他破你一次道心來得狠厲!千年修行不易,望你好自為之,莫要沉溺鏡花水月片刻虛幻。”

  十方殿主慢慢牽出一絲微冷的笑意,勢在必得的低語:“畢竟,他是我的。你們怎麼配叫他用心?”

  可既是如此,他的眼裏為什麼卻是動了真怒?

  那個人願意為蕭問水回頭,對蕭問水說愛,可是,至今為止卻好像都不曾真的認識他。

  神嫉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他不關心蕭問水飛升與否了,他只想現在就得到本屬於他的祭品!

  這一次,他要親自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十方殿主:好氣哦,我為什麼腦殘要看別人攻略他?我不能自己來啊。

  終極版蕭問水:你來啊。(孤星躍躍欲試)

  1.7蕭問水:沒關係你們打,托著下巴等師尊領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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