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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160章
第160章 聽說你,要殺我證道?9

  那片祭典廣場之後,有一座高塔,一直被人們所忽略。

  因為所有人都會發現,遠看就在祭典後面的高塔,走近就會意識到越發遙遠,海市蜃樓一般若隱若現在雲霧裏,淡淡的青銅灰色,或許實際上並不存在。

  因為,即使剛從渡情城最高處浮空的那扇門裏走進來,居高臨下俯瞰,也沒有人見過那座塔。

  近在眼前卻永遠不可接近的高塔之巔,有一個人正俯視著整座渡情城中人們的命運。

  一隻黑色的精靈踩著無聲的步伐,輕盈的進了這裏,卻還是被那個人發現了。

  它圓滾滾的眼睛興奮的睜大,喵嗷的叫聲卻軟糯,高高豎起的尾巴靜電一般炸開。

  “來。”那個人伸出手。

  黑色的精靈閃電一般,一下子跳進那個人的懷裏,被溫柔的抱住了。

  貓咪圓滾滾的眼睛慢慢的眨了眨,伸長身體跟那個人對視,感受著被一下下撫摸的喜歡,情不自禁的咕嚕出聲。

  修長的手指輕慢的撓著它的下巴,低頭用含笑的唇碰了碰它的額頭,低聲呢喃誇讚:“好孩子,你做得很好。”

  懷裏的黑貓轉眼變作那圓眼漂亮的渡情城主,然而此刻他的臉上已然找不到一絲冷漠,只有乖巧歡喜的孺慕可愛,對著這個人撒嬌:“主人,你疼不疼?我討厭那個人,他竟然真的殺你。”

  黑貓變作少年,那個人反而鬆開了他,只摸了摸他的頭髮,聲音輕慢從容,優雅涼薄:“不怪他,我讓他殺的,我不是也殺他了嗎?說了要他飛升,就一定做到。他想證道,就讓他證到底。遊戲已經開始,他就是不想殺,都不行。何況,他殺的又不是我,怎麼會疼?”

  那個人回頭,陽光暈染開他的眉眼,一身翠色華麗的錦衣,那雙碧色的眼睛瀲灩靜謐,正是本該早已死去的孔雀公子。

  如果真的孔雀公子在這裏,那死在蕭問水懷裏,重生又死在斬厄刀下的是誰?

  渡情花金燦燦的開滿陽光之下,花和陽光交融不分。

  光影交織,忽明忽暗,花開花落。

  人也是,彼時生,此時死。

  碩大的渡情花化作一個眉眼鋒利、盛氣淩人的年輕人,正是那個帶聖君進入渡情城,製造出雨夜結界,偷襲又圍殺他們,最終死在孔雀公子手裏的蒙面神秘人。

  陸回。豈不就是,輪回。這個名字還是姬清取的。

  年輕人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人,目光從茫然變作一凜:“孔雀!”

  面前的孔雀公子卻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一旁圓眼漂亮的少年,隨即投以鄙視嘲諷的眼神。但顯然對方並沒有心情注意。

  陸回想起死前的場景,臉上瞬間閃過驚喜無措:“城主,是城主。”

  他隨即恍然記起自己做下的事,順從的跪地認罰,只有目光卻還是仰望凝視著這個人,赤誠狂熱,激動又紅了眼眶。

  這樣委曲認錯的姿態神情,出現在那個年輕不遜的人身上,不免叫人幾分不忍。

  “城主,我不知道孔雀是你。我以下犯上,還傷了你。我錯了,你罰我吧!不要趕我出渡情城。我不是真的要背叛你,我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只有做了城主才能見到你。我不知道你一直都在。”

  城主的真身從未露過面,他怎麼會想到,孔雀公子竟然就是城主本人?

  但他錯了,姬清是孔雀公子,孔雀公子卻未必一定只是姬清。

  在這神秘詭譎的渡情城裏,對於真正的渡情城主而言,又有什麼不可能?

  姬清平靜的看著他,似冷又溫,透過他出神的望著遠處:“不,你幫了我大忙。我怎麼會罰你?下去養傷吧。”

  他擺了下手,那蒼白不遜的年輕人重新化作渡情花,從塔頂飄落,飄向燦爛的渡情花海。

  “等我離開這個世界後,再讓陸回出來吧,他太黏人了。”

  “喵。”少年扁著嘴不開心,又化形成原型,蹭著姬清的腿,低低的委屈的叫。

  主人離開的話,他也不想留下當這個城主了呀。

  “到時候城主的位置給那個小姑娘吧。”姬清想起那個從容不迫懟諸葛霄的小姑娘。

  “喵嗷。”喵的叫聲立刻便開心的提高了。

  姬清在這裏,孔雀公子自然就沒有死。

  聖君不可能將別人認錯是孔雀,站在他面前的自然也就是姬清本宗。

  那就只有擁抱交錯,背後下刀的那一刻了。

  聖君會看錯人,斬厄刀出卻不會落空。

  死得不是姬清,那會是誰?斬的不是蕭問水和姬清的業債,那又是誰的業債?

  ……

  焚蓮走進了渡情的法陣。

  白光籠罩,似墜入無間地獄。

  隨著下墜不斷遠去的光影裏,是他的一生。還有跟那個人相遇以來的一切。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渡情轉生,並不一定叫你和那個人再續前緣。”

  “貧僧心意已決。能確認一眼他過得好,就心滿意足。你要什麼,盡可以拿去。”

  “我要你替一個人去死,你若能絲毫不畏不懼不悔,穿過結界,就能看到那個人。”

  “誰若能不畏不懼不悔,便已成佛,貧僧雖不是,卻也想一試。”

  姬清出現浮城之巔,蕭問水的斬厄刀刺下,焚蓮閉上眼睛念著往生咒邁步向前。

  斬厄刀下,姬清也不能確定自己一定能存活,何況是肉體凡胎的焚蓮。

  刀斬心魔惡業,斷他欠姬清的債,前塵一筆勾銷,如此也可曆劫,脫離魔王的領域。

  若他不死,魔王的慷慨,便給他比他要的更多的饋贈。

  又是江岸柳綠芳菲,有一個僧人踏波而來,有一個佯作驕縱的少爺,挖空心思想著怎麼塑造惡名,掩飾自己的缺陷。

  這一次,那個小少爺若再壞嘴巴,他一定只輕輕欺負一下下。

  不,還是不了,就叫那個小少爺只對自己壞嘴巴吧。誰都不准再欺負那個人了。

  ……

  冥主不知道渡情城裏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最後姬清死了,蕭問水失去了一具法身。

  但,蕭問水卻並沒有飛升。

  “居然連他都無法做到。”冥主面上古井無波,只揮了揮手,報信的精魅便悄然消失。

  “不愧是冥主,連渡情城裏都能有你的眼線。”一個清淩從容的聲音忽然自身邊響起。

  冥主的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循聲望去的神情卻並無特別:“你果然沒有死。”

  風城當日。

  蕭問水殺人重傷歸來時,姬清宴請的貴客,正是這位十方殿主。

  這位淵渟嶽峙、深不可測的幽冥之主,也正是與姬清交易,要他助斬厄聖君蕭問水渡劫飛升之人。

  姬清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妖修孔雀,也是這位冥主提供的。

  那一次,久不踏足人間的冥主親自前來,問已是孔雀公子的姬清:“你想帶他去渡情城?為何?”

  渡情城無處不在,也無處可尋,等閒人很難有機緣入內,卻無視三界六道,自成一體,更是干涉左右某些人的生死輪回。冥主想不注意都難,早已視為憂患。

  孔雀公子的神情依舊冷淡,卻似有二三心事:“要讓他渡厄還債,無非是兩條路。要麼讓他報恩,要麼我也殺他一次報仇。去渡情城一路,我會設法給他機會報答我。若是不成,就刺殺他。放心,我會手下留情。”

  冥主在渡情城內早有滲透,未必要從姬清這裏得到消息,只是驚訝他短短時間,居然就能與渡情城都有舊。

  聞言提醒道:“你多慮了。他是聖君,不要被他眼下這副純善模樣欺騙,這個男人比你所想像的任何人都可怕。你若是能真的殺了他,他也不會真正意義上的身死消亡。”

  “是嗎?也就是說,我可以放手隨意殺蕭問水,讓他被迫來還債?”

  但,現在看來,結果卻還是,姬清鎩羽而歸了。

  冥主臉上看不出絲毫喜怒:“傷的不輕。你為什麼不在他第一個法身的時候,直接動手?”

  姬清一身紅衣也掩飾不住他元氣大傷,但他這個人的氣質太冷淡寡欲了,便是面色蒼白透明,也顯得從容隨意,為他的氣質更添幾分神秘引人的旖旎華美。

  姬清在冥主對面坐下,眉目微涼,輕聲說:“他那個法身的性格,有些像一個故人。他待我也極好,有些下不了手。”

  冥主遞過去一朵療傷的靈花:“你若不是當時猶豫,或許現在就已經成功了。”

  姬清將那珍貴的藥花隨手置入面前的杯盞中,唇邊隱隱一絲笑容:“這話聽上去怎麼覺得,我才像個壞人。”

  冥主眼中深沉無波:“他有十個法身,就算每個法身都死,他道法不滅元神不滅,還是不生不滅。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助他成神,何錯之有?”

  姬清飲罷杯盞裏的藥酒,似笑非笑:“說的不錯。”

  冥主的目光靜靜的投注到這個人臉上,藥酒潤澤的唇色,由蒼白的淡色變得有些粉,水色柔和了唇瓣,線條介於冷和柔之間,叫人下意識覺得很適合吻上去。

  他別開眼:“你不忍對他下手,他對你倒是忍心得很。用得還是斬厄刀。”

  姬清修長纖薄的手指摩挲著杯盞,若有所思:“有一個問題,應該只能問你了,我明明已經殺了蕭問水一次,按道理業債已消,他為什麼卻沒有能飛升?”

  冥主的眉宇微挑,空前皺了皺眉:“我方才也在想這個問題。是不是渡情城有問題,同一時間出現了兩個蕭問水,所以天道一時無法判別。而他很快又殺了你,舊的業債去了,新的又添?”

  姬清淡淡一笑,眸光清透:“冥主身在幽冥十殿,卻能如親臨現場,手段真是通天。那你應該知道,他殺我用的斬厄刀,何來的新的業債?”

  冥主思忖片刻:“或許因為你並沒有真的死,業債也就沒有真的完全斬斷。”

  姬清搖搖頭,興致缺缺:“比起這個解釋來,我倒覺得他說的話很有意思。他言之鑿鑿我曾經殺過他一次,甚至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我在此界行走的身份,一直是孔雀,從未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他不可能會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冥主自然知道姬清的名字,可他當然不會特意去告訴給聖君,姬清這話當面問來,頗有幾分意味。

  冥主並不辯解,反而忽然笑了,說了句不相干的話:“這是兩個問題。”

  姬清動作一滯,神情盡消,並不理會他的笑意,冷淡道:“那你答還是不答?”

  做十方殿主,自然從無個人喜怒,只有公道評判,鐵面無私。

  他這會兒卻忽然有些明白,蕭問水為什麼對讓這個人生氣這件事,又怕又喜歡了。

  冥主只是稍稍放鬆了一刻,很快就凝神認真的說:“別急,我跟你從頭說一遍其中糾葛,你就懂了。跟聖君相關的所有因果業債,原本屬於被他的斬厄刀斬殺的人相關。一人身死道消,相關聯的一切都憑空斷開,成了無頭無主之業。因此這些業債也未必都與聖君本人相關。

  只是他不飛升,這些因果惡業,在我的十方冥土飄浮的弱水之上,就難以消除清算,積少成多已然成為禍患,累及不小心沾上的人。若非如此,他飛不飛升,與我何干?我又何必請你來助他渡劫。”

  他請來姬清助蕭問水渡劫飛升,就是因為這個,他本人跟蕭問水卻毫無交情。

  他是冥主,蕭問水就算渡劫飛升成神,也是聖君歸位,與他不在一個仙班裏。

  有些話,冥主沒有說太清,蕭問水遲遲不能飛升,幽冥十方界內的某些業債就不能勾銷,只是其中一筆。

  更嚴重的是一方世界的天道,已經瀕臨衰竭。天道因果盈虧守恆,卻因為聖君不歸位,致使天道失衡所致。

  一般人都會覺得是天道不公,為難聖君不准他飛升渡劫,卻不知在天道看來,卻是蕭問水自己不能飛升,連累了它。

  冥主頓了頓,等他理解之後,繼續道:“他修的是斬厄無我之道,別說我看不到與他相關的死魂,便是天道也不能知曉他本人的因果命格。所以,你的問題我答不了。”

  姬清冷淡的神情,靜謐的看著冥主,那目光似有隱秘的謎等人來解:“踩著天道因果修道成神的男人,怪不得能這麼強。他說這是他第十一個法身,原本的第十個,被我所殺。若不是我記得清清楚楚,就要以為自己已經度過他一次,卻失敗了。”

  冥主搖搖頭:“怎麼可能,我為你選的身份裏,只有孔雀是唯一與他有業債,業債既未消也未被他斬斷的。”

  “蕭問水說,這是物競天擇,這點因果構成不了阻止他飛升的業債。你們誰說的才對。”

  冥主是天然的仙人,聖君不過是後天修道,冥主自然比聖君更懂天道因果劫數:“平常人無意殺生自然造不成什麼大惡業來,但孔雀與蕭問水的關係不僅僅如此。你可知,他當初與孔雀相依為命,孔雀於他並非只是普通靈獸。他殺孔雀是為斬俗緣,證道入門。孔雀的業債就不僅僅是和他本人相連,更是和他的道相連。他錯了。”

  不過也不算太錯,的確,單只這點未了的業債,如何能阻止一個聖君飛升?

  斬厄無我之道,自古以來就無人修成,他的道本就錯了。

  所以這源源不斷的業債就在這裏,累及一方天道衰竭,而他卻無劫可渡。

  也是,可悲可歎。

  冥主原本只是隔岸觀火,他本以為姬清能夠讓蕭問水還了這業債,沒想到,蕭問水分明動心,卻對這樣的人都能下手斬殺。

  面前的人似是一籌莫展:“我知道,我用孤星看了他的記憶。他已經都記不得了,只有模糊的畫面。”

  冥主眉間隱隱有些憂慮,卻並不顯,沉聲道:“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姬清淡淡的笑了,眸光卻冷:“不怎麼辦。我恐怕要與這個人不死不休了。他的道有問題,為今看來,消除業債的方式只有一種,就是殺我。只有我徹底在他的刀下消亡,他才能真的斬業飛升。我與你的交易,還夠不上我以命相抵也要助他飛升的。只是,就算我想食言,如今也騎虎難下了,恐怕他很快就會意識到問題所在,踏遍三界也要找到我,再殺我一次。直到我死!”

  冥主的手無意識握緊,神情依舊深沉冷靜,顯得極為無情:“你有什麼打算?”

  “正面交手,恐怕無人是他的對手,我也不例外。為今之計,只有毀損他的道心,叫他重修道法,才可能叫他放棄。我不想死,就只能想法子叫他放棄斬厄渡劫了。”

  姬清話說得又輕又淡,字裏行間卻是被逼入絕境的殺氣,一眨不眨的看著冥主的眼睛。

  冥主的神情冷凝:“他即便用著最無害的法身時,也一心決定殺你,這個法子恐怕很難。”這不是反對他的想法,反而似是下意識揣摩補全。

  姬清的唇邊似有若無的笑意,聲音卻又冷了一些:“是很難。但他給了我提醒。我或許可以趕在他還沒有生出斬厄渡劫的想法前,先一步毀了他的道心。”

  冥主心中水波微漾,漸漸再難平靜,說:“很危險,他就算死十次,只要元神不滅,也毫無意義。但他殺你卻易如反掌,他雖未飛升,實力卻已經與神君無異。”

  姬清看著他隱隱不穩的神情,若有所思,口中道:“若是斬厄刀殺的呢?”

  冥主搖搖頭:“斬厄刀只聽從他一人,旁人拿到手也用不了,更何況對著他下手。”

  “不是我,是他。”

  冥主從無數種殺死蕭問水的方法中抽離,慢慢看向姬清。

  那個人並未像他以為的那樣憂慮,紅衣下瑩潤的手臂支著桌子,手背輕輕撐著側臉。這張臉並不及初見時候他真正的容顏完美,卻因為是這個人而有如出一轍的神秘華美。

  碧色的眼眸輕輕靜靜的看著他,似有若無的殺意危險,分明冷淡卻又錯覺溫柔。

  “他提醒了我。渡情城錯亂的時空或許可以利用,他不是要殺我斬厄嗎?如果另一個手執斬厄刀的蕭問水卻是要保我呢?要麼,他踩著過去自己的屍體來殺。要麼,他只能投鼠忌器。這是至今唯一一個可行的方法。你會幫我嗎?”輕慢又隱隱的殺念,姬清說。

  冥主神色似冷非寒:“你從一開始就抱著這個想法,這才一定要引他去渡情城!”

  姬清微微訝異,緩緩說:“我怎麼會知道有兩個蕭問水?只不過,他竟敢污蔑我引誘他結成道侶,我從未做過的事,既然他認定我做過,我便偏要做一做了。你幫還是不幫?”

  姬清的訝異看不出真假,冥主卻毫沒有猶豫,定定的看著他:“好。”

  姬清對他笑了,這是第一次,輕慢又隨意的湊近。含笑隱著殺意的碧色眼眸,美得令人窒息,被他盯著就叫人難以掙脫。

  這個人就這樣看著自己,輕聲說:“那你就等著他來找你,助他在合適的時間找到我。我與他已然不死不休,要麼叫他殺了我,渡劫飛升。要麼,我摧毀他的道心,平了業債脫離此界。不管結果如何,你與天道的憂患都可以解決。”

  竟是如此殺伐果決。

  姬清就見冥主的目光微微一變,似是終於下了決定。

  這淵渟嶽峙,深沉無波的十方殿主,忽然握住他的手,懸珠似得眼眸凝著他:“他跟天道誰生誰死,我不會再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叫你死。你信我。”

  姬清:“……”

  他只是,想試探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想拿他做卒子,與他交易拖他入局的十方殿主,自然是第一個可疑的人選。

  可是,為什麼試探的結果卻是……這個人好像,會錯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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